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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奶奶!我來了!給您買了芒果!” 李開光剛進院子就在喊。 因為他會說話,愛哄人,戚老夫人非常喜歡他。 “今天有客人?!贬E看了一眼一旁停著的車,是一輛熟悉的寶馬。 兩人一起進了門,戚管家迎上來,低聲提醒:“是鄭夫人?!?/br> 岑訣立刻懂了。 “她又來了?!?/br> 這位二夫人名叫宋寶珊,是目前戚氏集團一名名叫鄭山的董事的夫人。 按照關系來說,還算是戚家旁支的旁支的親戚。 年初,鄭山收購了一部分戚雩的股票,在集團公司里算是有了一點姓名,這位鄭夫人就抖起來了。 往日戚雩還醒著的時候,集團公司在他手上運行順暢,業績節節高升,每個行業都是業界翹楚,他本人也在集團說一不二。 宋寶珊作為公司小股東的夫人,經常來戚家奉承戚老夫人。 不但貼心嘴甜,還拉關系將戚老夫人叫“嬸嬸”。 來,隨著鄭山成為了董事會成員之一,擁有了企業的管理權,這位鄭夫人的態度就有所變化了。 雖然不至于明目張膽地冷嘲熱諷,但話語間已然沒有了往日那般客氣,說起話來,也不顧戚老夫人的忌諱,對自己的家事滔滔不絕。 岑訣想到這里,側耳聽了一會兒。 果然,宋寶珊正在說她的兒子。 宋寶珊的兒子剛剛考完高考,雖然成績不好,但是在父親的鈔能力下,上了一所國外的知名大學。 宋寶珊就是專門來炫兒子的。 “我說他,那么努力干什么,高考完了還在琢磨著和小伙伴創業。爸爸mama有錢,不差他那點?!?/br> “但是他不,非要整天東奔西跑,急得我呦?!?/br> “掙多少錢真的不重要,只要身體好就行。小戚當時多能干啊,可惜現在躺在床上……” 岑訣聽到這里,再聽不下去了。 他擰著眉,吹了一聲口哨。 下一秒,一只巨大金毛從樓上沖了下來。 “?。?!這是什么東西!水!我新買的裙子! ” 客廳里傳來宋寶珊的尖叫聲。 岑訣這才施施然進門,佯裝驚訝道:“呀,稀客,嬸子來了?!?/br> 鄭管家將金毛拉走,宋寶珊狠狠瞪了岑訣一眼,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拎著包踩著高跟鞋憤怒地走了。 戚管家拿來拖把擦干凈了地,又端走了給宋寶珊倒的茶水,岑訣這才坐下來。 “你說你,惹她干嘛?!逼堇戏蛉藝@了口氣。 年初的時候,老夫人生了一場大病,最近還沒好利索,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說話聲中帶著疲累。 岑訣笑道:“您知道的,我和她互相看不上眼?!?/br> 說起來,岑訣與宋寶珊之間還有著一段公案。 宋寶珊的兒子,就是她剛剛嘴里吹噓過的那位,曾經隨著她來戚家時,不知道怎么著,就發了癡,非要纏著岑訣不走。 買花、送禮、發紅包。 恨不得讓岑訣和他交往。 宋寶珊得知之氣得要死,來戚家找事,嘴上有意無意罵岑訣勾引他兒子。 岑訣也干脆,既然你說我勾引你兒子,我就真的勾引給你看。 宋寶珊的兒子當天就得知了這件事,晚上回去和母親吵架,吵著鬧著威脅母親要去自殺。 宋寶珊嚇壞了,自此不敢招惹岑訣,見到岑訣,都繞道走。 “也就是您啊,脾氣好?!贬E無奈地說道。 戚老夫人抿嘴笑了笑,沒有應岑訣的話。 其實,在戚雩沒出事之前,她脾氣并不好。這次遭遇大變,受了挫折,心緒才平復了下來,沒有了往日的銳氣。 她現在覺得,少生怒,多做善事,能多積累一點德,讓家里的小孩們能順遂一些。 本來好好的氣氛,被宋寶珊鬧得凝滯了下來,李開光眼珠子一轉,活絡道: “老夫人,您可別關注這些有的沒的,我有件大事要給您報喜?!?/br> “哦?怎么?”戚老夫人不愿意傷孩子的心,自然樂意配合李開光轉換話題。 “我們小訣少爺在新銳導演比賽里呀,進決賽了!”李開光喜氣洋洋地說道。 “哦?是嗎?那太好了!”戚老夫人看了看岑訣,驚喜地道,“我們小訣真棒??!” 半年前岑訣剛搬到戚家來的時候,戚老夫人和戚管家雖然心中很高興,但也不是沒有憂慮。 這樣大一個孩子,留在家里做什么呢? 雖說雙方都有錢,就算岑訣不去上班,能夠他逍遙快活一輩子。但,人總是要做點什么。 有事干,才能實現自我價值,得到成就感,維護內心的平穩秩序。 好在岑訣搬進來之就去公司上班了。 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岑訣之前就已經和人合伙開了一個公司。 雖然公司規模不大,還在初創期,但看上去也像模像樣。 為了這個公司,岑訣早出晚歸,披星戴月。來聽說是在拍什么視頻,在網上有一些熱度,就更忙了。 來七月的時候,岑訣忽然告訴他們要出差幾天,去外地拍一個參加復賽的短片,一連走了半個月。 等到八月的時候,岑訣告訴他們,他要上學。 他們還當是影視相關的進修班,詳細一問才知道,岑訣上的,竟然是全國知名的C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