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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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聞言微愣隨即大方調笑道“到底是咱們暄meimei可人疼,皇上這是一刻都離不得meimei呢” “jiejie說笑了,那meimei就不打擾jiejie和諸位meimei的雅興了”南木萱如是說道,行禮告退瀟灑而去,徒留一群壞了興致的女人們面帶假笑的繼續閑逛。 因為到行宮的時間不早不晚并非正點,所以皇上那里下旨安排了晚宴,而這段時間便是自由時間了,德妃諸人都不曾想到就是這么一點子的時間,皇上也不忘叫暄昭儀作陪,這還真真是讓人想不嫉妒都難。 完全不知諸人心思,其實哪怕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南木萱一路順利的進了皇上的住處,趙德福早在接到暄昭儀過來了的稟報后就命人準備膳食去了,是以南木萱到的時候剛剛好各色食物均已上桌,楚瑾笑著把人叫到近前,攜了南木萱的手,共同落座。 南木萱本還以為出來后吃食方面可能會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早在之前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不曾想楚瑾把她叫來和他一起,簡直不能更好,看著滿桌的美味,即便沒有兩眼冒光也差不多了。 看的楚瑾一陣好笑“就知道萱萱你是個小饞貓,朕才特意把你叫過來的” “恩恩,皇上最好了”南木萱毫不吝嗇的恭維。附帶一個膩死人的大大笑容。 “朕聽三皇子說,萱萱夸了??谝惨C上一頭猛獸瞧瞧”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如今楚瑾和南木萱一起的時候早已不復存在。 南木萱正在咀嚼食物,聞言彎了眼角,笑盈盈的并不言語,卻是一副您瞧好的神情。 楚瑾看她那一副志得意滿的小樣不由好笑,神思卻有一瞬恍惚,隨即溫聲囑咐道“雖說是來狩獵,萱萱也不要亂跑才好,要知道這西山地形險要,猛獸繁多,該注意的地方還是要注意些的,可別玩瘋了什么也不顧,小心些為好” 這又是什么畫風“都聽皇上的”南木萱乖乖的笑答,低頭的一瞬卻還是不忘嘀咕了一句“臣妾又不是小孩子” 楚瑾聞言不置可否的看了南木萱一眼,微微搖了搖頭,專心的吃起了食物,倒是弄的南木萱微微詫異的看了看對方,見對方貌似也沒什么情緒起伏后也專心的應對食物了。 其實南木萱還真是沒心沒肺的代表! 在行宮休整了一日,且君臣同樂的來了一場晚宴玩玩樂樂后,到了第二日,明成帝楚瑾率領一眾大臣正式行進西山狩獵。 連綿山峰,層巒疊嶂,高聳入云,樹木繁盛,郁郁蔥蔥,這里并不是一個個簡簡單單的人工狩獵場,這里地勢險要,山峰險峻,野獸叢生,是一處很天然的野生之地,大元建國之初,這里確確實實是一處依山傍林的狩獵之處,然開國皇后曾笑言這處獵場過于人工化,自此后世君主便對西山采取天然處理,且狩獵次數都明顯減少。 歷經百年,這里早已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深山老林,據說歷朝歷代都不乏有在西山因迷路喪命于此的人。 南木萱對這些道聽途說完全不感興趣,在她看來這樣的西山才稱得上真實大氣,至于危險,開玩笑,跟著皇帝出行,危險系數絕對不高好不啦,要不然大元的官員侍衛什么的也早該下崗了吧。 這么想著南木萱腦子里滿滿都是一會下去騎上她的愛馬趕緊開始撒歡跑起來的節奏,而作為皇帝的楚瑾此時的表情卻有些諱莫如深。 一身帝王特制騎服的他此刻高坐在一匹絕世名馬之上,身姿挺拔,氣質卓然,一手緊握韁繩,一手執鞭,滿面威嚴之下,出口的也都是豪言壯語。 下首的勛貴子弟們早已因皇帝的話語熱血沸騰起來,一個個無不是躍躍欲試的樣子,要知道作為勛貴子弟,雖說身份尊貴,但真能在皇上面前露臉的除了那些地位特別尊貴特別優秀的之外,其他人,可是很少能在皇帝面前露臉的,而狩獵卻恰巧是個機會。 隨著皇上最后一句話結束,手中的皮鞭強勁的一甩,眾人也開始紛紛上馬,此時在皇帝后方的妃嬪這邊,南木萱也迫不及待的飛身而上了,卻不想剛要策馬奔騰而去,皇帝卻是轉身看向她們這里。 *oss回頭來看,自然不能馬上出發了,南木萱只好暫時在忍耐一會,本以為皇上也就是過來對她們交代幾句,卻不想那廝慢悠悠只奔她而來。 “愛妃這是?迫不及待了?”楚瑾看著早已飛身上馬一身寶藍騎裝雙手拉著馬韁,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一副恨不得立馬要出發樣子的南木萱沉聲問道。 這不廢話嗎,那邊都出發了,她們這倒好……這么想著,再看周圍,汗,德妃諸人都在干嘛,為嘛還是一副大家閨秀明媚端莊的站在地上,你們倒是上馬啊…… ☆、第八十七章 出來狩獵自然是要策馬奔騰的,只不過對后宮女子來說更多的則是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伴駕機會,多和皇帝增加感情罷了,是以南木萱這種興致勃勃激動不已的架勢才是明顯的特立獨行,也難怪楚瑾有那么一絲絲的不悅了,雖然他心里是很清楚對那南木萱來說,能玩能鬧能瘋絕對比陪他這個皇帝重要的。 *oss但凡有一絲不悅,別人自然也不能如意了,所以,南木萱即將策馬奔騰撒歡狩獵的愿望被楚瑾輕而易舉的就打破了,楚瑾理所當然的這般吩咐道“諸位愛妃自由行動吧,暄昭儀留下陪朕” 皇上這樣一番吩咐,在場的女人們簡直是沒有一個稱心如意的,周貴妃輕笑,環視了一番眾女子的心有不甘,又仰頭看了一眼明顯不情不愿的南木萱心下沒有來的閃過一陣膩歪,一個抬手一個跨越,干脆利落的上了馬背,朗聲一句“臣妾告退”直接抓緊韁繩,一個用力,策馬而去。到底曾是將軍家的女兒,整個一系列動作干脆利落,英姿颯爽。 德妃心下倒是沒有多大情緒,她與皇上相伴日久,早已過了那些滿心風花雪月,樂博君寵的年紀,如今這大半的心思早已傾注在了二皇子的身上,見周貴妃策馬而去,她也淡笑著行禮告退,卻是緩步而行,也不曾上馬,韓妃的滿腹心思更是全在自己的寶貝兒子身上,雖心下也對皇上讓南木萱伴駕酸的厲害,到底也不敢這么當面的說些什么,也笑著隨德妃而去。 剩下的幾個既沒有周貴妃策馬而去的任性也沒有德妃韓妃那樣的資本,心里雖嫉妒的不行,面上卻又不敢露出一分一毫,陳貴人早已得到了教訓,學會在暄昭儀在的地方收斂,倒是周美人難得有機會這般與帝王近距離接觸,且又是這樣良好的時機,心思微轉間,已然上前一步。 周美人今年也才不過16,7歲的年紀,正是女子最純真美好,鮮嫩如水的時候,本身長的也是姿容不凡,今個兒她穿了一身枚紅色銀絲騎裝,衣襟處配以淺碧色紗邊,領口袖口處則是精致的金絲流彩暗紋,很是別具一格,標新立異的一身打扮,偏偏在她身上卻顯得極為妥帖,把本就出彩的容貌身姿襯得更加鮮活雅致,加上其本身少女特有的活力嬌美使得此刻的她尤為引人注目。 只見其亭亭而出,款步上前,先是對著皇帝俯身而拜,然后才仰頭望向楚瑾,大方得體卻又略帶幾分少女嬌羞的盈盈開口道“妾在家中之時就曾聽說暄昭儀娘娘的騎術甚好,不想今日能有幸同游,就在剛剛臣妾心下還想著一會一定跟在暄昭儀娘娘身邊呢,不知皇上可否允許臣妾跟著昭儀娘娘呢” 孫良人早已在周美人開口時就識趣的告退了,唯有陳貴人既不敢輕易開口,卻也不想這么快就離去,此刻聽見周美人這般不要臉的說辭面露不屑,心下更是早已暗罵,但到底礙著皇上和暄昭儀都在不好當面說什么,尤其這位畢竟還是周貴妃的本家侄女。 面對一個善心悅目的小美人含羞帶怯的請求,楚瑾其實很是無所謂,不過就是點個頭的事,他也不介意多個美人相伴,只不過,楚瑾挑眉看向還在那糾結不已的南木萱,失笑道“你們暄昭儀娘娘怕是都沒聽到你說了什么,即是要跟在她身邊,你還是上前問問她的好,要不然若是一個不小心惹了你們暄昭儀不高興,朕可都是不敢去幫忙的”最后那句聲音格外洪亮,且目光是望向南木萱的,語氣更是滿滿的調笑意味。 南木萱其實并沒皇上想的那么不情不愿,她只是一時半會的沒弄明白楚瑾這廝這幾天這么粘著她是為那般呢,此時在聽到他那番話,真是狂汗,不過心里倒是莫名其妙挺受用的,她雖然在這神游天外,但也不代表聽不到周美人的話,察覺不出她的用心良苦,只可惜啊,她一點也不愛成人之美,回過神來先回給楚瑾一個嬌嗔的小眼神后,南木萱才把目光轉向明顯一副不敢置信模樣的周美人。 清新雅致,光彩照人,確實是美人沒錯,也確實足夠年輕水嫩,可那又如何呢,這宮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吧,且南木萱自認為自己也還不老,她也還是很美麗很少女滴。 只見她微微偏頭,一副自以為精明的調皮樣子,故作夸張的開口道“皇上就會拿臣妾打趣,周美人哪里是想一睹臣妾的風采啊,明明是心悅皇上風采卻又不好直言,所以拿臣妾當幌子罷了,咱們周美人真正想跟著的可是皇上您,臣妾可不敢做主” 南木萱說完同樣挑了眉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向楚瑾,哼,一個個的都想拿她說事,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好不好。 楚瑾看她一副斗志勃勃,心思都回來的樣子莫名的就愉悅起來,尤其是她那副氣人的小模樣更是讓他直接想把人帶走,只這么想著,身體已經先一步動作了起來,只見楚瑾胯下一個用力,直接連人帶馬的奔向南木萱,連帶著迅速準確的揚手執鞭,一鞭子抽到了南木萱的馬身上。直接和南木萱兩人飛奔而去,完全不在意還在那一臉尷尬的等著答案的周美人以及留在原地的侍從們。 南木萱也是毫無預料,只啊的一聲連忙抓緊了手里的韁繩,一邊調整自己的姿勢。一邊不可置信的望向楚瑾,這又是發什么瘋,她最近總有種錯覺,楚瑾一定是忘吃藥了,神經兮兮的很。 也只不過是心思微轉間,南木萱就回過神來,很好的控制了身下的名馬,這才有心思憤憤的迎風向皇帝大人開口道“皇上心情很好?”那廝此刻正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明顯把她剛剛的狼狽當成了笑料再看,想著就來氣,尤其是他總是打亂她的計劃。 南木萱這一刻討厭極了楚瑾的笑臉,恨不得也拿條鞭子抽一抽他胯下的御馬,不過這樣想法也就是暗自想想罷了,別說她現在手上沒鞭子,就算有,她也還沒那個膽子,皇帝大人,她真心是奈何不得。 就連怨憤的話都不能說,所以也只能這么弱弱的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楚瑾又怎么會看不出她的不滿,不過這對楚瑾來說倒是很有意思的事,逗弄南木萱,看她那副弱弱的炸毛模樣一向是他為數不多的閑情逸致之一,楚瑾笑著接話道“自然,愛妃心情可好?” 好,好才怪,南木萱明目張膽的瞪了楚瑾一眼,不過,其實要說不好,也不是,四周都是巍峨高山,底下則是綠草,偶爾還能看見幾朵不知名的野花,周圍除了楚瑾也沒有一些討厭的人,南木萱隨即沖著楚瑾粲然一笑,奈何不得他,她調整自己的步伐總行了吧。 于是,一個挺身,握緊韁繩,胯下一個用力,只聽一聲清脆的“駕”南木萱自顧自的開始加速。這其實和她剛剛想要跑出來也就沒區別了吧,而且還多了皇帝跟著這么個福利,要知道有皇帝在,安全可是多了n層保障的。 楚瑾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出于一個什么心理,看著那樣明顯一副難纏的磨人樣子的南木萱就伸出了手中的馬鞭,自己如今對這女人是越來越縱容,也越來越關心了。此刻見她加速而去,也沒有任何不快,終究,他是把她放在心上了吧。 不管心下閃過多少情緒,楚瑾此刻也抓緊了韁繩,策馬追去,和她一起奔跑起來的感覺倒也不賴,雖不是自己一開始想讓她今個兒消停的計劃,但也無所謂了,見她愈加的加速,楚瑾也來了興致,同樣加速,楚瑾這還是第一次在女人身后追逐,不過他堂堂帝王,總不能落后在她一個小女人身后就是了。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思仿似較勁般的賽起了馬,且南木萱這個壓根沒來過西山又憋著一股子不舒服勁的人完全就是毫無方向和目的的亂跑,一時之間可是苦了那些侍衛們,更慘的是趙德福以及玉溪他們那幫侍候的人…… 楚瑾倒是不曾想到南木萱馬上功夫這么好,要知道他是皇子出身,雖說最近好多年養尊處優的待在皇位上不怎么騎馬了可那也是從小學起來的,倒不想南木萱這么個小女人竟然也能跟他跑的不相上下。 其實南木萱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厲害,本是順著心意一直加速罷了,倒不想越騎越來勁,尤其是那種柔和的微風變得強勁起來,都從耳邊呼嘯而過的感覺,還有身下那種結結實實的用力,完全不是開車加速那種感覺可比的。 兩人就這么一路狂奔,身后更是跟著快馬加鞭的侍衛,途中一隊人馬還好巧不巧的與安南郡王一行人擦肩而過,南木萱沉浸在奔馳的快感中,完全不曾停下片刻,而楚瑾作為皇上,向來是別人給他讓路的份,兩人就這么快馬加鞭奔馳而過,好在身后還有一群侍衛,安南郡王眼明手快的截下了皇帝身邊最有話語權的趙德福,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問道“皇上和暄昭儀這是……” 趙德福一個內侍太監,縱然一直跟著楚瑾身后也學了些騎射功夫,可他如今這身子骨,他的技術,今個兒拼了命的跟在皇上身后簡直是快要了他的老命,此刻被安南郡王截下來,心下簡直是感激不盡,其實原本皇上騎射他倒也不必跟著,可皇上這突然之間的,也沒個吩咐就跑起來,他就不能不跟著了。 雖是安南郡王問話,趙德福也是先擺了個手,自顧自的喘了起來,等稍稍平復后才給安南郡王行禮,當然也是被阻了的,這才開口卻是聰明的笑道“如郡王所見……”至于所見什么,那就自己想去吧。 ☆、第八十八章 南木萱和楚瑾兩個就這么快馬加鞭的跑了半個時辰才停下來,此刻他們在的地方正是山清水秀的一片草地,楚瑾一時興起直接把南木萱從馬上抱了下來,兩人偎依著坐在了草地之上,身后的侍從侍衛們見這情景俱都聰明的沒有上前,自動自覺的隔出一段距離來。 “朕竟不知,萱萱的馬術還真是不錯”楚瑾攬腰攬著南木萱,懶懶的說道。 “臣妾也沒想到呢”南木萱此刻舒服的靠著楚瑾,奔跑過后身心放松,輕笑著回道,隨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換了個姿勢伸手摟過楚瑾的脖子,近距離的凝視著他。 南木萱此刻竟能從楚瑾那一向深邃的眼眸里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影子,不由愉悅的挑起了嘴角,使自己的額頭觸碰上楚瑾的額頭,直視著楚瑾那近在眼前的雙眸難得正經又溫柔的說道“皇上您知道嗎,其實臣妾早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上您了呢”這話自然是真心的,原本那個南木萱若不是因為小小年紀就喜歡楚瑾,也沒有現在的她。 氣氛太好,這些話無疑是南木萱替原主說的,一語過后,仿似不曾察覺楚瑾那微微疑惑的眼神和突然收緊的雙手,松開摟住楚瑾頸部的手,不在直視楚瑾,只把頭埋進男人的頸間,繼續自顧自的喃喃說道“皇上您一定都不記得了,當時皇上還不是皇上呢,臣妾當時甚至都不知道您是誠王,呵呵,那時候臣妾還和父親母親在汝州,就那么偶然之間見看見皇上,當時就覺得世界上怎么就有人能把騎馬射箭的動作做得那么好看呢,也是因為這個,臣妾后來還狠狠的練了這些呢,想著在你面前好好表現,可后來才知道您只不過是路過那里而已……” 那些久遠的畫面若不是此刻南木萱刻意的去想,似乎都已經不存在了,說到后面,南木萱的語氣都飄忽了起來,到底是情竇初開,男人英姿颯爽的一面竟能讓一個小女孩心甘情愿的默默付出過那么多的努力……而楚瑾,南木萱沒有抬頭,但她知道,這個男人心中一定一點影子都不曾有過。 而事實上也正如南木萱所想,楚瑾此刻默默的聽著南木萱如此感性的敘述,心下的某個角落說不出的柔軟,卻又有一絲絲輕微的酸澀和疼痛,很多時候他都沒有回憶從前的習慣,可今天卻被她勾著想到了自己的從前。 汝州,他還是有印象的,至于她,他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的,那時候的他怎么能有心思去注意一個小女孩呢……除卻那些他當時秘密去見的必要人物,其實就連當時他在汝州究竟參加了幾場聚會,見過多少人他都記不起來了,那些都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罷了,可此刻他卻突然感到一絲絲遺憾,當年的她,會是何種模樣呢? “這么說萱萱對朕可謂是一見傾心了”楚瑾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溫柔的說道。 氣氛真的太好,南木萱自己都有種微醺的感覺,她認真且堅定的輕聲道“是呢,一見傾心,皇上當時的身姿實在太美,美到總在臣妾的腦海中出現,臣妾想甩都甩不掉,說來好笑,臣妾當時還是個小孩子呢,最神奇的是,因為知道了當時皇上是誠王的身份,腦海中在出現皇上的英姿的時候,臣妾竟是不自覺的就在好多方面都認真了起來,尤其是讀書,畫畫,臣妾家中似乎如今還有皇上早年的畫像呢,他們都不知道……” 楚瑾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曾被人如此用心愛慕過,并因為他而做過那么多的努力,這感覺太過新奇,以至于一時之間他竟不知心底涌動著的是什么,而此刻,那人就在眼前,他擁著她,聽她輕聲漫語的細細道來,心中竟然泛起不知名的情緒,暖暖的,酸酸的,然后楚瑾聽到自己小心翼翼的聲音“那你進宮?”是不是也是因為我呢。 南木萱抬頭,直視著楚瑾,宣誓般的語氣“因為你后來成了皇上,所以我千方百計的推掉了母親找好的人家,不顧祖母,父親,母親以及全家人的反對,義無反顧的等著大選,執意進宮”只是后來,后來,落入水中的那刻,原本的南木萱也是后悔的吧,只是這些,自然就沒必要說了。 南木萱話畢,楚瑾的吻就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不同于以往的強勢霸道,這次格外的溫柔,纏綿,帶著股子說不出的憐惜……南木萱任由自己沉溺在這美妙的吻中,腦中也只不過是一晃而過的想到,這樣一個不因身份完全單純熱烈的深愛著他的女人多多少少也能在他心里占據一個特別的位置吧。 南木萱尚沉浸在楚瑾溫柔纏綿的吻中,楚瑾卻是突然之間松開懷中的女人,而此時原本離皇帝有一段距離的侍衛們全都聚攏了過來,驚變幾乎就是瞬間,南木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楚瑾抓在懷中,侍衛們則是把楚瑾和她團團圍在了中間。 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聲以及層出不絕一招接著一招圍上來的蒙面黑衣人,還有楚瑾時不時的出手以及飛濺的血液,無一不在提示著他們遭到刺殺了,南木萱的血液在那一瞬間的凝固,腦中更是一片空白,任她在聰明理智淡漠,真真正正的面對這種明刀明槍血淋淋的廝殺時也不由完全懵了。 一直到南木萱被楚瑾帶上馬,由一群精銳侍衛護著往出撤退,南木萱才稍稍的清醒過來,空氣中滿滿的血腥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正經歷著什么。 回過神來清醒了南木萱反而開始滿滿的疑惑,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刺殺在她看來未免也太詭異了,她一直以為楚瑾的皇位做的那是穩穩的,如今看來莫不是她太想當然了。然而這種時候卻明顯也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 眼看著周圍護在他們身邊的侍衛一個個受傷倒下,而對方的人馬還步步緊逼,盡管理智上南木萱絕不認為楚瑾這位英明狠辣的帝王會面臨遭遇危險的地步,可心下卻不免心驚膽戰起來,她不得不承認,面對如此狀況她竟然可恥的害怕了,怕死也怕受傷,怕自己在沒有那樣穿越重生的好運還能健健康康的活著了。 她的手死死的抓著楚瑾,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恐懼,楚瑾擁著 她的手也不免用了力,南木萱一直都埋頭在他懷中,這種時候她一改以往的好奇,真是打死都不看周圍,只鴕鳥般的埋頭,自欺欺人的覺得自己是安全的,可不絕于耳的兵器聲打斗聲以及楚瑾時不時松開她的動作都讓她惶恐,腦中更是思緒紛飛。 人在面臨危險的時候不自覺的會想到很多,南木萱腦中竟也沒有來的想著南木家的人,曦華宮的人,以及三皇子,甚至于竟也隱隱擔憂其楚瑾來,這個她一開始就在步步為營,攻略著的男人竟也不知不覺的在她如今心夏據嫻納姓季萘俗釓夭實募且洹 如同所有的恐懼突如其來的襲來,人的勇氣也會有不知不覺的瞬間衍生,南木萱一面暗暗冷靜的告訴自己楚瑾這樣的精明皇帝不會有危險,兩人面前的險境也會很快過去,一面暗自嘲諷自己貪生怕死的行為,然后她慢慢的放松自己,抓在楚瑾身上的手依舊緊緊不松,埋在男人身前的頭卻抬了起來。 明明一直感覺到馬在顛簸,可此時,他們也不過走出幾里,而護在身邊的侍衛明顯的減少了一半,那些蒙面的黑衣人卻是不死不休的繁復糾纏,南木萱仰頭,楚瑾眉目緊鎖,甚至臉上都有血跡,看著打動中的一群人眸光幽深,似乎注意到南木萱的注視。 他把目光移向她,看不出情緒,只淡淡的一句“怕了嗎” 南木萱毫不猶豫的點頭,毫不猶豫的堅定聲音里帶著她不自知的惶恐與不安“怕” 此時又有一個黑衣人突破侍衛向兩人襲來,南木萱不自覺的閉眼,楚瑾一手擁著南木萱一手提鞭對上,其他的侍衛明顯自顧不暇無力照拂這邊,不過好在,楚瑾本身功夫不弱,即便有南木萱這個拖累,也還尚能應付。 可漸漸的楚瑾開始明顯落于下風,尤其是當那黑衣人似乎發現攻擊南木萱更容易打亂楚瑾的章法時,南木萱也明顯感到了自己是個拖累,可這種情況,即便她真心沒法大公無私的讓皇帝不要管她,反而倒是越發的依戀以及害怕。 楚瑾也明顯感覺到了不妥,且漸漸不支,好在這時一個侍衛的刀下又多了一人,連忙趕了過來,楚瑾松口氣的同時,不由打量眼前的狀況,把南木萱放在一旁,楚瑾上前加入打斗,且對著那個剛剛過來的侍衛喊道“趕快去叫人,這里朕來應付” ☆、第八十九章 侍衛去而未返,楚瑾他們卻狼狽不堪,原本雙方勢均力敵,卻不想突然之間又殺出一隊人馬,不是之前那樣的黑衣蒙面反倒是一身黑衣配上花花綠綠的各色面具,這批人的身手明顯更好,且出現在雙方皆有損傷之時,竟是不管哪方人馬都開始攻擊,而楚瑾也明顯是他們的目標,楚瑾被逼的連連受傷,手臂已然出血,侍衛們更是狼狽不堪,黑衣蒙面之人想趁此撤退,卻也不得,眼看楚瑾這方死的死傷的傷,楚瑾突然之間一聲口哨,立馬出現兩個勁裝男子加入戰斗。 南木萱在一邊的草叢里早已看呆,莫名覺得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到另一個武俠世界了,那兩個人究竟是怎么出現的,既然他們能這么迅速的出現那是不是一直都在,那為什么早不出現……就這么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里南木萱似乎已經由最開始見血的惶恐到了適應,此刻腦子里卻是滿滿的各種不解與猜測了。 那邊有了兩個勁裝男人的加入,楚瑾明顯得到保護,卻不想這個時候兩方黑衣人卻開始默契起來,同時攻向楚瑾,兩名勁裝之人也被纏的脫不開身,楚瑾卻開始節節敗退,原本就被一個黑衣蒙面之人纏住的楚瑾此刻又多來了一個黑衣面具之人,兩人只偶爾互相對峙一番,共同目標卻都是楚瑾,倒是好在兩人似乎都想由自己刺傷楚瑾,倒讓楚瑾能鉆點空子,省下些力氣。 隨著楚瑾的連連倒退,黑衣蒙面之人似乎發現了一直待在旁邊無人攻擊也毫無攻擊力量的南木萱,眼見與另一人同時攻擊楚瑾并不容易,腦中靈光想到外面一直盛傳皇帝寵愛暄昭儀,且之前皇帝在面對他們之時都對這個暄昭儀保護至極,此刻不由劍走偏鋒,打斗間收勢轉身,朝南木萱這邊襲來。 楚瑾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伴隨著“萱萱小心”的急切聲音的是他敏捷的動作,此時被提醒了的南木萱也顯然意識到了危險臨近,可是她第一時間卻是懵在了那里,腦袋有種什么炸開的感覺,身體卻是一動不動的定住了。 眼看著黑衣蒙面人越來越近,她卻怎么也沒反應過來動作,因為這些幾乎都是在幾秒鐘完成的,而南木萱顯然做不到腦子與身體同步第一時間就做反應。蒙面黑衣人的劍翻轉之間就像南木萱刺來,楚瑾的皮鞭也及時趕到,再次出劍,楚瑾與之打斗,黑衣面具人也跟了上來,慶幸的是,黑衣面具之人似乎沒有那么無恥,對南木萱完全是視而不見的態度。 隨著近在眼前的打斗,南木萱也緩過神來,連連躲避,黑衣蒙面之人卻明顯感到了楚瑾護著南木萱的力不從心,招招勢勢都開始對著南木萱襲來,幾招過去的瞬間,黑衣蒙面人找準空隙再次出劍刺向南木萱,楚瑾本正在與黑衣面具男對持,卻不由轉身側翻一手去拽南木萱,另一邊轉身用身體護向南木萱,南木萱被拽過去倒地的瞬間,楚瑾也隨之倒地,而后背上是黑衣蒙面男深深的劍傷,鮮紅的血液隨著劍的拔出噴薄而出,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傷勢都來的厲害,南木萱腦中有什么嗡的一聲,眼中是不自覺滾滾而出止都止不住的眼淚。 幸運的是此時遠處傳來疾馳的陣陣馬蹄聲,以及那些高喊著的護駕聲,南木萱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楚瑾傷口出的血讓她心都跟著顫了起來,此時聽到那些聲音以及黑衣蒙面人和黑衣面具之人同時的“不好”卻猶如聽見天籟。 然而不幸的卻是盡管那些救駕的人正快馬加鞭的趕來,可卻離他們這邊還有一段距離,而此時黑衣蒙面以及黑衣面具這兩撥人馬明顯意識到了即將到來的侍衛們反而加快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