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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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錦之環顧四周,將弓箭摔他身上,低聲吼一句:“豎子!” 他被激起了,沈茂卻有些彷徨,感覺自己好像不該說那句話,礙于面子,不肯低頭賠禮。 衛錦之往前掃視一眼,沈灝被人圍著,忙著應酬根本沒有功夫顧到這邊。 他放下心,往看臺上去看,卻沒有看到心中人的身影,當即有些失落。 不知何時,沈茂追了上來,湊他身旁低低一句:“你雖比不過二哥,卻還有我相助。你的小娘子,現在還沒有正式嫁入王府,尚有文章可做?!?/br> 聽了這話,衛錦之才舍得看他一眼,問:“此次秋狝一結束,圣人便要賜婚,不然你以為二殿下為何要帶她來,為的就是讓圣人瞅探,你雖貴為皇子,難不成還有辦法阻止圣人?” 沈茂嘿嘿笑,一談到情字,衛錦之就跟傻瓜般,智慧錦囊全都拋之腦后了。 雙手環抱,腦袋往后前傾,“這個簡單,待我們回京,你便能知道了?!?/br> 衛錦之不太相信地盯著他。 沈茂得意聳聳眉毛,伸手拍他肩:“別看我背書不太行,其他事,我干起來可是一把手,相信老子就對了!” 衛錦之甩了他的手,悶著往營地走去。 沈灝脫開身,回到看臺,找了許久,沒有看到熟悉的嬌人兒,心中涌起沮喪。 沒有她一起共享喜悅的勝利,根本品不出意味。 德妃朝他招手,看他臉上雖是平常般冰冷,眸底卻多了絲失望。 當即意識到他在想什么,出言道:“她回去了,你去帳子里找?!?/br> 沈灝聞言,大手一揮,吩咐人牽馬來,縱身奔向營帳。 德妃看他身影怔怔離去,旁邊淑妃湊過來道:“俗話說的好,有了媳婦忘了娘,這還沒進門呢,二殿下就已被迷得這樣,往后還不知成什么癡傻樣?!?/br> 若往細了聽,她這話聽得有幾分嘲諷的意味。德妃笑得端莊,道:“不煩meimeicao心,他們越是要好,我越是高興。衷情一人,總比在外沾花惹蝶,見著漂亮的就往府里帶的好,淑妃meimei,你說是不是???” 這是在譏笑沈茂荒yin無度了。淑妃一甩帕子,瞪她一眼,氣嘟嘟地挪到一旁去了。 德妃背過身,翻了個白眼。她自己的媳婦和兒子,還輪不到別人來品頭論足。 橫豎她這個做婆母的喜歡就行。 沈灝腳程快,一炷香的功夫未到,已經到達營帳。 朝德妃帳子走去,一眼望見是蕊與其他宮女在帳子外等候,以為她不在帳中,心中又是一陣失落。 是蕊眼尖,余光望見沈灝的身影往這邊來,喊了聲;“二殿下!” 像是有意說給帳子里的人聽。 沈灝止住腳步,是蕊與其他宮女上前,沈灝問,“看見姑娘了嗎?” 是蕊低眉順眼答:“姑娘在帳子里?!?/br> 沈灝抬頭望了望天空,夜幕已經降臨,問:“睡了?” 是蕊答:“爺進去自己看看便知?!?/br> 沈灝見她們神情有異,皺了眉頭,一掀簾子,進了帳。 營帳里未掌燈,厚實的牛皮將里遮得嚴嚴實實,外面的光半點都透不進來。 沈灝立在黑暗里,喊了聲:“阿生?” 忽地亮起一燎光亮,昏昏黃黃的,顯出一方皮影戲的遮幕來。 淡黃的燭光下,白色幕布后剪紙人兒篤篤登場,一揮一踢地開始演繹。 馬兒晃動,背上的郎君一躍,嬌女子伏地,幕布后的人開始說唱詞:“小娘子,可有傷著,讓郎君我瞅瞅?!?/br> 嬌女子往后退:“不煩郎君cao心?!?/br> 即刻有船的剪影映出來,郎君坐于船上,隨從鞠手朝嬌女子道:“小娘子,還請上船罷?!?/br> 嬌女子頓住身影,猶豫再三,上了船,為郎君施針。 一幕幕,演的竟是他與禾生自相遇以來的故事。 沈灝震住,這樣的驚喜突然襲來,整個人就像是置于云端,輕飄飄的,忘了呼吸。 幕布后有人唱:“郎君喊道:小娘子莫羞,妻從夫姓,從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家里人了。小娘子聞話,聽了頭,只任他摟抱,兩人登上船,自此夫唱婦隨,和和睦睦,一世美好?!?/br> 兩個剪影擁在一起,故事戛然而止。 禾生從幕布后探出頭,笑臉盈盈。 “喜歡嗎?” 柔和的燭光灑在她的側臉,就像蒙著一層紗,光線溶溶,仿佛所有的天真美好都集中到了那樣一張臉龐上。 沈灝走到跟前,俯下身將她環抱在懷,“喜歡的不得了?!?/br> 禾生直著脖子,聽見他的呼吸粗重,牢牢地貼在她的臉上。 他抱得這般用力,她幾乎快要窒息。 禾生下意識想要推他,聽見他在耳邊喊她的名字:“阿生?!?/br> “嗯?” “遇見你真好?!彼穆曇羯宰魍nD,語速變快:“阿生,我愛你?!?/br> 禾生僵住,平生第一次,聽見有人對她說愛這個字。 就連爹娘都從未說過的字眼,被他說出來了。 禾生腦子空白,胸膛心跳似鼓,震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唔了聲。 兩人相背,看不清對方臉上神情,沈灝枕在她的肩上,嘴角揚起苦笑。 多想聽她說一聲“我也是”啊。 哪怕只是敷衍,也好。 鼓足勇氣才說出口的話,輕飄飄地像水滴墜入江河,還未來得及驚起半點波瀾,就沒聲沒息地消失了。 多少有點不甘心。 禾生拍拍他的肩,“王爺,我備了晚膳,再不吃就涼透了?!?/br> 她一拍手,緊接著便有宮女涌入帳中,將四周燈火點亮。 光線入眼,沈灝有些恍神,禾生笑靨如花湊過去:“王爺,吃飯了啦?!?/br> 沈灝整理好心中思緒,抬眸間又恢復成平日那個冷靜沉著不茍言笑的平陵王爺了。 她揭開紗罩,一道道介紹,完了回頭望他,見他臉上沒有表情,似乎在發呆。 “王爺?你不喜歡吃這些嗎?” 沈灝笑了笑,“只要是阿生做的,我都喜歡?!?/br> 說罷,他拿起筷子,出于本能,夾了菜往她嘴邊遞。 禾生笑:“王爺,是專門做給你吃的,你怎么還喂我呢?!彼龑⑼脒f到沈灝跟前,擺好勺子與筷子。 沈灝眸子清亮,看她粉臉嬌嫩,語氣寵溺:“喂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br> 禾生拿起筷子,揚起笑臉:“這次換我喂你?!?/br> 他端坐著,嘴里咀嚼,她喂什么,他便吃什么。 一雙眸子定在她閉月羞花的面龐上,移不開眼。 還有什么不滿足,她都已經快是他的人了。 只要他愛她,就足夠了。 她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應承,他來愛她,他來疼她。 若兩人相處,定要濃情蜜意,方能白頭到老。那么便由他一人來生出這兩份的愛意。 沈灝忽地覺得好笑,若是半年以前的自己,一定會覺得這樣的感情匪夷所思,令人咋舌。 一直以為女人不過是寵物,輪到自己有了女人,才發現,愛上了,男人才是那個寵物。 禾生堆著笑問他:“王爺,今日又是第一?” 剛問完,想起他用膳不言的習慣,當即掩了聲。 他咽下嘴中食物,一改常態,攬了她道:“不然呢,難不成還有旁人能比得過你夫君?” 禾生撫掌,“我就知道!” 沈灝拿手蹭她下巴,玩味問道:“聽母妃說,你一早便離了看臺,怎么就知道了?難不成有千里眼順風耳么?” 禾生抿嘴仰臉,眼梢沾著得意:“總之我就是知道?!?/br> 沈灝伸腿斜臥,改了席地而坐的姿態,從側邊抱住她。 “說好三日頭籌,服侍我用膳,今天才第二日,就提早實現允諾?昨日不還說我吹牛皮么?” 禾生垂了視線,聲音細細的,像是稍縱即逝的暖煙,“知道你肯定會贏的嘛?!?/br> 沈灝裝作聽不見的樣子,“你說什么?” 他定是有意挑逗,禾生貼上去,加大聲量:“我知道王爺會贏!” 沈灝假裝掩了耳,摸著耳朵喊疼。 禾生以為自己聲音太大,嚇著了他,趕緊湊過去,拉他袖子察看:“是不是懵著了,我瞧瞧?!?/br> 沈灝順勢將她整個人攬入懷里。 “你親親它,我就好了?!?/br> 他扭了扭脖子,將右耳湊過去。 禾生往前傾,羞答答地親他耳垂。 “不夠,要含著?!?/br> 禾生依言,雙唇緊貼,將他耳朵那一撮rou輕輕抿入嘴中。 沈灝打了個激靈,丹田處一陣燥熱。 本是逗她,卻將自己逗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