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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些女孩子是被迫,那么迫使她們的人又是誰? 在大規模的分析和舉證之后,證據指向了天寰影視的總經理任宗。 與此同時,受到這一陣風的感召,天寰內部也有人抓住機會,直接和警方實名舉報了任宗。 任宗瞬間站在了風口浪尖。 戚管家被告知這一件事時,當下就覺得不對:“這個速度太快了?!?/br> 無名無姓的吃瓜群眾,哪有這么大的能力在短短兩天內從頭扒到尾? 能有這樣的陣仗,顯然是有人在背后放料和煽風點火。 “壞了,有人要棄車保帥?!?/br> 戚管家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得到了任宗因為壓力太大,不堪受擾,從屋頂墜樓的消息。 任宗死了,接下來會怎么辦? 戚管家眼睜睜地看著線索一個個從眼前斷掉,著急地在屋內走來走去。 他摸不準對方的脈。 下一步要怎么走? 躺在床上的戚雩心如擂鼓。 戚管家意料不到的事情,他卻心知肚明——他們逼得對方節節后退,按照對方做事狠辣的風格,不經意間吃了虧,現在要做的,自然是震懾和報復。 怎么報復? 自然是也挑他在意的人報復。 他在意的人是誰? 戚雩猛地朝著那層阻礙自己醒來的薄膜沖去。 與此同時,窗外飄著雪,岑訣下了班,從公司里回家。 “訣少爺,我怎么覺得后面有一輛車跟著?” 岑訣心臟一跳,想起了書中的劇情。 在書中,原主死的時候……也是下雪天。 第50章 先哲用“人不能同時踏入同一條河流”來形容萬事萬物的變化, 而岑訣用“人總不能出兩次車禍”來描述劇情的傻X。 為了不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岑訣吩咐司機靠邊減速。 兩名保鏢嚴陣以待。 但縱然是這樣,在后車撞上來的一瞬間, 岑訣仍然暈倒了。 在昏迷之前,他隱約看到兩個保鏢沖出門去,似乎是想在案發現場按倒肇事者。 岑訣陷入了昏迷。 他起初還很好奇自己為什么明明沒有撞到, 卻也抽離了意識。 等到飄起來, 見到原主時,才知道為什么。 “你還沒走?” 岑訣好奇地詢問道。 但原主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跟上來。 而后,岑訣親眼目睹對方被一輛大卡車撞倒的畫面。 這是想讓他看什么? 原主被撞倒后,飄了起來。而后場景轉換, 來到了岑訣熟悉的屋子里。 他看到醒來的戚雩在和戚管家說話, 兩人的話語斷斷續續地傳來: “雖然和他離婚了,但好歹也在戚家住過一段時間,這樣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撞人, 未免也太過跋扈?!?/br> “……岑家也不追究?” “這事,要是他們不管,我們來管好了?!?/br> 岑訣像一個電影觀眾一樣,旁觀著兩人說話。 只是,他們在說什么? 原書中原主是被陸允找人給撞死, 他們討論的, 是怎么給原主報仇嗎? 可是, 書中作為反派的戚雩, 對原主并不在意啊。 懷著好奇,岑訣眼睜睜地看著畫面中的戚雩吩咐人收斂了原主的尸體,并且做主與陸家對峙。 岑訣看到這里, 懵了。 “書中劇情里沒有這些啊?!?/br> 原書劇情中當然不會講這些。 原主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他的死,只是劇情用來證明陸允對岑林染的專一罷了。 他死后如何處理,他的葬禮,當然不會用更多的筆墨來描寫。 誰知道在原書中,原主死后,靠的竟然還是名義上的前夫。 意識到這一點,岑訣抬起頭,凝神向原主看去。 原主讓他看這個做什么呢? 感覺到疑問,原主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凝視著岑訣。 那眼神中有親近,有欣慰。 他靠近,然后拍了拍岑訣的頭:“恭喜你?!?/br> 恭喜他什么呢? 岑訣還沒來得及想清楚答案,就聽對方又說道:“追隨你的心,不要被固有的成見所影響?!?/br> ……固有的成見是什么? 話還沒問出口,岑訣就感覺到自己輕飄飄地飛了起來。 下一秒,他猛地睜開眼。 他看見了潔白的天花板。 “你特么的終于醒了!”病床前,景元白見床上的人睜開眼,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怎么了?” 景元白按了鈴,叫醫生過來,聽到岑訣的疑問,沒好氣地說道: “你還說呢,明明你全身上下都沒有受傷,但就好像魘著一樣,怎么叫都叫不醒?!?/br> “你的保鏢們都嚇壞了,火急火燎將你送到醫院來?!?/br> “結果,醫生也查不出癥狀,就說是你不愿意醒來?!?/br> 岑訣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靠著枕頭翻了個身。 他還在琢磨著夢境中原主的話。 “恭喜”這詞他能夠理解,他之所以被叫來,就是為了走劇情。 替嫁他替了,車禍,想必也是這一遭了。 出了車禍,但是沒死,之后劇情對他的約束,恐怕也不如以前那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