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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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青以前替木香擔心,怕她被人給算計欺負了?,F在看來,她不吃別人不算計別人,就算好的了。 這丫頭,能利用的人,便想盡辦法的想人籠絡過來。 不能利用的,就一腳踢開,說不定還會沖上去踩兩腳,太勢利眼了。 ------題外話------ 妞們六一快樂!永遠保持純真的心。 ☆、第108章 遇險 木香見吳青在看她,邪惡的迎上他的目光,赤果果的,帶著陰謀的jian笑。 至少在吳青看來就是的。 想起唐墨答應她的鋪子一事,木香正經了起來,“等唐墨把鋪子弄來,我得去瞧瞧,好歹是我們第一家實體店鋪,不光得起個響亮的名字,還得有一個統一的裝修風格,特別是招牌,統一的樣式,統一的顏色,這樣就不怕別人假冒咱們的店?!?/br> 她說的話,吳青只能聽懂個大概,什么實體店鋪,什么裝修,他聽都沒聽過。 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所以他干脆自動忽略掉,只挑他能聽懂的。 “你要鋪子做什么?之前不是說好了,跟唐少爺合作,香腸都交給他賣嗎?若是現在反悔,怕是不太好,”吳青說的挺別扭。想著,這算不算出爾反爾? “誰說我反悔了?我要店鋪,賣其他的東西不行嗎?開店是邁出成功的第二步,我要做的東西那么,沒有自己的貨源,自己的銷路,那怎么能行呢?” 而且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吳青說的。 “唐墨是皇家的人,你等著,等咱家的香腸大批量上市,皇帝絕對要插一腳,那老匹夫,想算計我,沒門!” “不可妄議皇上,木姑娘,這話往后可不敢亂說,萬一得罪了皇上,性命危及,”吳青臉色蒼白著說道。 他在乎,木香是無感??! 你讓一個現代人,對著一個未曾謀面,還遙不可及的一個糟老頭子,卑躬屈膝,她做不來。 再是皇帝,他首先不也是人嗎?不也有七情六欲,不也得吃喝拉撒睡嗎? “好了好了,看你緊張的,不說就不說,我把炭火熄了,都早些睡吧,明兒還有的忙呢,可不能起來晚了!” 她用火鉗子撤下鐵架子,再將一塊鐵板蓋在炭爐上。 隔絕了空氣,沒一會,炭火就會熄滅。 吳青去檢查了大門,又去廚房看了看,小心火燭,才能保平安。 這兩日,何安搬回了赫連晟睡過的屋子,就睡在屋子一角的小床上。 吳青跟大飛仍舊睡在原先的舊屋里,他倆不需要火炕,甚至只蓋著薄被,倒也不怕冷。 吳青隔著窗戶,叫了何安把堂屋門插上。 玉河村也早已安靜下來,只有偶爾幾聲狗叫,幾聲野貓或是家貓竄出來,竄到人家房頂墻頭,怪叫幾聲。 空氣中全是清冷的氣息,偶爾吹來一股寒風,夾雜著野梅花的香氣,沁人心脾,若聞見了,一定會教人神清氣爽。 雞窩里的母雞們,擠在一塊,黑豆似的小眼睛時睜時閉,一有動靜,眼睛立馬睜圓了。并不是所有的母雞都在擠在一塊,還有一只被單獨栓著,一只爪子,吊起老高。 為啥?因為它想抱窩,可這窩是誰都能抱的嗎? 于是,它被栓起來了,大冬天的,吊在那,被寒風一次,凍的雞毛都在打顫。 錦雞獨自蹲在一旁,從不跟一母雞們擠在一塊,因為他高傲的‘野雞’! 木家院子里的一切都歸于了平靜。 彩云跟木朗也進了入夢鄉,木香躺在炕著,望著灰暗的窗戶,藏在被子下的手,攥著那塊木牌。 剛發現,這木牌很光滑,不是銼刀磨的,因為太光滑了,更像是有人摸啊摸,摸出來的光滑。 “唉……” 她又禁不住嘆氣,明明告訴自己別去想,別總拿著這個破木牌子,可真要放手的時候,卻又舍不得。 嗯,木質不錯,刻痕不錯,摸著也舒服,她沒道理要丟掉嘛! 這樣一想,她就更睡不著了,在炕上反反復復,翻過來翻過去。 她在這里翻騰,遠在幾百里之外,有一處扎在平原草地上的營地里,也有人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索性出了營賬,仰面躺在草地上,對著滿天繁星出神。 “將軍,夜深露重,請把這個披上,”說話的,是赫連晟身邊的一個參將,他捧著一件黑色披風,雙手奉到赫連晟面前。 “嚴一,你有在乎的人嗎?”赫連晟盯著天空中的星星問道。 嚴一忽然跪下,“屬下自小跟隨殿下,再無其他親人,又何來在乎之人!” 赫連晟雙臂枕著頭,對著一望無際的星空,嘆氣,“東西放下,你退下去吧!” “是!” 嚴一將披風放在主子身邊,看了看主子惆悵的表情,想起那日,他們去接主子時,他站在那扇普通的木門前,回頭看著院子的方向,當時主子臉上的表情亦是如此。 赫連晟一個人獨自在星空下,睜著眼睛直到天亮。等到日出東方時,他便又是眾將士心目中的戰神——赫連晟! 木家院里,一大早的,也是又忙又鬧騰。 張屠戶是負責送豬rou的人,另外還有兩個跟他一起來送豬rou,因為香腸作坊要的是是后座rou,其他的不要,所以他們得湊到一起,才夠作坊每天供應。 為此,這幾人最近一直在鄉下忙著收豬。 另外,腸衣也還在不停的收購,唐墨已經將附近幾個鎮上,每天屠宰的生豬,每天能收到的豬小腸,統計過了之后,讓小六每天去收一次。 雖說木香之前也有收腸衣,但她收的再多,也滿足不了大批量的生產。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唐墨的作用了。 福壽樓在各處都有分店,只要他一聲令下,讓人收購所有的豬小腸,清洗整理過,再人工的進行烘干晾曬,縮短了制作時間。這腸衣的事情,便算是得到解決了。 除了豬rou,送鹽送糖,送酒糟的,以及送各種調料的人,也不少。 開工的一大早,何安按著木香說的,站在門口記賬,劉二蛋負責給他報數,除了貨,人數也得登記。 大飛跟吳青,幫著送貨的伙計,搬東西,也得負責指揮他們,告訴他們東西擱在哪。 開工之后,有專人負責打水、洗rou、絞rou、灌腸、每一步,都有分工。這些活,之前王阿婆之前都有做過,所以也了解,便負責教新來的工人。 這幾個人里頭,金菊他哥孫良成,是個干事的人,來了之后,盡撿著重活累活干。 比如打水,挑水。 作坊沒有水井,用水必須得到木家院子里挑。作坊門口擺著個大水缸,他得將水缸填滿,讓作坊里的人有水用。 這活沒技術含量,要的就是體力。對孫良成來說,這活正對他胃口。 除了他,就屬村里的幾個婆娘弄的最歡騰。 干活的時候,還不忘說說笑笑,弄的跟趕集似的。 王阿婆在旁邊看著,卻不好開口說他們,是鄉里鄉親,說的不好,容易得罪人。 她怕得罪人,木香卻不怕,請她們來,又不是為了叫她們聊天的,若是想聊天,那還不如回家聊去吧! “各位大姐,”她拍著巴掌,吸引她們看過來,“你們干活,就得有個干活的樣,過兩日,我會叫人你發統一的工作服?!?/br> “頭上得戴帽子,進出作坊必須得洗手,上茅房回來更得洗手,不干凈的東西,不準帶進作坊,每一道工序都得按著cao作程序來做,不得消極怠工,不得隨意亂丟東西,豬rou要洗干凈,我會讓人給你們送熱水,豬rou在進絞rou機之前,得用熱水過一遍?!?/br> “最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得注意安全,注意保密,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打聽的,也不要打聽,每個人,都排好了活,各人干各人的,聽清楚沒?” 木香說了一大串,那些人聽倒是聽了,可沒一個人認真聽的。 直等到她說完了,劉二蛋他娘劉氏,笑嘻嘻的嚷道:“喲,木香啊,在你家干活還那么些講究呢,這一會洗一遍手的,功夫還不都得耽誤在洗手上了嗎?” 馬二拐媳婦跟也笑說:“就是,你會做生意不假,可這手頭上的活,你不一定比得了我們,別看我們幾個說說笑笑的,可這手頭上的活,一點都沒給你耽擱,這不是在干著呢嗎?” 除了她們二位,還有黃氏也在其中。 沒辦法,村里有時間,又有能耐的婆娘不多。她們幾個雖說嘴上沒把門,喜歡說巧話,但真要干起活來,那也是一把好手,否則咋能在家稱王稱霸呢! 木香沉下臉來,看來得給他們做個口罩,否則口水還不得噴的到處都是,真他媽的惡心。 “干活就是干活,你們在我這兒干活,我給你們開工錢,你們就得有個干活的樣,一切都得按著規矩來,規矩是什么?規矩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你們若是覺得不公平,或者干不來,我也不勉強,隨時可以給你們結賬走人!” 管理作坊,特別是管理這群婆娘,必須得下狠手,否則往后,還指不定給你整出多少幺蛾子來呢! 幾個婆娘,特別是劉氏跟馬二拐媳婦,聽木香說的認真,一張俏臉陰沉著,比這大冬天的吹寒風還要冷。 劉氏還真擔心她不讓自己干了,急忙收起笑嘻嘻的表情,正了正神色。 “我們幾個開玩笑呢,不讓說話,那我們就不說唄,干活,都干活?!?/br> 馬氏背過身去,嘴角撇上一個輕蔑的笑,嘴上不敢說,心里可敢滴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會哄男人給她開作坊嗎?那得拜謝老天爺給她一副好皮囊,否則,以她的壞脾氣,哪個男人肯理她。 黃氏是了解馬二拐媳婦的,見她嘴里嘟嘟囔囔的,便拐了她一下,朝著木香站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別亂說話,小心被抓了現行。 大飛干活的時候,還不忘惦記買羊的事,可他們村里養羊的農戶不多。 木香正好要去一趟鎮上,去談工作服的事,這事交給他們不行,需得她親自去一趟,順道看看有沒有宰的羊,省得買了活羊回來,還得自己宰殺。 作坊的事,有吳青跟何安看著,彩云也能幫上忙,倒是沒什么不放心的。 林長栓一早就去鎮上看他爹了,大梅跟王喜也不在,等他們三人把林富貴的事忙完,這邊的活,木香基本上就不用cao心了。 她只需懂得用人,而不是凡事都親自動手,那樣,她就是有十只手,也忙不過來呀! 木香帶上大飛,叫他趕馬車,把木朗也帶上了,三人一起往臨泉鎮去了。把木朗帶上,是怕家里人多,沒人注意,再出點什么事,跟著她一起進城,木香還放心些。 馬車經過李大山家門口,李大山正蹲在家門口抽旱煙。一只手縮在袖子里,脖子也快縮進胸腔里了。整個人感覺像要縮進殼的烏龜,恨不能把自己蜷成一團。 聽見車轱轆滾動的聲音,李大山望向車子,目光復雜。 他身后的大門開著,陳美娥坐在院里,正喂著李元寶吃飯,余光也瞄到馬車,身子一扭,原本正對著大門的,扭開之后,變成了背對著大門。 她這回可氣大發了,連馬二拐媳婦都能去隔壁的作坊干活,而且一大早的,就聽他們在隔壁吵吵個不休,熱鬧的很,她能不氣的半死嗎? 本想讓李大山去隔壁找木香的,可李大山這個窩囊廢,半天都打不出一個屁來,指望他?做夢去吧! 木朗見木香盯著李家院子看,伸手將車簾扯了下來,氣呼呼的說:“不看,不好看!” 木香收回視線,微笑著哄他,“好,不看,那我看木朗成嗎?” 本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想,竟惹的木朗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