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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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錦之甩開他的手,橫眉冷對:“殿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難不成你要反悔么?” 沈茂悔恨至極。 因著衛家的事情,他心有愧疚,那日見衛錦之抄佛經,嘴一快,就說了句“有什么心愿盡管提老子一定為你辦到”。 當時說完,還有種義薄云天的豪情感,畢竟是他的第一門客,偶爾討好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現在想起來,沈茂恨不得去撞墻。 他定是腦子抽了啊,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衛錦之是誰,從小到大變著法最會折磨他的人??! 沈茂幾乎都要哭了,認命道:“就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后,一定要把人送回去?!?/br> 幸好今日二哥被那幫老臣子纏住,暫時沒有閑工夫去姚家,而且姚家沒有設防,也沒有派兵把守,宮里的教導嬤嬤,要后日才到。 說起來,倒是個擄人的大好時機。 衛錦之看了他一眼,“我還不想惹上麻煩,你大不必擔心。一個時辰后,我定將她完完整整地送回去?!?/br> 他的目光愈加寒冷,朝籬笆外掃了掃,示意讓沈茂走人。 沈茂不放心,回頭交待:“你可千萬別干出什么逾越的事,待日后我們大事一成,你想怎樣就怎樣,不要急在一時?!?/br> “知道了?!毙l錦之不耐煩,負手踱步,朝屋里走去。 沈茂隱在竹林里,并未真正走開。 情字當前,難免亂了心智,他得在這盯著衛錦之。 小木屋的裝飾非常簡潔,完全就是一般鄉間山野人家房屋的風格。 衛錦之朝榻邊走去,目光觸及熟睡中的人兒,原本陰寒的眸子,瞬間涌上萬般柔情。 從袖子里掏出一顆藥丸,動作小心地喂她吃下。 這藥丸有模糊意識的功效,一個時辰內,她肯定醒不來。 進屋時,他有過緊張,萬一藥丸失效,她醒來了該怎么辦,她肯定會驚慌失措害怕至極。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當沈茂不經過腦子嚷出那句許以諾言的話時,他幾乎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她。 她就要嫁給別的男人,而他出于現狀,無法阻止。 他曾經想過和她琴瑟相鳴的種種場景,卻沒料到,最后竟要眼睜睜看著她和別人舉案齊眉。 他和她唯一有聯系的婚書也被皇家銷毀,在她的生命中,她將完全忘記衛錦之這個人。 他的手撫上禾生的面龐,輕輕喊了句,“娘子?!?/br> 禾生沉沉而眠。 衛錦之坐在榻邊,全神貫注地望著她。 他唯一能夠冒險做的事,就是將她偷出來,理智告訴他,不能走這樣的事???,他實在憋得要瘋了,一個時辰,是他給自己的一次放縱。 他做不到賠上所有去搶她,萬一失敗,他連奪回她的資格都不再有。 所以,這樣就好,他能多看看她,就好。 她的臉近在咫尺,他細細地瞅,雙手情不自禁地扶她的肩膀。 看了片刻,他橫腰將她抱起來。 她的身子,軟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一般。 這是他第一次抱她,雖然遲了點,卻足以讓他銘記一輩子。 屋右方的木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他將她放在椅子上,與她面對面坐著。 禾生沒有意識地昏睡著,衛錦之動了筷子,往她跟前擺著的碗里夾菜,語氣寵溺道:“要多吃點,多長點rou,你太瘦了?!?/br> 明知對面人不會有任何回應,他卻怡然自得地聊開了。 “天冷了,你要記得添衣,千萬不要凍著。遇到不開心的事,不要憋在心里,找你娘說說,或者自己躲著哭一場,這個世上沒有過不去的檻,你要永遠活得這么開心才行吶?!?/br> 他提起茶壺,為她添茶倒水。 “你可以愛他,可以為他生孩子,我不怪你,這是我的錯,理應由我彌補。但是你記著,無論怎樣,陪你走到最后的那個人,一定是我?!?/br> 他放下碗筷,聲音高冷而自信。 “從我和你相遇起,你就注定是我的人?!?/br> 他伸手挑挑她前額的鬢發,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從她的眉眼間輕撫,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 指尖往里一抵,她的唇又暖又軟,將他的手指頭包裹住。 她的睡顏美好明媚,像是夢到了什么好事,嘴角微微上揚,嘟嚕著喊了句。 衛錦之湊近,聽見她在喊:“——王爺,要抱抱……”她的語氣纏綿嬌嗔,完全就是戀愛中少女才會有的說話方式。 衛錦之一愣。 屋外沈茂喊:“一個時辰快到了,要把她送回去了?!?/br> “知道了?!崩浔幕卮?。 他的視線重新探到禾生身上,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和嫉妒。 忽地他起身,攬起她的雙手,將她往身帶。 “我來抱抱你?!?/br> 他在她耳邊輕喃,聲音陷入昏暗的光線中,落地無聲。 目光沿著她細長的脖頸一路往下,他一邊攙扶著她往門邊走,一邊將她的衣袖往上卷。 離門邊只有一步之遙時,她的手臂光溜溜地露在外面,他伏身,在她的手臂上方,狠狠咬一口。 幾乎將她痛得要從夢中驚醒。 “這是我的印記?!彼麧M意地親親她的臉頰,“小阿生,等著我來接你?!?/br> · 姚晏氣嘟嘟地往石橋邊上去。 風越刮越大,他穿得單薄,幾乎凍得瑟瑟發抖。 他生著悶氣,卻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橫豎就是心里不舒服,之前禾生出嫁衛家前,他也犯過一次這樣的毛病。 看啥都覺得不順眼,覺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對。 走到石橋邊,還沒過去呢,就見一堆婢子往外趕人。 說是宮中貴人要在此觀景,閑雜人等一律回避。 這條道是往西敦街過的必經之道,這里不準走,那該往哪里走? 姚晏心中本就有氣,現在更是瞬間被點燃,翻開書,大步朝前,一路之乎者也地念著賢者之書,一路毫不畏懼地突破阻攔。 他從小練武強身,雖不是武功高強,但應付這些婢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橋頭上跑下來一個怒火沖冠的姑娘,戴瓔珞穿粉衣,明明是生得一副童顏,偏生脾氣大得很,神情驕橫,眼睛鼻子都要擠到一塊去。 姚晏瞄了瞄,心里估算這姑娘的年紀,覺得頂多是和他同年齡的小女孩,怎么擺出這么大架子呢! 東陽郡主手執鞭子,心里惱火極了。 竟然有不要命的敢沖撞她!好不容易來了興致,想要來石橋邊賦詩作詞,沒想到竟碰到個不知好歹的,真是敗興! 對面的少年以書遮面,嘴里振振有詞,她看不見他的相貌,罵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此地禁閉,閑雜人等不準通過!” 她說著,手上鞭子就要甩過去。 說那是遲那時快,少年移開書,一把憑空拽住迎面而來的鞭子,迅速將鞭子奪了下來。 姚晏看了看手里的鞭子,牛皮握柄,鋼煉條鏈,這要是往人身上一甩,估計得皮開rou綻。 好惡毒的小女孩。 他警告地一揮鞭子,朝她腳邊甩去。 東陽嚇得往后一跌,摔倒在地。 抬起頭,正好望見少年俯下高長的身量,一張瘦削卻棱角分明的面容突入眼簾,秀目灼灼,聲色俱厲:“這條路是你家修得不成?竟不許旁人靠近,真是豈有此理!” 平日若遇到這樣的人,東陽非得將其碎尸萬段滅其全家,才肯罷休。 但今日她卻看呆了眼,連反駁都不曾有一句。 這人……長得有點像六哥哥……只是看起來,要比六哥哥年輕許多…… “喂!站??!” 姚晏非常不開心地回頭,冷淡地看著仍然趴在地上的小姑娘。 東陽沖他道:“你哪家的孩子?” ……孩子……這人倒是慣會提輩分,明明長得比他小,行為言語幼稚至極,竟反過來喊他孩子…… 半年不回望京,望京城的風氣真是日況愈下。 姚晏不理她,抄手在背,大步咧咧地離開了。 東陽回過神,連忙招了一個婢子道:“去查查,剛才那人姓誰名誰,家住何處?!?/br> 婢子領命,為姚晏默哀。 哎,祈禱是個有權勢家庭的少爺,不然,又得慘遭郡主毒手咯。 翠玉一覺睡醒,發現自己竟睡了一個時辰,大驚失色,連忙跑進房喊禾生。 王爺交待過,不能讓姑娘午眠太久,容易傷身。 進屋一看,禾生正睡得迷糊,翠玉輕喊了幾聲,見沒有反應,只得將她搖醒。 禾生從夢中醒來,覺得這一覺睡得太過漫長,口里乏味,讓翠玉去廚房拿些脆皮酥餅。 翠玉一走,她從榻上走下來,一扯動手臂,陣陣疼痛突襲而來。 撈了袖子一看,不得了,竟有個大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