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兩個人大概都是直接從會議上下來,都穿的很正式,顧臨桁一身西裝,從衣領到衣擺每一處都是精致的,身姿修長挺拔,頭發全部往后撩起,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和鋒利的眉眼,眉目里都是逼人的氣勢。 顧明也穿著西服,雖說他臉上的那道疤讓他看起來有些匪氣,但是也算得上是劍眉星目,又可能是他從小養在顧家,所以氣質雖然低調內斂,但也是很吸引人的。 顧臨桁剛見到舒綠就將人直接圈在了懷里:“吃飯了嗎?” 這時候才五點多,離觀眾的入場時間也還有一些距離,所以場地里都是工作人員,舒綠也是跟著他們吃的盒飯,沒有抽出時間專門去吃東西。 “吃了,你呢?” 顧臨桁摟著舒綠,眼眸一挑:“沒?!?/br> “沒吃?”舒綠皺了皺眉,“那你不餓?一會兒肯定也沒時間去吃飯,要不然我現在陪你去?” 顧臨桁狡黠一笑:“逗你的,吃了?!?/br> 其實他就是想看看自家小女人關心自己的模樣,那個緊張的小表情特別招人喜歡。 “那你還騙我?”舒綠白了他一眼。 顧臨桁但笑不語。 “咦,顧明呢?”舒綠突然發現剛才還在這里的顧明已經不見了。 顧臨桁完全不在乎的樣子:“不用管他?!?/br> “顧明也是來看安遲演唱會的?我還不知道他也喜歡聽安遲唱歌?!?/br> 顧臨桁笑著在舒綠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傻,你真以為他是來聽唱歌的?” 舒綠不解:“那他來做什么?難道你一會兒還有工作?” “明天是元旦,你覺得我會是一個過節都不給員工放假的老板?” “還真有些像?!笔婢G故意道,“你都是顧閻王了,不給員工放假,他們也不敢說什么?!?/br> “你啊?!鳖櫯R桁寵溺的揉了揉舒綠的頭發,“他去后臺了?!?/br> “去后臺做什么?” 顧臨桁繼續賣關子:“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不要著急?!?/br> “嘁?!笔婢G別開眼,“說的我很想知道一樣?!?/br> 他們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有種別人親昵的氣場,讓周圍所有的人都不能插入進去,所以旁邊的工作人員猶豫了半天才靠近了舒綠。 “舒綠,你來看看視頻網站發給我們的數據,確認一下是不是這樣……” “馬上來!”舒綠應了一句,踮起腳拍了拍顧臨桁的肩膀,“顧少爺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忙一下,馬上回來?!?/br> “去吧?!?/br> 顧臨桁看著舒綠跑過去,絲綢般的發絲在身后搖擺,她側著臉在看電腦上的數據,神色認真而專注,挺直的鼻梁被燈光打出了一陣陰影,杏眸里是亮晶晶的光芒,那是她在做事時候總會露出的目光。 她的側臉線條其實非常漂亮,臉頰的弧線優美,幾縷調皮的發絲不停的打擾著她,于是舒綠便直接將頭發一起撈起來用一根項圈綁了起來。 這樣她的整張臉蛋都顯露了出來,白皙透亮的皮膚在燈光下也像發著光一樣。 顧臨桁的心臟頓時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寸一寸的被剝開,放進了舒綠的身影。 誰說只有認真的男人最好看了?舒綠在認真做事的時候,也那么好看。 而且最讓顧臨桁滿意的一件事,是這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舒綠在確認完視頻網站發來的數據之后,就重新走到了顧臨桁身邊,一屁股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特別隨意的樣子,卻讓顧臨桁嘴角一勾。 顧臨桁的手臂正好可以搭在她的脖子上,手掌不規矩的在她細嫩的皮膚上撩撥。 “趕緊放手!”舒綠身體前傾,這個男人真是隨時隨地都會發情嗎!這樣子的動作簡直別有深意。 顧臨桁低聲笑起來,放過了她。 時間慢慢流逝,觀眾開始入場之后,舒綠就帶著顧臨桁走向了后臺,等到觀眾入場之后才過來。 今晚的演唱會,唐宋是嘉賓,這個時候也已經到了,不過他不會那么快就上場,而是會在演唱會的后半段上舞臺去和安遲互動。 唐宋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閑西裝,有些海軍服的樣式,襯得他英俊挺拔,那雙憂郁的眼睛也精神了許多。 “最近一直在看劇本?”舒綠直接忽略掉顧臨桁,反正那么大的一個人了,也不需要她時時刻刻關注著他。 唐宋笑一笑:“嗯,剛好你也沒有給我接其他的工作,我正好可以靜下來看劇本?!?/br> 上次唐宋參加的節目在電視臺一經播放,又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除了唐宋在節目里左右逢源金句頻出的表現之外,還有他表現的完美,甚至于最好還打破了節目開播以來的捐款記錄。 甚至于那個記錄在短時間之內也不會有其他藝人能夠打破了,畢竟三千萬的差距,實在是不小。 而唐宋的表現也不出舒綠所料的吸引了大批的新粉絲,本來綜藝就是現在的一大圈粉利器,明星表現出來的好的一面,總是會讓很多粉絲喜歡上的,尤其是他們做著粉絲平時看不到的事情,這樣最能夠吸引粉絲的喜歡。 尤其是唐宋的性格,雖然看起來有些許高冷,然而那只是他平時不太愛笑的原因,但是他笑起來的時候,按照粉絲的話來說,就是冰雪都要融化了。 所以當那些粉絲發現他這個人其實很有趣的時候,會更加的喜歡他。 這還只是一個試水而已,舒綠打算等唐宋拍完新電影之后就去參加真人秀的錄制,不過那都是明年夏天的事情了,一切都還早著。 “準備好了之后,過年前我會帶你去劇組,年后就會正式開拍了?!?/br> “好,我會準備好的?!?/br> 兩人正聊著,舒綠就接到了楚言的電話。 本來楚大少爺是當然不會喜歡來看演唱會的,但是因為顧臨欣要與安遲合唱一首情歌,所以保守著看好自家女人的想法,楚言就跟著來了。 掛了電話沒多久,顧臨欣就沖進了后臺,楚言跟在她的身后。 “安遲呢安遲呢?安遲在哪兒?”顧meimei特別興奮的大喊,那股子興奮勁兒,差點兒沒讓她身后的楚言冒出酸水來。 不過顧臨欣純粹是把安遲當成一個偶像,或者說崇拜者來看待,現在已經徹底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思,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叫我干嘛?”安遲這時候已經換好了第一套服裝,從化妝間出來了。 他臉上畫著舞臺妝容,并不濃,只是為了在舞臺上能夠將安遲所有的優點都呈現出來。 顧臨欣在想要沖到安遲那兒去的一瞬間被楚言拉著衣服拖了回來,便只能無奈的在楚言的禁錮下說:“安遲我們一會兒要合唱的吧,你準備好了嗎,我現在特別興奮,你說明天會不會再有關于我們的緋聞出現???不過無所謂啦,反正我們的緋聞已經很多了……哎哎哎楚言你干什么……” 缺根筋的顧meimei直接被黑了臉的楚老板拖走了,決定今晚的演唱會之后,一定要讓她和安遲離的十萬八千里,不然看著她那么沖動的樣子,什么時候又舊情復燃了怎么辦? 楚言完全不管安遲是不是喜歡顧臨欣,他看上的人那么好,安遲保不準就喜歡上了呢,所以一定要嚴格控制他們之間的距離,對,就是這樣。 顧臨欣被拉出去,突然就看見自家哥哥在外面打電話,那個挺拔的背影必定是他沒錯了。 “哥!哥!哥你快來救我!”顧臨欣不忘大聲的求救,“你親愛的meimei我遭遇了家暴??!” 顧臨桁無奈的掛了電話之后,對楚言擺手:“趕緊帶走她?!?/br> 楚言點頭,面無表情的把顧臨欣拉走,徹底忽視她的吼叫。 將人帶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楚言直接把顧臨欣按到了墻上,雙臂撐在她身后,整個人離顧臨欣都很近,眼眸直視著她。 顧臨欣不自覺的咽了口水:“你想干嘛……” 她真的不會承認這么近距離的看著楚言,真的很想要撲上去,這人的長相簡直太違規了,那么好看是專門來勾引人的嗎? 不行!要勾引就勾引她就可以了,絕對不能去勾引別人! “你居然還敢走神?!背钥吹搅祟櫯R欣恍惚的眼神,就知道她這時候一定在想別的事情。 不過下一秒,顧meimei就嘴角一彎,朝著楚言主動吻了過去,而且還特別熱情。 楚言眼神一暗,頓時就不由分說的加深了這個吻,并且奪取了所有的主動權,吻得顧臨欣身體發軟,只能堪堪的靠在他的身上。 “一會兒上臺表演的時候,離安遲遠一點,知道嗎?”楚言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顧臨欣媚眼如絲的看著楚言:“原來你是吃醋了???” 楚言咬著牙道:“總之,聽我的?!?/br> “放心?!鳖櫯R欣伸出手臂環著楚言的脖子,“你知道的,我現在只喜歡你?!?/br> 顧meimei是誰?她可是從來不會掩飾自己內心的人,喜歡就喜歡,絕對會把所有的感情都掛在嘴邊。 而這樣的習慣也恰好取悅了楚言,讓他滿意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這樣才乖?!?/br> 而另一邊,顧臨桁打完電話之后回去,剛好舒綠和唐宋的談話也結束了,舒綠找米米負責好唐宋的事情,便和顧臨桁一起回到舞臺那邊去。 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的觀眾都已經入場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舒綠和顧臨桁坐到位置上,楚言也過來落座。 唐宋的出場在后面,顧臨欣則是開唱的第二首歌,和安遲合唱一首情歌。 等到全部的燈光亮起來的時候,舒綠往后看了一眼,整個現場全都是屬于安遲的,那些印著他名字的燈牌布滿了現場,和上一次的商演不同,那一次就算粉絲再多,也只是一小部分,這次可全部都是屬于安遲的。 舒綠已經能夠想象到安遲到時候出場的場景了。 果不其然,當舞臺上的倒計時走到1的時候,升降機從舞臺下面升上來,安遲就以非常簡單的方式出場了。 即使是這樣,現場也仍然爆發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 現場的熱烈遠遠超出了那一次的商演,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專門沖著安遲來的,可能有的人甚至會跨越大半個國度,甚至于跨越大半個地球,只為了能夠在這里,看到安遲,聽到他的歌聲。 接下來的過程,基本都是在舒綠預料之中的。 無論是顧臨欣上場的時候,還是安遲和舞伴來了一曲激烈*的雙人舞,每一個環節都會引得尖叫連連。 而在唐宋出場的時候,安遲給了現場的觀眾一個驚喜。 “我會演唱一首新歌,在這里送給你們?!卑策t對著話筒,他的額頭出了汗,可是他的臉在燈光下卻是發著光的。 唐宋在一旁笑著說:“我剛上來就演唱新歌了呀,都不給我和你合唱的機會,安遲你太壞了?!?/br> 觀眾席里頓時發出了陣陣笑聲。 安遲斜睨著他:“那還是交給你一個任務?!?/br> 唐宋做出夸張的動作:“敬請吩咐?!?/br> 安遲讓工作人員遞上了吉他,然后拉著唐宋一起坐在了地上:“你來幫我舉話筒?!?/br> 唐宋無奈的一聳肩:“看,我就剩下了這點用處?!?/br> 因為這兩人時常在微博上互動,所以大家都知道他們之間關系很好,這是在以他們的方式相處,大家反而覺得,這兩個人確實是很好的胖友。 唐宋沒有猶豫的拿著話筒為安遲舉著,他便專心的看著自己手里的吉他,輕輕的撥動琴弦。 沒有伴奏,也沒有任何的音樂,有的只是安遲手里的吉他,有的只是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輕輕的訴說著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