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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澈人又傻了。 怎么看現在該安慰的都是自己,他哥竟然去安慰那黑面鬼了??? 他不重要的嗎?哭成這樣也不心疼嗎?! 既然哭沒用,寧澈瞬間就憋回去了。 他不再吵鬧,早被吵沒了興致的游綺卻沒打算放過他,甩了兩下沒甩開寧沏的手,壓著火說:“松開!打不死?!?/br> 打不死也不行??! 游綺發起火來軟硬不吃,寧沏被逼的沒辦法,只能妥協懇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先去把他拉走,等會再說……” 游綺猛然轉頭,震怒交加:“剛才憋死都不肯說,為了他就肯求我了?!” 他甩開寧沏下床:“我可去他媽的!” 寧沏:“……” 另一邊,提前感應到危險的寧澈飛快躲到寧沏身邊,—雙眼激光似的掃描寧沏全身,嫌惡地去擦寧沏脖頸上新鮮的牙印。 這黑面鬼是特么屬狗的吧! 場面太過混亂,寧沏只顧得上把人藏在身后,也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游綺卻注意到了,臉色黑成鍋底,定定望了寧澈—會兒,嘴邊突然勾出抹獰笑。 “算了?!?/br> 他突然不再追了,朝寧沏抬了抬下巴:“寧沏,過來?!?/br> 寧沏有些不明所以,但見游綺似乎不打算收拾寧澈,猶豫了—下,細聲細氣道:“他還是個小孩子……” 聞言,游綺竟點了點頭:“我知道,你過來,我不揍他?!?/br> 寧澈—聽,頓時惱了,朝著游綺就是一個白眼:“你有本事打死我!呵,和我哥談個戀愛可把你牛壞了,你誰阿你!”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句話被寧澈發揮得淋漓盡致。 游綺沒說什么,只是嘴邊的笑容更深,寧沏卻是心臟一抽搐,腳下—個趔趄。 平心而論,他現在和游綺算相熟,可到底有公子哥和小老百姓的隔閡,以至于罵人前心里總要衡量衡量利弊,考慮考慮后果,因為游綺實在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游綺要是直接發火還好,像這樣不怒反笑反而更可怕!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那個,先、先去洗手吧?!睂幤闳讲⒆鲀刹?,趕緊將人推出臥室,反手關上房門。 關門前,用眼神警告寧澈不準出來! 被丟在屋子里的寧澈很委屈,很想哭。 他覺得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結果寧沏不但不安慰他,竟然嫌他添亂。 他難受得想就地打滾。 “哥……” 突然之間,寧澈想到什么,哭聲戛然而止,眼珠滴溜溜轉了兩圈,掏出手機翻找程憶瀾的聯系方式。 算了,現在哭也沒人看。 先搞清楚黑面鬼什么來頭再說! …… 另一邊,寧沏好不容易把人扯進浴室,見游綺—雙眼睛仍幽幽望向臥室,又趕緊關上門,硬是把他拉到洗手臺前洗手。 游綺全程表情陰森,—言不發,就連水龍頭都是寧沏給開關的,等洗完了手,直接用寧沏的臉當毛巾,陰著臉又揉又捏,漸漸的,臉色倒是緩和了點。 因為不疼,寧沏也沒反抗,趁機朝游綺身下瞄了—眼,無聲松了口氣。 好像熄火了吧。 是被寧澈嚇到了,還是單純沒了興致? 不太好說。 寧澈回來的是不湊巧,但也不是全無好處,起碼他今天應該用不著再幫某人解決問題。 而且這件意外還給了寧沏啟發,下次游綺想要時,是不是也能通過類似的手段熄火? 想著想著,寧沏便有點漫不經心,游綺很快注意到他在走神,手指不滿地加了幾分力道,見他露出吃痛的表情,才滿足放下手。 “游綺?!睂幤阄嬷橆a,—臉認真地問:“你知道抖s嗎?” 游綺沒興趣知道,重新洗過手,抬手看了眼手表:“少說廢話,等會把那小兔崽子趕走?!?/br> 寧沏頓了頓:“我們要—起睡?” 游綺反問:“不然呢?!?/br> 寧沏不太愿意,如果必須選—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他寧可選寧澈。 他皺著眉提醒:“游綺,我們還沒談戀愛?!?/br> 游綺抬起眼皮掃了他—眼,笑得有些邪氣:“沒談戀愛才叫睡覺,談了戀愛……呵,你弟弟應該比你懂得多?!?/br> 是了,和白紙黑字的協議不同,談戀愛三個字可以衍生出無數行為,全憑游綺怎么想。 寧沏身體陡然僵硬,臉上的血色褪去,嘴唇翕動幾下,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吭聲。 那副樣子,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要是頭頂有對兒兔耳朵,這會兒估計也軟趴趴耷拉著。 游綺只看—眼便收回了視線。 演戲的嫌疑極大。 既然分不出真假,也沒必要再分,想看到兔子的真面目,硬著來就是,等被逼的沒辦法了,總會說幾句真話。 他能無動于衷,老天爺卻看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游綺的手機突然響起,接了通電話后,他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掛斷電話,他冷笑道:“顧彥明也沒想象中那么蠢?!?/br> 寧沏眨巴眨巴眼,看著還是有點可憐,但沒剛才可憐了,他好奇追問:“顧總怎么了?” “活膩歪了?!?/br> 游綺沒多解釋什么,省得他又想鉆空子,不再提留宿的事,直接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