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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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商怎么了,吳青這段日子跟在我身邊也學到不少,何安腦子靈活,處事很圓滑,玉河村那邊的生意,我準備陪養王喜跟大梅他們,一年之后,把生意交給他們,我也放心,”木香一條一條的算給他聽。 赫連晟摸著下巴,很認真的看她,臉上的笑意卻怎么也藏不住,“娘子的商路越來越活泛了,看來為夫日后可以放心的靠著娘子?!?/br> 木香沖他翻白眼,“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呃,你剛說的開酒樓,這個……這個……” “怎么,你又有興趣了?”赫連晟把獵物換到另一只手,牽著她下山。 有啊,怎么沒有。 一想到可以用現代的經營理念去管理酒樓,銀子一掙一大把,這事她以前也想過,但那時沒想搞多大的。 以前沒想過,現在可以想,在京城開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大酒樓,還能搞幾個表演,增加人氣,再提供住宿,全方位,一步到位,那得多能掙錢??! 一想到掙錢,她這小心肝便癢的要命,貓抓狗刨似的。 可還是不行,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就先讓唐墨那家伙得瑟去吧! “唉,先不說這個了,我還是那句話,等把服裝家工廠弄起來,進入軌道了,交給吳青打理,我還得回玉河村,”那是她的大本營,京城再好,也不是她的窩,她得回去把根基打穩了,把香腸的生意做大做強,以后玉河村主攻食品。 對于她要回哪去,赫連晟并不在意,反正娘子去哪,他就去哪。 兩人回到老宅時,門外停了兩頂轎子,還有幾個轎夫守在轎子邊嘮嗑。 見著赫連晟,幾人急忙站起來請安。 “見過襄王殿下!” “你們是哪家府中的?” “回殿下,我們是木府的,剛送我家老太爺跟二小姐過府,”幾人老實回答。 赫連晟聽了也沒多大興趣,領著木香進了府。 老杜迎上他們兩人,在老杜身后不遠,正有兩個老人在偌大的庭院里打架。 沒錯,真的就是打架。 “大少爺,夫人,你們回來的正好,”老杜急的很,“快去勸勸那二位吧,一見面就掐架,打了好一會了,怎么勸也不聽?!?/br> 赫連晟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把獵物扔給老杜,“讓人把這個收拾干凈?!?/br> “噯,不光得收拾干凈,還得用醬料腌上,就用黃豆醬加上磨碎的花椒,記得一定是磨碎的花椒……” “夫人,您說慢些,說快了,老奴記不住,”老杜一臉為難。 “哎呀,算了,你帶我去,我跟她們說,”木香把肩上的披風還給赫連晟,下山的時候風大,他便把披風給了自己。 赫連晟并不攔著,知道她對吃食很在意,想自己去cao作。 木香拖著老杜,老杜拎著野味,往廚房方向去了。 那邊的兩個老人仍舊打的難舍難分,戰圈之外,還站著三個人。 自打赫連晟跟木香進門,這三人的視線就從打架的人身上,挪到了門口。 赫連守信雙手負在身后,滿臉譏諷,“村姑就是村姑,上不得臺面,月嵐哪,你跟她站一起,人家只會說,她是你的婢女,瞧瞧,連廚房的活都要搶著干,還能有啥能耐!” 一旁站著的正是木月嵐,里面一件粉色長裙,外面披著白狐貍毛的披風,雪白的顏色,襯得她皮膚白暫可人。 “三爺爺夸贊了,月嵐不敢當,新王妃性子率直,即便出身不好,可是只要能得殿下的寵愛,便是最大的福氣,月嵐福薄,沒那個命,”木月嵐說的楚楚可憐。 赫連守誠憤然道:“哼,家主不過是貪一時新鮮,一個模樣看久了,誰都會膩,丫頭,現在家主就在那站著,你去問安吧!” 雖然這兩位最想的,是讓他們自家的孫女過來,攀上赫連晟,那才是最妙的一招。 現在情勢所逼,沒法子,讓木月嵐這丫頭得了便宜,也總那個母夜叉要強吧! 木月嵐正愁沒機會接近赫連晟呢,如今得了機會,恨不得撲上去,“那我這就過去了!” 木月嵐邁著小碎步,理了下衣襟,壓抑著激動的心情,朝赫連晟走過去。 “見過襄王殿下!” 赫連晟正待的無聊,看兩個老頭打架也沒意思,正想著要不要去廚房看看他家小娘子,聽見有人叫他,微微側過頭去。 木月嵐沒聽到回復,便抬起頭看他,沒想到竟迎上他過來的目光。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幽暗深邃如冰泉,在微微的暮光下,閃著灼灼的光芒,神秘而危險,卻又叫人忍不住想靠近。 木月嵐一顆心因這眼神悸動著,含羞帶臊的笑了,“襄王殿下是陪夫人來老宅的嗎?夫人何在?怎能把殿下一個人扔在這里?!?/br> 她說的滔滔不絕,赫連晟卻沒什么反應,只掃她一眼,便轉開視線。 不是他默許木月嵐站在他面前說話,而是他所有的思緒都飛到小娘子身邊,面前站著的這個女子,于他而言,跟空氣無異。 他把木月嵐當空氣,木月嵐卻以為這塊頑石終于開竅了,心中激動不已。 “聽說老宅后園中海棠花,開的正好,殿下若有雅興,奴家陪著您,前去觀賞可好?”木月嵐欣喜的望著他,小手緊張的攥著披風,真想攬住他的胳膊,陪著他走。 赫連晟終于有反應了,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個字,“滾!”被吵吵的煩了,也不知小娘子廚房的活完了沒有。 木月嵐面容一僵,差點委屈的掉下淚來。京城中,多少男子上門求她的親事,每回到了節上,木府門口的禮物都快堆不下了。 可為何到了赫連晟這里,她就被嫌棄的一無是處。 赫連晟轉身欲走,木月嵐慌了,突然上前扯他的寬袖。 “殿……” 第二個字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正好跌在兩個打架老頭的腳下。 木老爺子把劍一收,又是詫異,又是心疼,“月嵐啊,這是怎么了,還不快過來人,把小姐扶起來!” 赫連老爺子也收了兵器,看向孫子的方向,瞧見他扯下衣袖,丟在地上。老爺子臉頰抽搐了下,這會怎么又潔癖起來了,跟木香在一塊,連杯子都共用。 木月嵐捂著胸口,只感覺肺里火熱火撩的,在往上翻涌,“爺爺……”看見親人,木月嵐哇一聲哭了,哭的肝腸寸斷,那叫一個傷心。 “這是怎么了?”大門外,又進來一人。 木老爺子剛讓下人將木月嵐扶到一邊,就見著木清揚進來了,“你怎么來了?事情忙完了?” 木清揚在經過赫連晟身邊時,拱手道:“原來襄王殿下也在,赫連爺爺,清揚在這里給您請安了,還有兩個長老!” 木清揚是個很講規矩的人,一路走來,向所有人問好。 等走到木老爺子身邊時,才對解釋道:“孫兒回府之后,聽說老太爺請了您過來敘舊,孫兒便過來瞧一瞧,順便也來蹭個飯,沒成想,一進門就聽見二meimei的哭聲?!?/br> 赫連明德重重一哼,“誰請他來的,是他自己臉皮厚跑來,木老頭,今兒老夫本不想跟你計較,是你自己不識相,跑來送死!” 木老頭被他一激,也不管木清揚說的啥了,梗著脖子,吼道:“老不死的東西,你說誰厚臉皮,分明是你下了帖子,請老夫過府用飯,這老夫來了,你倒不認賬了,你以為老夫是好糊弄的,好欺負的是嗎?” “胡說八道,誰請你了,老夫告訴你,就是天塌下來,老夫也不會請你,今兒是我家孫媳婦拜祭祖先的日子,你覺得我會請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呢?!” 他倆一個比一個吼的聲大,一個比一個叫的兇,震的人耳膜發疼。 就連木清揚也退到了一邊,離這兩個高音喇叭遠些。 赫連晟看著木清揚,神色不明。木清揚也回看他,揚唇一笑。 木月嵐被人扶到了椅子上,赫連守信給她把了脈,還算好,只是內臟受損,回去調養幾日就可以了。 兩個老頭越吵越兇,越吵越厲害,純粹屬于,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不順眼。 至于木老頭為什么一接到消息,緊趕慢趕的就過來了,還不是以為赫連明德終于肯對他低頭了,他當然要來親眼看看,哪里能想到,請他來的,另有其人。 木香老遠就聽見震耳欲聾的吵吵聲,其中一個聲音,一聽就是赫連明德的,他那個大嗓門,離幾百里外,她就能認出來。 至于另一個,聽上去中氣也很足,聲音略顯沙啞,挺陌生的,也不是那四個老頭。 木香把卷起的袖子放下,走到倆老頭身邊。 “吵什么吵!一把年紀了,還不讓人省心,真是的,都給我閉嘴!” 她突然冒出來,又突然吼出這么幾句話。因為聲線尖細,所以穿透力超強。 倆老頭都被她吼愣住了。 赫連明德表情有些不自然,“那個,我們沒吵,就是說幾句話而已!” 此言一出,驚煞四方。 木月嵐一臉被雷劈的表情,她剛才來的時候,給老太爺請安,他還是一副不太理人,倔傲高姿態的模樣,怎么到了這會,完全變了個樣。 木清揚還算淡定些,只是眼中微露詫異。 赫連守信與赫連守誠兩個人反應也很大,這還是他們認識的赫連明德嗎? 木老頭子是唯一一個沒有關注赫連明德,只關注木香的人。 “你……你是……”木老頭很激動,連話都說不完了,眼睛緊緊盯著木香的臉,“你是……你是……” 木清揚看出他情緒不對,趕緊上前攙扶,“爺爺,你怎么了?是不是傷到哪了?” 木老爺子也不理他,只顧盯著木香。 赫連晟看出不對勁,趕忙走到木香身邊,攬著她,“木老爺子有話要說嗎?” 木香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輕輕一笑,“老爺子是覺得我長的像一個人嗎?” 木清揚給老爺子順氣,慢慢讓他緩過來了,“爺爺,有話慢慢說?!?/br>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就是太激動了,緩一會就好了,”木老爺子歇了會,臉色好了很多,“這位……就是襄王妃嗎?敢問襄王妃姓什么?” 這回赫連老爺子不淡定了,這是要搶人的節奏嗎? “她姓什么,關你屁事,你只管好你自家的孫女就好了,她不用你cao心,丫頭,晌午飯燒好了嗎?老夫餓了!” 木香愣了,“您餓了,找老杜啊,他不是說晌午飯都好了嗎?您怎么還找我!” “當然得找你,府里廚子的手藝,老夫吃膩了,剛才好像看見你提著野味回來了,中午咋燒???” “您的眼睛挺厲害啊,離那么遠都瞧見了,野味我腌上了,待會在院子里轉瞬上炭爐用,炭火熏烤,聽清了,不是用火烤,而是炭火!” “烤野味啊,這個好,呃,你們幾位可以回去了,我家要吃飯了,就不留你們幾位吃飯,碗不夠,”赫連明德開始趕人了。 除了赫連晟,眾人都聽見頭頂烏鴉飛過。這也真夠直接的,張嘴就要趕人。 赫連守誠兩兄弟,見熱鬧看完了,人也請來了,他倆當然不想逗留。 “那么我們先走了,府里都留著飯呢!” “對對,木老爺子慢待,留下用飯吧!” 木香不耐煩的趕他們,“別人就不用你們cao心了,你們把自己的心cao好就夠了,年紀大了,少cao點心,興許還能多活幾年!” 赫連守誠兩人怒的不行,又不敢當面發火,只得恨恨的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