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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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男人此刻軟弱的一面,只在她面前呈現過。想到這一點,她覺得心里的又痛了一點。 十幾年的時間里,他活在對娘親的愧疚中,只以為是自己的出現逼的他娘,不能走出庵堂??墒窃谀且灰怪?,他心里除了痛,只剩蒼白。 木香慢慢回握住他的手,他倆雖然算不上同在天涯的淪落人,卻都是喜歡把軟弱藏起來,只留堅強在外的人。 感受到木香的回應,赫連晟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 木香嘟囔道:“你說話就說話,干嘛要叫那么rou麻的名字,我不習慣,以后別叫了?!?/br> 還小香兒呢,她聽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赫連晟笑了,“為什么不能叫,你是我的小香兒,這三個字只許我叫,如果讓我知道有第二個人這么叫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小香兒,他的小娘子,只是他一個人的,誰都別妄想。 聽他這么霸道的宣誓,要說不歡喜那是假的,可她不能表現出來,所以木香又故意板下臉,“名字本來就是要讓人叫的,有啥大不了的!” 她心里其實很想說:大哥,您的眼神未免也太好了,像我這樣在別人眼中,粗俗不堪的小村姑,也就您眼光獨特,能看得上。換個人,指定被我給嚇跑了。 她這樣認為,赫連晟可不這樣看,他突然直起身子,副近她的俏臉,乘她還在愣神之跡,快速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 當碰上她那軟的不可思議的唇時,他真不想那么快離開,要是能再多親一會,那該多好。 赫連晟盯著她的唇,盯著盯著,視線卻在下移,最終移到了,那高聳上山峰上。 他沒有碰過女人,對男女之事,純的不能再純了,想像著木香那里的柔軟,還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只覺得身上某個地方熱了起來,很不對勁。 木香也感受到了他火熱的視線,她有些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提醒他,“你剛才的話,好像還沒說完,你不打算說了嗎?” “說,當然要說,”聽到她的聲音,赫連晟猛然醒過味來,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態,他不該這樣的,在沒有成親以前,即使很想抱她,很想親她,很想抱著她入眠,也只能忍著,他不想委屈了木香。 又深吸了口氣,壓下身體的異樣,他接著說道:“我下面要說的話,你好好記著,我們家還有一個老頑固,是我爺爺,他脾氣不好,性子暴躁,對我還算不錯,除了他,赫連家族還有四個快要入土的老頑固,” “小香兒,如果以后對上他們,不許退縮,不管發生任何事,你只要記著,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你是我認定的娘子,赫連家的主母,無需畏懼他們任何人,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木香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的眼睛。這個男人可真的明白,他給她的是承諾代表了什么? ‘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這不是一句簡單的承諾,是完全的縱容與寵愛。他真的要如此信任她,要給她全部的愛嗎? 木香眼圈兒紅了,來到這個異世,這還是她第一次流眼淚呢! 瞧見她突然掉下淚來,赫連晟慌的手腳無措,“小香兒,你哭什么,是不是我哪里說的不對?別哭,你一哭,我這兒疼?!?/br> 他拉著木香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他是真的心疼,從見到木香的第一眼起,就沒見她掉過眼淚。此時,突然見她掉眼淚,他能不著急嗎? 赫連晟心情復雜的將木香抱進懷里,攬著她,讓木香坐在他腿上,以絕對親密的姿勢抱著她。 騰出一只手,摸著她柔軟的長發,低頭在她額上印下纏綿的一吻,“別再哭了,如果不喜歡我說的那些話,我以后都不說了,如果真的不愿意跟我……那便算了,我可以等?!?/br> 最后的幾句話,幾乎是用了他所有的力氣,才艱難的說完。每說出一個字,疼的好似有人拿著刀,在他心口刻下一刀,疼的鮮血淋淋。 木香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這樣深,這般動情的情話,哪個女人不愛聽? 不過,她卻死不肯承認,翹著嘴角,嘴硬的說道:“我有說什么嗎?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說,我什么也沒說的?!?/br> “小香兒,你,你這是什么意思?”赫連晟又激動了,卻分不清她話里是什么意思。 他把木香從他懷里拎出來,跟他拉開一點距離,好讓他能看清她此時臉上的表情,“你愿意嫁給我了嗎?是不是?快說是不是?” 木香沖他翻了個白眼,靠!又來得寸進尺了。 “誰說的,我只是給你個機會而已,咱倆才認識多久啊,不行,之前定的三個月,不能就這么算了,你好歹也是個王爺,不能言而無信!” “小香兒,要不咱把三個月改成一個月如何?我讓暗衛去拿婚書了,就在這幾天就能到了,到時回京城還是在這里成親,都聽你的,”赫連晟很不恥的又來引誘了。 “什么?”木香驚嚇的差點從他腿上跳下來,“我還沒答應呢,這婚書現在不能拿來,至于其他的,現在也不能提!” 木香在心里把赫連晟罵了無數遍,太可惡了,一遍又一遍的跟她提婚書,這丫還沒完了。 赫連晟將臉抵近她的臉,“可是婚書已經在辦了,你躲不掉的,要不先把婚書拿在手里,至于婚期,由你定,這樣行嗎?” 他抵的近,說的聲音自然也很小,小到好似在她耳邊低吟。 木香腦子當機了,想著他說的那些事,越想越亂。她真得嫁給他嗎?真要跟他成親?真要踏進那什么赫連家?可是……成親,拜天地,這個……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空檔,一個冰涼柔軟的東西觸上她的嘴巴,含住她的兩片菱唇,輾轉親吻。 木香懵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在眼前放大的俊臉。 這個壞人,又來吻她了? 木香心里憤憤的要死,想推開他的,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根本使不上勁,綿軟的都不像她了。 “唔……” 感覺到她的反抗,赫連晟卻剛剛入了親吻的竅門,慢慢的在她唇上摩挲,慢慢的把自己的呼吸渡給她,慢慢的品嘗屬于她的味道。 這一刻,他忽然找到一種比她做的食物更美的滋味,那就是她的唇。 吻,可以輕柔,也可要瘋狂,如掠奪一般占有她的氣息。 就在赫連晟想要進一步,攻入她的唇齒之間時,木香暗暗擰了把他的胸口,下了狠力。 “唔……”這一聲悶哼,不是木香的,而是赫連晟發出的。胸口真被擰疼了,可還有一個地方更疼。 木香掙扎出他的懷抱,撅著嫣紅的唇瞪他,“混蛋,你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我們還沒成親呢,你,你這樣有辱風化!” 說完,還泄憤似的,用袖子狠狠拭了下,被他吻的紅艷艷的唇瓣。 赫連晟邪邪的勾唇一笑,妖孽味十足,“你是我娘子,我親自己的娘子,有何不可?別說親了,就是洞房,又何嘗不可?” 木香被他妖孽的笑容迷倒了,這男人太壞了,長的俊就算了,還笑成這樣,難怪他平時非得板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要是成天掛著這樣的笑,屁股后面還不知跟著多少女子呢! 想到那些個鶯鶯燕燕,木香臉色可不好看了,冷冷的質問道:“那些話你是不是經常對人說,都說習慣了,隨口就能來,是——嗎?” “怎么可能!”赫連晟知道這丫頭要開審了,也不敢裝樣子,正兒八經的坐直了身子,一副悉心凝聽的表情,“絕對沒有的事,小香兒,你怎么可以不信我呢?都說了,我府里一個婢女都沒有,你要不信,可以問何安,要不問吳青也行?!?/br> “問他?”木香直搖頭,“他是你的人,何安也是,我問他們,他們能說你的不是嗎?不行,你得給我立個字據?!?/br> “字據?什么字據?” “你等著,”木香把他推開,跳下炕,拿了紙筆,遞給他,“我來說,你來寫?!?/br> 要不是她的字太難看,她也可以自己寫的。 “好!”赫連晟淡淡的笑著,眼里的興味甚濃。只要能讓她安心,別說字據了,就是軍令狀,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鑒于他爽快的表現,木香心情不錯,俏麗的臉蛋上,笑容也越發的多了,兩腮的小酒窩顯露出來,俏皮又可愛。 “協議第一條:男方在成親之后不準娶妾室,要保證愛女方一生一世,若是有一天沒有感情了,要坦誠布公的說出來,大家好聚好散,再見面還是朋友!” 聽她把第一條說完,赫連晟臉色豈是一個難看可以形容。前面倒還好,這后面的確,他可不敢茍同。 想了想,在落筆之時,變成了這樣:男方在成親之后不準娶妾室,女方也須得與異性保持距離,男主承諾陪著女方一直到老,女方不準移情別戀,否則男方有權對女方采取強硬手段……” 他寫的正在興頭上,還準備的再列出小細節來。 木香覺著奇怪,她沒說那么多啊,怎么寫那么久,探頭過來一看,原來這貨竟然擅自修改她的協議內容。 “赫連晟,這個不能這樣寫,現在是你要娶我,所以必須得按著我說的寫,”她氣呼呼的把那張紙搶了過來。 赫連晟不忍她生氣,只得點頭同意,“那我重寫一遍!”至于剛才寫的那張,大不了日后他再寫一遍,騙她簽下。 木香見他一點都不生氣,也不好意思再出擺強硬的態度。 她一共列了十條,要是擱在別人看來,是挺過份的。 這里的男人,只要有能力,娶妾納妾,都是很平常的事。更何況還是赫連晟這樣的極品男人,女人都恨不得往他身上撲。 這一點木香猜的還真不錯,就在他倆簽過協議的隔天下午,木家便來了一位,哦不對,是兩位——不速之客。 一個是唐墨提起過的趙念云,另一個是跟著硬上來的邵秋霜。 她跟趙念云沒什么關系,是在福壽樓碰上的。聽說趙念云來找襄王殿下,為霜自告奮勇的給她領路,于是兩人便湊到一塊了。 趙念云出行的陣仗不是一般的大,一輛華麗的馬車,另有一名老媽子,兩名婢女,一個車夫,四個負責保護她的侍衛。 相比她的陣仗,邵秋霜的就寒酸多了,只帶了個車夫,一個婢女。 兩輛馬車進村時,引來村里人的關注,好多人跑出來看了。瞧見坐在車夫旁邊的老媽子,都猜測那車里坐的肯定是哪家的小姐。 而且趙念云坐的那一輛馬車十分華麗,光是車簾的綢布,價值就不下百金。 趙氏躺在家里沒敢出來,但也聽說了邵秋霜來村里的事,想了想,還是咬著牙爬起來。邵家可是他們鎮上的大戶之一,雖然她家修文現在有官職,可是跟邵家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村里的小娃,都跟在馬車后頭湊熱鬧,嘻笑著隨他們一塊往木家去了。 此時,最生氣的,要屬蘇秀,她好不容易精心打扮了一番,準備去木香家走一趟的。 自打那天,瞧見趙修文跟趙氏一身狼狽的從木家被人扔出來,她對趙修文僅存的一點好感都沒了。要不是看在他還有個官職的份上,鬼才理他。 可就在她要出門時,趙念云跟邵秋霜的馬車,正從她家門前經過。 蘇秀視線瞄過去,就連坐在車前的老媽子,穿的戴的都比她要好,可把她氣的要死。她趕緊退后幾步,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趙念云坐在馬車里,身邊還有兩個婢女,巧兒和翠竹。兩個丫頭,都是機靈清秀的女娃,因自小跟著趙念云,生活在趙王府,這脾氣性子,也都隨了趙念云,不是一般的傲慢。 巧兒聽見馬車后面跟著的小娃叫嚷聲,不耐煩的斥責道:“真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幸好咱們出門的時候,選了一輛最普通的馬車,要是換作小姐平日里乘坐的,那還不得把他們嚇死!” “巧兒,不可胡說,”翠竹比巧兒稍長一歲,性子也穩,眼瞅著快要到那個姓木的女娃家了,萬一叫人聽見,可是不好。 趙念云單手撐著頭,依重軟墊子上,精致的臉蛋,細如柳葉的秀眉,冰肌玉膚,唇紅齒白,是個十足的嬌美人兒。 可是她的美,若是仔細了去看,卻又讓人覺著少了什么,或許就是所謂的靈氣吧! 美則美矣,看多了,也會索然無味,典型的脆弱花瓶型。 翠竹見小姐閉著眼睛,伸手給他攏了攏蠶絲薄被,然后沖巧兒比了個手勢,示意別多嘴。 “你們說說看……那個叫木香的,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子,”一直閉著美眸的趙念云忽然睜開了眼睛,姿勢不變,不過美眸里的疑惑加深了。 趙王手底下的人,自然是有能耐的,赫連晟也在臨泉鎮現身了,她之所以遲遲沒有來找他,是不想讓赫連晟反感自己,覺得她很急切似的。 在這期間,她也將木香的情況調查了清楚,可是瞧來瞧去,她也沒瞧出有啥特別的,左右只是個小村姑而已。 所以她更納悶了,赫連晟真能看上一個小村姑嗎? 翠竹很小心的回答道:“這奴婢也不清楚,左右不過是個小村姑,也許……也許襄王殿下就是圖個新鮮?!?/br> 她沒敢再往下說,襄王的脾氣,在京城的王爺之中最怪的。他府中連個年輕婢女都沒有,也有傳言說他不喜歡女子,說他有那個。 如今突然冒出來個小村姑,沒見著真人,誰知道是個情況。 相比翠竹的小心謹慎,巧兒就大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