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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豎子無狀”、“心高氣傲”、“自以為是”云云,一下子引爆了輿論。 之前在節目上積累的黑子見狀統統冒出來,群魔亂舞,在他們的努力下,不少人都覺得岑訣這人飄了。 不但飄,還江郎才盡。 要不然,為什么拖了這么久,拍攝還沒有進度? 對于網上的輿情,岑訣并不放在心上,相反,還在微博上發了征集劇本的公告,很是蹭了一波熱度。 “我真沒事?!贬E無奈地又解釋了一遍。 他只是還沒找到想拍的故事罷了。 如果不想拍,他為什么要勉強自? 又不是沒有錢。 不著急趕進度,岑訣反倒是閑下來了,接連參加了兩個同行業的聚會。 書中世界的影視業與岑訣曾經在的那個差不多,只不過發展晚了幾年。 換句話說,還沒有未來那般內卷。 岑訣參加同行聚會是為了找本子,但是在幾次會上遇到的編劇,要么是陳詞濫調,要么原創性不足,都被岑訣給pass掉了。 就在岑訣開始打算自cao刀時,反倒是在樂音上發現了一個好苗子。 樂音在岑訣的資金支持下,在不久之前正式進入運營階段,并且開啟了創作激勵計劃。 一個名叫迷妮的女性用戶獲得了第一名。 岑訣好奇地看了對方的主頁,發現對方發布的短視頻數量不多,但每一個點擊卻不低。 從劇情來看,對方顯然有著相當不錯的講故事能力。 樂音的總經理見狀,笑道:“不如您到時候去給選手頒獎?” 在連續幾次增投下,岑訣如今是樂音的最大股東,讓他去頒獎,顯然更加具有意義。 “不了?!贬E笑著拒絕。 他現在大大小小還算個公眾人物,并不想再給公眾增添什么新聞。 但,樂音的頒獎典禮岑訣還是低調地去了。 只是,那位名叫“迷妮”的女孩子并沒有出席。 “聯系了本人的親屬,說是身體不好,沒辦法出門?!?/br> 岑訣點頭表示知道了,并且拜托工作人員將自想要約稿的想法傳遞給對方。 當天,工作人員回復了消息。 “她的家人聽說想要約稿,很高興,但是我給了對方您的聯系方式和姓名,對方就不愿意了?!?/br> 岑訣:“?” 第一次被如此嫌棄。 岑訣好奇地問了對方的聯系方式,打算自打一個電話過去。 誰知道電話接通,對方在聽筒中冷哼一聲。 “岑先生?!?/br> 這聲音,儼然就是之前見過面的曾可。 · 再與曾可見面,岑訣整個人都有些尷尬。 他摸了摸鼻尖,心想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好在曾可并打算再計前嫌,在咖啡館見面時,第一時間拿出了劇本。 “我的meimei之前是天寰的編劇,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贬E利落地說道。 “她在天寰之外還有個筆名,叫廢墨?!?/br> 岑訣不確定地問:“前年金櫻桃獎最佳編???” 這里的金櫻桃獎,是國內影視界三大獎項之一。 曾可點頭。 岑訣無語了。 “……那你為什么搞這么多幺蛾子?” 早說不就完事了嗎? 廢墨編的那個劇岑訣看過,是他很喜歡的一部劇,只要曾可報出這個名字,他怎么也不可能拒絕。 曾可漆黑的眸子看了岑訣一眼:“妮妮的戲在你們天寰拍不了?!?/br> “為什么?” 曾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她精神不好,但是看了你的節目,很喜歡你?!?/br> 換言之,如果不是曾妮喜歡,曾可也不能廢這個勁。 “加上我剛好知道一點內情?!?/br> 后面這個說的是戚雩的車禍。 舊事重提,繞了一圈又繞到了原話題上。 岑訣問:“這個劇本我肯定要拍的,就算不拍,也會幫忙找其他人拍出來?!?/br> “你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曾可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原來,曾妮是天寰正當用的簽約編劇,因為是天寰的老領導手把手教出來的,所以哪怕“廢墨”這個筆名闖出了名堂,也沒有離開天寰。 但正是因為這樣,才造成了她的厄運。 “她今年新交了一個男朋友,叫任時?!?/br> 岑訣挑了一下眉。 任時,是天寰總經理任宗的獨生子。 “任時……騙妮妮去那種派對?!?/br> 岑訣嘴角嗡動了一下。 “她回來后狀態非常不對勁,我怎么問她都不說。這些情況,我是自想辦法查到的?!?/br> 查到之后,曾可整個人都快瘋了。 他花了好大的功夫勸曾妮辭職,并且通過一些渠道,收集了不少有關任時的資料。 “我以前在MIT學計算機,還自學了一些財務?!痹傻驼{地說,“我知道,要報仇,就得先抓到任宗的把柄?!?/br> “你抓到了?” “嗯,有一點?!?/br> 曾可說:“我把查到的東西原封不動地遞交給了戚雩?!?/br> 天寰影視是戚氏集團的分公司,在曾可看來,唯一能夠決定任宗去留的,只有董事長戚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