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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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休息,夏末這才想起現在已經是凌晨12:00,只是因為m小行星白晝不分,所以他們才沒有太大感覺。 蘭德爾走在他身邊,輕聲問:“背你?” 夏末剛準備說“好”,注意到前面幾人全都豎起耳朵,忙不迭地搖頭,“不不不,我自己能行?!?/br> 蘭德爾沒再說話,收回視線。 很快,隊伍后方傳來巫哲的聲音,“找到了!就是這兒!” 眾人圍到巫哲身邊,從三維投影中看見一片風化的砂巖區域,離這里不過幾分鐘的路程。 巫哲說道:“砂巖地貌,洞xue遍地。而且我觀察過了,方圓百里之內沒有其他隊伍?!?/br> “就去這兒?!?/br> 蘭德爾拍板,目標鎮定,小隊9人全部躍上飛船,短短五分鐘就已經抵達目的地。 夏末跟在蘭德爾身后走下飛船,極目四望,漫天都是昏黃的沙塵,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他感覺要睜開眼睛都挺困難。 蘭德爾果斷地下達指令,“全員聽令,進入巖坑!” 整支隊伍進駐巖坑,陳鍥留守洞外。 巖坑非常巨大,形狀并不規則。 8人各自找好位置坐下,從背包里拿出干糧,就著灌裝水下肚。 蘭德爾和夏末坐在角落里。 夏末打開瓶蓋,殷勤地遞給蘭德爾。 蘭德爾勾了一下嘴角,卻沒有伸手去拿,而是稍稍張開嘴巴。 兩人在這方面默契十足。夏末立刻把水瓶湊近蘭德爾的嘴唇,喂他喝水。 蘭德爾理所應當地喝下。 縮在巫哲身旁的胡彬一個沒忍住,“噗”了一聲,噴了巫哲滿臉的水。 巫哲頓時小臉漆黑。 胡彬連連道歉,手忙腳亂地幫他擦水。 “行了行了?!蔽渍懿豢捌鋽_,直接挪到張利身邊。 張利一邊喝營養液,一邊往胡彬那邊看,瞅見胡彬整個臉紅得像油爆蝦,打趣道:“水資源有限,你居然還敢隨意浪費?” “不不不,我不是,我就是……”胡彬撓著腦袋,半晌也說不出句完整的話,干脆提著水瓶跑到張利的另一邊兒,蹲下小聲說:“我這是頭一回跟你們出任務。我以前一直以為蘭德爾殿下高貴冷艷不食人間煙火,沒想到他竟然也……” “也什么?” “也能這么坦然地享受夏大師對他的好?!?/br> 張利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多看幾次就會習慣了?!?/br> “誒!” 在這支小隊中,胡彬覺得只有張利最好相處,至于其他人,比如說陳俊宇,那已經是蘭斯殿下的男人,他一個beta男還是別湊那么近的好;陳鍥?武力值爆表但情商負無窮的alpha,跟他說十句話有九句都得不到回應;巫哲?還是別提了,人小鬼大,自視甚高……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跟自己同是beta的張利比較談得來。于是他干脆就不挪窩了,一直蹲在張利身邊。張利眼界很廣,基本上胡彬能想到的,他都能接上,甚至于還時常說出一些讓他覺得極有道理的話。沒一會兒,胡彬就跟張利稱兄道弟,把水言歡。 待陳鍥和陳俊宇交換值班進來,就看見胡彬側躺在張利身邊,一只腿還非常不規矩地壓在張利身上,瞬間怒從心起,兩三步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將胡彬踢倒一邊。 胡彬睡得死沉,哪怕是這樣大的動靜也只是捂著被踢到的地方哼唧了兩聲,繼續悶頭大睡。 倒是張利睜開眼睛,看見陳鍥煞神一樣立在旁邊兒,朝旁邊挪了點位置,含糊地說:“睡吧,明天還要早起?!?/br> 陳鍥冷著臉看了他半晌,悶聲不吭地躺下。 自決定跟張利交往以來,兩人除了生理期的時候有過親密行為,其他時候基本和普通朋友沒有任何區別。 不牽手,不接吻,甚至連眼神交流都少之又少。 他知道這樣的相處模式絕對不正常,可他就是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他已經把張利當做好兄弟、好朋友18年,猛然之間想要轉變,哪怕心里已經有了改變,行為上卻依舊難以適應。 他偏著頭,一眨不眨地盯著張利的側臉。張利的五官比不上omega那樣精致,卻也生得標致,這張臉上總是帶著笑,jian詐狡猾的笑,溫柔善良的笑,鄙夷嘲諷的笑…… 唯獨沒有沉醉yin靡的笑。 他忽然想起張利陪他度過的那幾次生理期。他們zuoai的時候從來都是用的后背位,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到現在他還清楚地記得兩人的第一次。 當時他已經跟張利把話攤開了,他表示愿意嘗試著跟張利交往,可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兩人的相處并沒有任何進展。 那天下午,他因為生理期到來沒有去上課,而是待在機甲武斗室消耗體力,中間有很長一段記憶都被模糊了,他只記得當他大汗淋漓地趴在地上,看見推門進來的張利,原本已經消耗得差不多的體力又一瞬間恢復了。 心情異??裨?,整個人都處于神經緊繃的狀態。 他試圖避開張利,可是張利卻主動貼上來。 雙臂條件反射地抱住張利,他當時使出的力道非常大,一下子就把張利撞到墻壁上。 身體比以往任何一次生理期來到都還要火熱,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把鼻尖貼在張利的脖頸處瘋狂地嗅著。 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發泄在體內橫沖直撞的躁動,直到張利主動曲起腿摩擦他的身體。 腦子里似乎有根斷裂的弦被接上了,他立刻將現在的狀況和以前在課堂中學過的同omega的情事結合起來。他徹底忍不住了,粗暴地將張利翻了個面,讓他背對著自己,撕下他的褲子…… 途中,張利曾數次想扭頭看他,他卻粗魯地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臉按到墻上…… 好像就是從那一次之后,他們的每一次情事都是后背位,張利也不曾主動提出使用其他的姿勢,亦不曾回頭看他。本應該是情侶之間最親密和幸福的事情,在他們之間卻演變成沉默的、單方面的掠奪和享受。 為什么會這樣? 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隱約覺得,在那漫長的過程中張利并不快樂,可是他不知道該怎么改變。 陳鍥閉了一下眼睛,隔空描摹張利的額頭、鼻梁、嘴唇和下巴,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朝他靠近,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僅有不到十厘米。 他看著張利的臉失神,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他竟然支起上半身,兩手撐在張利身邊,低下頭,輕輕地碰了一下張利的嘴唇。 那嘴唇很軟,也很溫暖。 稍作回味,他又俯身碰了第二下,第三下…… 張利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 陳鍥的膽子越來越大,他張開嘴唇,含住張利的下唇,溫柔地吮吸舔舐,柔軟的觸感非常美妙,于是他又更近了一步,舌尖順著齒間的縫隙探入口腔內,小心地觸碰安靜地躺在里面的舌尖…… 他閉著眼睛,親吻越發投入。 忽然間,他感覺身下的人輕輕地顫抖了一下,他頓時清醒過來,迅速抽離,緊張地盯著張利。張利卻只是發出兩聲夢囈,然后便翻身向巫哲那一側,繼續睡去。 陳鍥松了口氣,可同時也隱約覺得失落。 他就著文才的姿勢坐了好一會兒,然后才躺下,可是這一次,看著張利的背影,地忽然覺得刺眼。他想看著張利的臉,看那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他朝張利伸出手,在即將碰到他的時候,卻又慢慢收回來。 輾轉反側。 陳鍥終于還是起來了,走到洞外。 就在這時候,原本已經睡熟的張利卻慢慢睜開眼睛,他悄悄地用食指撫摸自己的嘴唇,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獨有的氣息。 為什么要親他? 記憶中,拋開男人的生理期,他們便不曾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 是因為生理期來了,所以有了渴望? 張利猶豫了一下,起身走向洞外。 第397章 那種事?哪種事? 砂巖洞外已經是黑夜。 陳鍥略顯煩躁地走出來。 靠坐在巖石旁邊的沈俊宇瞧見他,微微揚起嘴角,“欲求不滿?” 陳鍥悶聲不吭坐在距離他兩米的地方。 陳俊宇見他不想說話,也不再自討沒趣,仰頭靠在砂巖上,半瞇著眼睛瞅著肆虐的風沙,“這里的氣候倒真是古怪,晝夜更替只需要2個小時,就好像前一刻還是白天,眨眼間就變成了黑夜?!?/br> “陳俊宇?!标愬浐鋈缓傲艘宦?。 “干嘛?” “愛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 陳俊宇愣了一下,“怎么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你為什么就能那么肯定自己喜歡蘭斯殿下?” 陳俊宇想了想,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我對他一見鐘情,除了他之外……”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這里再也放不下其他人?!?/br> 陳鍥又沉默了。 陳俊宇想起他跟張利之間的事情,于是壞笑著問:“怎么,終于對張利心動了?” 張利走到洞口正好聽見這句話,原本已經跨出去的一只腳又悄悄地收回來。他安靜地躲在洞內,緊張而又害怕地等待陳鍥的回答,可是陳鍥什么也沒說。說不心痛絕對是假的,他用右手捏著自己左胸的衣襟,忍著沒吭聲。緊接著,他聽見陳俊宇說:“他對你可是死心塌地。有個這么優秀的男人喜歡你,你還有什么不滿足?說實在話,有時候我都覺得你糟踐了他對你的感情?!?/br> 陳鍥偏頭看著陳俊宇。 陳俊宇聳聳肩,“不愿意聽就算了?!?/br> 陳鍥收回目光,像是在自言自語,“其實,我也覺得自己糟踐了他。他對我很好,非常好,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知道該怎么回應?!?/br> “壓力?” “或許吧?!?/br> “需要我跟他說一聲別再糾纏你嗎?” 張利猛地糾緊衣服,臉色慘白。盡管一開始就知道陳鍥答應跟他交往是因為不想拂了他的面子,可是當他親耳聽到這些話,還是痛苦不堪。他抿起嘴唇,垂下眼瞼。 陳鍥覷著陳俊宇,“你比我大兩三歲,怎么就沒看出半點學長的風范?” “我更愿意把自己當做你們的同齡人?!标惪∮顝膽牙锾统鲆粡堈掌?。 陳鍥遠遠地瞄了一眼,嘲笑道:“真是到哪兒都帶著蘭斯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