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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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得如此迅速,沈茂有些吃驚,問:“你不會想跟二哥搶人吧?” 衛錦之身子一晃,饒過他,繼續往前走?!氨緛砭褪俏业?,何來搶人一說?” 沈茂追上去,嘿嘿笑:“以前沒瞧出來,原來你竟是個色膽滔天的?!?/br> 衛錦之驀地頓住腳步,□□下的眸子越發深沉,“還記得我詐潛之前,娶了親事么?” 沈茂道:“記得,俗話說演戲演全套,你們家倒是想得周到,找了人來沖喜,這樣一來,全望京的人都會覺得你確實是病入膏肓了?!?/br> 衛錦之反了手負在背后,抬頭看月,繁星點點,熱鬧地簇了一幕,唯獨不見月亮。 “平陵府的小娘子,便是我之前娶的妻子?!?/br> 哈?沈茂以為他開玩笑,又想他語氣認真嚴肅,半點笑意都沒有,一時被弄懵了,不知該如何繼續話題。 沉默半晌,忽地衛錦之回頭看他,“三殿下,我與你之前的君臣協議,恐怕要做一改?!?/br> 君臣協議,倘若一日他沈茂登上寶位,定要賜予衛家族人千秋萬代的富貴榮華。 沈茂揚起臉問他:“怎么改?” 黑夜里,衛錦之的聲音似火焰般熱情燃起,“以衛家族人的錦繡,換我妻子的歸來?!?/br> 是要他幫著搶人了。沈茂一怔,答應:“我若登基,定是要除掉二哥的,你要他的女人,別說一個了,千萬個都能給你?!?/br> 衛錦之睨他:“不是他的,是我的?!?/br> 沈茂縮縮脖子,“是是是,都你的?!本惯€有這么一層關系在里頭。 嘿,這下總算找到衛錦之軟肋了! · 禾生跑出大老遠,見身后無人追上來,這才敢停下喘氣。走到德妃帳篷前,面紅耳赤的,不敢進去。站在外頭整理衣裙鬢角,調整好了呼吸節奏,掀簾而入。 德妃問:“怎去了這么久,灝兒找你,一直等著呢?!?/br> 帳內沈灝也在,禾生想起方才的事,不敢說,答:“我迷了路,沒找著王妃落腳處,見天色已晚,便回來了,東西也沒送出去?!?/br> 旁邊宮婢接過她手里的錦盒,為她解披風。沈灝起身,招手屏退侍女,自己上手為她解衣帶。 “如今天氣煩熱,你在馬車里悶了一天,容易中暑,我命人做了解暑的點心,你吃些罷?!?/br> 身后德妃與一眾宮女都在,禾生怪不好意思的,低頭答:“娘娘也悶了一天,大家一起吃才好?!?/br> 德妃瞅著眼望,巴不得他們郎情妾意的,早日蹦出孫子來,遂道:“我不吃,專做給你一人的,你承了他這份心意吧?!?/br> 沈灝扶禾生坐下,德妃道:“與淑妃約了晚上打馬吊解悶,我先出去了?!?/br> 領了一眾人離去,連門口駐守的侍衛都被調走,像是有意騰出空間,空落落的帳篷,就剩他倆。 沈灝端了滿桌案的食物,有凍奶,綠豆涼糕,酸梅湯,苦瓜粥等。每樣都是現做的,其中好幾樣食材難得保鮮,大抵逼難了隨行廚子,才能做出這些新鮮物什來。 沈灝舀勺,先喂她喝粥,捧了涼糕讓她嘗一口,拿酸梅湯咽食。 問她:“趕了一天行程,可有哪里不舒服?胸口是否煩悶,我請太醫過來瞧瞧,把個平安脈,可好?” 禾生嚼食,覺得麻煩,搖頭:“我活潑亂跳,好得很。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嬌花,不用太擔心?!?/br> 沈灝不放心,以前秋狝,隨行宮人中中暑病倒的不少,頭暈嘔吐的癥狀,若安在她身上,想想都覺得心疼。 禾生從他手里接過碗自己喝,不讓喂,道:“哪有你這樣護人的,遲早得被你養廢?!?/br> 沈灝摁住她手,恍若罔聞,拿回碗,繼續喂:“廢了就廢了,總歸有我,不礙事的?!?/br> 禾生不與他爭辯,托著腮,轉開了話題:“到了圍場,你們要打幾日獵?” 沈灝學著奶嬤哄孩童那般,啊一聲讓她張嘴,將粥喂進她嘴里:“總共四日,頭三日拔籌,進圍場捕獵,到了第四日,眾人隨意活動,各做各的事?!?/br> 禾生吃得飽了,撇開頭不想再吃。一勺遞到嘴邊,她只搖頭。 沈灝無奈放了碗,掏出幾個荷包,拿了個放她手心,問她:“今日你睡哪?” 禾生往里一指,“娘娘說,讓我跟她一塊歇?!?/br> 沈灝聞言,起身往里去,在床帳子前里外各掛了個荷包,“野外蚊蟲多,稍不注意便會被叮咬,這是放了驅蚊香料的荷包,你收著,貼身放,蚊蟲皆會避開?!?/br> 禾生點點頭。 沈灝還是不放心,思索還有哪些沒想到的細處。這里比不得王府,東西短缺,萬一有個好歹,生個小病可怎么辦。他是男子,沒那么嬌氣。但她不同,她是女孩兒家,就該好生養著,半點委屈都不夠有,如若不然,便是他沒用,沒能護好她。 “晚上莫踢被子,莫穿肚兜睡,定換上中衣,才不至于涼心口?!?/br> 禾生沿著榻邊挪過來,趴他身上,張著水靈靈的眼睛,道:“不過幾天功夫,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你不用太cao心?!?/br> 沈灝捧了她臉,笑:“寶貝似的人兒,cao心是應該的?!?/br> 說了會話,不宜待太久,臨走前喚了太醫來請平安脈,這才放心離去。 眼見就二更,明日大清早地就得出發。德妃一回帳篷,便準備睡下。 兩床被子,一個榻。德妃側身對著禾生,探進被窩拉了她的手,道:“方才在帳內,與灝兒有做什么嗎?” 禾生羞臉,“與王爺說了會話,沒別的?!?/br> 德妃不信,語氣加了點嚴厲:“真的?” 禾生轉開眼珠子,不敢與她對視,囁嚅道:“……王爺還抱了我一會……” 恨鐵不成鋼。德妃碾身仰面躺好,雙手合十扣在被上。 當真都是不開竅的。 腦海中有什么一閃而過,問:“你們圓房了嗎?” 問得這般直白。禾生胸口一緊,窒著氣,聲音像是從嗓子里擠出來一般,說出了德妃最不想聽到的兩個字:“……沒有?!?/br> 德妃直起身子,驚訝萬分:“為何還不圓房!” 話剛出口,語氣太過兇沖,急忙掩了嘴,柔聲道:“我也是著急,你們孤男寡女的同處,灝兒忍著沒動你,我擔心他有什么隱疾?!?/br> 禾生拿被遮臉,半張臉躲到被子里。隔著錦被,聲音不太清楚:“……大婚之日,定是要圓房的,娘娘無需擔心?!?/br> 他說過要等她愿意,但她自己也不知道愿不愿意,橫豎已經跟了他,難道非得喜歡上了,才把身子給他么?她沒想太多,只知道既然要報恩,就得以他為先,成親那日,順其自然地圓房,也沒想過躲。 德妃默了半晌。 灝兒看重她,連男人的本能都可以忍住,是不是寵得太過了? 禾生輕聲喚她:“娘娘?” 哎。德妃嘆一口氣,還能怎樣,唯一能為灝兒生兒育女的人,再怎么寵著,也是應該的。 圓房這事,有的是機會。 復又攏了禾生手,面上神情松動,和顏悅色道:“這幾日你肯定是要面圣的,記著,圣人若問你話,你切不可躲閃?!?/br> “噯?!焙躺鷳?。 德妃又道:“圣人不喜人說話太快,你答話時,放緩語調,不驕不矜,如實回答即可。每說五句,要大膽抬頭對視,一直避著視線,圣人也不喜歡?!?/br> 將圣人的喜惡大致交待一番,命禾生一定要記住。 禾生一一記下,聽得帳篷外風吹草地的聲音,困意翻滾而來,實在挺不住,閉了眼。 德妃說完了重要事,僅剩的半點睡意掃得一干二凈,添了說話的興頭。 剛想與人繼續閑聊,定晴一看,人倒睡著了。 果然是個沒心眼的。德妃收了聲,看她睡顏酣甜,手臂露在外頭。 動作輕柔,抬她手放進被里。睜眼養睡意,剛要睡著,想起沈灝對她百般呵護的樣子,不放心,起身看她有無蓋好被錦,掖了被角,這才安心睡去。 媳婦如女,多了個女兒也好。 · 走走停停挪了六日,終是到達圍場。 ☆、第52章 圍場方圓百里,羽林軍重軍把守,圣人攜后妃入駐黃帷御營,皇室宗親按輩分,住幔城連帳,隨行官員于最外一層歇息,與隨行侍衛一起,入駐網城。 共五百座連帳,禾生隨德妃住御營,往前是圣人連帳,左手邊是淑妃連帳,右手邊是皇后連帳。以圣人連帳為中心,依次往周圍漸開。 沈灝住幔城連帳,與黃帷御營挨得最近,與景寧王,沈茂,沈闊相鄰一圈。 連帳整理得干凈,早在兩月前便已經為圣人的到來做準備。 上午稍作歇息,晌午時分,便要開始第一日的圍獵了。 每年圍獵,只選圍場一處地方進行打獵,年年輪換,選定地方后,以麻黑布將界定范圍牢牢遮起。御馬至黑布遮避的樹木,便不能再往外。 禾生在帳中,聽見外面眾人高聲呼喊的聲音,好奇掀了簾子往外探。 放眼望去,座座逶迤營帳,壯觀宏偉,占據整片視野。穿甲戴胄的將士們腰胯大刀,手提尖槍,訓練有素地結成一隊,往東南方向小跑行進。 她臉上滿是好奇,興奮地想到帳外一探究竟。德妃吩咐人拿了牛皮小傘,叫了車馬,攜她一起往圍場方向去。 一路馳騁,風呼呼地從吹進來,透著熱氣,車簾子飄得四處飛揚。 旁邊有車馬追上來,并行而駛,車窗處露出個畫桃花妝的貴婦人,笑得眉飛色舞,招手與德妃問好:“jiejie,我先走一步?!?/br> 說罷,那行車隊加速往前,傾瞬功夫,已經搶在前頭。車輪滾滾,掀起塵土飛揚。 德妃甩了簾子,被灰塵嗆了一鼻子,旁邊是蕊連忙上前伺候。 “淑妃娘娘也太胡鬧了,莫不是昨晚打馬吊輸了錢,不高興了,這才揚了車馬找場子吧?!?/br> 德妃不以為然,笑:“她也就只能在這些小事上找場子了?!?/br> 生的兒子不如她的,圣寵眷顧比不過她,就連家世容貌也比不過,淑妃被她壓了這些年,估計也是氣出毛病來了。 竟連誰先到圍場這樣的事,也要比,真是瘋魔了。 “皇后都沒到,她走得那般急,有越俎代庖之疑啊?!钡洛鷩@氣,自進宮以來,盡遇到些實力懸殊太大的對手,不是情商太低,就是智商太低。玩斗了這些年,也是膩了。 德妃擦一把汗巾,拉過禾生的手,細細為她擦拭,道:“方才那位是淑妃娘娘,三皇子與七公主的生母。待會看臺上遇到她,她若給你臉子瞧,你千萬不要理,只管來找我?!?/br> 禾生眨眨眼,道:“淑妃娘娘看起來有點兇?!?/br> 她對沈茂沒有好感,方才車上一瞥,淑妃一雙眉眼張揚囂肆,看起來就不是個和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