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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和阿融說話不費勁,宋淮聲欣慰地想,跟阿融交流只要在心里想想就行了,方便又省事,跟韓琦說話才要累死人,那個粗神經,什么都得打出來他才能明白。 遠在首都給宋淮聲處理事情的韓琦叔叔又打了個噴嚏,他裹緊了衣服,看了一眼對面的小警察:“警察同志,這警察局有點冷啊?!?/br> “可不是,這馬上都九月了,也該加衣服了?!毙【焯ь^看了一眼韓琦,把手里的電腦轉了個方向:“這是近半年來的監控,這個人看不清臉,周圍的人也對這人沒什么印象,看來這人很小心敬慎,一點線索都沒留下,很可能是個慣犯?!?/br> “那這該怎么處理?”韓琦一聽沒有線索,這人還是個慣犯,眉頭就皺的死緊,他敲了敲電腦屏幕,屏幕上正好放到那個人做那個開|槍的動作,然后整個畫面就黑了。 “現在只能跟進,看能不能找到別的線索?!毙【炜吹侥莻€動作也覺得有點憤怒,這樣的事已經不單單能用sao擾這個詞形容了,這簡直是恐嚇。 “宋先生就是那個歌唱明星嗎?”旁邊過來了一個小女警,看了一眼宋淮聲的照片,被帥的眼冒桃心:“他好帥啊,唱歌也好聽?!?/br> “是啊,宋先生人很好,又有才華,怎么會遇到這樣的事呢?”韓琦也看了一眼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宋淮聲帶著笑容,看上去俊逸非凡。 “這肯定是私生飯或者黑粉做的吧?”小女警忿忿不平的說:“現在這些私生和黑粉可變態了?!?/br> 韓琦看著小女警一臉不平的表情,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 “這個是要拔掉的嗎?”阿融脫了鞋子,站在小池塘里,指了指荷花根。 宋淮聲點了點頭,視線不自覺放到阿融光著的腳背上,阿融很白,白的很粉嫩,很細膩,圓潤的腳趾就像一顆顆遺落沙海的珍珠,此刻那雙腳踩在發黑的泥土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阿融低著頭認真的把荷花根一根根從泥土里拔|出來,泥土很干,他有點費勁沖除根才能把那些根莖拔|出來,一不留神還會弄斷,留下一半在泥土里,很不好弄。 阿融想了想,光著腳跳上去,然后一溜煙跑了。 宋淮聲剛脫了鞋,打算下去和阿融一起拔那些根莖,還沒下去呢,就見阿融跳到小池塘邊上,光著腳跑了。 “……”宋淮聲無奈的看著阿融的背影,心里想的卻是天這么熱,地面肯定很燙,那雙腳受不受得了。 宋淮聲坐在池塘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那枯敗的根莖,忽然想,要是能和阿融一直這樣,接下來的日子應該也挺美好的。 和阿融一起。 宋淮聲齒間慢慢咀嚼著這句話,心里忽然涌上來一股莫名的情緒,有點甜,有點酸,像是在炎熱的夏天一下喝了一口冰鎮的酸梅汁,酸甜中帶著冰涼的戰栗,直沖他大腦深處,帶動著他全身的神經,使全身都處在一種歡快不明的感覺中。 雖然他也說不出來這種感覺是什么,但是那種特別的感覺讓他有一種他還站在舞臺上的那種快樂的感覺,而他已經將近半年沒有過這樣快樂的感覺了。 對同性有這樣的感覺讓他有點恍惚,而且還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同性。 他沒恍惚多久多久,就被孫小偉的哭聲打斷了。 孫小偉是哭著進來的,她跑到宋淮聲身邊,拉了一把他,含糊不清地哭道:“阿融,阿融被人打了!” 宋淮聲一下站起來,匆忙套上鞋,他看了一眼孫小偉哭地一塌糊涂的臉,伸手給她抹了抹眼淚,然后跑進屋拿了手機就跟著孫小偉朝外跑去。 他和孫小偉趕到時看到的畫面讓他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阿融倒在地上被幾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打,白色的衣服上有好幾個腳印,看上去被打的很慘,他著急地喊了一聲住手,然后沒聽到任何聲音,他才反應過來,他已經不能說話了。 孫小偉松開拉著宋淮聲的手,沖上前去撞開了其中一個人,哭著喊:“你走開!別打他!” 那個男孩子被孫小偉撞得一個趔趄,差點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他慌亂地站穩身子,上前一步對著孫小偉舉起了拳頭,孫小偉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阿融一看這架勢,顧不上身上的疼,他站起來把孫小偉護在身后,順手推了一把那個人,結果他沒站穩,一下倒下去,被石頭磕破了額角,見了血。 宋淮聲看到血才忽然回過神,他急忙上前把阿融和孫小偉護在了懷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生。 男生到底年紀還小,一摸一手的血,聲音都有點顫抖:“你……你敢推我?” 宋淮聲皺了皺眉頭,他拿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打字,后面就傳來一陣老婦人的尖叫:“我的孫子!誰……誰干的?” 一個老婦人上前扶起了男生,干枯的手在男生的額角輕輕摸了摸,一臉心疼:“寶,誰,誰推了你?” 男生見狀立馬癟了癟嘴:“還不是阿融!” 老婦人聞言立馬把目光放在阿融身上,她恨恨地看了一眼阿融:“你推他干嘛?你怎么能推他?他才多大???你怎么能欺負他?” “明明是他先欺負人!”孫小偉尖利的聲音響起,她看了一眼那個老婦人,抹了一把眼淚:“劉奶奶,明明是劉向東先欺負我們,你看他把阿融打成什么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