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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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午趕緊把他放下了,可都上一半,再一放,干脆跌回地上去了,這下摔的更重了。 “混小子,你是想害我性命哪,”李管事哀嚎著,痛苦不堪。 “李墩,你還傻站著干嘛,還不快過來幫忙,”李行慌了神,叫過一旁發愣的李墩,兩人手忙腳亂的把李管事抬上車,李墩拉著韁繩,調轉馬頭,匆忙就想跑路。 大飛狂笑不止,對著他們逃避的身影,大聲嘲諷。 孫進眼睜睜看著公主府的人溜之大吉,想攔也攔不住。 他們跑了,這位姑奶奶還在,情況不妙??! 孫進偷瞄了眼木香,發現人家正盯著自己,頓時冷汗直往外冒,“不知夫人還有何吩咐?” 木香彎起了唇,“剛才說的,你可聽清楚了?重復一遍給我聽聽!” 她說這話的同時,大飛跟嚴忠已經晃到他的面前,兩人臉上皆帶著危險如刀的笑。 孫進冷汗流的更多了,這兩人剛才打李管事的時候,下手可真狠,絲毫不顧及公主府的顏面。 對李管事都那樣了,對他,還不得往死里整。 “小……小人記住了,小人日后一定約束村民,不讓他們再去吳莊鬧事?!?/br> 孫進腦子已經糊涂了,好不容易把話說完,還沒來得及抹一把汗,又聽見坐著的女子慢悠悠的說道:“今年春耕你們打算如何?聽說這河原本就是吳莊的,如今你們將河水改道,強行霸占,覺得理虧嗎?夜里能睡得著覺嗎?” “小人知錯,小人這就讓人將河道恢復原樣,”孫進整個身子都在抖,他自己也不曉得為啥,明明是個黃毛丫頭,雖然頂著個襄王妃的頭銜,可年紀在那擺著,怎能有這般的氣勢。 木香淡淡的道:“恢復原樣就不必了,吳平,乘著春耕還沒來,你帶著人也將河道改一下,讓河水能流經你們的村子,如果平西村的人再敢阻攔,你不必害怕,要打架奉陪,出了事,本夫人頂著?!?/br> “是,小人謹遵夫人吩咐,”吳平嘴上應著,心里卻顫的厲害。 新夫人還真是敢說,竟鼓動著他們打架。 可正因為有了她這句話,平西村的人,看吳莊的人眼神不一樣了。 以前他們敢猖狂的跟吳莊的人打架,那是仗著吳莊的人不敢還手,若他們真的還手,這架打起來,說不準是誰吃虧。 眾人神色各異,先前提起自殺男娃的老頭,骨冰倒是硬,從鼻子里發出重重的一哼,“吳莊的人害死了我們莊子的人,這點懲罰,他們活該受著,這水源從我們村上過,就是我們的,憑啥要給他們莊子!” 平西莊的人張揚慣了,幾個倔老頭脾氣都被養高了,這會哪聽得了別人詆毀的話,縱然她是襄王妃,那又何如。 總不過一條命,他們都是半截身子蓋黃土的人,生死不在乎! 木香不笑了,“這話你們也真敢說,一個男人,只因為被女娃拒絕就自盡,你們怎么不說,是他自己懦弱,一個生性懦弱,經不起風浪的男子,活著也是糟蹋糧食,早死早了事!” 這話她早就想說了,不過看在村民的面子上,沒有直言罷了,是他們非要步步緊逼,既然好好說不行,那也就別怪她出言毒辣了。 果然,她一說完,那幾個老頭氣的身子微微晃動,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們的家人,趕緊給他們順氣,轉過頭來,都用憤恨又懼怕的眼神瞪著木香。 康伯站出來,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家夫人不過是說了實話,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們也該放下,好好過日子不行嗎?各家各過家的,如今你們也看到了,我家夫人不是好得罪的,都安生些吧,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br> 吳平這時也站出來,“各位,過去的事,不管是誰對誰錯,咱們都別再計較,我們吳莊的情況你們也瞧見了,都快到糊不了口的地步,難道非要把我們逼死,你們才甘心嗎?” 吳平兩眼泛著淚花,背過身去,偷偷抹掉眼角的淚光。 他是深有體會,吳莊已經被逼到了絕路,再不能糟踐了。 平西村的人也是靠種田為生,說到底,也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大多數還是比較善良的,只有極個別的少數,喜歡鬧事,加上孫進這個人本身心里有鬼。 公主府出來的管事,也仗著公主府的聲勢,到處欺壓百姓,這在京都之外,也是見怪不怪的事,不足為奇。 康伯見著火候差不多,該到了收尾的時候,便道:“反正眼下的情形,你們也都瞧見了,該怎么做,你們自個兒掂量著,至于那些企圖靠著公主府翻身的,也不必想了,要真惹出事,誰也護不了!” 他又轉身對木香,道:“夫人,天色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木香點頭,臨走時,最后瞧了眼孫進。 而孫進,一聽到他們要走,心中一喜,他跪了太久,木香又一直沒叫他起來,身子已經僵硬了。 可是一抬頭,卻對上木香冷到森寒的眼神,這樣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像是要殺人哪! 從平西村出來,趕回吳莊時,村里的婦人,已經在收拾被踩壞的油菜。 看著原本好端端長在土里的油菜變成這個模樣,幾個婦人難過的秣抹眼淚。 糧食對于他們而言,不僅僅是填飽肚子,更重要的是,他們還得靠糧食活下去,如果沒有糧食,這個夏季,他們怕是要出去要飯了。 吳平跟康伯看了之后,也唉聲嘆氣。 木香卻把目光放在那十幾匹馬上,“吳平,那幾匹馬賣掉一半,剩下的就給你們村做耕牛用,套上車棚,還能做馬車用,可比牛有用多了?!?/br> “這……怕是不好吧,萬一平西村的人找來,該如何是好?”不是吳平膽子小,實在是這些馬價值太高,夫人在這里還好,等到夫人一走,萬一他們再來鬧事,又該如何收場。 這時,赫連明德提著一只水桶過來了,聽見吳平的話,怒聲道:“他敢,還反了天了,真當我們赫連府的人是軟柿子嗎?你只管去賣,唐寧那小丫頭,敢縱容惡仆毀壞莊稼,真要告到皇上那里,她也得吃罪!” 老爺子這話說的不錯,唐皇不是個昏庸的皇帝,相反的,他對農業極其的在意,否則也不會只因木香獻上幾條農策,便封她官銜。 見著老王爺都發話了,吳平總算放心了,老王爺那可說一不二的人物,他說的話,準沒錯。 從吳莊出來,因為時間來不及,新封地只能明天再跑一趟。 經過這一天的折騰,木朗跟彩云都困了,好因車廂里有棉被,搖搖晃晃的也不耽誤睡覺。 他們倆能睡,木香卻睡不著。 回程的時候還是三輛馬車,但嚴忠按著木香的意思,讓康伯先走一步,老爺子明白她的意思,卻是怎么說也不肯先走。 不過是收拾幾個小毛賊,何須擔心? 車子行到一處山腳時,距離京城還有些路程,這一處地勢還是很險的。 一邊是滑坡,一邊是山崖,雖不是埋伏的好地方,但真正的行家手,只會反其道行之,偏要選一個最不可能的地方設下埋伏。 康伯的馬車先行離開,柱子跟他一塊走了,在這種情形之下,木香是肯定不能讓木朗他倆離開自己的視線。 嚴忠看了看山勢,隨后靠近馬車,“夫人,下面一段路肯定不安全,我們要如何行事?” “把這個拿上,我已經研磨成粉,你拿著,找一處風口,迎風把粉末撒下,是螞蚱是鳥兒,自己就跑出來了,”木香探出手,遞給嚴忠一個布包,就是之前何安去買的那個。 保安扭頭也瞧見了,好奇不已,“這個東西有什么作用,是不是那種聞一下,就讓人失去知覺的?” “閉上嘴,少問,到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木香故意賣關子,而且還拿出一個小瓶,“你把這個東西拿去,讓每個人都抹些在鼻下,免得你們也跟著中招!” 何安接過瓶子,打開之后聞了下,好刺鼻的味道,正要拒絕,大飛手一伸,就把瓶子搶了過去,倒些在手指上,往鼻端抹了把,贊嘆道:“真是好東西,聞過一次,神清氣爽,這是用什么做的,味道真特別,主子,還有嗎?” “沒了,就這一瓶,你們省著點用,那是用薄荷葉子提煉出來的,確濃度高,若是抹多了,小心辣死你們!” 秋天得的薄荷本就不多,除了做驅蚊水之外,剩下的都被她提練成了薄荷精油,絕版珍藏的好貨,有錢也買不到。 何安跟他這么說,忍不住搶過來也試試,“這個東西好辣,很嗆鼻子,不過聞一下之后,感覺神清氣爽?!?/br> 何安暗嘆,夫人總能鼓搗出新奇的玩意,市面上根本見不到,夫人手邊的東西,隨便拿出去一兩樣,都能賺大錢。 薄荷精油最后傳到老爺子的手里,他也覺得是個好東西,索性裝進口袋里,占為已有。 關鍵時刻,木香也懶得跟他計較。 嚴忠按著她的吩咐,裝作大解,溜到一處上方風口,乘著脫褲子的空檔,悄悄的,將碾磨好的粉末,撒向空中。 這粉末自然也不可能是白的,而是像青草一樣的草灰色。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只當是冬天枯草多,被風卷起來的。 做完這一切,嚴忠再提起褲子,溜達著騎上馬,追上主子的馬車。 何安要瞧他靠近,嫌棄的捏住鼻子,“喂,你洗手了沒?沒洗手閃一邊去,別靠近我們?!?/br> 嚴忠沒吱聲,只用異樣詭異的目光看著他,半響才道:“沒洗,不過剛剛用你的衣服擦過了?!?/br> 高手就是這么方便,他要蹭何安的衣服,縱然何安有四只眼,也發現不了。 “你有夠惡心的,”何安邊罵邊脫衣服。不管有沒有沾上,他都一至認為,這衣服鐵定不能穿了。 大飛目光懶散的瞄他一眼,“光天化日,你就脫衣服,想干嘛?主子還在后頭坐著呢,拜托你,收斂點吧,若是被你家殿下知道,你當著夫人的面脫衣服,我看你以后都不用穿衣服了!” 何安打了個寒顫,抱著衣服,心有戚戚然,“我就是脫個外衣,里面還有好多呢,哪至于像你們說的那么夸張?!?/br> 大飛很詭異的笑了,“我們也覺得不夸張,就怕你家主子不嫌夸張?!?/br> 何安被他這個笑,看的渾身發毛,猶豫了下,還是把衣服套了回去。 大飛這人嘴巴很欠,這不假,但也不否認他說的是事實,殿下愛吃醋的怪癖,已經到了不忍直視的境界。 幾個笑著吵著,就在馬車快要拐過彎道時,突然從四周竄出來十幾名黑衣人,將他們包圍起來,前面有攔,后面有堵,圍的沒有一絲漏洞。 “你們是誰,竟敢攔老夫的馬車,敢行刺老夫,你們找死!”老爺子吼的底氣十足,更多的是興奮,手癢了,好久沒殺人了。 “小人奉命行事,得罪了,”其中一人語氣森冷的說道。 “奉命?哼,老夫倒要看看,你們奉誰的命!” 赫連明德突然從馬車內一躍而起,過大的動作,差點沒把馬車頂掀了。 老爺子也是身經百戰,沖上那十幾人中,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時間,竟把那十幾人纏斗的無法分身。 他們此次行動的目的,是后面那輛馬車,而不是這個瘋老頭,可被這瘋老頭一纏,壓根無法靠近后面的馬車。 嚴忠面露擔憂,“夫人,要不要過去幫一把?” 木香笑著否定,“幫什么?讓他老人家玩玩去吧!” 殺人這種事,別說老爺子手癢,連她看著都手癢。那種刀入皮rou的聲音,看著血飚出優美的弧度,難道不好看嗎? 木香說不幫,就真的不幫,除了嚴忠跟何安擔心之外,大飛跟她一樣,悠閑的看戲。 這些人都是死士,看他們的招術就知道了,不顧性命的拼,不是死士才怪。 老爺子如果再年輕個二十歲,搞定他們也是分分鐘的事,可惜啊,是人都有老的一天,縱然是蓋世英雄也是一樣。 木香估摸著時辰,按說藥效快到了,再加上劇烈活動,只會加重毒性的蔓延。 “夫人,你快看,”何安大驚失色,厲聲叫道。 眾人本來就在看著,不用他提醒,也注意到,那群黑衣人似乎不太對勁。 本來揮刀的手,忽然頓住了,緊接著兩腿一夾,露在黑布外的眼睛,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一個人有了反應,接下來是第二個,第三個,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十幾個黑衣人,表情一致,動作一致,揮刀的手都停在半空。 赫連明德正打的起勁呢,就見著這群人不動了,“哎,你們幾個搞什么鬼,快揮刀過來,老夫還沒玩夠呢!” 他才擰斷一個人的脖子,剩余的這些人,看著他們頂在脖子上的腦袋,他就想擰斷。 話音剛落,這群人猛的扔掉劍,夾著屁股,就往草叢里鉆,褲子都來不及脫,就聽見一陣一陣放大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