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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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他才說服自己,睿親王戰功赫赫,相貌英俊,才華橫溢,和黎雪煙十分相配,只有嫁給睿親王,才是黎雪煙最正確的選擇,最好的歸宿,而他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大夫,所以他在成親前見了黎雪煙最后一面,就是希望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去,讓她忘掉自己,也讓自己徹底死心,今后兩人便永不相見。 黎雪煙表情尤其苦澀,眼中含著淚珠,哈哈笑了幾聲,身體跟著微微顫動,連帶著頭上的步搖也晃動了兩下,她盯著燕隨風的側臉,道:“我又何曾不想忘掉你,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卻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你,你如果是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不想和我在一起,當初又為何不向我明言,我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嗎?你連個讓我放棄你的理由都不給我,我又如何放得下你?” 黎雪煙擦了一把眼淚,惡狠狠地道:“燕隨風!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里了,無論如何你也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當初為何不告而別,你要是不把這件事說出個子丑寅卯,我便一直賴在這里?!?/br> 燕隨風眼神沉痛,終于長嘆一聲,抬起頭看著她,無奈道:“我真的沒什么好說的,睿王妃你還是回去吧,燕某只是一介草民,若是讓外人知道你來了我這里,恐怕有損王妃的名節?!?/br> 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雪兒早就成為了別的女人,就算把當年的事情解釋清楚,只是徒增煩惱罷了,那些仇恨只他一個人背負著就好,何必要雪兒也和他一起承擔這些過往的痛苦? 黎雪煙說自己無法忘掉燕隨風,其實燕隨風又何嘗忘掉了她,他并不是一個灑脫的人,付出的一段真心想要收回來更是難上加難,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待在帝都城外的一座山峰上,只為了方便時不時地到城中去打探她的消息,得知她生活得很好,他便放了心。 黎雪煙冷笑道:“那又如何?反正我從來就沒在意過什么名節,你又何必為我考慮這些?何況你從來就沒在乎過我嗎?就算我嫁給了景文釗你也無動于衷,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思?你要是真的在乎,就把實情都告訴我又有何妨?” 燕隨風在說與不說之間徘徊不定,內心掙扎了半響,看著黎雪煙惡狠狠的目光,還是妥協了,他把心中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親自告訴黎雪煙,又把這么多年做出的猜測也說了出來。 而黎雪煙仔細聽了過后,滿臉嚴肅地問道:“這就是你當初不告而別,連封信也沒給我留的原因?你只是憑你的猜測,便斷定我父親和你父親的死脫不了干系?” 燕隨風閉口不語,他父親當年因為一樁宮廷秘案而被陷害之時,便是黎雪煙的父親帶隊從他們家里搜出父親謀害皇嗣的證據,因為一開始就對黎將軍懷有偏見,所以他最開始就以為父親的死和他脫不了關系。 當然,他知道不能僅憑猜想就給別人判了死罪,只是這么多年了,他并未找到真正陷害父親的人,因為勢單力薄,加上參與這件事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皇宮又進不去,他就只能一個人慢慢查。 黎雪煙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父親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情,他為人光明磊落,潔身自好,性情耿直,從來不愛和其他官員虛與委蛇,同流合污,而你父親當時是御醫,我父親是朝中大將,想必兩人的交集并不深,又如何結仇?” “還有,你別以為這樣就能逃脫我的手掌心,這么多年我都等過來了,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放棄你的?!彼稚焓肿プ⊙嚯S風的肩膀,把他掰過來,與自己相對而視,表情嚴肅而認真地說完,隨后又露出一個俏皮的微笑,璀璨如朝陽:“隨風,其實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和睿親王只是假成親?!?/br> 燕隨風剛露出一抹驚訝的神情,外面就傳來吵鬧聲,他只好說道:“睿王妃你還是趕快離開吧,史家的人來找我了?!?/br> 黎雪煙走到門口,悄悄地開啟一條縫,看著外面自己這方的兩人和史家的人僵持著,雖然史家人個個看起來都不好惹,但并未無故動手,她忽而轉頭對燕隨風問道:“隨風你要隨他們一起走嗎?” 燕隨風微微搖頭:“我不想和皇室中人扯上關系?!毕氲礁赣H的死因,他心里對那些人就極其厭惡,雖然他并不知道史家人讓他進宮是為了救誰。 然而,黎雪煙并不想他這樣,她又走到燕隨風的身邊,勸說道:“隨風,你要想洗清你父親身上的罪名,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孤軍奮戰,眼下太子中毒,命在旦夕,你只要救下太子,立下了汗馬功勞,就有機會接觸皇宮里的一切,并借此尋找當年的蛛絲馬跡,然后為你父親翻案,而且這樣,你與我也能多些見面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她能夠知道太子中毒一事,自有她得到消息的渠道。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對燕隨風的醫術十分肯定,必然能夠解了太子所中之毒,而且只要燕隨風入了帝都,兩人的相處時間便會多起來,至于朝中的明爭暗斗,她相信以隨風的才智,是能夠應付得了的。 燕隨風衡量了一下,終于還是同意了黎雪煙的意見。想到心上人和睿親王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那他就還有機會挽回這一切,只要他把父親的罪名洗清,他便不再是罪臣之子,雖然官場的爭斗想來激烈,但心上人都為他犧牲了這么多,他要是再逃避,就不配當個男人。 于是,燕隨風便和史家人一起進了皇宮,在皇后和皇上的共同關注之下,他淡然地為太子診脈和針灸,不到片刻,太子的臉色便稍稍好轉起來,皇后與皇上這才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幾天,燕隨風日夜不停地太子解毒,雖然太子還未醒來,臉色卻一天好過一天,呼吸也變得平緩起來,心跳強勁有力,顯然已無生命危險。 直到這一刻,擔憂得茶不思飯不想的皇后殿下才終于喜極而泣。 而這時,薰夢樓也送了消息到逍遙王府,蘇諾也終于知道了一個真相:沛兒一事果然是皇貴妃在其中搗鬼,并不是敵國jian細所為。 而且,太子中毒一事也在這位被蘇諾差遣的情報人員的調查之下真相大白。 ☆、第76章 驚天大秘,進宮面圣 原本這位情報人員并不能發現這里面的端倪,奈何他運氣頗好,硬是在半夜三更,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一名行蹤詭異的黑衣男子從尤府飛了出來,他一路跟蹤這名黑衣男子到了荒郊野外的一座小茅屋。 茅屋里面躺著一個渾身血淋淋,衣服也殘破不堪的落魄男子,等那名從尤府出來的黑衣男子扯開臉上的面巾,他才認出這人便是尤誠。 后來,兩人的對話也被這位情報人員全部聽了去,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位情報人員才知道刺殺太子這件事就是尤誠指使的,而且他還知道了另一個驚天大秘密,尤誠其實是前朝皇族中人。 尤誠和那個刺客談論了幾句,便不顧主仆之情,一掌結束了他的性命。 隨后,尤誠出了茅屋,又一路往城外更遠處飛去,情報人員想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豈料尤誠帶著他一路來到了一個墓地。 情報人員看著尤誠不知觸動了什么機關,其中一塊石碑慢慢移開,露出一個向下的階梯,等尤誠走下去之后,他本來也想跟著走下去,石碑卻又慢慢移回原來的位置。 他在石碑附近摸索了半天,還是沒找到進入地下的方法,就原路返回城中,到尤府去搜索一番,看能否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尤誠藏東西的地方太過顯眼,總之,那個情報人員在尤誠的房間里發現一個密室,里面放著一份朝中官員的名單和一副畫像,還有一個玉璽和一套龍袍,都是前朝舊物。 他悄悄地把暗室里的名單和畫像給拿走了,其他東西一樣沒動。 這位情報人員不敢有片刻耽擱,一回到薰夢樓,就把手里的東西交到了樓主的手中,而這位樓主則親自帶著東西趕到逍遙王府,把這兩樣東西親自交給了蘇諾,片刻也不曾停留,就又溜出了逍遙王府。 樓主送東西來的時候,夏青正待在蘇諾的旁邊,雖然對此人悄無聲息地來到王府感到無比驚訝,更對蘇諾認識這樣一個高手而感到震驚,但面上并無太多變化,只是靜靜矗立在原地,把頭埋在胸前,裝作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 雖然,那位樓主的面容被半邊面具遮住了,兩人說的話也無關緊要。 此刻正是三更時分,蘇諾只披著一件披風,蓋住里面的褻衣褻褲,等那位樓主走遠之后,蘇諾抱著手里的兩樣東西轉過身,低聲對內室唯一留在他身邊的夏青說道:“你一定想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吧?” 夏青連忙回道:“回王妃,奴才什么都不想知道?!彪m然他心里隱約猜測王妃對自己更加信任,打算把自己的秘密吐露出來,但他也不好明著說自己有好奇心,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了更多的事情會不會不太好。 蘇諾把那兩樣東西放在床上,拿起其中的那份官員名單開始看了起來,一邊對夏青說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你應該知道江湖上有個亦正亦邪的薰夢樓吧,剛才那個人便是薰夢樓的樓主?!?/br> 夏青猛地抬頭,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怔愣了片刻,眼神突然變得閃閃發光,表情崇拜地看著自家王妃,心想自家王妃可真是厲害,竟然認識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薰夢樓樓主。 薰夢樓他是知道的,因為他以前在茶館里就聽到說書先生說起過這個門派,而且據說樓主的實力和武林盟主有的一拼,除了皇宮,天下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而且手上人命無數。 夏青回憶了一下那個薰夢樓樓主的樣子,雖然他的面容被面具遮掩,但他卻發現其身形和以前王妃救治的那名重傷的雙兒極其相似,于是問道:“王妃,剛才那位樓主不會就是我們以前偷偷救治的那個雙兒吧?” 蘇諾眼神帶著一絲笑意,微微點頭,算是默認了他的猜測,心想夏青果然不笨,不愧是跟隨他多年的人。 夏青恍然大悟,轉而心中又是一陣懊惱,原來王妃救治的那個雙兒竟然就是薰夢樓樓主,他以前竟然都未發現,想到自己和這樣一個大人物有所接觸,心里就是一陣激動。 不過,他并未因為蘇諾對他有所隱瞞而心中有所芥蒂,畢竟王妃和江湖中人有所接觸的事情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恐怕會授人以柄,更甚者會使得圣上對王妃有所猜忌,說不定還會連累王爺。 所以,王妃如此慎重,實在是情有可原,況且王妃現在已經對自己更加信任,只要他對王妃永遠忠心,相信終有一天,王妃會對他付出全部的信任,他有這個信心。 “王妃,天色已晚,您還是早點睡吧!” 蘇諾坐在床邊,把名單看完之后,皺了一下眉,對夏青揮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兒就歇息?!?/br> 夏青點頭退出了房間,把房門輕輕關上。 房間里閃爍著昏黃的燭光,蘇諾看著手里的名單,思考著這些東西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他想著樓主告訴他尤誠是前朝皇室中人的身份,在心里對這份名單做出了無數個猜想。 蘇諾發現朝中大部分官員的姓名都在這份名單上,既然尤誠的身份是前朝人,這份名單存在的意義自然是為了謀反準備的。 名單上面每個姓名后面都有一個標記,有些是勾,有些是叉,有些卻是圈,他在密密麻麻的名單上面找了一下,找到自己父親的姓名,看著后面打了個叉,聯想了一下以前蘇云輝差點被陷害之事,忽然心中生起一個念頭。 隨后,他又連忙把名單仔細看了一遍,終于確定心中的想法,后面打勾的名字也許已經背叛了景王朝,而打圈的也許是尤誠還在試圖策反,打叉的自然是忠于景王朝,被尤誠列入必須解決的對象。 他為自己的想法震驚不已,卻不敢把這個想法當中兒戲一般放在腦后,既然讓他知道了這件事,不管猜測是對是錯,他必然得有所作為。他一邊想著該怎么辦,一邊無意之中把名單翻了過來,竟發現這張紙的背面還有許多朝中大臣的姓名。 蘇諾皺眉思索片刻,不解其意,只好把它放在床上,把另一幅畫拿起來緩緩展開,里面的景象終于呈現在他面前,這是一男一女互相抱在一起,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一個容貌英俊,黑眸深邃,神情專注,一個容顏柔美,目光布滿柔情,年齡都只有十幾歲的樣子,而且兩人的五官給蘇諾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拿著畫像思考了片刻,才想起有哪里不對,若是他猜得不錯,這兩人定然是年輕時候的皇貴妃和尤誠。 無論如何,既然他知道了尤誠的身份和目的,必然要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圣上,好讓他早有防范,而不是把這個消息隱瞞下來,由自己去解決,畢竟尤誠背后的勢力及其龐大,說不定還有軍隊的支持,想到尤誠消失在墓地,他便猜測也許謀反的軍隊就在墓地的地底下。 如果要向圣上透露此事,就要把自己的消息來源也一并說出,他思前想后,覺得就算暴露了自己,也要把這件事說出來,畢竟他是景王朝的子民,更是景王朝的王妃,于公于私,都該保住景王朝的江山。 至于皇貴妃和尤誠的關系,蘇諾看著畫像上的兩人,想到正遠赴邊關的景文昊,猶豫了片刻,便打消了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圣上的念頭,只要尤誠能夠伏法,皇貴妃在宮中孤立無援,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而且,以圣上的能力,總會發現自己的心愛之人和前朝之人有染,到時候皇貴妃必然不得善終。 他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只是為了景文昊,皇貴妃雖然圖謀不軌,但對景文昊頗為寵愛,而景文昊對皇貴妃也頗為孝順,若是景文昊得知自己的母妃做出此等事,而告發她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夫郎,景文昊必然會傷心欲絕。 蘇諾想到景文昊有一天會用失望的眼神看著自己,便心中一痛,原來他對景文昊竟如此在乎了。 不過,如果圣上真的發現這件事,他也無能為力,到時候他只能希望景文昊盡快接受這個事實,因為就算失去了母妃,景文昊還有自己和孩子陪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只希望真相暴露的那一天,圣上能夠看在景文昊是他兒子的份上,加上自己也立下了功勞的份上,不會牽連他們逍遙王府等人。 其實他也想過景文昊也許不是圣上的兒子,不過這個猜測瞬間便被他否決了,因為景文昊的長相和圣上有五六分相似,和尤誠卻無半分相似,景文昊自然是圣上的血脈無疑。 這天晚上,因為接收到的消息太多,蘇諾整夜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刻都沒有睡著,早晨起床的時候都掛著兩個nongnong的黑眼圈,臉色也有點蒼白。 蘇諾天剛亮就起床讓下人進來為他梳洗,并命人去準備好馬車,等他用完早飯便入宮去見圣上,夏青見此情景,便為他施了一層粉黛掩蓋住憔悴的臉色和黑眼圈。 “王妃現在是有孕之身,還是不宜思慮過重,應當以靜心養胎為重?!毕牧娝樕容^憔悴,以為是最近打理府中事務加上思念王爺才成這樣的,于是便這樣勸道。 蘇諾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夏青知道他昨晚一定是看了樓主帶來的消息,所以臉色才不好,不過現在屋子里下人比較多,他也不好說話,只是保持沉默。 蘇諾用過早飯,便坐上馬車,往皇宮而去,這件事自然越早稟報越好,若是讓尤誠發現暗室里少了兩樣東西,必然會命人查探東西的去向。 誰料,蘇諾的馬車還沒駛進宮,就在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第77章 遭遇刺殺,圣上出事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蘇諾乘坐的馬車從大道中央穿行,往皇宮的方向而去,本以為一路上會非常順利,誰料突然從周圍殺出五個蒙面黑衣人,手中均持一把大刀,對著馬車圍攻過來。 騎著馬走在馬車旁邊的靈風等四名侍衛在第一時間抽出佩刀,擋住了幾人的攻勢。 周圍的百姓頓時一陣躁動,連忙跌跌撞撞地往遠處跑去,有些甚至摔倒在地,街上頓時變得一團混亂,很多婦人和小孩兒看著他們手里的兵器都哭喊著往其他人求救,一些攤主甚至來不及收攤就往安全的地方逃去。 很快,街上就只剩下四名侍衛和五個黑衣人在馬車的周圍打作一團。 馬車里,夏青和夏柳緊緊靠在蘇諾的身邊,聽著外面打斗的動靜,渾身發抖,完全不敢往外看。 蘇諾把簾子掀開一點,往窗外看了看外面的情景,便知道四名侍衛完全可以應付那些黑衣人,遂不再擔心,只是心里想著外面那些人到底是何人派來的,猜來猜去,他還是覺得尤誠的可能性比較大,只不過他并不知是因為什么原因,莫不是尤誠已經發現密室里少了兩件東西? 不過就算這樣,他又如何得知東西在自己這里?蘇諾想著,看了一眼夏青,心中的懷疑又瞬間打消,覺得自己多想了,夏青從始至終都未離開過他的身邊,更是無比忠心,斷然不可能被外人收買。 雖然想不通,但蘇諾也并未著急,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車內,聽著外面的動靜,只希望幕后之人只派了這幾人來對付他,并未留下后手。 哪知,老天爺并未聽見他的心聲,就在靈風四人把五名黑衣人殺盡之后,兩邊的茶樓及酒樓上面又飛下來十名蒙面黑衣人,而這些人的武功比前面的更加高強。 不過靈風四人的實力也不弱,硬是和那些人打了個平手,雙方一來二去,打得熱火朝天,把周圍的地攤都全部掀翻在地,那些人卻完全沒有辦法接近馬車半尺之內。 只是盡心盡力保護在馬車周圍的侍衛,和那些人纏斗在一起,卻未發現高樓上還有一個人躲在柱子后面,拿著一把彎弓,對準馬車就是一箭射了過來。 眼見著即將射入馬車,好在白玉在關鍵時刻發現,連忙擺脫和他打斗的三個黑衣人,飛身上前,擋在馬車前面,舉刀一劈,那只箭頓時改變原有的軌跡,掉落在地。 危機頓時解除,然而,隱藏在暗處的那人并沒有就此結束,而是繼續搭弦射箭。 另外三人看著白玉拋下他們,轉而擋在馬車前,把箭紛紛擋開,便對視一眼,身形一閃,想要接近馬車,伺機對車內之人下手。 然而,恰在此時,靈風解決了手里的兩人,見到其余三人正舉刀往馬車劈去,立馬飛身上前,和他們纏斗在一起。 其中一人和靈風打了兩下,身形又是一閃,避開他的攻擊,跳到馬車上,手中一個翻轉,舉刀就往里面捅去,毫不留情,把簾子都刺破好大一個洞。 其余侍衛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一色,白玉一個閃神,一支箭正好射入了他的肩膀,他卻絲毫不在意,轉身想要攔下那名黑衣人的攻擊,卻不料,在他還未接近之時,那名黑衣人的動作一頓,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下了馬車,霎時間便失去了呼吸,嘴里還在涌出無數黑乎乎的血液,打濕了面巾,也打濕了地面。 車內的三人,除了夏青和夏柳兩人被嚇呆,蘇諾依舊鎮定如初,眼中迸發冷冽的寒光,神情頗為嚴肅地看著馬車外,隱藏在袖子下面的右手捏著一根銀針,帶著冰冷的氣息。 白玉眼神微微怔愣,不過一瞬間便已回神,舉刀又攔下了數箭,單膝跪在馬車外,向里面問道:“敢問王妃可有受傷?” 蘇諾道:“并無受傷,你繼續去對付其他人吧!” 白玉終于松了一口氣,又繼續擋下箭,然后用拿刀的那只手握著肩膀上的那只箭,猛地往外一拔,扔在地上,又往箭傷的周圍點了數下,止住噴涌而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