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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小心翼翼地把口紅擰回去放到一邊,翻身壓在沈墨身上鬧他。 “誰像吃死孩子rou了??!”吧唧吧唧親在沈墨臉上,一個個大紅的唇印弄得沈墨邊躲邊笑。 兩個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鬧了會就擦槍走火了。周景身體的變化隔著衣服清楚地被沈墨感受到,沈墨臉紅了,僵直地躺在地上。 周景尷尬地要往起爬,突然感覺衣服被小小拉住。沈墨的臉似要滴出血來,眼神飄忽就是不敢落在周景的臉上。 “我……我們還沒圓房過,你還是嫌棄我是雙兒,不愿意碰我嗎?”沈墨說的可憐兮兮,委屈巴巴。 那樣子與其說惹周景憐惜,不如說在周景燒的正旺的欲.火上澆了一桶油,登時理智都沒了,只剩下獸.欲。 把沈墨按倒前,周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色令智昏下,哪個男人還能思考。 這夜,鴛鴦被下翻紅浪,周景也成了有媳婦的人了。 周景來到這里第一次初次開葷,把沈墨折騰到哀求才算完。人給他折騰的太狠,習慣早起的沈墨竟然天大亮了還沒醒。反倒是周景先醒來,看著懷里夫郎俊秀的小臉蛋,怎么看怎么喜歡,忍不住親了幾下。 周景抱著小夫郎稀罕地很,從今以后他也是有媳婦的人了,還是媳婦先開口追地他!美呀! 沈墨臉上還有幾道昨天周景留下的口紅印,周景伸手給他往下擦,擦了幾下,周景終于反應過來從昨天晚上就覺得不對勁的事是什么了。 他的破綻太多,他的小夫郎為什么問都不問?特別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的夫郎為什么不奇怪他怎會認識,反而一臉的理所當然! 沈墨被他吵醒,剛睜開眼睛,就對上周景盯著他的沉沉目光。那目光本能地令沈墨覺得危險,心猛然一沉。什么旖旎都沒有了。 “什么時候知道的?”周景沒頭沒尾地問他,昨夜的溫柔柔情蜜意,似乎都成了一場夢。夢醒,天仍是陰的。 沈墨咬著下唇別開目光一言不發。 周景咄咄逼人道:“拿我當傻子耍很有意思?” 沈墨不說話,下唇咬的越發用力,忽然一縷血絲流了下來。 這抹血絲把周景心疼地什么都忘了,他去扒沈墨的嘴,氣道:“你拿我當傻子耍還不許我說,現在被我發現了作踐自己,拿捏我舍不得你是不是?” “你都知道了?還會舍不得我嗎?”沈墨終于開口,嗓子啞的厲害。 “我不心疼?不心疼你早就吃干抹盡不認了?” “你現在也可以吃干抹盡不認,反正你也不是周景!你走??!盡管走了好了,就叫他們把我沉塘!” 不守婦道的女人和雙兒,追究起來,是要沉塘的。 周景恨道:“你是在戳我的心窩子啊!沈墨!我稀罕不稀罕你,你還不清楚嗎?我舍得走,當初醒了就走了,還能等到你把我弄上床!” 沈墨又不吱聲了。 周景都無奈了,扒著沈墨的嘴看只是嘴角咬破了才放心下來。 他氣道:“沈墨,你倒是會拿捏我!把我弄上床,知道你的好了,我還能舍得走!MD現在看見你老子就邁不動道,滿腦子都是你!” “好,老子認栽!”周景道:“你總要讓我知道我是怎么栽在你手里的,老子一個現代人怎么就被你一個古人算計了!” 沈墨閉了閉眼睛,似壓住無數絕望。 “從那天趙大把我帶到山上,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周景。我和周景成親雖只有半年,但我絕不會認錯他!” “周景身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是我們剛成親那會被別人砍得,而你沒有。刀疤不會變沒,所以我就知道你不是他了!” “那為什么不說出來,還要把我抬回來?家里都窮成這個樣子了,還給我吃給我喝?我記得那時候王老太把家里最后一點野菜搶走,我剩下半碗,你舍不得吃硬要給我留著,自己灌了冷水飽是為什么?” “為什么?因為我就是故意的?!笔虑楸唤掖?,沈墨心灰意冷,沒有這層關系,誰會放著姑娘不喜歡,喜歡一個他雙兒? 不要說面前這個漢子一瞅就不俗,就是如以前那個周景不也因為嫌棄他是一個雙兒,在新婚之夜碰也不愿意碰他嗎? “我就是故意的。那日你穿的衣服,雖然破爛的看不出樣子但是觸手很柔軟,絕對不是周景之前穿得那種粗布。那樣的料子,甚至不是普通大戶人家能穿起的。再者就是那日你抓著我的手,你的手比我一個雙兒的手還要細膩,我就更加確信你出身富貴?!?/br> “我已走投無路,如果讓王老太知道他已經死了,她絕不會讓我給他守孝,恐怕會立刻把我發賣到大戶人家做個侍妾為奴為婢,那就入了賤籍,這輩子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所以,所以我只能攀上你。我知道你出身富貴,我今日救你一命,對你好,他日就算你看不上我,也會救我一命!” 周景沉聲問道:“你為什么肯定那個周景就一定死了?” “因為,我親眼看到的!”哀莫大于心死,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無可挽回。沈墨就破罐子破摔,什么都招了?!澳侨账蛄宋医o王老太作臉后直接自己去了后山,一直到晚飯還沒回來,我就去尋他。因為剛剛下過雨,山路泥濘,沒人上山,只有他一個人的腳印特別清晰。順著腳印我就尋到深山里,忽然就發現腳印亂了,而且旁邊還有野豬的腳印。這時候正好樹林里傳來動靜,我怕是野豬,就爬到一棵樹上藏起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