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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息醉不說話了。 陸謙舟主動詢問:“是這道糖醋里脊,是這道土豆燉牛腩,是……” “夠了!”顧息醉冷著臉,不悅的看陸謙舟,“你裝什么傻,這里面沒rou,沒rou你知道嗎?!” “有?!标懼t舟一臉認真的回,“這道里有一塊rou,這道里面有兩塊rou,那道里有一塊,還有那道里面有三塊rou!還有……” 顧息醉滿臉寫著不高興:“把rou挑出來?!?/br> “好?!标懼t舟起身,拿了個垃圾袋出來,夾到一塊容易碎的rou塊就往垃圾袋里扔。 顧息醉跟著站起了身:“你做什么,這些菜我不吃,你不能吃嗎?” 陸謙舟垂下眼眸,聲音里難掩失落:“師尊不喜歡的,徒兒也不喜歡?!?/br> “誰說我不喜歡了?” 陸謙舟立刻抬眸,一雙黑亮的眼眸欣喜的看著顧息醉。 顧息醉算是徹底敗給陸謙舟了,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吃到哪塊算哪塊。 明明自己已經饞的不行,但這次竟然只吃了正常的飯量就飽了,剩下的被陸謙舟整理好,放進了保鮮的儲物袋里,留給顧息醉明天吃。 顧息醉一句話也不想與陸謙舟說,到水池進行第二日的洗經換髓時,更是一點也不客氣,對陸謙舟又是撓又是咬,一點也不客氣。 陸謙舟的血流了一池水,成功后的顧息醉照樣眼睛一閉就睡去,什么也不管。 陸謙舟抱著顧息醉出水池,謝清遠依舊還是那冷冰冰的“洗干凈”三字,就離開了。 之后的每次洗經換髓都是如此,謝清遠無論在哪里打架還是修煉,每到顧息醉要洗經換髓的時候,都會準時出現,在一旁遠遠的看著,結束后會一次不落的丟下“洗干凈”三個字離開。 因為每天的伙食,顧息醉對陸謙舟的怨念一日比一日深,雖然洗經換髓的歷練一日比一日難以忍受,但是顧息醉對陸謙舟的怨念比這洗經換髓的痛苦還要深刻。 每次洗經換髓的時候,顧息醉滿腦子都是怎么折磨陸謙舟。 偏偏陸謙舟每次都一聲不吭,顧息醉便總想要陸謙舟發出聲音,陸謙舟發出聲音了,就代表陸謙舟終于知道怕他了,下次不敢拿素菜做的rou塊糊弄他了。 這個念頭過于強烈,強烈到比顧息醉渾身要經歷洗經換髓的痛苦還要強烈。 如此循環之下,這七七四十九日的洗經換髓,顧息醉竟然成功忍過了四十八日,還差最后一日便是洗經換髓成功,顧息醉再也不用經歷被惡魔控制的痛苦了。 最后一日的前一晚,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謝清遠主動來找了顧息醉。 顧息醉為謝清遠沏了一杯茶。 謝清遠看了顧息醉一眼,低聲問:“你不喝?” 顧息醉搖頭,他什么也不想喝,什么也不想吃,他只想吃rou! 謝清遠拿起茶杯,細細品了一口茶,品完,又細細品了一口茶,再次細細品了一口茶…… 一小杯茶,謝清遠竟然足足品了半個時辰。 顧息醉想開口詢問謝清遠晚上來他房間有什么事情,但看謝清遠這副又認真又像幾千年沒有喝過茶的模樣,到口中的話又被他咽了下去。 怪可憐的。 待謝清遠終于品完了茶,顧息醉坐直身子終于開口,認真的詢問:“師尊,還要嗎?” 說完,顧息醉立刻閉緊了嘴,想打自己的嘴巴一個巴掌。 謝清遠看著顧息醉懊惱的模樣,嘴角微不可察的微微上揚,緩緩回:“不用了?!?/br> 顧息醉在心中松了一口氣,終于問了正確的問題:“師尊可是有事要說?” 謝清遠終于放下了茶杯,開口道,聲音冰冷了不少:“明日便是最后一日了,你洗經換髓到后期,就要迅速吸收天地靈氣?!?/br> 顧息醉點頭,這個他知道。 “屆時,我就要打開這雪山四周的結界?!敝x清遠的視線落在窗戶外的雪山中。 顧息醉訝然,這雪山四周竟然有結界?有結界,謝清遠怎么每天都有那么多需要打架的人,正道之首的結界就這么容易破? “你在想什么?”謝清遠看顧息醉。 顧息醉搖頭:“沒什么?!?/br> 謝清遠卻看穿了顧息醉的心思,聲音放輕:“你在這不必擔心,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在結界外?!?/br> 顧息醉明白了,合著那些人連結界都沒有闖入,就要被謝清遠各種打。 “只是我還有一個疑問,謙舟是怎么進來的?”顧息醉還是有一點想不通。 謝清遠很輕的冷哼了一聲,看向顧息醉,眼眸幽深:“這你應當知道?!?/br> 顧息醉仔細想了想,便想明白了。 陸謙舟是龍,而且剛修煉起步,修為不高,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謝清遠的修為高深,設置的結界自然也是堅固不可破,再高深修為的人也進不去,結界的高深程度已經隱隱有了天界,神界相連的趨勢。 也正正是因為這點,恰恰讓陸謙舟毫無障礙的進來了。 陸謙舟修為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結界會抵抗,但抵抗也會很小,同時陸謙舟又是龍,帶了神族的氣息,已經隱隱有與神界相連趨勢的結界,反而把陸謙舟當作自己的一部分,將陸謙舟放進去了。 顧息醉趕緊為謝清遠又沏了一杯茶,為陸謙舟道歉:“師尊還請見諒,謙舟定然不知您的結界,不是故意不經您同意闖進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