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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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如月抱著娃兒,氣的眼睛都紅了,也不管了,回罵道:“我就要改嫁,你等著看好了,明兒我就去找媒婆,不過從今兒開始,你也別想從我這兒拿走一分錢!” 一提到錢,高氏慌了,“你敢不給錢,我兒子都死了,你給幾個錢,養活我們兩個老的,那是天經地義?!?/br> 說著,她竟然想動手去搶。 木香一直拉著大梅,一直就站在邊上,看著她們吵架。 在她看來,這個秋如月太軟弱了,如果不反抗,早晚得被婆家人吸的一干二凈。 可是當看見高氏竟然想動手搶錢,她步子一邁,快速的沖上去,趕在秋如月之前,一把將高氏推開了,冷聲質問:“怎么,要不到錢,你就要改搶錢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我看你是想去坐大獄了吧?” 高氏又被推倒在地上,本來還想回頭再跟木香干架的。 可一抬頭,正對上木香冷酷凌厲的視線,頓時只覺得渾身像被釘子釘了似的,動彈不得。 這個女娃,看似年歲不大,身板也不強壯。 可這一雙眼睛散發出的氣勢,卻叫人不寒而立。 木香才不管她咋想的,上前一把提起高氏的衣領子,拖著她,往外走去。 別看她個子不大,胳膊也不粗,可這手勁卻不是蓋的。 拖著高氏,竟然連氣都不帶喘的。 到了店門口,木香猛的將高氏丟在地上,“你好歹也上了年歲,別凈做些叫自己丟臉的事,你要是覺得不公平,那便在這兒吼,在這兒哭,看到時候丟的是誰的臉?!?/br> 秋如月緊跟著也出來了,看見高氏狼狽的模樣,她的表情出奇的平靜,“婆婆,我最后再叫你一聲婆婆,你以后別再來了,我也不會再給你們錢了,我開這家店不容易,賺幾個小錢還得養活孩子,實在養不起來你們,你要是不想把我們娘倆逼死,就請放過我們吧!” 秋如月說完,便要轉身進店。 圍觀的人,聽的一陣唏噓不已。 說什么的都有,但是大部分的人,還是對高氏很鄙視,對她指指點點的。也有個別嘴碎的婆娘,說些難聽的話。 就在秋如月一腳邁進店里時,人群中突然跑出來一個長相平凡,身材中等的男人。 只見他沖到高氏面前,并未伸手去拉她,而是擰著濃粗的眉,痛心疾首的質問道:“娘,你鬧夠了沒有,你還想咋丟人,還想咋逼她,大嫂不容易,你行行好吧,別再鬧了行嗎?” 聽這意思,木香就猜到,這人肯定就是高氏口中的二叔了。 這人來的還真不是時候,現在出現,不是等于添亂嗎? 高氏突然就不哭了,抹了把眼淚站起來,有些討好的看向自己的兒子,“我哪有逼她,不就是不過來瞧瞧嘛,也沒把她咋著,不信你問問,今兒她找了幾個丫頭,都敢跟我對著干!” 高明遠似乎很了解他的老娘,面對她的指責也沒啥情緒,卻轉身往秋如月跟前走,“嫂子,我娘她就是嘴壞,要是她有啥做的不對的地方,請你看在死去哥哥的面子上,別跟她計較了,算我求你了?!?/br> 木香冷笑道:“說的好聽,你家哥哥的面子怕是看過不止一回兩回了吧?再厚的面子也得看完了,這位大哥,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是非對錯,想必你心里也清楚明白,你們一家子,何必非要為難一個寡婦,你們這樣做,就不得覺著丟人嗎?” 高明遠剛才一心都在秋如月身上,這會才注意到秋如月身邊站了兩個年紀不大的女娃。 這兩個女娃看他的時候,一臉的敵意,搞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高氏最見不得別人罵她兒子,這會瞅見兒子被一個小女娃罵,當下便沖過來,把兒子拉到身后,沖木香嚷嚷道:“你這小丫頭片子,我們家的事,輪得著你插嘴嗎?也不看看你幾斤晃兩,我們家的事,你管得著嗎?” 木香還是冷笑,只是這笑容更冷了,“老太婆,你應該慶幸,幸虧你不是我的婆婆,不然的話,我一定把你調教的服服貼貼?!?/br> 高氏又被她凌厲的氣勢嚇住了,這丫頭的神色語氣,完全不像說大話,好像她真敢這樣做。 她家隔壁有個鄰居,那家兒子娶了個惡媳婦。 長的膀大腰圓,那身板比高氏還要肥上一圈。 胖媳婦的婆婆以前也橫著呢,可是遇上這么個壯媳婦,吵也吵不過,打也打不過,生生把她氣的癱瘓在炕上,好幾年了,都沒能下地。 想到那個胖媳婦,再看看眼前這個漂亮小丫頭,凌厲的眼神,高氏能不發憷嗎? 高明遠雖然不喜歡聽見有人恐嚇他娘,可是他也深知,他娘的脾性,沒人怕的,還真不行。 秋如月一直冷眼看著,懷里的娃兒已經哭累了,在她懷里睡著了。 小嘴巴一抽一抽的,眼角還掛著淚水,那模樣,別提多心疼人了。 高明遠也不管他娘了,走上前去,就要接過小娃,“嫂子,你去忙你的,我把你給我看著?!?/br> 他也不等秋如月同意,便伸手接過了小娃,抱著娃兒進了店里,順手還把地上橫七豎八扔的東西,撿起來,歸置歸置。 秋如月擰著眉,咬著唇,想起木香她們還在,便感謝道:“大妹子,今兒的事多虧你了,要不這棉花我再給你們算便宜些?!?/br> 她是心里過意不去,人家幫她說話,把時間都給耽誤了。 木香搖頭,“不用了,你這棉花進回來,也是有本錢的,我幫你也是舉手之勞,不必掛心?!?/br> 秋如月也不堅持,跟木香報了自己的姓名,直說以后進城了,過來找她。 木香也把自己的名字跟她說了,三個女人又寒暄了一陣。 看著時間也不早了,木香便拉著大梅,提上棉花走了。 出了店鋪,走了幾步,木香回頭去看。便瞧見高明遠抱著娃站在柜臺前,一邊拍哄著小娃,一邊招呼進店的客人。 秋如月不在,應該是去了后院。 木香若有所思的轉回視線,拐了下大梅,“哎,你說他們倆個人到底有沒有關系?” 大梅正想著吃牛rou面呢,冷不丁被她打斷思路,不高興了,“他們有沒有關系,跟咱可沒關系,管他呢,不過有那樣一個婆婆,要是我的話,再好的男人我也不嫁?!?/br> 大梅這話,木香深有感觸,自古以為婆媳關系是最微妙,也是最難相處的。 一個女人好不容易看著自己的兒子長大成人,從九生一死的生下,到撫養長大,這其中女人付出的艱辛跟心血,是常人所想像不到的。 前一世,木香是孤兒,雖然她沒母親,可是沒吃過豬rou,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那些韓劇里頭,爭來爭去的婆媳,實在太多了。 試想一下:你辛辛苦苦撫養長大的兒子,在成親之前,還整日跟在母親身后,以母樣的命令為大??梢坏┏闪擞H,就變成了整日跟媳婦在一塊。 甚至還有可能為了媳婦頂撞親娘。 這樣大的落差之下,做娘的還能淡定嗎?簡單的說,就是吃醋和不甘。 于是乎,那些婆婆們就變著法的找媳婦茬,就算不找茬,每天住在一起,也總會有摩擦。 自己的兒子,當娘的總是有無盡的肚量去容忍,可對于媳婦,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木香想了很久,一直想到兩人坐到牛rou面攤位上,等著攤主把面端上來。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慢悠悠的道:“但愿以后咱們不會遇到那樣的婆婆!” “就你這性子,要是遇上了,不是你倒霉,是你那個婆婆倒霉,”大梅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手上拿著筷子,在桌子上敲啊敲。 想想剛才木香跟高氏對罵的場景,真叫一個彪悍,大梅現在想來,還是唏噓不已。 剛才的事要是傳出去,只怕沒幾個婆婆敢讓自家兒子娶這樣的媳婦,惹不起??! 木香想想也是,于是俏皮的笑了笑,“那你呢,以后是誰倒霉???不過呢,你也算好命了,王阿婆性子多好,攤上那樣一個婆婆,你就偷著樂吧!” 大梅嘆氣,一手支著下巴,煩躁的說道:“其實我爹不大希望我跟王喜哥好,也不怪他多心,雖然王喜哥人好,可家里有個癱瘓的老爹,這一嫁過去就是伺候老人的,我爹心疼我,肯定是不樂意的?!?/br> 木香也嘆氣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王喜他爹雖是癱在炕上,可這畢竟是明面上的麻煩,比起那些家有小姑子的,或是下面有弟弟meimei需要照顧的,那可是強多了,你不能太貪心了,先前我去王喜家瞧過,說句不好聽的,他爹的病……” 她欲言又止,沒再往下說。即使她不說,大梅也該明白那是啥意思。 牛rou面端上來了,打斷了她倆的對話。 木香拿起筷子,攪動著碗里的面條,“趕緊吃吧,吃完了咱們再去找長栓哥,等下打包幾個牛rou餅帶給他?!?/br> 本來是要去找他的,可是被高氏這么一鬧,時間都給耽誤了。正好這家除了做牛rou面,還炕著牛rou餅。 大梅點頭,“好,不過等下我買就行了,不用你花錢?!?/br> 木香沒再跟她拉扯,專心吃面。 這家的牛rou面很實惠,大碗里擺著一層牛rou,都切成了塊,而不是薄薄的牛rou片。 那湯也是用正宗牛骨熬出來的,不是用什么調味料調出來的,喝著很鮮,rou味也很足。 至于面條,也是手工搟的粗面,雖然不及機器壓出來的精細,可是口感卻出奇的好。 大梅胃口大,木香的面才吃一半,大梅的一碗面就快見底了。 “我這兒吃不完那么多,撥些給你,”木香把碗端著,就要把面撥給她。倒不是她擔心大梅沒吃飽,而是她真的吃不下,這碗太大了。 大梅不肯,把自己的碗摟著,直搖頭,“你得了吧,這么一碗面,撐著撐著就能吃完了,我可不能再吃了,你瞧瞧我這腰,最近伙食好了,不能再多吃?!?/br> ------題外話------ 求月票,求票票,輕煙哭求月票,今天是一號,一號哦!妞們別把月票捂到月末嘛?。?^__^*) ☆、第79章 新棉被 古代還沒有減肥的概念,可愛美的天性不管在哪個時空都不會變。至少她們知道,吃多了會發胖,不能多吃。 兩人吃完了面,大梅買了五個牛rou餅,給哥哥吃三個,叫他墊墊肚子,剩下的帶回去,給她老爹吃。 木香看他家餅子炕的不錯,表皮焦黃,里面的餡也是正宗的牛rou,拌了五香料,別說吃了,光聞著就很香。 于是她也買了幾個,準備帶回去給木朗跟彩云吃。 看著時辰不早了,兩人不敢再耽擱。 木香拖著大梅,大梅肩上扛著棉花,兩人一同往張屠戶那里去了。 算著時間,他應該快來收攤了,也不知他那還有沒有豬rou。如果沒有的話,木香得跟他預定,讓他送到村里去。 不過,最好是能在這里買好。 否則張屠戶送去的,肯定是一半的豬rou,都沒有分割,豬蹄,豬排骨,什么都有。 可這些東西,她都不需要,她只要后座rou,或者五花rou也行。 香腸嘛,肥一點也是可以的。 兩個趕到張屠夫攤位跟前時,他正坐在攤位邊的抽旱煙,油光閃閃的臉上,寫滿了愁字。 木香走過去,故意不出聲,等到了跟前,突然叫了他一聲。 張屠夫本名張二寶,不知他在想什么,被木香這么一吆喝,嚇了一跳,差點把煙斗里的煙絲給抖了出來。 “哎喲,木丫頭,是你啊,來就來唄,干啥那樣大聲,”張二寶把煙桿往桌子上敲了敲。顯然對木香的到來不太感冒。 木香瞧出他心情不妙,微挑的鳳目在他攤位上掃了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