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知他故意氣自己,川夏哼了聲,你越想激我,我越不如你的愿。她故作惋惜:“真可惜了,多好的一次艷遇機會?!?/br> 也不知道情話說了是不是會上癮,反正她覺得今天沈淮南十句總有一句暗示他的‘深情’。至于有沒有這回事,還有待磋商,既然他樂意講,她也樂意聽。 沈淮南若有所思凝她兩眼,知道她為剛才他的‘告白’不好意思才會處處拿話刺他。他說:“艷遇不在多貴于精?!?/br> 川夏故作茫然:“怎么個精?一個呢還是兩個又或者三個?” 沈淮南苦笑:“你一個我已分/身無術,再來一個豈不要我命?” “你們男人不就喜歡左擁右抱嗎,不這樣不顯他的成功?!?/br> 沈淮南無語,忽然有些怨那些沒道德底線的。知道和女人講不了道理,也知她故意胡攪蠻纏,他無奈:“別的人我不知道,我只能管好我自己?!?/br> 川夏故意不看他看向別處,所以沈淮南沒看到她眉梢拂過的笑意和唇角微微上揚。 走的累了,兩人就地而坐。 忽然,川夏問:“今天是不是很無聊?” 不想沈淮南反問:“你無聊嗎?” 川夏望著天,老老實實道:“挺無聊的?!?/br> 沈淮南:“……”側頭瞪了她半天,她只仰著頭把他當空氣。 過了半天,沈淮南苦笑:“川夏你故意的吧?!?/br> 川夏疑惑:“什么故意?” 沈淮南也不解釋。川夏無辜地眨著眼,唇邊慢慢地溢出笑。她確實故意,誰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丟臉’??伤?,多年前她向他告白時,沒少被圍觀。 兩人回去比較晚,還沒到家,先接到酒之瑤的電話。酒之瑤不是淑女,開口就罵:“好你個川夏,你死哪兒去了,故意給吃我閉門羹是吧?!?/br> 川夏這才想起和酒之瑤約定一事,依她對酒之瑤的了解還以為酒之瑤會拖上三五日,不曾想這次她行動之快速。 說來說去,自己理虧在先,川夏只得道歉息事寧人。 瞧著她,沈淮南眉梢又爬上笑意。 那邊的酒之瑤不懷好意地問:“太久沒做,感覺很好是不是?” 川夏無語,略帶警告:“酒之瑤……” 酒之瑤開懷,“真不容易,記得陰陽調和啊,不然內分泌失調容易提前進入更年期?!?/br> 沈淮南就貼著她,酒之瑤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川夏怕偏重口味的酒之瑤在說出不堪的話,急忙掛斷?;仡^,看到沈淮南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竟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沈淮南曖昧地看著她,壓低聲音道:“她說的沒錯?!?/br> 川夏望天無語。 ☆、第二章 :禍兮福兮(三) 夫妻兩回到家發現沈母竟在門外等候多時,看到他們回來,臉色非常難看。 川夏知道沈母氣頭上,她生氣的原因,川夏也能猜出一二。 沈淮南沖她笑了笑,才走向沈母,“媽這么晚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br> 沈母意有所指斜了川夏一眼,才酸溜溜地回道:“通知你們的結果無外乎是太晚了別過來了,明天我們回去看你們吧?!?/br> 要不是在職場爬滾兩年,說不定川夏會噴笑。她也不得不承認,沈母說的也是她所想的,她實在不愿意沈母隔三差五查崗,好像她是他們家保姆。她也不喜歡沈母說話方式,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總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圍著她轉。 沈淮南失笑,接過沈母手上的東西和沈母立在一旁,川夏找出鑰匙開鎖。 一進屋,沈母就捏著鼻子說:“屋子里什么味道?” 川夏和沈淮南對望一眼,用眼神告訴他說‘你負責你老媽安撫工作’,沈淮南回她一個微笑。 沈母嘴上念著,在屋子里轉了一圈,開始訓川夏:“我說川夏啊川夏,你是個女人,怎么能把屋子里弄得跟狗窩一樣?” 川夏無語,也就客廳沙發上扔了幾本書沒收拾。她想,狗窩都這級別,把人類擱哪兒?回答沈母,川夏也有一套,她說:“可見現在的狗比人類還享受,改天做狗得了,淮南你說呢?!?/br> 沈母:“……” 沈淮南笑了笑,“這書還是中午爸翻看的,看來我們家屬狗的比較多?!?/br> 沈母面部抽了抽,琢磨著川夏是不是對他說了什么。 其實川夏沒說什么,只實事求是說了些基本事實,某些不好聽的她自動過濾。沈母不知道,沈淮南知道自己沈母對川夏不是很客氣全是沈駿藺說的,他甚至希望川夏能對他抱怨一二,比方關于抱養孩子一事??伤龑Υ耸轮蛔植惶?,這讓沈淮南心疼。 沈母很不舒服,覺得川夏太不把她這個婆婆當回事。她卻忽略了,你不把別人當回事,別人又怎把你當回事? 沈母沒坐幾分鐘就要走,川夏說:“媽,時間挺晚的,要不就在這邊住下?” 沈母體貼道:“你們年輕人需要獨處空間,我還是回家陪淮南他爸去?!?/br> 川夏還真擔心沈母就此留下來,不是說她小氣,她可以想象沈母留下來,自己慘不忍睹的一夜。川夏站起來,關切道:“那我送你回去?!?/br> 沈母心急孫子,但也知道,沈淮南剛蘇醒,沒那么快能懷上,說不定他們年輕人還想過幾年兩人世界。想了想,不想招來兒子兒媳婦的反感,孩子的事到底沒提。 也虧得沒提,沈淮南還想借著沈母開口進行一番長談,既然不提,他也就當不知道這回事。 沈母看了看沈淮南,拒絕:“不用,我打車回去,很快?!?/br> 川夏還想說點什么,沈母打斷:“你們早些休息,淮南肯定累了?!?/br> 沈母走后,川夏說:“我在想媽知道我們去旅游,會不會立馬叫你和我分開?” 沈淮南失笑:“媽有那么不講道理?” 川夏可憐兮兮地趴沈淮南身上,然后故意掐著沈淮南的腰,無可奈何地說:“你不知道嗎,不要和更年期的女人講道理,你會被講的越來越沒道理?!?/br> 沈淮南忽然低下頭,唇輕輕碰了碰她額頭,抵著她低聲呼道:“川夏……” 過了數秒,也不見他下文。川夏疑惑,抬眸瞧他,見他沉思的模樣,川夏也有幾分不忍。她想,自己是不是做的過了?沈母畢竟是他老娘,自己這樣抱怨合適嗎?川夏有幾分忐忑,摸不準沈淮南接下來會說什么。 她問:“怎么了?我說錯了嗎?!?/br> 沈淮南只看著她,微抿著唇,更添了川夏幾分不安。她自我嘲解:“我貌似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兒?!?/br> 看了她數秒鐘后,沈淮南抬手順她劉海,悶聲說:“老婆,你受委屈了?!?/br> 川夏一時間愣住了。 “媽有些時候做的確實過分了?!?/br> 川夏心想,她的愛才不需要感懷,她希望他能回報她同等的愛戀。她也見過不少兒媳和婆婆相處,她這位婆婆還算好了,除了把自己兒子捧得一塊寶,也常常念孫子,到底沒做出過分的事。她笑了,“我是不是要乘機勒索?” “可以?!?/br> 川夏用指尖去戳他臉,故意做出流氓樣,“這么好說話?” 沈淮南反問:“我什么時候不好說話?” 川夏想,你不好說話的時候居多。她知道,此時此刻不是計較的時候。 她久久不答,沈淮南以為難以啟齒,輕輕一笑:“說吧?!?/br> 川夏雪亮地眼睛望著他,曖昧又妖嬈,看得沈淮南心思一蕩。這一來,聲音也不由低下:“別這樣看著我……” 川夏又不是未經人事,他的眼神和聲音昭告他此刻的心思。川夏眼珠轉了轉,踮起腳尖,用牙齒去咬他下巴,輕聲道:“我老公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你也管不著?!?/br> 沈淮南吸了口氣,心想你這在惹火。他也想看看川夏會做到哪一步,他很期待她的表演。 當川夏伸手去解他襯衫扣子時,該死的手機響起鈴聲。也不知是不是鈴聲提醒,沈淮南像是著了魔,一把將川夏放倒沙發里,隨即覆了下去。 川夏也是心猿意馬,也惱恨不知趣的這個時候來打攪,心想不接吧,然而手機鬧個沒完沒了。 沈淮南比她果斷,直接關機。 川夏:“……” 中途被打斷,川夏也恢復些許理智,制止他繼續動作:“別鬧了,我回電話?!?/br> 沈淮南沒有強迫人的陋習,既然她沒那個意思,他也不會強行著來。但川夏說她要回電話?這個時間點,誰會打她手機? 見他沉默看著自己,也不知他會不會想岔,川夏不想鬧出丁點兒誤會。她打開手機,查看未接來電,顯示沈駿藺。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去看沈淮南,他也在看著她。 川夏忽然就笑了,嗔了他一眼:“沈駿藺?!?/br> 沈淮南愣了一下,確實顯示阿藺,他還以為…… 誤會她,他竟有那么些不好意思。他也深刻地體會川夏‘誤會’他時的無奈。隨即,他皺眉:“這個時候……” 川夏知他不樂意,她自己也有些懊惱。她說:“也許有急事,你要不要先去洗洗?我回電話?!?/br> 沈淮南若有所思撇了她一眼,點頭:“嗯?!?/br> 川夏從不吝嗇釋放自己的感情,她輕輕摟著他的腰,安撫道:“對不起,回頭我好好補償好不好?” 沈淮南的聲音頭頂飄下:“嗯?!?/br> “還真吝嗇言詞,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沈淮南噎了一下,抬手輕輕在她額頭上點了點:“回頭收拾你?!?/br> 川夏挑釁回瞪他,囂張回道:“只要你行,我奉陪?!?/br> “囂張?!?/br> 川夏臉皮也厚,單手挑他下巴,盡管他們身高完全沒可比性,她還是把這個動作做得格外風流。沈淮南被她這一鬧,股間一股熱流急速流串。川夏也看到他眼里寫滿*,知道繼續下去就是惹火,雖然她也很想,可她同樣想知道沈駿藺為什么找她。 川夏覺得自己瘋了,理智讓她停止追查米陽,事實上她又克制不住想去了解,那一刻的真相。 這個電話回過去第一時間,川夏幾乎要放棄,她害怕沈駿藺帶來的消息會攪亂她的生活??伤€是沒放棄,與其惴惴不安揣測,還不如還原事情真相。 電話并沒接通,她甚至松了口氣。接著她去客臥的衛浴,洗好出來,沈淮南已經坐在床上,低著頭不知看些什么。 川夏走去,撇了一眼發現是今天她看過的出游攻略,看他在所翻閱的頁面圈圈點點,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說:“最近一個月那邊天氣都不好,我們換路線,你覺得呢?” 對于川夏來講,沈淮南主動和她討論出游路線,她深感意外。 瞧她呆傻的模樣,沈淮南輕輕挑了下眉,也不理會她的震驚,繼而說:“你看看,這條路線怎樣?” 川夏接過來,看到行進路線,登時眼睛就發熱了。 沈淮南愣了,不明白好好地怎么就哭了。他手忙腳亂放下冊子,試探著問:“我是不是做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