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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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村姑,能在面臨困境,險境之時,臨危不亂嗎? 不對,她肯定不簡單! 趙五覺得自己被騙了,不僅如此,銀子也少了。 他怔了怔,咬著牙,狠狠的道:“你別再動了,否則……”他扼住木朗的手又緊了幾分。 木香攥著拳頭,一只手悄悄背到了身后,原本清澈水潤的眸子,此刻卻迸發出nongnong的恨意。 也在此刻,她忽然醒悟了 其實她早該醒悟的,在山上那一晚,她跟赫連晟一同殺了那么多人,在那一刻,她的身份就已經在悄然改變,是她一直在逃避,逃避著,不愿再經歷血雨腥風的生活。 可是沾上了赫連晟,還能逃得了嗎? “這位大哥,你要殺的人是我,跟我弟弟無關,不如這樣吧,你把他放了,我任你處置,如何?” “哼,小丫頭,若是之前,或許我便信了你的話,但是現在……不可能!”趙五眼睛慢慢瞇起一條縫,聲音也越發陰狠了,“我不會放了你弟弟,你必須在我面前自殘,否則我不會信!” 他這一行,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人質在他手上,他豈會輕易放手,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練家子。 木香緊抿著嘴唇,吐了一個字,“好!” 忽然又道:“可是我沒有刀,你讓我怎么自殘?好歹你也該給我一把刀吧!” 她說的如此輕松,哪像是被人逼著自殘,倒像在聊天。 趙五明白她的意思,他四下看了看,確實只有他手上一把匕首。 此地不宜久待,他必須速戰速決,“好,給你刀,但是你別想?;?!” 趙五將刀扔向她,另一只掐著木朗的手,卻紋絲不動。 木香緊緊盯著那把刀,在空中飛過的弧度。與此同時,趙五的視線也不可避免的看向那刀。 千鈞一發! 木香忽然動了,身形快如一道閃電。 趙五只看見一道亮光在眼前晃了下,一股氣息強勢逼近。他的手忽然就輕了,身前的什么不見了。 等他再回神之時,手腕處一陣鉆心的劇痛,疼的他嗷嗷直叫喚,抱著手便蹲了下去。 就在他腳邊,兩步之外,躺著一截還在顫動的手。 血和經脈都在跳動,看上去很是嚇人。 “??!你,你砍了我的手,我的手??!” 趙五扯著嗓子悲嚎個不停,抱著手,在地上翻滾。因為血不止,他滾過的地方,已是血流成河。 這慘烈的叫聲引來一個人,正是四處尋找木香的大飛。 他早都看好半扇羊rou,價錢都談好了,可是左等右等,木香還是不來,他急了,便出來尋找。 大飛內力不俗,耳力也極好,在聽見這聲慘叫之后,迅速奔了過來。 再一看當場這兩人的慘狀,以及站在一旁抱著木朗的木香,便已明白了七八分。 “這倆混蛋從哪冒來的?他們想傷你?”大飛暴怒,指著著那兩人問。 若是木香點頭,他非剝了他倆的皮不可。 傷了她,誰給他做飯哪!還有烤羊rou,雖然沒吃過,但聽這名字,應該就很好吃。 木香點頭,又搖頭,“他們是想傷我,但不是主謀,你去問問,是誰派他們來的,既然有膽子要我的命,就得有膽子承擔后果?!?/br> 她受傷了不要緊,但是木朗不可以。從這人下手的力度看,分明是想置她跟木朗于死地。 是誰跟她有如此大的仇恨,木香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貌似她有得罪哪個有權勢的人嗎? 難道是她? 木香想到一個人,但不想確定,便想從那兩人嘴里套出話來。 大飛本身就不個善茬,他噙著一個陰笑,慢慢的靠近那人,伸手點了他的xue道,止了血,隨后蹲到他身前,用刀子插過他斷掉扔在地上的那只手,呵呵的笑。 “看,你的手在這里,跟爺說,是誰花錢雇你的,說了,我便把這手還給你,若是不說,我把它扔去喂狗,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手被惡狗搶食,是何等的滋味,如何?” 大飛長的粗狂,胡子拉碴的,再配上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簡直跟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惡糟鬼似,很恐怖,小娃兒看了晚上會做惡夢的。 趙五疼的臉都白了,大冬天,衣服都汗濕透了,再聽他說的那些些,更是打心底的升起一股惡寒之意。 他喘著粗氣,靠在墻邊,“你要殺便殺吧,不怕實話告訴你,我趙五在這一行,那也是有聲望的,行有行規,從接這趟活的一刻起,我這命便系在褲腰帶上了,死就死!” 他看的可清楚了,這兩人根本就不會放過他,不說的話,興許還能保下一條命。 大飛的火山暴發了,“奶奶的!”那只手一扔,跳起來便揣他,“你說不說?不說爺揍死你!” 榔頭似的拳腳,打在趙五殘破的身體上,新傷加舊傷,趙五只能蜷縮在地上。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肯定,在他沒有說出真相之前,這兩人不會殺他。 木香捂著木朗的耳朵,不讓他聽見大飛的暴喝。也不讓他看,將他的頭,固定在胸前。 見大飛這個莽夫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也急了,“你個蠢蛋,你過來把木朗帶一邊去,我來問!” 聽到這話,大飛有點不爽,“我都問不出來,你就能問出來啦?”不爽歸不爽,但他還是認命的去把木朗拉了過來,走出了巷子。 木香整理了下被吹亂的頭發,慢慢的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匕首,在那人臉上晃了晃,然后慢慢下移,刀子挪到了他的腰下。 “你以為,你不說,我便拿你沒轍了嗎?”她輕笑,聽在趙五耳朵里,卻如索命的魔鬼,凍的他全身發顫。 他拼命咬著舌頭,迫使自己鎮定下來,“不,不管你什么辦法,我都不會說的,可,可若是你放我走,或許我會告訴你?!?/br> 木香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有多硬氣呢,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呢,可惜呀可惜,你的美夢怕是要破碎了?!?/br> 她握著刀,眼神一凜,刀子突然沖著他腹部下方戳去。 “啊……”趙五覺得襠站涼嗖嗖的,又有什么東西從他身體上剝離出去。 木香晃著刀,刀上面插著個不明的軟趴趴物體,笑的輕快,“你說,我若是把這個東東丟給野狗吃,你會作何感想呢?” 穿越到異世,她一直想做個平凡的農家人,那些血腥殘忍的過去,她不想再重復,再沾染。 可是今天,這個人觸到了她的底線,他要掐死木朗,單憑這一點,他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夠。 趙五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氣了。 他現在連后悔的力氣都沒了,身上的血也流干了,他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匆姳徊逶诘渡系拿?,他哆哆嗦嗦的說出兩個字。 “趙念……” 最后一個字還來不及說,他竟突然朝木香撲了過來,準確的說,他是朝著她插在刀上的軟物體扒過來的。 木香身子一閃,輕輕松松的躲開了他的撲勢必,同時,她也聽清了他說的兩個字。 是她嗎? 沒想到啊沒想到,看似溫婉如仙女般的人物,竟也是蛇蝎心腸,很好,趙念云,你果真很好。 “給我……把我的東西給我……” 趙五不甘心的在地上爬,殘肢也不顧了,一心盯著那把刀。 木香面無表情的將刀子丟到他面前,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巷子。 大飛在外面都等著急了,見她出來,松了口氣,粗氣問道:“咋樣了,問出來沒?若是問出來,我去給你報仇?!?/br> 他也算是木香的半個屬下了,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的道理。 木香摸了下木朗的頭,“這是我的事,我自己去處理,你去把里面的東西處理一下,然后帶著木朗去鎮子門口等我?!?/br> 木香又給了他二兩銀子,足夠他買羊rou的了。 “好,這個沒問題,木朗,咱們走吧,我得先去馬車上拿兩個袋子,再去裝他們,”大飛一拍木朗的肩,笑的爽快。 “嘶,”木朗步子踉蹌了下。 “木朗怎么了,是不是剛才崴到腳了?”木香趕忙蹲下身,掀開木朗的褲腳,瞧見他腳脖子又紅又腫,一看就是崴到了,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可從大飛帶他出來到現在,他愣是沒吭一聲,若不是大飛力道太大,震到了他,他還不吱聲呢。 “姐,我腳沒事,回去躺兩天就好了,你讓大飛哥快去收拾那里面吧,別被人瞧見了,”木朗扒掉她的手,不讓她看。 其實他一點都不害怕,很奇怪是吧?起初是有點震撼,可在那之后,便只剩好奇了。 木香心里又沉又悶,“等下讓大飛帶去你看郎中,讓他給你正個骨,把傷口包扎一下,還有脖子上也是,再開些藥,哦對了,等下你們經過張屠戶的攤位時,問他有沒有新鮮的大骨頭,要新鮮的,多買些回去,姐給你熬骨頭湯?!?/br> 她的聲音又柔又輕,同剛才那個眼睛都不眨,便拿刀切下趙五命根子的人,天差地別。 木朗乖巧的點點頭,仰頭看她,“你不用擔心我,不過,你也得當心,別受傷了,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計較?!?/br> 木香微笑,“放心,這事大姐自有分寸?!?/br> 大飛知道她要去干嘛,他一點都不cao心。能一刀將人手臂跺下來,跟剁豬蹄似乎的女子,能是泛泛之輩嗎? 木香離開他倆后,繞道去了打鐵鋪。 那天赫連晟給她的那把弓,真的很好用,又小巧又輕便,往身上一揣,也很難叫人發現。 可惜了,不過是戳到那個人的下面,就被赫連晟這個醋壇子丟掉了,好可惜。 “姑娘,你是要看菜刀還是鍋鏟哪?我這兒什么樣的鍋鏟都有,都是我老漢自己打的,您瞧瞧!” 鐵匠鋪的老板,是個憨厚的紅臉老漢,看她進來,熱情的招呼她過去看廚房用具。 木香有些無語了,她這穿著的確不像女俠,像廚娘。 “我想要兵器,您這兒有哪些稱手的小東西沒有,劍或是刀,都可以,我要小的,方便攜帶!” 那老漢呆住了,好心的勸說:“姑娘,我看你也不像練武的,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唉,在一塊過日子,哪能沒個拌嘴鬧矛盾的時候,和氣生財,可千萬沖動不得??!” 木香朝天翻了個白眼,隨手抄起一把鍋鏟,“行了,您老別說了,我買鍋鏟還不行嗎?” “噯,這就對了,買把鍋鏟回去,給家里人做頓飯,就啥事都沒有了,”那老漢樂呵呵的把鍋鏟刷了一把,再將鍋鏟遞給她。 就這樣,原本是要買兵器的,最后卻拿了把鍋鏟出了店門。 木香瞅著她的鍋鏟,重重的嘆了口氣。算了,鍋鏟就鍋鏟吧,至少它也是鐵的,打起人來,一樣的疼。 隨后,她又去藥房,配了些迷藥,都是草藥草,不能服用,也可以燒了迷藥。 本來想直接買迷煙的,可那藥鋪老板,用古怪異樣的眼光看她,把木香瞧的,渾身直打雞皮疙瘩。搞的好像她要去干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趙念云一直都住在福壽樓,最近大概是想長期抗戰,從福壽樓搬了出去,竟搬到縣衙老爺家的一處宅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