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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為刃。 雙手滑膩在上官伊吹偉岸的肩頭, 禁不住得放大了膽子,附耳蜜語, “縱然著了旁人的幻道兒, 我的里,還在呢……” 可不要臉了! 上官伊吹驀地明白他的話意, 春潮高泛, 掀翻了一條條理智的小舟,直沖岸頭。揪著他的香唇, 一番揉捻,“你說這嘴吧, 變小了……” 蔓延流轉到他的胸口, “變大了……” “變細軟了……” “變挺翹了……” 上官伊吹總算是隨了戚九的暗示, 不甚好意地笑了起來, “究竟是哪兒沒變?你自己說出來, 我哪兒摸得出來……” 戚九的星星之火儼然雄起,欲要燒了青青草原,二話沒說把上官伊吹摁倒在草蒲中央。 “壞人,你自己來找,不是更有趣味……”掀了裙,開始扯他的腰帶。 草塘里搖蕩的聲音,猶勝軟泥攪和著青荇,粘粘黏黏,休憩的鷗鷺驚擾不清,拍了華白的翅膀從水灘旁一路登西。 戚九仰頭,口中吐出一片薄薄的水霧,仿佛暢美痛飲了世間至甘醇,至濃烈的酒,眼睛里跌宕起伏的淡珀,迎著星輝斑斕,飽漲得快要溢出來似的。 他的火釋放了出來,四肢百駭燃起一層明亮的焱舌,自鹵門起一路蔓延至腳尖,虛幻的外表終于蛇蛻般換去,重新露出了披著灰袍的孱瘦身軀。 連啼笑皆非的腫,一并消了下去。 上官伊吹雙手一摸,“挺平整的,宛若新生?!?/br> 戚九抿嘴,待要抽身,反被他鎖了雙手擰在腰后,釘在原位,不能移動。 上官伊吹道,“你可開心了?” “開心……吧?” “那饜足了……” “饜足……吧……” 戚九的羞恥心浴火重生,掙扎著想跑,上官伊吹決然不會讓他吃完就溜,怎么也得平等對待。 “那我可算才要開始了?!?/br> “大人!”戚九明顯覺得不妙,排山倒海之勢在上官伊吹的肢體間滾滾而來。 “嘖嘖嘖……”上官伊吹挪挪腰,“這會兒子又改口叫了大人,剛才伊吹伊吹喚得好不嘴甜,糖沫子眨眼要換琉璃渣,本官絕對不依?!?/br> 許是瞧見戚九返還了原本模樣,他的興頭才高熱起來,翻身摁倒了某個送上門的小呆子,策馬揚鞭。 顛三倒四。 上官伊吹往阮河邊沾濕了錦帕,替戚九收拾停當,二人才相攙著去與軻摩鳩幾人匯合。 交戰告捷。 燁摩羅人擊斃數眾,除了波波西在關鍵時刻換了容貌遁逃之余,就是龍竹焺與錢掌簿亦溜個無影無蹤,余下的均未幸免。 謝墩云本是沖鋒陷陣的老將,結果被一錘子砸得暈暈乎乎,錯過了大殺四方的機會,整個頭抬都抬不起來,規矩賴在白式淺的肩膀上養神。 結果上官伊吹才顯身,白式淺只能一腳把他踢開,舉著紙傘離人三丈距離。 謝墩云趴在地上使勁吆喝,“救命呀~這還有沒有人關心一下老年人~” 戚九想去扶他,軻摩鳩最先擋了過來攔住二人,指著他問,“你怎么在此?”聲音里居然有絲緊張,絕非是輕蔑。 上官伊吹道,“無妨,偷跑出來玩的,正好被我撿了回來?!?/br> 軻摩鳩問,“那怎么感覺腰虛腿軟的,一副要死的模樣?” 戚九想:是要死了,欲.仙欲死。 軻摩鳩已經換了話題,“阿官,你去追的那女人呢?怎么交斗了如此長時辰?有沒有失手?” 戚九想:交斗是斗了,交得他快要散架了。 上官伊吹故作失意,“跑了?!?/br> “哎,”軻摩鳩嘆氣,轉身走到了被鯉錦衛整理好的尸體旁,逐一翻看他們頭頂的通天眼幻印,上官伊吹跟著過來,兩人一齊蹲下同看。 “這真是不好的預兆,”避開一眾耳目,軻摩鳩才嘀咕道,“跟破魔裸塔預知的不一樣,難道不該是筑幻師嗎?怎么就都成了燁摩羅人?” 上官伊吹一把捂住他嘴,面色嚴肅道,“別聲張,有些話你寧可爛在肚子里,也不要隨便吐出來?!?/br> 拍拍他的肩膀寬慰著,“事出突然,索性他們什么也沒來得及告知阿鳩,只要我們耐住性子靜待時機,守住該守的秘密,就是成功?!?/br> “這些燁摩羅人就地處理,絕不帶去鯉錦門,免得多生禍患?!?/br> 趁兩人嘀嘀咕咕的時候,戚九去瞧了謝墩云,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滿是關懷備至,“謝老痞子,你可還好”說著往他頭頂一摸,好家伙,圓溜溜的三個包,忍不住笑道,“你這些rou髻也就比釋迦摩尼少了幾個,若是出家,必是高級別的得道高僧?!?/br> 謝墩云立馬呸他一口,“老子還眷戀紅塵,絕不脫俗?!焙龆衩刭赓鈫柕?,“白瘋子干啥呢?” 戚九回復:“張望你呢?!?/br> 謝墩云立馬捧著頭,萬分苦楚道,“老子這三個包值了?!彼降紫潞呛歉`笑,好不歡喜。 聽得叮叮鈴鈴的輕搖聲響起,所有人的目光皆尋聲望去。 一群嘻嘻哈哈的美女圍著東佛朝所有人走來,都是波波西收藏在百臻箱里各色美女,他跑路的時候把美人兒們撒豆子一樣潑了出來,然后又被東佛撿豆子一樣穩穩妥妥收了回來。 美女們各個如花似玉,面如芙蓉,呼氣成蘭,揮袖如芬,都是頂尖的異族美女,或而嘴里說著聽不懂的藩語,或而伸手勾勾東佛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