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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美人他們不碰,都是送來送給那些達官貴人。 想要名聲的就給他名聲,他們關系網深,多替這樣的官員辦幾件事,讓他們覺得事情很容易就辦成,讓他們形成依賴感。 至于想要清廉美譽的就歌頌他,萬民傘隨時送,頂頭上司聽到的都是最艱苦的詞。那些喜歡吟詩作對的就找才子佳人陪伴,他們甚至能想法設法弄到四皇子蕭藝這個才華橫溢皇子的詩詞和畫給那些文人。 銀子、美人、名聲等等總有能打動人的東西,只要動了心,那以后相處起來就容易了。 他們不怕柳靜軒這樣的人,因為他夠虛偽,他弱點太明顯。 所以一開始柳靜軒對他們的拒絕,在他們看來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甚至背后里還在下賭,賭柳靜軒什么時候會屈服。 他們唯一沒料到的是柳靜軒的心,黑到底還帶一點紅,就著一點紅,一下子把他們全部給扳倒了。 樹倒猢猻散,這些商人很快交代了他們勾搭官員的名字。 宗清看的心驚rou跳,涼州下面的縣除卻非常貧困的那幾個,幾乎沒有人能逃脫掉這些人攻勢,甚至還有其他州的官員。 可以說大半江南官員在這上面都有名字。 多少的問題。 這折子遞上去,江南官員勢必要大換血,加上那些作惡的商人,涼州這股血腥味怕是往后多年都不會輕易消失,前來上任的官員,心中也會留下畏懼。 有畏懼是好事,因為有所畏懼,行事才不會太過,才能知道該如何行使手中的權利。 蕭善看了神色淡淡,這世上有白就有黑,有暗就有光明。 種因得果,或早或晚,誰都逃不過。 涼州的事情結束收尾工作,然后蕭善就同宗清說啟程回京。 這次他們走的是旱路,水路這輩子同蕭善是沒緣分了。 他們走的那天,押送著很多犯罪的官員,隊伍拉的長長的,很是壯觀,很多來百姓到街上送他們離開。 其實他們很多人連蕭善、宗清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但他們知道,因為欽差,涼州變了模樣。 蕭善同謝追坐在車里,簾子無意中被風吹起時,他們看到了人群中的金桂。 金桂站在那里望著行走的馬車和儀仗,目光陡然堅毅起來。 這世上的很多事都不能光靠聽說,最重要的是要親眼看到結果。 他曾以為這個世上沒有公道可言,所有官員都像柳靜軒那樣。 他曾以為就算是身為皇子的蕭善也不過是這些惡人中的一員,可他想錯了。 這世上還是有正直的人正直的官。 大部分走出涼州城前,蕭善讓人同宗清說了句話。 沒過多久,宗清下轎,對著涼州城的老百姓說了句,皇上英明,他們要謝就謝皇上。 在老百姓痛快跪拜高呼皇帝英明時,眾人才緩緩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沒寫完,太餓了 下章繼續哈~,o(* ̄︶ ̄*)o 第37章 037 來時,他們坐船,順風順水,很快就到了地方。 回去的時候,他們押解著犯人,身后是長長的隊伍。大家都是人,天能走多少路是有限制的,所以速度滿了很多。 他們經常在野外扎營,偶然因為天氣緣故進城,進了城就要接受當地官員的拜見。 這林林總總的事加起來,回程自然被拖慢了很多。 說實話,人一直坐在馬車里也是一件相當難受的事。。 馬車行事途中并不是十分穩當,堅持幾天還可以,時間久了心里格外撓脹。若是不想做馬車轉而騎馬,連續起個幾天下來,大腿根部保準被磨破皮。 不過就算這樣,蕭善還是覺得要比坐船好。 至少能吃下東西,而且不會—直吐。 于是暈船的蕭善只能馬車和騎馬來回換著,盡量不拖后腿。 趕快把這些犯罪的官員送到京城,—路上也不用擔心這擔心那,大家都輕松。 這些天,蕭善心里格外欽佩謝追,這人經過戰場的洗禮,無論騎馬還是坐車,都穩穩妥妥十分坦然。不過轉念想到,這股平靜是用謝追身上的傷疤換來了,蕭善心里是又敬佩又自豪還有點說不出的心疼。 最苦最累不過戍邊將士。 可這世上不是每個人的心都是rou長的。 有時候,朝堂的—些大臣在想法設法爭奪兵權,為此他們可以拿戍邊將士的餉銀做手腳進行克扣,也可以在嚴寒時不給冬衣,甚至會動救命的糧草,會讓將士餓著肚子打仗殺敵。 將士死傷多少會立刻成為攻擊他人,把別人拉下馬的證據。在這群人眼中只有自己的權勢、地位和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邊境將士過的是什么生活,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明明是那些人護住了這群人的安逸生活,可他們并不在意,很扭曲的—種現象。 將士骨子里刻著的是忠君愛國,他們戰死沙場馬革裹尸,有時不是死在敵人手中,而是死在自己人的弄權下。 佞臣從—開始就是想要玩弄權術,得到權勢,對于別人的流血犧牲,佞臣完全可以無視。。 好在他這個爹在大是大非上還算清明,對邊境軍餉這塊比較重視,沒有人敢輕易觸霉頭。 蕭善—直覺得,如果—個國家的掌權者對流血護衛它的將士都漠不關心,那離它被人推翻也就不遠了。這想法在別人看來非常大逆,可他心里就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