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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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人,院子里的,全都一涌而出,都跑出去看了。 只有金菊、木香、彩云、跟方梨花沒去。 她是不屑于去,一個同村的女娃子,看她的穿著,也不像多有錢的,她能搞來什么好馬車,不過是兩輛破爛貨而已。 木香把她的想法都看在眼里,對于這個狗拿耗子的長家姑奶奶,真叫人倒胃口。 金菊上前拉著木香的手,真誠感謝她,“今兒多虧有你,代我向你家那位說聲謝謝?!?/br> 她知道木香臨時起意去搞馬車,一搞還是兩輛,對于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來說,無疑是天方夜譚的事,可對于那個男人,是舉手之勞。 可即使舉手之勞,如果不是他在意木香,也不能如此寵她。 “這沒啥可謝的,我不都說了嗎?算是我的賀禮了?!?/br> 她才說完,彩云就迫不及待的搶著說話了,“我臨走的時候,赫連大哥叫我給你帶話,問你啥時候回去呢!” “喲,才一個上午沒見,就想成這樣了,木香,你很行哦,”金菊打趣道。 “你別亂說,我跟他才沒有什么,”說是這樣說,可一想到赫連晟那家伙,昨晚上厚顏無恥的把她擄進房內,她還是臉紅了。 “沒什么,那你臉紅什么?”金菊才不信呢,昨兒他們出去了好久,又睡在一起,能沒事嗎? 木香臉蛋兒更紅了,像十月成熟的紅蘋果,鮮紅欲滴,若是此時赫連晟在這兒,只怕 一直靜靜站著,聽他們講話的方梨花,在聽到木香提及,赫連這個姓氏時,突然來了精神,不計前嫌的湊了過來。 “噯,你們在說啥呢,我好像聽見你們提赫連,是哪個赫連啊,是不是京城那赫連家族???” 此刻方梨花心里的驚濤駭浪,已經在掀起的邊緣了。 赫連呢!這南晉國的人,誰人不知,全國上下,姓赫連的人,非富既貴。不是當大官的,就是經商的富戶。 他們家曾經在一個大商人的嘴里,聽說過赫連家的事。 聽說他們現任家主,便是朝中的一品大將軍,手握重兵,最近還封了異姓王,風頭直逼當今太子。 至于赫連家族的其他子嗣,聽說也都是人中龍鳳,這要是能攀上一個兩個的,往后的生意還得著發愁嗎? 木香看她這副寫滿算計的臉,就想吐,“不是,你聽錯了,是有個人,姓赫,名連,不行嗎?” “不說就不說唄,干啥還編瞎話來蒙我,真以為我傻呢!” 那個丫頭的話,聽著就不對勁,一定是怕她打聽出來,會搶他們的生意。什么赫連大哥,依她看,還不定多大年紀呢,否則人家能看上她?一個小村姑,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方梨花一直在琢磨著那個赫連的事,連找茬的事都給忘了。 等到新娘子準備好了,要出門時,她猛的一拍大腿,自言自語道:“對,她們說的那個人,肯定是個糟老頭子,不過沒關系,即使是糟老頭子,她們也得想辦法,把這關系拉上,沒有線,可以牽線,這不是還有金菊嗎!” 另一邊,喜婆站在門堂屋讓口念了一大串喜慶的祝賀詞。 隨著喜婆的講話,院外點上了喜炮。清脆響亮的炮竹,給婚禮增色不少。 孫成良背著金菊,緩緩的從屋子里走出來。 “分家嘍!” 喜婆沖著門外吆喝一聲。孫氏端著裝著米飯的碗進來了,哽著嗓子,把碗遞給金菊,“吃吧,吃過了分家飯,日后你就是婆家的人了,到了婆家,好好過日子,別讓相公煩心,婆婆鬧心,得空了再回來瞧瞧,聽見了沒?” 孫氏邊說邊抹眼淚,孫父心里也不好受,就這么一個女兒,他能不難過嗎? 喜婆上前在地上鋪了塊紅布,讓新娘子站在上面。 分家飯,是兄妹兩個,一人吃一半,最后再把碗摔在地上,就算完事了。 碗摔碎了,金菊蓋上蓋頭,孫成良又蹲下身,將meimei背上。 一步一個腳印,這短短的十幾步,他卻走的很緩慢。 外面的喜炮聲,一陣接一陣,村里好多人都來瞧熱鬧了,小娃們圍著轎子,驚奇的看著。 年輕的,年長的婆娘們,卻都圍在趕車人身邊,一個勁的,盯著人家的臉蛋瞧。 雖說何安跟吳青,在赫連晟面前,分分鐘就被秒殺了,可若是到了外面,他倆也是頂俊俏的男娃,加上氣質出眾,能不吸引女性的眼光嗎? 金菊坐進了轎子,做為她跟較好的姐妹,木香跟大梅,還有彩云也一起坐了上去。 另外,也有幾個年輕女娃一并擠了進來。其余的都擠到后面的那輛馬車上了。 原本孫氏準備的送親隊伍是很龐大的,本來也打算是走路去的,但沒想到木香給他們弄了兩輛這么華麗漂亮的馬車。 有了這兩輛馬車,哪還用得著去那么些人。 于是像劉氏跟陳美娥她們,就沒能去得了。陳美娥被氣的直跺腳,她今兒可是特地換上最好看的衣裳,還想去城里走一趟的,現在不用她去了,這衣服不是也白穿了嗎? 可是她家蘇秀呢?她不能去,可蘇秀該去??! 陳美娥終于想起自己的閨女來了,可她墊著腳找了一圈,根本沒發現蘇秀的蹤影,“這個死丫頭,肯定是自己爬到馬車上去了,早也不說,沒良心的死丫頭!” 其實呢,蘇秀根本不在馬車上,也不在孫家。 馬車上,木香也注意到蘇秀不在,按說以她愛顯擺的性子,咋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呢?可是這兒,的確沒她的身影??! 她悄悄問了大梅,大梅沒回她,摟著彩云,兩人快意的笑了。 蘇秀到底在哪? 其實一點都不難猜,被那幾個少年捉弄,身上被潑了水,衣服都濕了,頭發也亂了,鞋上還滿了泥。這個模樣,哪還能留在孫家。 不過……她能如此干脆的回家,自然另有她的打算。 大好的機會,她豈能輕易的放過。 且說馬車以最快的速度進了臨泉鎮,停在方家家門口,雖然時辰不早,可也沒耽擱吉時,總算平安無事的拜堂了。 女方家來送親的,又在男家吃了頓午飯,期間方梨花讓金菊,把木香叫進新房里,為的就是從她嘴里套出,那個叫赫連的具體情況。 木香故意不告訴她,再說,她憑啥要告訴一個討厭的老女人。 方梨花沒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一直不高興,最后還把怨氣撒在金菊身上,左右刁難她。 不過這些都是金菊的家事,誰都不能說什么。就算這次她幫了,下一次,下下次呢?以后的日子,還得她自己去過,誰都幫不了她。 從方家出來時,天色都已不早了。 何安一早就回去了,只留下吳青一個人坐在馬車上,等著木香。 就在木香剛從方家出來,還沒坐上馬車時,方梨花又追過來了,態度出奇的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她笑呵呵的道:“姑娘,你家在哪兒啊,要不要我讓你送你回去,再不然,你今晚住客棧,我領你去,不用你花錢,順便叫你家那位也一起過來,大家一起吃個晚飯,我也沒啥要求,只當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我沒空,他也沒空,而且你也不配跟他做朋友,”木香懶得應付她,甩臉子外加冷聲冷調,“大梅,彩云,我們走了,別又回去晚了!” 金菊的事忙完成,她還得想著唐墨跟做香腸的事,算著日子唐墨也該回來了,而且眼看著就要過年了。 如果這筆生意能做成,今年怕是不能過個輕松年了。 方梨花見木香又甩臉子給她看,頓時火氣也上來了,不管不顧的大罵起來,“你神氣個啥,不就是攀上赫連晟家的人了嗎?這有啥可神氣的,服侍一個糟老頭子,才得這么點好處,我要是你,都見不得人了?!?/br> 她嗓門大,加上好些吃過酒席的人,都從方家出來。從方梨花話里的意思聽來,這個長相漂亮絕美的小女娃,竟然跟了個糟老頭子? 哎喲喂,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眾人都圍了過來,她們看木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似乎怎么看也不明白,這樣的一個水嫩的小女娃,咋去伺候一個老頭子。 吳青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居然敢說他家主子是糟老頭子,他真恨不得將這群人爆揍一頓,好讓他們清醒清醒。 彩云也氣不過,“不是,我……唔!” 木香捂住她的嘴,制止她再說下去,同時對那一群冷冷的笑,“我伺候什么人,關你們啥事,你們又不是我的誰,輪得著你們管嗎?一個個的,都是吃飽了撐的,還有你!” 她用食指指著方梨花,“我不管你們家是做什么生意的,總之,從今兒開始,你給我小心了,我會把你家的生意一點一點的擠掉,讓你嘗嘗破產的滋味!” 她狠毒嗎?也對,別人敬她一分,她回別人一分,別人若是敢對狠一分,她會回對方十倍。這應該算狠毒吧! 可若是換個角度去想,如果今天站在這里,被方梨花指著鼻子罵的,是個無能無勢的女娃,她是不是就得忍著受著,任方梨花這等囂張又嘴賤的婆娘辱罵? 憑啥對方可以把事情做絕,她就不能? 如方梨花這樣的人,早晚有一天得壞在她這張嘴上。 木香罵的過癮了,方梨花卻變了臉色,心里又懼又怕,可她的脾氣收不住啊,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對她這么說呢! “賤丫頭,你要敢動我家的生意,看我不打死你!” 方梨花說著就要撲上來,方有才他爹聽見外面的sao亂,跑出來時,正看見方梨花要跟人打架,嚇的他趕緊沖上去想攔,可他離的還有幾步遠,就是想救也救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梨花朝一個女娃身上撲去。 在一片驚呼聲中,木香卻沒動。 而同一時間,吳青也動了,就在他要閃身過去之時,突然一股勁風,從他的側面迅速撲過來,將他擋開的同時,風向朝著木香一卷,下一瞬,木香的身子就已被一只強勁的胳膊攬入了懷。 黑色的長袖只那么輕輕一揮,方梨花就被勁風迎面拍走,筆直的摔在了墻上,然后又掉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差點沒昏死過去。 “我如果不來,你是不是要站著被她揍?”赫連晟的心情不是太好。 其實他早一步便到了,本想站出來把木香帶走的,可又擔心她會不高興。唉!想想他也覺著真憋屈,什么時候他也需要如此小心翼翼,看別人的臉色了? 木香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靠在一具溫熱的胸膛上,沒由來的心安了。 “我哪有站著等她揍,你要遲來一會,我早就一腳把她踢飛,說不定牙都得摔碎呢!” 她不動,是因為想等她站近一點,再出手。不然的話,離那么遠,也不好踢她嘛! “還敢狡辯,以后這種小事,交給吳青處理就行,你不用出手,”赫連晟正站在馬車邊上,看也不看方家門口的那些人,打橫將木香抱起,叫上彩云跟大梅,一起上馬車。 大梅心肝顫顫,爬上馬車之后,就只敢跟彩云坐在最靠近門的那一邊,離赫連晟遠遠的。 之前,雖然她跟赫連晟也有過接觸,也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男人。一等大將軍嘛,能不厲害嗎?可這是她頭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感受到赫連晟的可怕,聽說的跟親眼見的,感覺上還是大不相同。 僅僅那么一揮,她什么都沒瞧見,只感覺到一股勁風撲面,接著再回過神時,只見到方梨花摔趴在地上,心死不明。 那樣的氣勢,太可怕了。 彩云卻是一臉的興奮,她只覺得赫連大哥太威風了,以后有了這樣的姐夫,她肯定也能很威風。 相比她們倆此時的復雜心情,木香卻很悠閑,口袋里還有把花生,裝著,忘了吃。 這會坐在赫連晟懷里,訓也訓過了,罵也罵過了。暴風雨過后,只剩晴空萬里。 她剝了個花生,正要往自己嘴里送,中途卻進了赫連晟的嘴。 某人不服,仰頭瞪那個肇事者,卻遭來曖昧的眼神對待。某人毫不懷疑,如果此時馬車里只有他們兩個,某人一定會被這個肇事者壓在車里,吃干抹凈。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避免自己被吃干抹凈,木香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出來了,那木朗呢?你不會把他一個留在家吧?” 她的問話,換來赫連晟在她腰后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