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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他太了解白月光了,游綺根本不是妄自菲薄的人,反而傲氣的要命,八成就是嫌麻煩而已。 不過游綺回歸學校不免讓寧沏想起一件事,上次顧彥明醉酒認錯人,曾含糊說過游綺要是想保住公司,早晚要來求他什么的。 ……信息不足,想不出所以然。 寧沏搖搖頭,暫時將這件事放到了一邊。 白月光回來了,再加上莫名其妙交換身體的經歷,老板抖m值的升高,這一切都讓他壓力倍增。 比起那些與他無關的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應付好顧彥明。 …… 又過了一周,K大的氛圍漸漸恢復常態,即便回歸學校,游綺也神龍不見尾,第一天之后,便再也沒在學校出現過。 他似乎就只是回來報個道,告訴外人我還是個學生而已。 而游綺回來后,寧沏也消停了,這一周再沒往金融院跑。 周洛然等人私下開了好幾次小會討論,最終認定是寧沏的老板太傻逼,以至于寧沏抽不出空閑去談戀愛,幾個人背地里把顧彥明咒罵了很多遍。 但這次顧彥明被冤枉了,因為他這一周根本沒來寧沏的公寓,寧沏不敢去金融學院純粹是怕挨打。 背地里打聽白月光是一回事,當面打聽,以游綺那糟糕的脾氣,知道以后肯定要找他麻煩。 而且有過往一年的資料為基礎,再加上互換后的游綺的親身演示,這些足夠寧沏默默消化一段時間,實在沒必要以身犯險。 所以這一周,寧沏過得格外愜意,直到周日晚上,他終于接到了顧彥明的電話。 顧彥明讓他三十分鐘內到他名下的一家會所,說完就掛了,那聲音幾乎低到谷底,一看就是又被誰惹得心氣不順了。 寧沏嘆了口氣,他當個替身還要兼職出氣筒。 顧彥明名下的企業有很多,其中就包括調色俱樂部,一家位于K市城郊的高端私人會所,這里接待的都是一些富豪名流,也就是顧彥明的人脈往來。 寧沏之前來過一次,為了給顧彥明送東西,第二次來便有些輕車熟路了。 他到時剛剛晚上七點,顧彥明剛洗過澡,一個人穿著浴袍在私人套房里擺黑臉。 進門后,寧沏很敬業地開始表演。 “這么晚了你叫我來干什么?” 顧彥明手里擺弄一顆西洋棋子,聲音里透著郁結。 “我早就叫你了,你沒來?!?/br> “……” 寧沏頓時恍然大悟,這次肯定是被游綺放鴿子了。 每次和顧彥明溝通都要靠猜,猜一年他也猜出經驗了,很快順勢說:“放屁,我這不來了么?!?/br> 顧彥明看了他一眼,臉上依舊陰霾密布,讓寧沏坐到對面陪他下棋。 寧沏走過去坐下,面對不明覺厲的西洋棋盤,兩眼一抹黑,深刻懷疑顧彥明在故意刁難他。 “當初我們每周都要下棋,從你十五歲開始?!?/br> 顧彥明放下顆棋子,開始自顧自地填充背景,這里面的每一句話對于寧沏來說都是知識點,需要牢牢記住的那種。 寧沏沉默傾聽著,腦中甚至勾勒出了顧彥明口中的景象。 游綺十五歲,那顧彥明就二十四歲,大學剛畢業,最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顧彥明回憶道:“不過你太厲害了,我從來都沒贏過你?!?/br> 寧沏有些吃驚,卻很有眼色地沒打斷。 沒想到說到這,顧彥明突然打住了,指向一旁的衣柜說:“里面有套衣服,你換上?!?/br> 寧沏氣笑了:“我大半夜趕過來換衣服的?” 顧彥明說:“乖,去換上?!睖睾偷恼Z調里裹挾著不容置喙。 寧沏默了默,腹誹了句怎么不按套路來,不情不愿地換衣服去了。 顧彥明實在變態,衣柜里竟然掛著一套高中生的制服,看起來還是按照他的尺碼定制的,明顯蓄謀已久。 替身還得替白月光的年少版,講不講道理了! 心里再怎么埋怨,寧沏還是去里間老實換上了,他出來后,顧彥明愣了愣,眼神漸漸熱忱起來。 “很適合你?!鳖檹┟髡f。 寧沏木著臉:“所以呢,有完沒完了?!?/br> 顧彥明讓他過去,他重新走過去坐下。 “記得我們下棋的賭約么,輸家要答應贏家一件事,必須當天完成的事?!?/br> “不記得?!睂幤阏f。 顧彥明笑笑,表情看不出喜怒:“不記得么,我生日那天輸給你了,你竟然讓我趴在地上學狗叫,這件事你都忘了?” 寧沏:“……?!”瞳孔地震。 “算了,不說以前的事了?!鳖檹┟鲾[好棋子,先下了第一步:“今天我們再賭一次?!?/br> 寧沏:“……” 鋪墊那么多,說白了還是拿他出氣唄。 寧沏真有點生氣了,他只是個替身而已,顧彥明非要想方設法的刁難他。 為了提高業務能力,寧沏已經很盡力的在學那些游綺已經掌握的技能了,比如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專業的籃球規則,連五線譜和繪畫他都淺顯研究過,卻沒想到顧彥明選中個最冷門的西洋棋。 這就是刁難! 明知道他不會,就是想讓他輸,一邊找在游綺身上找不到的虛榮心,另一邊再想法子折騰他。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