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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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行軍打仗,什么儀態,什么貴族風范,那是扯蛋。 在敵人的刀箭面前,在面臨生死存亡之時,哪怕只是一個硬的跟石頭一樣的包子,關鍵時刻也能救了一個人的命。 唐墨被他堵的無話可說,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也伸手去拿包子,或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包子,還是拐了個彎,先拿了筷子,再去夾包子。在他猶豫不決的當口,赫連晟已經吃完一個包子,下手去拿第二個了。他是男人,又是常年待在軍營,偶爾尊貴的吃一次可以,但更多時候,他已經習慣了大碗喝酒,大口吃rou。 于是乎,唐墨還在慢慢咬包子時,那邊,赫連晟已經不知道吃下第幾個了,順便還對站在一旁傻眼的小六,逼問道:“就這些?”言下之意是……剩下的呢?還不快交出來! 小六抹了把頭上的汗,老實交待,“木姑娘總共給了小的二十個包子,回來的路上,小的……小的吃了兩個……”此話一出,他瞬間覺得被無數冰刀扎中,從頭冷到腳,又從腳冷到頭,偷偷抬眼看,原來是兩位主子正用眼刀刺殺他呢!他納悶了,他說錯啥了?咋少爺跟赫連公子都一副要把他千刀萬剮的表情呢? 在一陣沉默中,還是赫連晟先開口,“把剩下的包子送到我房里?!?/br> 唐墨不干了,“噯,你咋能這樣?東西是我的人送去的,銀子也是我的,人家有回禮,當然也是我的,剛才都給你吃那么多了,不得得了,你別得寸進尺,雖然我打不過你,可你總得講理吧?”不是他小氣,舍不得幾個包子,關鍵是木香做的包子,吃起來感覺就是不同。那面皮揉的很勁道,一點都不粘牙,包子餡雖然被熱了兩次,可菜是菜,rou是rou,還跟新鮮的一樣,一點都沒有被捂的發黃。大酒樓的東西吃多了,像這樣普通平凡的百姓食物,更能勾起他的味覺。 赫連晟壓根不理會他的叫囂,手一招,洞開的窗外,就飛進來一人。 “將軍!”那人一身黑衣,跪在地上,氣息沉的近乎不存在,這樣的人,如果不說話,站在角落,根本不會引起注意。一個沒有氣息的人的存在,只有兩種可能。 一:他們是死人; 二:絕頂高手。 很顯然的,能跟在赫連晟身邊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死人呢!不過像他這樣的高手,在赫連晟身邊,多不勝數。 唐墨看見赫連晟叫人來了,當然不會真以為他要打架。但他還是面色一變,身子往椅背后面靠了靠,“赫連將軍這是要干嘛,要殺人滅口?” 赫連晟一笑,不理唐墨,只對那人道:“給你一柱香,把他早上送去的東西,照原樣弄一份回來,扔到福壽樓的后院?!?/br> “是,屬下遵命!”那人應下,身影一閃,如同一陣輕煙,消失在房間內。 唐墨終于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一張俊臉都氣紅了,蹭的跳起來,沖到赫連晟跟前,直呼他的名字,“赫連晟,你真是太陰險了,朝中那群老頑固都瞎了眼,居然說你只通戰術,不懂政事,哎呀呀,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你……你……!”把東西照搬一份回來,就等于,今天送去木香家的東西,是他赫連晟送的,而不是他唐墨送的,這樣他就能理直氣壯的搶東西了。而且……而且,他讓小六置辦的東西,連他自己都沒看過,可赫連晟卻張口就讓屬下就置辦了,說明他的人,一早就對福壽樓的事情了如指掌。 赫連晟慵懶的白他一眼,身體向后,靠到椅子上,慢聲道:“別激動,本將軍只說不鼓動玩弄權術,可從沒說過不懂得玩,就這樣吧,她那里的東西,現在跟你沒關系了,我累了,不送!” 小六縮在門口,眼睜睜看著兩位大爺,你一句,我一句,吵的面紅耳赤。 呃!其實只有他家少爺一直面紅耳赤來著,人家赫連將軍連個氣息都沒亂動。果然是一山還比一山,遇上赫連晟,只怕皇上都不敢大聲說話。 最終,唐墨只得憤憤離去,因為赫連晟壓根不理他,閉目養神去了。吵架得兩個人吵,一個人吵哪有意思。 房門合上,赫連晟仍然躺在那里未動。眉宇間的陰影并未退去,他現在的模樣,就如同一只沉伏的猛獅,睡著的時候看似無害,可一旦醒了,只用一個眼神,就足以嚇的敵人退避三舍。 他不僅有著叫敵人懼怕的凌厲手段,也同樣有著傾倒眾生的俊朗外貌,也不像別的皇城子弟,身邊圍繞著鶯鶯燕燕,他的身邊除了家仆,就是士卒。 夜風吹動木窗,發出幾聲輕微的吱呀聲。 “來人!”他輕輕勾唇。 一道黑影從窗外飛進來,跪于地上,“將軍!” 赫連晟低語了幾句,那人聽了他的吩咐,雖然有些詫異,卻不敢質疑,領了命便從屋里消失。 ** 入了夜,四周漆黑一團。 木家的院門緊閉,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摸進院子,將個袋子擱在院子里,隨后又跟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退出去。 蓋房子是一件很讓人cao心的事,木香跟彩云一整天都在忙著做飯,等到忙完了手邊的活,洗過澡,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睡的太香,連夢都沒有做。 次日一早,木香伸著懶腰,穿上衣服,走到院子里??粗爝叿浩鸬聂~肚白,就知道今天又是個好天氣。 “咦,這是什么?”眼睛掃過院子的一角,就在金羽野雞的籠子邊上,多出一個麻袋。家里的東西不多,木香自然記的清楚,這個袋子根本就不是他們家的嘛! 彩云揉著眼睛,聽見她說話,推開窗子往外面看一眼,“姐,怎么了?” “哦,沒事,你再睡一會,我先把院子掃一下,”那么大的一個袋子,她真擔心,打開之后會不會出現狗血劇里的,無頭女尸什么的。所以在沒弄清楚之前,她不想讓彩云瞧見。 “那我等下再起來燒早飯,”彩云也沒多問,昨天真是累壞了,能多賴一會床,她求之不知呢! 木香咬著唇,轉身去廚房拿了剪刀,跑回來,毫不猶豫的將麻袋從中間劃開了。 刺啦一聲! 劃開之后,沒有她猜測的無頭尸什么的,可也夠嚇人的,居然是新鮮屠宰的牛rou。擱下剪刀,她索性把袋子里的東西都倒出來,都是上等的牛后座rou,連肥rou都沒有。 這算怎么回事?還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好端端的,她家院子里咋會有牛rou呢? 來路不明的東西,她不想收下,萬一惹來不必要的麻,就是有一千嘴都說不清。再說了,誰知道這些牛rou有沒有摻啥毒藥,萬一吃壞肚子,那才叫一個得不償失呢! 木香琢磨著,干脆乘天色還早,把牛rou拖出去,挖個洞埋了,不然等級會王喜他們過來,一定又要誤會了。 她回廚房找了個竹籃,先裝一部分,挪到門邊,輕手輕腳的拉開大門,探頭看看四下無人,這才敢拎著竹籃跑出去。她顧不得多想,隨著找了個地方,把籃子擱下,就又跑回去拿鐵鍬。一邊挖洞,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 隱在竹林里和一道黑影,莫明其妙的看著她的舉動。 這是要干啥?好好的東西都不要,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想到主子的吩咐,那人不得不從竹林里現身出來,閃到她面前,為了避免嚇著她,輕聲道:“姑娘!” 木香難得摸黑干一回心虛的事,本來心就提到嗓子眼了,又猛的聽見有人跟她說話,驚慌之下,手里的鐵鍬迅速朝身后劈了過去。這是本能的保護意思,并不是真的想殺人。 那人猜想自己突然出現,可能會嚇著她,卻沒想到她第一反應,竟然是對他出手。 鐵鍬畢竟不是兵器,又挺笨重的,木香也不是啥高手,揮是揮過去了,只可惜角度歪的不成樣子。那人自然也是有防備的,如果被她的鐵鍬打中,他也不用回去復命了,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瞧見木香轉身要跑,吳青急忙開口道:“姑娘,我沒有惡意,這牛rou是我家主子吩咐送的,沒有問題!”主子吩咐過,牛rou必須送到她家,還得看著她收下。所以送回牛rou,他沒走,就是竹林里藏著。直到看見木香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要把牛rou埋掉,才現身出來。這么好的牛rou,她要真給埋了,那叫一個浪費??! 木香已經跑了兩步,聽到這,又急急忙忙跑回來,“那個,你家主子是不是唐墨???他最近是不是送東西送上癮了,昨兒才送的豬rou,今天咋又想起來送牛rou了,他是不是閑的?” 吳青嘴角抽搐,這都是什么理論啊,人家送東西給她,居然還落的沒事找事的名聲。不過,關于這一點,他得說清楚了,“昨天的東西,也不是唐少爺送的,是我家主子送的,包括這些牛rou,都是我家主子送的,跟唐少爺沒有關系?!?/br> 木香呆在那,“???不是唐墨送的,可小六過來時,明明說是他送的,那你家主子又是誰?”其實在問出這句話時,她心里隱隱就有了答案,還有點小激動,但是想想又覺著不太可能,那樣的大人物,會給她送rou? 吳青面色不改,道:“主子就是主子,名字我不能說,不過他最近都在福壽樓,你也見過,我只能說這么多,姑娘,這些牛rou別倒了,不然就可惜了?!眳乔嘌劬︻┝讼?,已經被她倒在泥地里的牛rou。不可惜才怪呢?他們行軍打仗,日夜奔波,軍隊中雖然也偶有牛rou加菜,可數萬人的隊伍,宰十頭牛也不夠分的。等到他們的碗里,能有一塊就不錯了。 木香這個人理解能力超快,在他說的時候,前半段的時候就已經聽明白了。等他說完,便大方的拍拍他的肩,“是可惜了,既然你家主子送了,我沒有不收的道理,反正也不是我讓他送的,咱們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今兒中午我燒一鍋紅燒牛rou,給你留一份,要記得過來吃哦!” 吳青愣愣的站在那,心里泛起小小的波瀾,臉有些紅,幸好天還黑著,沒叫木香看見,“我……呃,有空就來!”話音一落,就不見他的人影了。 木香樂呵呵的站在原地,既然牛rou是那人送的,她當然不會埋了。 將牛rou重新運到院子,她又去河邊挑了兩桶水,熬上一鍋稀飯。幾只母雞,也放出籠,在外面用竹子圈成的圍欄里晃悠。母雞們早上要喂食,除了碾碎的玉米渣,她還從菜園里揪些老掉的青菜,扔進雞籠里。 等到彩云跟木朗起床時,稀飯都熬好了。木香在稀飯鍋里蒸了幾個包子,早飯有稀飯跟包子,也算是很豐盛了。 正吃著飯,王喜扛著工具進來了。木香看他來這么早,不用相,肯定又是沒吃早飯。王喜給她家干活,一直都是這樣,總是來的最早,走的最晚。 木香站起來,笑著招呼他,“王喜哥,我給你盛碗稀飯?!?/br> 王喜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在家吃過來的,我娘起來的早?!?/br> 木香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已經端著大碗,另一只手還拿著兩個大包子,走到他面前,將包子塞給他,“跟我還客氣啥,你要不吃,可就是把我們當外人了?!?/br> 彩云蹲坐在廊檐下,也笑著道:“就是嘛,王喜哥,你只管吃,我家今天還有好菜吃呢,中午我姐說燒牛rou吃,你肯定沒嘗過?!?/br> 王喜一愣,“牛rou?”他掃了一圈院子。剛剛進來的時候沒在意,這會才看見,院子角落擺著一個大盆,里面裝的正是牛rou。 “這哪來的?”王喜的聲調明顯高了,牛rou這種東西,哪是他們平民老百姓能吃上的??赡鞠慵依?,竟然擺著幾十斤的牛rou,他能不震驚嗎? 見他問了,木香知道不給他個合理的解釋,肯定是不成的,便道:“這是福壽樓送來的,他們店里進了一批牛rou,可是成色不好,不想要,我就用豬rou的價格,把牛rou買回來了,這樣也好,等下你收工,我割些牛rou給你帶回去,讓阿婆他們也嘗嘗,不過現在不行,王喜哥,你幫我把牛rou搬進里屋去,讓別人看見了,怕是不好?!眮砩瞎さ娜瞬簧?,她不可能每個人都分些牛rou給他們,頂多也就是給王喜家,大梅家,還有金菊家,給他們三家割些牛rou。 王喜有些局促的搖頭,“不用了,你們留著吧,這幾天來要燒大鍋飯,你留著做菜?!奔热恢朗歉蹣撬偷?,他也不好多問。木香是個有主見的丫頭,現在看來,她跟福壽樓少東家的關系不一般。 木香笑笑,已經動手去搬木盆了,“我家還有好多豬rou呢,就這么說定了,下午收工的時候,你們幾個走遲些,我好把東西給你們?!?/br> “我來搬,”王喜看她搬的費勁,便將工具靠在院墻,然后接過她手里的木盆,把牛rou抱進里屋了。 吃過早飯,沒一會,林富貴他們都來了,今天再夯一遍地基,明天差不多就能碼磚了。 昨兒小六送來的菜里頭,還有一筐土豆。木香中午就打算,用土豆來燉牛rou,肯定很香。 這是一道家常菜,不需要多少高深的廚藝,就是農家喂出來的牛rou,會比較老,不過這也是土鍋的優勢,灶洞下擱些小柴,用小火慢燉,直到把牛rou燉到酥爛就可以了。 土豆熟的快,要后放,等到出鍋時,再切些大蔥跟紅辣椒,那香味,能叫人舌頭都吞了。 因為材料充足,木香用小鍋,整整燉了一鍋。至于主食,她煮了一鍋米飯。昨兒送來那么些大米,她沒道理不煮些給工人們吃。 聞見牛rou香,黑寶哪也不去,就在鍋洞口守著,一會抬頭看看鍋,一會看看木香,那小模樣饞的,別提多搞笑了。 木香跟金菊一進院子就聞見香了,看見他們干活的人,連招呼也沒打,就奔進廚房了。 大梅先一步,湊到小鍋前面,使勁嗅了一口,口水差點就掉鍋里了。好在被木香及時推了出去,要不然真是一滴口水,壞了一鍋好菜。 金菊也走過來,驚呼道:“木香,你這煮的是牛rou?” 木香點頭,“是牛rou不錯,是福壽樓早上送來的,放心吃,沒問題的?!?/br> 大梅唏噓不已,一拍木香的肩,“行啊你,還不快如實招來,你跟福壽樓的少東家究竟有啥貓膩,要是一般的關系,他能送你這么些東西?騙人!”大梅也不傻,像唐墨那樣的人,能惦記著往小山村,給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姑送東西?要說沒關系,鬼才相信呢。 金菊也道:“大梅說的不錯,木香,像唐少爺那樣的人,你可得小心提防著,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曉得?!?/br> 對于她們的關心,木香心領了,但其中的真相,她并不打算告訴二人,只道:“放心啦,他對我沒啥想法,我長的又不好看,脾氣也壞,整天只知道埋頭干活,哪怕他就是想拐賣人口,也不會找上我的,東西是他送的,又不是我求的,我都不怕,你們怕啥,行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今兒中午你倆有口福了,我做的牛rou土豆,福壽樓也吃不到的?!?/br> 大梅聽她說的也有點道理,可能真是他們想多了,“希望吧,希望是我想多了,你呀,可別太好命了?!庇行┦?,在別人看來可能是好事,可對她們這些鄉下女娃來說,未必就是好事。 金菊道:“哎呀,你就是想多了,在咱們看來天大的事,在人家唐少爺眼里,不過是芝麻粒大罷了,這些東西,加在一塊都抵不上人家的一件衣服,他要真對木香有啥企圖,直接送聘禮就好了,誰會送rou???” 大梅聽她說的有意思,忍不住笑了,轉而對木香道:“你下次再見唐少爺,記得一定要提醒他,該送綾羅綢緞才是,哪能整日只送些豬rou牛rou的,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你多能吃呢!” 木香見她倆越說越遠,趕緊開口攔住,“行了你們倆,快些準備準備,要開飯了,等下吃過飯,切些牛rou給你們帶回去?!?/br> 金菊還想客氣下,大梅已經迫不及待的點頭了,對金菊道:“你別跟她客氣,昨兒送豬rou,今兒就送牛rou,明兒還說不定送啥,咱們跟著沾光也是應該的?!?/br> 木香懶得再理她倆的調侃,讓彩云去拿碗筷,擺到外面的大桌上。 院里的大桌還是從王喜家借來的,她家只有廚房里的一張小桌,根本不夠用。碗筷也是后來去針眼上添加的,這一買就買了不少,總算是置辦不少嫁妝。 此刻福壽樓的雅間,吳青跪在地上,向赫連晟稟報了木家的事,從送牛rou過去,一直到木香要把牛rou埋起來,再到木香那一句,‘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最后,他還不忘把木香邀請他去吃牛rou的事,一并說了。作為赫連晟手下最忠誠的部下,他自然要做到一字不落的向主子匯報。 聽完吳青的話,赫連晟臉色陰晴不定,似有一點亮光閃過,瞬間即逝,短的幾乎看不見。 他還以為那丫頭在知道送rou的人是他之后,會表現點什么出來,哪里想到,人家給他來了句,‘不吃白不吃’。這算什么,敢情他做的這一切很無聊? 她邀請吳青去吃飯,居然都不邀請他這個出錢的人。 吳青跪在那,只覺得四周壓力陡增,一時間呼吸困難。他悄悄抬頭看向自家主子,果不其外,那位現在正生氣呢,黑發無風自動,衣擺也被內力震的飄起來。 “將軍……”不得已,吳青咬牙喚了他一聲。他家將軍的內力太強大了,如果再耽擱片刻,他這條命就得報廢在這兒了。他不怕,赫連將軍的部下就沒有怕死之人,可是不能死在這兒??! 赫連晟吁了一口氣,收起四散的氣息,平靜的道:“去吧!” 吳青愣了下,“將軍,您讓我去哪?” 赫連晟漂亮的黑眸微微一瞇,十足的威嚴,“不是有人請你吃飯嗎?那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