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也不是真的完全無動于衷嘛。 武梁恍神片刻也就反應過來,開始用力的掙扎起來??上г趶姶蟮奈淞χ得媲?,一切的反抗踢踩都是徒勞。 她張口想要叫嚷來著。她看出來了,這位為什么清場,不也是怕他此刻的樣子被人看到了丟人嗎?所以人都被攆走了沒關系啊,她可以大聲叫嚷出去給人聽嘛。 她就不信了,難道只有她怕被人說閑話?堂堂侯爺欺負民女就很光彩不成。 她也想說些什么,比如“程向騰,你別叫我恨你”之類,試圖威脅一下。奈何她什么都說不出來,只張口發出一個意味兒不明的單音節,就被人堵上了嘴巴。 然后她就這樣被人攔腰一把抱起,進內室,踢上門,扯衣服。直到被剝得溜凈扔床上,她也沒能再叫出聲來。 覆身壓上,男人也有些難以忍耐,就這還不忘板著個臉賤賤地道:“你想叫人?那現在快叫吧,我不介意被人看現場?!?/br> 尼妹,現在叫……武梁只想咬他。 好吧,被人堵嘴這么久,不是舍不得咬他,實在是不敢給人留下那么明顯的痕跡啊。唉,誰能理解那種屈于yin威不敢聲張的憋屈苦逼。 程向騰于是一邊上下其手一邊鄙視,“你自己不叫的啊,可見你也是想的?!闭f著又來吮咬她的唇。 冬日里天很冷,床被也很冷,武梁忽然被剝光,有些些的瑟瑟。男人的手也冰涼冰涼的,捂在人身上一陣胡亂的揉捏,激得武梁一陣戰顫,嘴巴鼻子含混不清似嗯似啊的嚶嚶三兩聲。 這種聲音實在很要命,男人再也顧不得其它…… 動作很生猛,武梁一個久曠的身子熟女的心,自是被揉搓得軟成一團,忍不住的哼噥噫語不斷溢出口來。程向騰心里那股郁氣也隨著運動消得七七八八了,他也是止不住的激動,當然也很滿意。 ——明明身體都這般反應了,可見果然就是想的。偏偏還嘴硬愛裝,女人,矯情。 武梁的反應當然絕不只是哼嚀,手上又是掐又是擰,動作也一直沒停過。隨著男人越加劇烈起來的動作,忽然就刺拉一聲在人后背上抓撓了長長的一溜印子,連武梁自己都愣了愣。 那個,雖然看不到,但傷痕只怕不淺,反正她感覺到自己指甲里似乎有rou沫沫了。 程向騰身子頓了頓,倒吸了一口冷氣,喘著氣啞著聲音低聲叫喚,“哎喲疼疼疼!你揭破了我的傷疤了,從前的箭傷,哎喲痛死了?!?/br> 提起箭傷,武梁一下就想起從前他送她充州南歸,危急時候,他拍馬而走,那漫天的箭矢追身而去…… 那時他頭都不回,不看她不叫她一聲招呼都沒有,那個決絕的撥馬轉身的漢子,哪有半分現在這樣絲絲粘粘當斷不斷的樣子。 心里莫名的發酸發軟,下意識就用手指在那處傷痕上輕輕摸了摸。 程向騰感受著她的輕撫,心頭無比的熨帖??丛谒€是這么痛惜他的份上,那就,不跟她生氣了吧。見武梁片刻就停了手,還軟著嗓子直哼哼,“還疼呢……” 這是……撒嬌么?武梁反應過來,重重的啪了他一巴掌。 程向騰沉沉地笑起來,咬著她耳朵問她,“真的還疼嘛……你呢,舒不舒服?嗯?” ☆、第142章 .吃醋 ——事情進行到此時此刻,再徒勞掙扎什么的,那就不是矯情而是裝x了。反正這種事兒吧,開了弓進了洞那還有什么回頭箭啊,就算即時能停了,那也叫草草了事不叫未遂……已然如此了,索性放開好了……話說,做為一個熟女,某女也是有需要的。 所以舒不舒服么,這問題讓人怎么說呢?總之是怎么能讓她舒服極了還讓他極不舒服,那就最舒服了。 武梁腰下使力,想要翻轉過來。男人當然感覺到了,那擰身的動作和推拒完全不一樣嘛?!澳阆氤隽??”說著便干脆摟緊人腰下一擰,將人翻到上頭, “既然硬要送上門來,你強我不如我強你……”某女恨恨的。 男人悶笑,“嗯,給你強,不收費,不抵抗……” 武梁不理他,只管不遺余力的各種折騰,下口下手,撕咬揪扯,用一副切牙切齒的發狠勁頭,一點兒都不帶客氣的。除了不敢在頭臉兒上給他留下明顯痕跡,身上,那真是百無禁忌。 可惜這勁頭用在這種事兒上,看起來那就是激情澎湃,那就是饑渴難耐。何況女人家那些力道,遠不能挑戰男人的承受能力,程向騰沒覺得女人那些發狠讓他有多難受,相反,他享受得很。 看看,說她想吧,不知道竟想成這樣了。就這樣還非想將他拒之門外呢,小女人! 他挺腰配合著,也是心神蕩漾得很。 男人經歷的女人多,知道床上這種事兒吧,只要湊成對兒都可以干,但卻不是任誰都能引燃起熱情來的。有的人,一貼近就能讓人發熱起燥,有的人,脫光了也讓人不想多看。 激動?府里的女人們,怎么不曾讓他激動?他知道自己迷戀她這一款,他很早就確認了這件事兒。只是,她也因他而激情四射如狼似虎呢,那般情動,否認不了。他的嫵兒可絕不是隨便一個什么男人都能入眼的人呢。 情緒帶動著身體的反應,然后,很快的,當被女人一口咬在某點上時,他忽然忍不住嗯哼了幾聲,竟然就這樣交槍了…… 武梁也是憑著一股勁兒折騰,也早快累壞了,此時身體也是隨即一陣的抽抽,然后就軟啪啪趴著不動了。 微微喘息后,很快男人身體的某部分再次復蘇。剛才第一回合吧,因為空床期太久,因為太過激動,所以大家都比較容易被引燃。但就體力上來說,男人那還精力旺盛著呢,如今見女人軟成泥了,低笑一聲道:“現在是不是該我上了?” 說著翻身上去,這拿回了主動權,折騰起來也是各種賣力。 ……總之后續很激烈,男人肯出力,女人肯配合,然后某女疲累之極睡過去了。再醒來時一睜眼,便見男人單臂支著身子,正目不專睛瞧著她。 ——迷蒙過后,清明回歸,辦事兒的時候她都沒害sao,如今事畢后安靜的四目相對,武梁卻深覺難為情起來,不自在的把臉往枕頭里埋。 他們這算啥呀,妻非妻,妾不妾,根本就是偷。 程向騰看著她的動作,自己也把臉埋她頸間吃吃地笑起來。 顯然,這貨滿足歸滿足,也是有些羞射的。 武梁全身還酸軟無力著,一動都不想動,但心里卻明白該起身了。這白天光日的,他們兩個人再怎么說,也不好單獨在一起呆太久了,遮人耳目總還是要的。也許睡夢中她都在繃著神,所以才會這么快醒來吧。 ——所以說,一直不愿意做齷齪事,就是不想做人失了坦然自在,連睡覺都不能踏實。 可是現在他們這樣了,以后要怎么坦然呀? 象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男人很主動給了答案,簡單直接。 “嫵兒,你收拾收拾東西回府去住吧。我馬上安排,媒人花轎,聘禮酒席,該有的都有,咱大大方方熱熱鬧鬧的回府去?!蹦腥嗽诙叺?。 武梁:…… 回府?回你娘個腿兒喲。武梁簡直是有些鄙視地瞟了男人一眼,然后一骨碌便從床上翻了起來,落地時腳一軟差點兒跌倒,幸虧程向騰扶了一把。 她一邊撿衣裳往身上套,一邊催促男人,“回屁的府,快起身,快走人,以后再也不許來了!” 程向騰:…… 什么女人呀,褲子都沒提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飽食過,男人顯然心情很好,沒太把武梁的話當回事兒。他慢吞吞地坐起身,用著算得上散漫的腔調,甚無威力的開始聲討起她的胡作非為來,“不許我來?那讓我去哪里?嫵兒你知道么,張展儀那個女人,光天華日之下就敢當著男人的面脫光,這樣的女人你還敢把我往她面前推!” 武梁正扣著盤扣的手聞言就是一僵,喘息聲都屏住了似的,聲音冷颼颼的,“當著你的面?” 程向騰正仔細瞧著她的神色呢,見這反應,心說分明就是很在意的嘛,后悔沒有?他慢吞吞道:“你說呢?” “那么,睡了嗎?”武梁輕飄飄地問,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激烈的情緒。偏程向騰就是知道,她這般比和風細雨還飄乎些的腔調,常常后面跟著的就是狂風驟雨。 程向騰就等著看哪,看她到底會怎么樣。話說當初把他氣成那樣,他不找補回來怎么成。所以他偏不告訴她,壞家伙不是你攛掇的好事兒嗎,看你還敢不敢? 程向騰頓了頓,擺出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然后還是那句反問:“你說呢?” 說你娘希屁!武梁只覺一陣惡,睡睡這個,睡睡那個……好吧做為被睡的那一個,她什么都不想說了,提腳就朝床沿踹去,“快給我滾!” 男人此時正垂腿坐在床邊,他留心著她的反應呢,當然不會真給她踹著,一抬手就捉住了她的腳。 武梁此時上身罩了長褂子,遮住臀部是沒問題,但褲子還沒穿呢,被男人這么捉住腳,那實在不好看相。偏男人又故意作勢往高處抬去,一臉的曖昧壞笑。 武梁拼力抽腳,此時臉上可沒有半分羞臊什么的多余表情,只神色冷凝得相當難看。 程向騰看她真的著惱,也收了嘻笑,心里卻仍是樂呵得很:吃醋吃成這樣還干那樣的事?就是自討醋吃嘛。 心里松快,解釋得也很麻溜,“我沒碰她,真的,我連看都沒看她。我見旁邊服侍的人互相遞著眼色都退了,就覺不對。后來見她伸手扯腰帶,我一下就掀翻了桌子?!?/br> 這種戲碼早年府里丫頭們演得多了,什么床畔室內洗漱間,總有人不怕死的前仆后繼來那么一回。還有外間那些風月場所,人家女人們演得才更專業。 就張展儀那點兒手段,就會脫光了往那兒一杵,好像誰沒見過女人,見了她就得惡狼撲食似的,十分的沒見識又自不量力,誰要理她呀。 “那桌子很長,一下就擋住她了。不過我才不管擋沒擋到她,反正我沒看她,站起身就走了?!?/br> 說說俯身親了親捉住的小腿,然后放開她抬起頭,“怎么樣,我好不好?”一副求表揚求糖吃的得意嘴臉。 武梁走開幾步沒說話,趕忙的去提褲子。尼妹,褲子可真冷啊。 ——說起來還是矯情,人家睡沒睡關她啥事兒,男人沒睡這個還能沒別的女人睡不成?府里的女人們多了,還能少得了他那一口?一個張展儀,何須她介懷,也不歸她介懷。 莫非是心里也明白對人家份內的也沒資格說什么,只好對這同是編制外的卯勁兒? 武梁反應過來心里也是一愣,想著自己是怎么了,當初忽悠張展儀的時候,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著聽人家八卦看人家作為,剛才那般心塞反胃是為什么?莫名其妙得很。 她深深吸著氣,悄悄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這事兒不管過程如何結果如何,都是男人的常態,并且這也不關她的事兒…… 男人也起身開始穿衣服,看她臉色松動了,于是不停的繼續哄勸著她,“府里吃穿住用,什么都方便現成,不比你一個人冷清清住在這里好?熙哥兒想你,我也想你,你回來也可以陪陪我們,好不好?咱現在兩下夠不著,你不難受?” 武梁翻他一眼沒有說話,只管麻溜地上上下下整理著自己。 關于回府什么的,這種話說得真是多得都不想再提了。 但程向騰盡力的想說服她,給她細述回府后的種種。 說現在小唐氏有孕,老夫人管家。武梁有掌家經驗,又無小兒女拖累,回去后會安排她協助老夫人掌家,一如從前。 而小唐氏,她現在大著肚子已然行動不便,以后還要坐月子養孩子,至少三五年內,他都不會讓她掌家,最多,把府里事務分三兩項交她手里,全她主母面子。等她把孩子養到三五歲上,熙哥兒已然成人了…… 并且,程向騰說,從前小唐氏在府里種種舉動失妥,他很有一些刻意遮掩沒有發落。遠的不說,就不久前,她誣陷姨娘紅杏出墻事件就相當惡劣,他已經查得清清楚楚的。還有其他不入流的伎倆,他也細細地講給武梁知道。 他說,這樣的主母,已然不配主持后宅,挾管子女姨娘。但凡她再敢有一點兒囂張舉動,他就會跟她攤明講清楚…… 他說嫵兒,以后縱使我不在府里不在你身邊,府里我也會預留人手;還有熙哥兒那里,人手我也已安排妥當;還有你自己,以后要持家理事,也會給你配備相應的人手使喚。這些人,到了急難時候,都能護你周全…… 他還講了很多,說小唐氏的種種,姨娘們的種種。如今西南籌糧越發不易,燕姨娘父親再立大功,她人又扛著肚子,真是風頭無兩。只是如今人也跟著驕嬌起來,不服氣小唐氏不說,頂嘴都成了習慣,跟大小姐程嫣也幾番互不相讓…… 程向騰提起來一副厭煩模樣,他都知道,但懶得理會的樣子。 這些糟心事兒都不是主要的,他主要是反復告訴武梁,讓她回府后再不必小心翼翼過日子,縱使有個行差踏錯也無妨,縱使偶爾張揚放縱也無妨……總之,一切有他。 ——聽起來,很美好,似乎這位侯爺已經做好了放棄正派的衛道士,當個偏袒的糊涂官的準備。只是,“回府去”這樣的打算,她半分都沒有。而“放心,一切有我”這樣的話,也不是第一次聽到。 但武梁還是有些些的感動,因為她太知道,這位侯爺大人骨子里,是多么苛守禮法因循守舊的一個人。如果她沒有理解錯誤,他是在明白告訴她:他會壓制小唐氏,他會遞小唐氏把柄給她,他會提攜她與小唐氏分庭抗禮…… 矯情的人恒矯情,關于程向騰,當武梁自己被他的規矩所累的時候,自然是氣恨。但任何冷靜下來的旁觀的角度看他,她都挺佩服他的堅持的。 如今這樣一個人,愿意為了她往非主流里歪去……武梁心里其實有點兒說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兒,反正,有點兒酸酸的。 只是這不合時宜的突然涌出來的情緒,讓反應過來的武梁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現在這是什么情形?這男人強勢入侵,她再唧唧歪歪軟叭叭的,那不跟默許了他此情此景似的么?? 那不可以! ——然后,程向騰就發現,脫了衣服的女人有多激動盡興,如今穿上衣服的女人就有多固執絕對,他半分也說服不了她。 他再勸她回府去吧。她就說她姓姜,燕家村人,回什么府。 他說給她名份,讓她名正言順。她說我有名有姓,比你那名份更能抬頭做人,為何要自甘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