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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祝久辭眼眸顫動。 蕭岑把姜城子推開,一屁股坐下來摟住祝久辭肩膀,這不等著曲小將軍回來嘛,見你睡著了就沒叫你。 意識回籠,祝久辭漸漸清醒。 是夢啊。 祝久辭不敢細細回憶,心中仍有驚悸。 白綾祝久辭猛然清醒,那似乎是原書的劇情。 小公爺任性地把美人抱回府,膩膩歪歪抱了兩天,又耐不住府中無聊出去找狐朋狗友逛酒肆賭坊,無意間把美人冷落府中。 梁昭歌受不住一得一失,以為小公爺再不要他,心灰意冷之際,瘋魔攥住心頭,取了白綾一死了之。 祝久辭心頭一凜。 旁邊有人小心翼翼遞上茶水,他無意識地接過飲下一口。 涼茶沁入肺脾,祝久辭有點清醒了。 現實已與原書不一樣了,一切都不同了,他日日與梁昭歌共用晚膳,也常常找他習琴,無論如何也與冷落二字搭不上邊。 祝久辭松口氣。 可是這幾日為了店鋪的事,他分明已經很多天沒有去找梁昭歌學琴了! 祝久辭心頭一緊。 木窗被清風吹開,連綿的火燒云映入視野。 祝久辭驚慌站起身,不顧眾人疑惑頭也不回沖出了酒樓。 小公爺!身后伙伴們大喊。 祝久辭來不及解釋,沖到大街上一路向著西跑,兩側街景迅速落在后面,火燒云卻在盡頭一動不動。 沖出果子巷,路過米氏胡同,再過了兩條街,祝久辭雙手拍在國公府大門上,門童被驟然的聲響嚇得發抖,小心翼翼打開一條門縫,祝久辭立刻沖進去,一路奔著西苑跑過去,過了照壁,祝久辭沒留神一下子撞在青花水缸上,顧不得疼痛他繼續往前跑,身后嘩啦一聲巨響,青花水缸倒地了。 撞開房門,梁昭歌站在房中間抱著一卷白綾。 昭歌!祝久辭沖上前,從他手中搶過白綾狠狠扔在地上。 你做什么!祝久辭怒吼。 梁昭歌蹙起眉頭,輕輕扶住他肩膀,小公爺? 祝久辭掙脫開,反手抓住梁昭歌的手臂,昭歌你拿白綾做甚眼淚大顆大顆往外冒,祝久辭控制不住自己,只得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小久,小久?梁昭歌輕輕喚他,瞧見面前的人臉色不對,他伸手把人攏在懷里,小公爺不怕,告訴昭歌發生什么了。 我 身后木門哐當一聲響,祝久辭驚慌地看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輿圖,即地圖。 第46章 衣裳 木門哐當一聲響。 國公夫人扶著額頭從木門與墻壁的縫隙之間鉆出來, 這孩子!風風火火的性子一點沒改,方才都快把娘親一門拍墻里了! 娘親祝久辭被梁昭歌攏在懷里,淚珠大顆大顆往外冒。 國公夫人沒瞧見自家孩子可憐巴巴掉眼淚, 目光掃到地面的白綾, 驚呼一聲撲過來,雙手顫顫巍巍將白綢捧起來。 熊孩子!國公夫人抱著白綢幾乎也要哭出來, 這是圣上御賜的西域白錦!全京城不過五匹,被你扔地上 你你你!國公夫人扶住額頭腳下虛浮,氣死老娘了 祝久辭整個人掛在胸前的手臂上, 吸吸鼻子, 圣上? 國公夫人抬眼看過來, 瞧見哭成淚人的小孩,瞬間忘了手中的綢緞, 乖孩兒怎么哭啦?娘親錯了不該兇你的 梁昭歌寬袖一展, 把祝久辭全然擋在懷里, 他對國公夫人道:夫人息怒, 是昭歌方才失手落在地上了,與小公爺無關。 國公夫人抬手一揮, 可憐的白錦被隨手扔在桌上, 她走上前摸摸祝久辭腦袋, 乖孩兒不怕, 不就是一匹白錦, 京中不還有四匹!不哭了啊。 梁昭歌:嗯對。 祝久辭探出腦袋, 小心翼翼瞥一眼桌上的物什, 弱著聲音問:不是白綾? 這都什么跟什么?國公夫人笑出來,娘親想著琴先生已入府許久,看你二人關系甚佳, 也不想把琴先生當外人看,盤算把這御賜白錦給你二人做身衣服。 一模一樣。梁昭歌補充。 祝久辭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意識到自己搞了烏龍,再等琢磨明白二人的話語,他道:為何要做一模一樣的? 國公夫人伸手敲敲祝久辭的額頭,都是自家孩子,怎么還能區分對待!當初若是真給你添了一弟弟meimei,不得被你欺負成什么樣子! 祝久辭驚道:自家孩子? 國公夫人笑瞇瞇湊上前,看你們二人年齡相仿也合得來,娘親多認個孩子嘛。 祝久辭:! 他轉過身,梁昭歌看著他點點頭。 兄長?! 國公夫人似乎因為先斬后奏面上有些掛不住,她躲開祝久辭的眼神,獨自走到桌旁輕輕捧起白綢,看了半晌,臉上的笑容止不住。 祝久辭突然想起來,國公夫人似乎非常喜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