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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藝喜歡吟詩作畫,他的詩他的畫受人追捧,他自然希望未來的王妃能同他有共同語言,兩人相處起來也比較容易。 他這個要求看似簡單,但可把淑妃給愁壞了。 這世上的女子能到達蕭藝作詩作畫的水平,一個字:少。 蕭藝這要求一提,可是把許多人都給刷下去了。 淑妃心里那是一個著急,她就害怕以蕭藝這條件,日后要打光棍。 在淑妃愁容滿面的時候,蕭藝的話很快傳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聽到后到淑妃宮里坐了坐,他對著淑妃笑著說道:“人活一世,哪有十分圓滿的。蕭藝有才情有才華,這是他的優點。但娶妻豈能比著優點來,要是拿這些條件來說娶妻之事,那就顯得太過孤傲。娶妻首要當賢惠體貼,至于什么志趣相投情投意合,都是在相處中處出來的。你多寬慰寬慰蕭藝,讓他別把心放的太高?!?/br> 淑妃自然連連稱是。 這消息傳出去后,蕭藝再也沒有對婚事發表過意見。 淑妃見他這模樣,也按捺下心思給他慢慢挑妃子的人選。淑妃的想法是這個人選雖然不一定能達到蕭藝的要求,但最少要讓他滿意。 蕭榮聽聞此事后在刑部冷笑,他心里有很多話想說,又找不到人說。刑部官員避他和蕭善如蛇蝎,不是他的心腹,他也不能說,就算是提了,別人也不敢聽。 同他岳父顧廣說吧,顧廣只會讓他忍忍忍,忍得他滿心火氣,回到王府他總不好和妻子提起其他男人的事。 蕭榮實在是憋不住話,最后還是忍不住戳了戳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蕭善,然后他小聲說道:“三弟,你說四弟這心氣兒是不是也太高了?這京城有名的才女點來點去也就那幾個,你說四弟是不是心里有人選了?” 有名的才女家世那也是一流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嫁給蕭藝,那都是一大助力。 蕭善睜開眼瞅了他一眼慢騰騰道:“大哥,四弟心里有沒有人選我不知道,但你身為一個皇子隨意議論別的女子這很不道德?!?/br> 萬一傳出去,總對那些女子的名聲有礙。 蕭榮白了他一眼:“這里又沒旁人,我也就和你說了說,你完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br> 別的事不說,毀人清譽這種事他可不會做,這點人品他還是有的。 要真看上了誰,想把人納進府,那他也會光明正大的來。 蕭善和他觀念不同,也不想和他在這事上多說什么,于是懶洋洋的道:“四弟的事有父皇和淑妃娘娘cao心,咱們做兄弟的只管等著喝喜酒就是了?!?/br> 蕭榮冷呵了聲,心想喝喜酒,多了一個競爭對手誰還有心思喝喜酒。 他心里的想法蕭善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他覺得蕭榮這想法實在是太落后了。他們是皇子,從一生下來就是競爭對手,這是注定的。 只不過有的人看開的比較早也了解自身的能力,所以沒那方面的心思,有的人看不開,一心要爭那個位置。 蕭榮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神色悶悶不樂。他看著桌子上的卷宗,滿臉不耐煩。 他也就在剛入刑部的那兩天,忍著心里的不痛快認真看了兩部卷宗。說實話,有的卷宗看著還挺惡心的,有關破案方面的不說,主要是那些什么殺人手法,仵作的筆跡,看的他幾天都不想吃東西。 他本來想用這個事惡心蕭善,結果謝追每天給蕭善送午膳,蕭善吃過飯后那是一個精神抖擻,卷宗都能認真看半天,還不時請教他一些問題。 蕭善這行為反而把他給惡心的不行。 慢慢的,蕭榮也不想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法了,沒那個心思,也太累。于是他和蕭善在刑部不是隨手翻看卷宗就是默默發呆,日子過得相當煎熬。 有時蕭榮實在無聊還找到刑部尚書、侍郎等官員,問有沒有他需要幫忙的事。 刑部尚書端著笑瞇瞇的一張臉,只說等他看完卷宗了解過詳情后在幫忙,又說這是流程。 蕭榮只覺得自己不是在刑部輪值,是住在了刑部監牢。 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不輪這個職呢。 蕭善看蕭榮一臉郁悶的模樣,他也覺得難受,在刑部趴在桌子上睡覺,睡得他手麻腳麻渾身麻,也不知道這種相互折磨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事情很快有了轉機。 當天下午,蕭善吃完謝追送來的午膳,皇帝命常寧傳他和蕭榮入宮。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接到口諭,兩人慢騰騰的往外走時,蕭善用胳膊肘懟了懟蕭榮嘴皮都沒怎么動,異常小聲的說道:“大哥,你說父皇這個時候召見我們,是不是要考察我們在刑部學到了什么?我們這一去不就穿幫了嗎?” “不要烏鴉嘴?!笔挊s臉色很不好看:“也許父皇是多日不見我們,想我們了?!?/br> 蕭善牙一酸,他斜眼看向蕭榮:“這話你信?” 蕭榮:“……”他自然不信,可他不信又能怎么辦,他想用這個安慰安慰自己不行? 要真是被皇帝抽考,明顯是要挨罵的節奏。 想到惹怒皇帝的后果,蕭榮心肝胃肺疼。 “大哥,這刑部的官員是不是告我們的狀了?!弊吡藘刹绞捝朴值吐暤?。 蕭榮本就剛愎自用,心里認定的事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勸。此時聽蕭善這么一說,只覺得同他們含笑打招呼的刑部官員臉上都戴了一層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