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岳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是你搞出來的?!眲⒁а篱_口道。 岳珊卷起袖子,露出內里的一片淤青,“我也得謝謝你派來的那些人,出手真夠狠的?!?/br> “看來教訓還不夠,不然你怎么還有精力嘲笑我?”劉啟砸了砸玻璃,吼道:“我今天來是跟你說一個壞消息的?!?/br> “我還挺期待是什么樣的壞消息?!?/br> “你兒子快死了,骨癌晚期,醫生已經宣布最多還能活半個月?!?/br> 岳珊面上的冷笑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碎裂,她騰地站起來,雙手扣在玻璃上,吼道:“劉啟,你冷血到用自己的兒子來報復我?” “你應該感激我,至少我會讓他在最后半個月好好的離開?!?/br> “哈哈哈?!痹郎菏Э氐难鲱^大笑,“報應,這就是報應,劉啟,你的兒子全都死了,你爭那些東西,最后還不是隨你一起下葬,報應,蒼天有眼,讓你斷子絕孫?!?/br> “是,都是報應,所以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兒子死了,你女兒也得死!”劉啟雙目猩紅,兩兩毫不避諱如同一道烈火在兩人視線里燃燒。 岳珊目眥盡裂,指尖轉過玻璃面發出茲拉茲拉的刺耳聲,“你敢?!?/br> “事情都變成這樣了,我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劉啟雙肩微抖,得意的笑道:“岳珊,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們都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所以我今天失去了什么,他日我會一筆一筆的向你和顧家討回來!” ------題外話------ 故事發展到尾端了,養文的全都給我走一個訂閱啊,小蠻快被你們養萎了! ☆、第128章 林嘉承的結局(猛戳) 岳珊猙獰的想要沖破那道屏障,恨不得張開嘴咬斷男人的脖子,喝盡他的鮮血。 她嘶吼著:“劉啟,你會不得好死?!?/br> “這句話有很多人對我說過,不過最后都是他們不得好死?!眲⒄酒鹕?,得意的扣上外套,“岳珊,你最好給我識相一點,否則我想就算顧家留你一條命,我也有本事讓你生不如死的活著?!?/br> 岳珊手指狠狠的抓扯著玻璃,指甲被磨掉,她不顧指尖翻起的疼痛,雙目猩紅,“你最好坐穩你的位子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別以為你還可以只手遮天,總有一天你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會曝光在所有人的視線里,到時候,你只會落得比我還凄慘?!?/br> 劉啟邪佞的看著女人被拽著拉回座位,隨后在兩名獄警的挾持下,不得不離開。 路虎車內,舒緩神經的音樂充斥在耳膜中,劉啟靠在車椅上,疲憊的閉上雙眼。 司機透過后視鏡瞄了一眼閉眼一聲不吭的男人,輕聲道:“爺,現在要去醫院嗎?” 劉啟睜了睜眼,語氣依舊不溫不火,“回家?!?/br> “可是——” “既然這顆棋子已經沒了作用,該棄就得棄?!?/br> 司機噤聲,不敢再看身后那個淡薄的男人。 劉啟斜睨一眼窗外在眼前稍縱即逝的景物,嘴角蔓延開一絲前所未有的苦笑,“其實那個孩子也挺可憐的?!?/br> 司機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問道:“爺是在說公子嗎?” “讓人晚上的時候去接他回來吧?!眲㈤]上眼,不再多言。 司機禁不住激動的踩住油門,車子順勢飛馳而出。 醫院內,vip病房內,四下安靜。 護士沒有半分多余的停留,將藥物處理好之后,一個個井然有序的退出。 顧謙易靠在窗前,陽光落在他身上,他覺得大概是冬天到了,不然為什么覺得這陽光都泛著寒氣,讓他總是忍不住的瑟瑟發抖呢。 身后的病床傳來斷斷續續的隱忍聲,他轉過身,正好看見趴在床頭一手抓著氧氣罩一手撐著床沿,正艱難嘔吐著的男人。 顧謙易走近,倒上一杯溫水遞上,“喝一點吧,這樣或許會好受一點?!?/br> “謝謝?!眲㈧舷胍闷鸨?,可惜他終歸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雙手無力到連半杯水都拿不住。 顧謙易將杯子遞到他嘴邊,“別逞能了?!?/br> 劉煜喝了一口,因為長時間的昏迷讓他的雙唇出現了些許裂痕,剛剛一說話,嘴皮破開一道口子,溫水滋潤在上面,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鼻間,忍不住的,他喉嚨一緊,一股酸水翻涌著。 顧謙易忙不迭移開杯子,只得見他越發止不住的嘔吐著,急道:“我讓人給你上點止吐藥?!?/br> “不用了?!眲㈧暇A叩奶苫卮采?,“謝謝你?!?/br> “剛剛劉啟來過了,后來聽說你今天或許不會醒過來就離開了?!鳖欀t易放下杯子說的不輕不重。 劉煜輕輕嗯了一聲,“我以為你們不會通知他?!?/br> “他算是你的親屬?!?/br> “出了那件事,我想你是不想見到任何劉家人出現在這里對吧?!眲㈧媳犻_眼,虛弱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苦笑:“我恢復點體力過后會離開?!?/br> “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這里沒有私心,如果作為一個醫生能因私忘公的話,我就配不上我那一身白袍?!鳖欀t易退后兩步,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br> “謝謝?!眲㈧峡吭诖采?,莞爾一笑。 顧謙易走出病房,空氣一陣陣透心涼,他情不自禁的攏了攏自己的長衫,手機從剛剛被掛斷開始自始至終都沒有再次響起,她是不再過問劉煜這個人是生是死,還是她早已知道這一切,卻不敢過來看一眼? 空曠的走廊上,只余下他一道影子孤寂的走過,燈光虛虛實實的落在他身上,閃爍開一道恍恍惚惚的余暉。 …… 林瑜晚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大中午的陪著徐濛冉在大街上發酒瘋。 徐濛冉就如一匹脫韁野馬,一個人圍著偌大的廣場中心人工噴泉瘋狂的奔跑著,那形象就像是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瘋子,自娛自樂,時不時還要仰頭一展歌喉。 這是個信息傳播速度奇快的年代,幾乎不需要媒體的介入,一部手機,一張圖片,一段繪聲繪色的描述,那消息就跟病毒傳染的速度一樣,快到幾乎用rou眼捕捉不到。 林瑜晚瞧著跳上花壇,似乎還打算就這么在噴泉里游一游的女人,忙不迭的抓住她的裙子,“下來?!?/br> 徐濛冉面色泛紅,笑不露齒的張開雙臂,“我要面朝大海,春暖花開?!?/br> “……”林瑜晚皮笑rou不笑的勸誡道:“這里不是海?!?/br> 徐濛冉僵硬的扭了扭脖子,抹去臉上被濺到的水珠,笑道:“大海,我來了?!?/br> “咚!”隨著她義無反顧的縱身一跳,成功將路過的陌生人吸引過來。 徐濛冉泡在水里,露出一截腦袋,水底竄起一兩個泡泡,顯示著她還有呼吸。 林瑜晚哭笑不得的拿出手機,對著接通電話的男人道:“來接你老婆回去?!?/br> 顧謙易蹙眉,“你們在哪里?” “市中心和平廣場?!绷骤ね頀鞌嚯娫?,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氣。 徐濛冉還沉在水底,顯然是不打算冒出來了。 周圍的人見狀,有好心人正準備跳下去把這個企圖自殺的女人撈起來,結果她自己倒先被嗆住爬出了水面。 “咳咳,咳咳咳?!毙鞚魅脚吭诔剡呉豢谝豢诘拇鴼?。 林瑜晚咂咂嘴,掏出紙巾替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水珠,“都說不作就不會死,你能不能消停會兒?!?/br> 徐濛冉打掉她多事的手,笑道:“這海水怎么沒有咸味兒呢?” 林瑜晚看著她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搖搖頭,嘆口氣。 布加迪的轟鳴聲刺耳的傳來,林瑜晚抬頭便瞧見了擠開人群涌上來的男人,伸出手指,指向池邊孜孜不倦享受著百人圍觀的女人。 顧謙易沉默著脫下外套,將她從池子里拉出來,抹去她臉上的水漬,眉頭微蹙,“喝酒了?” “一個人干了一扎啤酒?!绷骤ね淼?。 顧謙易俯身把她扛在背上,轉過身對著林瑜晚道:“我車子是兩座的,等一下我派人來接你?!?/br> “你不用管我,我有沒喝醉,不用擔心我會不會走丟?!绷骤ね頁]揮手,“快把她弄走吧,太丟臉了,我都不想說我認識這個女人?!?/br> 徐濛冉不停歇的在男人背上掙扎著,最后更是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目眥盡裂的瞪著他,“放開我?!?/br> 顧謙易忍無可忍的一巴掌打在她的頭上,“別亂動,再動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丟下來?!?/br> 徐濛冉委屈的眨了眨兩只大眼睛,“你是壞人,我不認識你,你別碰我?!?/br> “我會讓你記住我是誰的?!鳖欀t易直接將她丟在副駕駛位上,隨后俯身一口含住她的雙唇,見她還在抵抗自己,越發忍不住的用力咬住她的唇舌。 徐濛冉舌頭一疼,放佛被驚醒了什么似的忙不迭的推開男人的血腥一吻。 顧謙易邪魅的高高揚起嘴角,“現在想起我是誰了?” 徐濛冉后怕的縮著身子,發梢上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身上,激的她覺得一股股生寒。 顧謙易將外套搭在她身上,“安分點,我送你回去?!?/br> 徐濛冉不敢再亂動,就如同迷路了幾天的小寵物突然找到主人過后那種依賴感,目光灼灼的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林瑜晚注意著周圍散去的人群,雙手放進口袋里,朝著馬路邊走去。 “叮!”手機一陣輕嚀。 她看了一眼號碼,陌生的數字,她不以為意的掛斷。 電話再次響起,她深思片刻,想著以往的經歷,這種陌生號碼一般都不會是什么好事情,懶得接聽。 結果掛斷過后不過三秒,電話又一次鍥而不舍的響了起來。 她咬了咬唇,煩躁的按下接聽,“我不聽你還打上癮了是吧?!?/br> 對方一愣,尷尬道:“大小姐,我是薛姨?!?/br> 林瑜晚重復看了一眼陌生號碼,“你這不是家里的電話?” “我在醫院里?!?/br> “醫院?”林瑜晚驀地一驚,“你在醫院做什么?” “大小姐,您能不能來一下醫院,老爺、老爺快不行了?!?/br> 林瑜晚面色一僵,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么,問道:“你說什么?” “昨晚上你們走后老爺就昏過去了,我以為老爺只是累了,想著醫生的吩咐讓他多多休息,卻沒有料到今天早上老爺吐了血,我立刻打急救電話?!?/br> 林瑜晚有一瞬間的耳鳴,反復問道:“你說他怎么了?” “到現在老爺都還在手術室里,已經下了兩張病危通知了,大小姐,您能不能來一趟醫院?”薛姨隱忍著哭腔,懇求著。 “你們在哪家醫院?” “江寧醫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