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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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下官有什么地方可以為襄王妃效勞,王妃但說無防,下官一定全力以赴,”徐老爺抹了把額上的冷汗,剛才聽著下人稟報,嚇的從床上跌下來。一路跑過來,又驚又嚇的,后背早濕透了。 木香懶得跟他廢話,直言道:“徐大人,事情是這樣的,你們府上這個小丫頭,本夫人要了,她是我家遠房的一個親戚,幾年前失散了,最近本夫人才得到她的消息,她既是本夫人的遠親,自然不能留在徐府做婢女,當初你們買她的時候,花了多少銀子,現在本夫人出雙倍,把賣身契拿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賣身契!” 這本就是簡單的事情,沒必要搞的太復雜。 貴族王府之間,買賣奴婢的事,很常見。簽了賣身契的人,一般都孤苦無依,再沒有別的親人,便賣身為婢。 可是等她說完了,各人反應卻不一樣。 木香注意到,吳青的青梅竹馬,有些慌亂的往后退了幾步,再抬頭時,這才發現吳青就站在那。她更慌更亂,更害怕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木香注意到,吳青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皺眉,目光帶著疑惑。 至于徐一志,跟他老婆的表情也很耐人尋味。 兩人推推拉拉,互相推著對方出來說話,最后還是徐夫人被推了出來。 她扭捏著,似乎很為難的說道:“王妃娘娘,這事吧,可能不太好辦,這丫頭在府里也干了好幾年,我們夫妻二人把她親人看待,時間久了,有了感情,您這突然過來,突然就說要贖她,這,這好像說不過去??!” 木香鳳目中閃過一絲厲色,“你們這是不同意了?是覺著本夫人說的話沒有份量,還是覺著襄王府的面子太小了!” 她這話,說的可就嚴重了。 徐一志當場嚇的腿一軟,差點沒栽倒,“王妃息怒,我家夫人絕沒有那個意思,實在是……是不方便?!?/br> 他不敢看木香,一直低頭搓著手。 不光是他,那姑娘也是,徐夫人亦是同樣的表情。 “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木香突然站起來,滿臉冷怒的瞪著徐一志。他最好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別怪她心狠手毒。 徐一志原本膽子就小,被她這氣勢一下,直往徐夫人身后縮去。 倒是這位徐夫人,畢竟出身名門,膽色還是有幾分的,隱去心底的懼意,強撐著脊背,反駁道:“襄王妃這話說的,可就過了,丫頭是我府上的人,該怎么樣,也不關王妃的事,您一句遠房親戚,就想把人領走,那也得我們同意才是,總不能,您一句話,我們就要放人,天底下可沒這個道理!” 木香忽然退后一步,“何安,你傻站著干嘛!” 何安打了個激靈,大步邁上來,二話不說,甩手給了徐夫人兩巴掌,“大膽,敢這么跟王妃說話,你可別忘了,我家夫人除去襄王妃的身份,還是一品誥命夫人,你的尊卑禮儀學哪去了?” 徐夫人被打懵了,愣愣的,半天沒緩過神來。 突然,一個身影沖了過來,對著木香直磕頭,“王妃娘娘,我知道您是好心好意的想贖奴婢,奴婢在這里給您磕頭,謝謝您的大恩大德,還有吳大哥,小草也謝謝你,可是我的事兒,你們就別管了,我不想離開徐府!” 吳青震驚的身子晃了下,沖到她面前,厲聲質問:“小草,你胡說什么!什么叫不想走?是不是他們威脅你,不讓你離開?只要你如實跟王妃講,她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離開徐府之后,我會給你找個安身之所,不會再上你受委屈,這樣不好嗎?” 大飛不屑的撇嘴。這吳青也真夠蠢的,連他都看出這位小草姑娘是自愿留下的,你非說人家不是自愿的,這不是有毛病嘛! 小草拼命的搖頭,淌著眼睛,拒絕了,“吳大哥,小草在徐府過的很好,雖然以前有些不愉快,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小草就要嫁人了,還請吳大哥,不要再來了?!?/br>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吳青如遭雷擊。 大飛看不下去了,指指小草的肚子,“你們眼都瞎了嗎?瞧她這肚子,想遮都遮不住,還不明白??!” 當局者迷,旁觀都清。大飛這個旁觀者,還真是一語中的,戳中了最重要的一點。 木香也才恍然意識到,這姑娘的肚子,大的有點不正常,起先她一直站在徐夫人身后,人一多,就給擋著了,現在她跪在地上,這樣一看,的確很突兀。 吳青瞪著腥紅的眼睛,一下將目光鎖定在徐一志身上,撲上去,拎起他的衣領,將他提到半空,“說,你把她怎么了,你是不是糟蹋了小草,她才多大,你這個畜生!” “哎呀,不是他,不是我家老爺,你快放開他,”徐夫人嚇的失聲尖叫,沖上去,想拉開吳青的手,奈何吳青的手勁太大,跟鐵鉗似的,根本撈不動。 木香頭疼了,擺手讓大飛把吳青拉回來。真是的,他這搞的叫什么事。 一番拉扯,加上徐府的下人一起上,才將吳青扯開。 等他放手的時候,徐一志已經去了半條命,只剩茍延殘喘。 木香寒著臉,“徐夫人,你趕緊把話說清楚了,如實的說,要是敢期滿半個字,信不信我讓他們拆了你家圍墻!” 徐夫人見幾個仆人把她家老爺扶起來,也沒死,這才松了口氣,趕緊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我家老爺有個親兄弟,一直光棍著沒成親,過年的時候來府上竄門,一眼相中小草了,這不,兩人成了事,我正張羅著能他倆辦親事呢!” “我家這位叔叔,雖然長的不怎么樣,可家里頭有十幾畝水田,還做著小本生意,日子也算不錯,這小草嫁過去是做正妻的,也不算委屈她,您說是吧?” 木香冷笑,高貴艷絕,“說的真好聽,只怕你們家那位叔叔也不是什么好鳥,否則也不會還沒等到成親,便讓她有了身孕?!?/br> 她將視線移向跪在地上的女子,“本夫人最后再問你一遍,你是心甘情愿的留在徐家,還是被逼強迫,別急著回答,想好了再說,如果今日你不跟我們走,心甘情愿的留下,往后無論發生任何事,哪怕病死在路邊,都不可以再來找吳青,因為路是你選的,后果,自然得有你自己承擔!” 吳青死死盯著小草,被大飛攔下之后,情緒也平復下來,“小草,從小到大,我一直將你當親人看待,我不希望你走上絕路,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嫁,王妃說的對,如果你今日不跟我走,從此以后,我便不再管你?!?/br> 小草站起來,抹掉眼淚,目光堅定的看著他,“吳大哥,我已不是小女娃,自己的事情可以處理好,你不必再管了?!?/br> 她轉身奔進府內,很快就不見蹤影。 徐夫人得意了,“襄王妃,您看見了吧,不是我們不放她走,是她自個兒不愿意,這人哪,苦日過多了,有了好日子,誰不想往奔,您呢,才剛做上襄王妃的位置,很多事,您還不太了解,往后,可得搞清楚了,再替人出頭?!?/br> 這么明顯的諷刺,是個人都聽的出來。 木香冷笑,“本夫人既然做得上,便能坐的穩,你這么cao心,看來徐府的日子很清閑嘛,對了,你有木月嵐如何了?好久沒見她,聽說她因為沒能嫁進襄王府,大哭大鬧還上吊來著,死了沒?若是沒死,改日我去看看她?!?/br> 徐夫人面色一白,“你……襄王妃這話嚴重了,我家嵐兒不過是生病了,就不勞襄王妃惦記了,我也送王妃一句話,善妒的女人可不討男人喜歡,是要犯七出之條的,像襄王殿下這般的男子,日后王府之內肯定是要納幾房妾室的,您可要寬心了?!?/br> “哦?多謝徐夫人提醒,本夫人也在這里放一句話,你盡可隨意傳,日后誰敢打我家王爺的主意,休怪我不客氣,若是不信,你盡可去看看趙家的女兒,她的下場,便是你們的警告!” 木香突然轉頭,喝令道:“大飛,掀了他家的院墻!叫她廢話那么多,若是不服,讓木清揚來跟我說話!” “得令,”大飛絕對的木香服從者。 反正在這里,他不需要顧及誰,只管照著主子的話做就是。 徐夫人眼睜睜看著大飛,像個瘋牛似的,沖向徐府的院墻,抬掌便劈。 “你們不能這樣,襄王妃,你就算不看徐家的面,至少也該看木家的面子,”她聽見木香提到木清揚,還以為她是忌憚木清揚呢! 可惜喲,算盤珠子又打錯了。 “木家?木家的事,我會好好的跟他們算清楚,再過不久,你便會知曉了!” 還敢提木家,最好別叫她查到她娘親跟木家的關系,若然查到,該是誰的過錯,誰的責任,都得一一還回來! 話說完了,事也辦完了,木香正要上馬車離開,便見著遠處奔過來的少年。 “爹,娘,這是怎么了?”徐睿正在外頭玩的興起,聽到有人說,他家出事了,便急匆匆的跑回來。 再一眼,見到門口站著的木香,徐睿目光里寫滿了厭惡。 “你怎么在我家門口,你干嘛推倒我家的圍墻?” 在他身后,緊跟而來的趙天霸,遠遠的看到這一幕,沒敢靠近,只遠遠的站著。 木香雙手抱胸,閑閑的看著他,“臭小子,昨晚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今天當著你爹娘的面,我只警告你一次,往后不準再打我家木朗跟彩云的主意,昨晚是你們跑的快,下回能不能跑的快,可就不一定了!” 徐睿一怔,他問的問題,還沒回答,怎么變成她警告他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叫我打他們的主意,根本沒有,你還沒說,為啥來我家鬧事呢!” 何安雙手規矩的放交握著,走上前,陰沉著臉,“大膽,你算哪根蔥,也敢如此跟我家王妃說話,再敢胡說,信不信我掌你的嘴!” 大飛拍完了墻,很快又閃了過來,在徐睿逃跑之前,抓住他的衣領,暴喝道:“快跟王妃道歉,說你錯了,否則我把你吊起來打!” 這小子真真的欠打,連他都不敢對木香大呼小叫,他可倒好,不光大呼小叫的,還敢質問。 出生牛犢不怕虎?錯了,有的虎,可不管你是大牛犢還是小牛犢,照吃不誤。 徐一志見寶貝兒子被制,啥也顧不上了,“王妃娘娘,他就是個小娃,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計較,老臣在這里給您賠不是了,”他回頭狠瞪徐夫人,“還有你,再不閉嘴,信不信我抽死你!” 徐夫人被他一瞪,又瞅著人家好像動真格的,也畏縮了,沒敢再頂嘴。不管他們有理沒理,跟襄王妃對上,都沒啥好果子吃。 老子服軟,小的可不定服軟。 “你放開我,放開,你這頭蠢豬,小爺命令你放開,你聽見沒有!” 徐一志驚嚇的,半條命都快沒了,“兒子啊,你可別亂說話了,快向王妃娘娘賠不是,再不聽話,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呀!” 徐睿眼一瞪,“小爺才不要向他道歉,他算個什么東西,快放我下來,你們幾個還站著干嘛,還不快過來救小爺!” 平時張狂了慣了的人,讓他立馬就學會溫順,這咋可能呢! 木香懶得再看下去,轉身上了馬車,只給大飛丟下一句話,“吊起來打就不必了,可是打屁股還是很有必要的,子不教父之過,既然他老爹不懂得怎樣教娃,你就勉為其難,替他教訓吧!打他光屁股!” 大飛其實很不樂意打一個少年的屁股,打他的屁股,有個毛意思。 可這是主子的吩咐,他不得不從??! “小子,你屁股洗沒洗?爺還是隔著褲子打吧,萬一你屁股沒洗,豈不是要熏死爺了?!?/br> “你敢打我的屁股,我一定會殺了你,你別脫??!” 何安揮著鞭子,樂呵呵的笑著,從他們身邊走過時,還添了一句,“主子說的是打光屁股,可不是隔著衣服打,你要嫌臭,的用棍子打唄!” 大飛恍然大悟,“認識你這么久,就今兒說的話,最對爺的胃口!” 徐一志知道這屁股非打不可,便只得跟著大飛,求他下手輕些。 徐夫人冷著臉,縮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掐著手心,眼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這事沒完,絕對沒完! 大飛動作粗魯,徐睿雖說也是半大小子,可跟大飛的手勁比起來,就是個小蝦米,哪抵得過他的力道。 吳青最后目光深沉的看了眼徐府的方向,轉身跟上了馬車。 不知是誰錯了,也許沒有誰對誰錯,個人的選擇不同罷了。他以為不可為之事,在別人眼里卻是可為的。 他堅信自己不會改變,別人的改變卻無法阻止。 遠處站著的趙天霸,將徐府門口發生的事,看了個徹頭徹尾。徐睿的慘叫聲,還有持續,他陡然想起,昨兒的事,他也有份。 見著馬車過來了,趙天霸逃的比兔子還快,慌忙躲到一個棵樹后,也不敢看馬車的方向。 何安故意在馬車經過他身邊時,放慢了速度。 香掀了車簾,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你是不是很喜歡跟狗玩,明兒我送你幾條狼狗如何?” 趙天霸縮著腦袋,閉著眼睛,就是不出來。 何安哈哈大笑,“夫人,你瞧這小子屁股撅的,是不是欠踢??!” 吳青正憋著一肚子氣沒地發,何安話還沒落音,便快步走了過去,起腳便狠狠踢向趙天霸的屁股。 趙天霸一時沒防備,加上又是呈現趴跪的姿勢,這一揣,正將他臉朝地,揣趴著,吃了滿嘴的泥。 吳青筆直的站著,“往后再敢頂撞夫人,定將你扒光了吊在樹上打!” “好!”何安丟了馬鞭,給他點贊鼓掌。 大飛也打完了,扔掉棍子,追了上來,抱怨道:“下回再有打人屁股這種低級的事,讓吳青干好了,我看他挺喜歡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