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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善點頭,好在他這個爹還算靠譜,沒說出讓他經常去看望太子。要是他經常去東宮,遇到太子妃,豈不是更尷尬。 蕭盛在這事上自然不會為難蕭善。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你覺得該怎么處置柳靜軒?” 蕭錦的確沒有開口為柳靜軒求情,因為他是太子,不能開這個口。 不過有朝臣替柳靜軒求情,緣由是柳靜軒最終有所悔改,當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柳靜軒的父親柳術以自己有管教不嚴之過,上了一道辭官的折子,太子妃柳靜宜病了一場,這一切的一切皇帝都要考慮。 這話蕭盛問過宗清,現在他想聽聽蕭善怎么說。 蕭善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是國事也是家事,父皇金口玉言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br> 蕭盛看著他本想說一句,如果他想要放了柳靜軒呢。 不過這話最終沒有說出來。 正所謂隔墻有耳,他這個乾明殿也不一定密不透風。 他問了蕭善肯定會回答。 這個兒子他了解,是個真正的紈绔子弟,可也有點正直之心,肯定說不出贊同他這個提議的話。 帝王問話,總要回答。 說不出違心話就要說心里話。 被人刻意夸大傳到東宮太子妃耳中,對蕭善也不好。 蕭盛有時候是真嫌棄蕭善,可他也樂意看蕭善同蕭錦關系一直這么親近。 所以這話他沒有問,而是轉口道:“去看看你母妃吧,知道你走后,她一直都很掛念著你?!?/br> 蕭善應了聲,毫不留念的溜了。 等他走后,蕭盛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他在琢磨著獎勵些什么東西給蕭善。 這次的獎勵不能太多也不能太薄,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有點難把控。 于是皇帝道:“常樂,你說朕要獎賞蕭善什么才好?” 常樂琢磨了下皇上的心思,笑道:“皇上,奴才覺得王爺什么都不缺,要不就把這獎賞賜給蘭妃娘娘吧。蘭妃娘娘高興了,王爺也就高興了?!?/br> “這個提議不錯?!笔捠⑴牧讼率值溃骸澳氵@老東西倒是提醒了朕,自打蕭善成婚,朕還沒獎賞過謝追什么呢?!?/br> 常樂:“……” 他提議獎賞蘭妃,怎么皇帝想到了謝追頭上。 這就是內監和皇帝的差別嗎? *** 蕭善去見蘭妃,說實話有點心虛,因為臨走時沒有同蘭妃告別。 果不其然,蘭妃見到他恨不得哭一桶水出來。 她邊哭邊生氣的指責:“你走的時候一聲不吭,你把我這個母妃放在眼里了嗎?” 蘭妃很少說這樣的話,可見是氣極了。 蕭善痛快認錯道:“母妃,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考慮不周,母妃莫氣壞了身體?!?/br> 蘭妃自然不因為他認個錯就止住哭,許是這次謝追同蕭善一起出的門,許是有人在她耳邊嚼過不少舌根,她把錯都算到了謝追頭上,恨恨道:“是不是你被謝追迷了心,就把我這個母妃給忘了?你看你在涼州做的事,你怎么就把柳靜軒給逮住了,你這不是拿刀往太子心口插嗎?” 蕭善并不喜歡蘭妃事事都往謝追頭上扯,他心里不舒服,甚至有點煩躁。 見蘭妃提起了柳靜軒的事,蕭善抬起頭問:“母妃,若當日兒臣下涼州前要是同你告別,你打算同兒臣說什么?!?/br> 蘭妃沒有吭聲,那么久的事,她都給忘了。 蕭善閉了閉眼道:“讓兒臣來說,母妃肯定會想要交代兒臣放柳靜軒一馬吧?!?/br> 蘭妃一愣,淚也不流了,仔細回憶了下,當時她好像是有這個心思。 蕭善看著她聲音平和的說道:“母妃,自古后宮不得干政,兒臣奉皇命下涼州查案是朝事。你當日若這般交代兒臣,傳到父皇耳中,父皇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這話是母后和太子的意思?” “你是兒臣的母妃,你說的話,兒臣是應還是不應?不答應,母妃心里不痛快,應了,父皇那里兒臣沒法交代。所以兒臣選擇不告而別,還望母妃恕罪?!?/br> 蘭妃又哭了,她說:“我沒想這么多……” 蕭善折騰了這么多天實在是太累了,他很想回王府休息。 于是他道:“母妃,今日太晚了,兒臣先回府,明日再來給你請安?!?/br> 蘭妃站起身,神色有些怯怯外加很認真的道歉:“你不要生氣,是母妃錯了?!?/br> 蕭善道:“兒臣不敢?!?/br> 蘭妃眼巴巴的看著他離開,嘴緩緩繃了起來。 *** 當晚蕭善同謝追躺在王府柔軟的大床上。 他在皇宮只覺得累,回到王府卻是渾身輕松,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突然明白了,所以那時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累。 既然睡不著,蕭善就起了別的心思。 他抓住謝追的手欺壓而上。 他們很久很久沒有在一起了,火很容易就燒了起來。 床頭紅燭半燃時,帳中聲語仍舊不停。 不知何時,蕭善的聲音低低響起,他問:“謝追,你想我嗎?” 這個想,自然不是傳統意義上得想。 謝追悶哼一聲,說了一個字:“想?!?/br>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少些,不過也算是二更了,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