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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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想些什么,先前一直在邊關,府里的一切,都由康伯打理著,他一個老人家哪懂得裝飾園子,我也沒那個時間跟心情,日后這府里的事,可都要交由娘子了,”赫連晟收緊了手,親咬了她的耳垂。 “嘶……”這回木香是真的疼了,不是耳朵,而是腹部。男人的手勁大,疼的她直抽氣。 赫連晟想起先前以為她是月信來了,可是不對,他剛才摸的是她的腹部。 二話不說,赫連晟將她抱起,一腳揣開主屋的門。 “你揣門干嘛,揣壞了還得修呢,”木香心疼這門,上好的黃梨花木,好貴的。 “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受傷了?傷在腹部?”赫連晟語氣中隱含怒意。 木香看他的臉色,簡直陰云密布,搞的她都有點心虛了,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是受傷了,但是已經上過藥了,就是……就是趕路的時候,又裂開了,你把藥拿來,我自己上就可以了?!?/br> 她不敢讓赫連晟看她的傷口,沒看的時候已經要冰雹了,要是看了…… 赫連晟陰沉著一張臉,也不理她,徑直將她放在床榻上,按住她企圖遮擋的小手,掀開棉衣。 還沒看到里面,就已經看見滲出的血。 赫連晟擰著眉,眉間的褶皺都能掐死一只蚊子了。 小心的揭開里衣,卻發現滲出的血跟里衣粘在一起了,輕輕扯動里衣,傷口的血就往外冒。 赫連晟的手抖了,心也跟著跟抖了。 他這一雙手,殺過很多人,砍下過很多人的腦袋,也沾過很多人的血。 可從沒有一個人的血讓他如此恐懼,那是從心底升上的慌亂,陌生的情緒,令他有些無措,看著起伏的傷口,竟然就停住了。 “怎么了?血沒止住嗎?”木香探起頭看,她一抬頭,腹部跟著收緊,傷口裂的更大了。 赫連晟恍然回神,厲聲訓斥道:“你還知道身上有傷?既知有傷,為何要急著趕路,非得看著血流干才高興嗎?” 襄王殿下真真的火了,心底的一小團怒火怎么也壓不住,燒的他撓心撓肝的難以忍受。 木香眨巴著眼兒,帶著幾分委屈的說道:“人家還不是急著想見你嘛!” 轟??! 赫連晟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壘起來的怒火高墻,在這一瞬間崩塌的只剩下一片塵埃,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一腔柔情。 木香還是眨巴著眼兒,一臉懵懂的看他,咬著唇,細聲問:“相公,你不上藥嗎?這樣挺冷的?!?/br> 把人家衣服都掀開了,能不冷嗎? 赫連晟一聲嘆息,俯下身,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咬的很重,差點就咬爛了。 稍稍撤離一點距離,看著她唇上很深的牙印,又心疼的輕吻了片刻,直到她唇上的齒印慢慢的消退。 “這件事我會弄清楚,你想糊弄過關,那是不可能的,回頭再找你算賬?!?/br> 說完,他便起身去了書房。 不一會,拿了藥箱進來。傷口重新上藥,重新包扎。 等收拾好了,她也被勒令不準下床,只能在床上躺著。 啞婆過來送雞湯,瞅見赫連晟拿著染了血的紗布,可把她嚇壞了。 當知道是木香受傷了,還非得掀開她衣服瞧瞧。 木香被她的熱情弄的臉紅了,又不好一口回絕。 赫連晟擋在木香面前,吩咐啞婆,讓她去熬些治傷的湯藥送來。 啞婆連連點頭,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瞧見殿下端了湯碗,親自喂夫人喝雞湯。 回到廚房之后,她比劃著清風院里看到的情景。 陳媽樂呵呵的道:“這是好事,殿下跟夫人的關系好,和和美美的,要是明年能再給咱們王府增一位小小王爺,那咱這王府可就熱鬧了,你瞧對面太子府,整天都是小皇子們的吵嚷聲,小皇子長的漂亮,看著就討喜?!?/br> 啞婆使勁點頭,也跟著樂呵。 殿下一年之中,有大半年的時間都不在府里,就算回來,也只是住個幾天,就又走了,襄王府也就去年才封的,以前他們住赫連府。 赫連晟封的異姓王之后,才搬到這里來。 簡單的用過晚膳,陳媽燒了兩大鍋水,讓小五跟栓子,挑了去,給主子沐浴洗澡。 大飛帶著木朗一塊洗的,兩個人打打鬧鬧,直到水快涼了才起來。 陳媽陪著彩云洗澡,小丫頭在里屋洗,陳媽就在外面守著,生怕小丫頭認生,不好意思。 木香的腹部受傷,自然是不能進浴桶洗的。赫連晟洗過澡之后,重新打了熱水,讓她擦擦身子,再把臟掉的衣服換下來。 府里洗衣服的活,都是陳媽跟啞婆兩個人干,有時性格憨厚的栓子也會幫著他們一塊洗。 木香失血過多,雖然臨睡覺前,喝了湯藥,可是到了半夜,還是發起燒來了。 能不燒嗎? 趕了這么遠的路,又是大冬天的,身體本就疲憊,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傷口愈合又扯開,她能撐著沒倒下,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這一夜可把赫連晟著急壞了,一整夜抱著她,用自己的體溫給她降溫,又不斷的給她擦身,喂溫水。 半夜里,又讓何安去請了郎中過來。 可是發燒這種事,郎中也束手無策,湯藥也喝過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挺過來。 折騰到凌晨時分,木香的燒才退去。 赫連晟總算松了口氣,抱著她溫熱的身子,沉沉的睡了去。 次日,木香是在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中醒的,抬頭看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太陽也升的老高。 院里的雪昨兒就清掃了,她進來的時候,只看見拐角高高堆著的雪堆。 太陽一照,頂房上的雪也開始融化,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水。 她想動,卻發現身子重的很,再低頭看,自己的身子,被赫連晟牢牢的抱在懷里。 他的腿壓著她的腿,他的手圈著她的腰,他的臉貼著她的……木香猛的睜大眼,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推開他的腦袋。 什么地方不好貼,非貼著她的胸口,只差一點,就要……哎呀,這人揩油真的不分時間地點。 其實赫連公子真想說,他很冤枉的,抱著娘子睡的太熟,一時不察覺,觸到了雷區,真不是有意的。 木香一動,赫連晟就醒了。 第一反應是探探她的體溫,確定退燒了,這才放下心來,繼續窩在她頸間,睡覺。 “我昨晚是不是發燒了?” “嗯,現在退了,身子感覺如何?” 赫連晟說話的時候,熱熱的呼吸噴在她脖頸上,癢癢的,麻麻的。 木香覺得不自在,推著他的頭,想跟他拉開一些距離,可是奈何某人的臉像長在她身上似的,怎么推也推不開。 “我燒都退了,你讓我起來吧,你要是困,便再睡會,我出去瞧瞧?!?/br> 赫連晟連眼皮也沒抬,語氣慵懶的道:“起來做什么?彩云他們有人看著不用擔心,陳媽剛才來過一次,她熬了粥,等你醒了再送過來?!?/br> 木香眨著眼,眨了一會,突然想到,她沒有公婆,她這個新媳婦,連敬茶都省了,真的好省事??! 不存在婆媳關系,呃,好像還有赫連家的幾個老頑固,還有一個老太爺。似乎都不是善茬,不好搞定哪! 兩人在被窩里磨磨蹭蹭的,等到起床時,都已經快響晌午飯了。 木朗跟彩云來過好幾次,都被守在外面的栓子攔下了,他是個只講規矩不講情面的人,任他倆軟磨硬泡,說不讓進,就不讓進。 直到吃晌午飯,他倆才在正廳里,見到木香。 “姐,你傷咋樣了,聽他們說,你昨兒發燒了,現在好了沒?”彩云一見著她,就迫不及待的問。 木朗伸手戳了下她的腹部,弱弱的問,“是這里嗎?” “嘶,”木香疼的抽氣,“臭小子,你說歸說,別戳啊,當然疼了!” 木朗嚇的縮回手,萌萌的說:“那我不戳了,這樣就不疼了吧?” “哎呀,你別插嘴,”彩云把木朗扒拉開,急切的抓著木香,“jiejie,我發現這里地方好大,原本還以為就前面一個院子,可就在東邊,有個大園子,可惜就是荒廢了,不然種上花花草草的,弄個花園,肯定很好看?!?/br> 木香彈了下她的額頭,“你腦子進水啦,有空地,當然要種蔬菜,還得養一籠子雞,豬就不用養了,鴨子倒是可以,就是得有水,自己家種出來的菜,可比外面買的要好吃?!?/br> 彩云直撇嘴,“我也想過種菜,可這里不是王府嗎?姐夫真的能讓咱們在府里種上菜,會不會招人笑話?” 木香掐著腰,正要說話,卻發現身后不知何時站了一撥人,“你們……不去吃飯,站這兒干嘛呢?” 陳媽子在圍裙上搓著手,呵呵的笑,“我們在聽夫人您說話,那個,您真打算在王府里種菜,養雞?” 陳媽子這尾音挑的可高了,可見到她有多少不能相信,堂堂的襄王妃要去做農民。起初她還不相信,這位新王妃是村姑出身,現在,信了。 康伯也在,“夫人,您要種什么,我們都不反對,反正那園子空著也是空著,荒廢了也怪可惜的,可現在是冬天,種啥也不能活,要不……咱到了春天再種?” “不用等到冬天,現在就可以種哪,只要搭個草棚子,再用油紙把棚子罩起來,升上暖爐,溫度上來了,蔬菜自然可以長起來,到了天氣轉暖,再把棚子拆掉,也不麻煩,”木香說的很認真。 因為她已經看到了,主廳桌上的菜色。沒有綠色青菜,大白菜就是主要的青菜來源。 陳媽子聽的云里霧里的,沒咋明白。 小五跟栓子也沒聽明白,倒是剛剛走過來,準備要吃飯的大飛,冷不丁來了句,“你還要搞棚子啊,不是說住不了幾日,你用得著費那么大勁嗎?” “夫人,你還要走???這里就是你的家,你還要回哪?”陳媽子急了,好不容易把夫人盼到了,這回可以其他皇子府的婆子們好好炫耀一番,尤其是太子府的那幾個廚娘。每回她跟啞婆出去買菜,都要被她們奚落一頓,說的那些個話,可難聽了。 康伯也急,“夫人,你不會是想回老家吧?哎喲,可別介,您是襄王府的人,自然得住在王府,聽說殿下把主母玉佩都給您了,那您可就是赫連家的主母,責任大著呢!” 啞婆不會說話,一個勁的搖頭,要不是礙于主仆關系,她早沖上去拉著她了。 木香聽的滿頭霧水,“那個,你們別激動哈,我說的回去,是老家那邊還有些瑣事沒有處理完,我還得有個作坊,去年才蓋起來,總不能現在荒廢了,把我把那邊弄好了,還會再回來的?!?/br> “這……” “你們都站這兒干嘛,想等飯菜涼了再吃?”赫連晟從書房過來用膳,見他們都站在主廳門口。 別人他倒是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木香,站在外面那么久,傷口怎能受得了。 陳媽子忙解釋道:“主子,我們幾個是在跟夫人商量,讓她別回老家,就在這兒住下了,我們都很喜歡彩云跟木朗,他們要是走了,咱這王府又該冷清了?!?/br> 這是實話,木朗跟彩云都是小娃心性,陳媽子親人也不在身邊,看見他們倆個小娃,便格外的親切,喜歡的不得了。 彩云又很懂事,木朗說話萌萌的,雖然有點呆,不是很機靈,但最招人疼了。 赫連晟道:“夫人還有些事沒有辦完,等辦完了,自然不會再走了?!?/br> 主子這樣說了,陳媽子也不能再說啥,只有康伯,在木香要進主廳時,說道:“夫人,等您空下來,身體舒坦了,小的把府里的賬目拿給您過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