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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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昊沖他抱拳,誠懇地道:“還要多謝宋將軍這一年以來的傾心教導,不然本王斷不會有如此精進的箭術和武藝?!?/br> 他是真的非常感謝宋鴻,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放低姿態的話,不僅如此,他還對宋鴻萬分傾佩,如此高超的箭術,如此高超的武藝,在帝都也是數一數二的,雖然他人已經老了,但依舊能從平時看到他年輕時候的風采,時間越久,他便發現宋鴻的能力越發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 同時,景文昊對宋鴻也帶有幾分尊敬,甚至內心早已把宋鴻看作是師父一般,表面上的態度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沒大沒小。 宋鴻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王爺嚴重了,若沒有你的積極配合,我縱然突破了天去,也不能讓你練就這般武藝和箭術?!?/br> 在宋鴻看來,如今的景文昊,其武藝雖然不是眾皇子中最好的,卻是最刻苦努力的一個,雖然箭術還沒有達到百步穿楊的地步,但能夠在一年之內練就如此本事,也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他相信,總有一天,景文昊的本事會遠遠超過他當年。 景文昊點點頭,不再多說,和宋鴻隨便聊了兩句,便請求離去。 因為今天心情比較好,宋鴻便大手一揮,放他離去,景文昊這才興沖沖地跑去找蘇諾。 ☆、第62章 今生今世,心系一人 景文昊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把光祿寺的職務給辭掉,轉而專心致志地每天練武,不僅如此,他還隔三差五地跟著景文釗一起去軍營觀看兵士們練兵布陣,一邊還認真地聽景文釗講解領兵作戰的心得體會,配合他從兵書上看到的一些見解,并加以融會貫通。 雖然時日尚短,但景文昊的進步依然顯著,蘇諾也時??此曃浜蜕浼?,,加上景文昊也時常在他耳邊嘮叨,所以蘇諾對他的進步自然再清楚不過,心里不斷感嘆他真是越來越有個王爺的樣子了。 景國和慕國的交界線兩邊,表面上依舊風平浪靜,只是偶爾有些小的沖突,但暗地里,兩國的關系已經緊張到了一定的程度,戰爭一觸即發,其原因自不必說,無論是為了權力和欲望,還是為了報仇,都會將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熱之中。 景國和慕國的矛盾是自古以來就有的,就說幾年前兩國交戰,慕國因為景國大勝而賠償了對方大量的金銀財帛,加上他們最勇猛的幾員戰將犧牲在戰場上,士兵也死傷無數,致使國力衰退了不少,慕國自然咽不下這口惡氣,想要討回公道,經過幾年的養精蓄銳,他們便卷土重來,希望把景國給踩在腳底下。 經過幾個月的深思熟慮,景文昊縱然再舍不得蘇諾,但為了能出人頭地,便同意了睿親王的建議,等戰爭爆發之時,隨他一同奔赴戰場,英勇殺敵,建功立業,獲得足夠的力量,只為保護心愛之人。 是的,景文昊先前對蘇諾只是喜歡,而現在他更明白了自己的感情,那種比喜歡更為深刻的感情,愛一個人不容易,景文昊很慶幸自己能夠遇到自己所愛的人,而且那人還嫁給了自己,那他勢必要為兩人留下足夠的退路。 雖然景文昊在朝中什么職務都沒有,但他還是每日都去上早朝,這一天,景文昊下了早朝,就到鳴翠宮去看望了一下皇貴妃,哪知一進門,吳曦月就拉著他的手提出納妾一事,他自然不可能同意。 “母妃您就別再提這件事了,兒臣這輩子只心系夫郎一人,是不可能納妾的?!?/br> 皇貴妃白了他一眼,還是溫聲細語地勸道:“母妃當然知道你的心思,不過你也不能意氣用事,自古以來,你看有哪個王爺沒有納妾的?你要是平民百姓還好,但你是身份尊貴的親王,后院只有一個正妃實在是有失體統,母妃要你納妾,不僅是為了你自己考慮,也是為了整個皇室考慮,開枝散葉在我們皇家乃是頭等大事,你都成親一年了還沒個孩子,你說母妃怎能不著急?” “母妃恐怕嚴重了,兒臣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況且兒臣也不會允許除了夫郎以外的人誕下我的子嗣,納妾一事,希望母妃還是不要再提了?!?/br> 景文昊此刻的表情非常嚴肅,眉頭微皺,顯然一點也不想皇貴妃和他說這件事,他若是知道今天母妃會和他說這件事,他一定不會來。 哪知,皇貴妃聽到他這些話,臉上的笑容立馬拉了下來,她揉了揉額頭,嘆了口氣,道:“你以前都是最聽母妃的話,自從娶了蘇諾,不僅很少進宮來看我,就連這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母妃,你說那蘇諾到底是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竟然為了他和母妃作對,你這樣如何能成大事?” 景文昊一聽到牽扯上自己的夫郎,立馬拉下嘴角,縱然心中再不高興,口中還是恭敬地答道:“母妃這話說的,怎么都把罪責推到夫郎身上去了?不納妾是兒臣自己做的決定,夫郎并未慫恿我。況且兒臣每日勤學箭術,苦練武藝,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建功立業,并不想把多余的精力花費在內宅之事上?!?/br> 景文昊覺得母妃今天真是奇怪,總揪著他納妾一事不放,景王朝的律法何時規定王爺就必須要納妾?母妃沒有半點理由就把責任推到夫郎身上,實在不合常理。 不過說實話,他這幾個月確實很少入宮來看母妃,母妃有所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愧疚,說道:“兒臣這些日子因為練習武藝,確實忽略了母妃,都是兒臣的不是,兒臣在這里向母妃陪個不是,希望母妃能夠原諒兒臣?!?/br> 皇貴妃看了他半響,終于緩和了臉色,無奈地搖搖頭道:“好了,你若實在不想,那母妃不逼你就是了,你如今的性子雖說收斂了不少,但也不會說些甜言蜜語來哄母妃了,變得和你二皇兄一個樣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闭f著還搖頭嘆了口氣。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皇貴妃就揮手讓他離開了。 景文昊起身告退,走出宮殿的時候,他才終于松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以前每次來見母妃,心里是半點壓力都沒有,特別喜歡和母妃插科打諢,現在每次看到母妃他都覺得特別壓抑,甚至希望早點離開這里,不過他知道這種想法是不對的,于是搖搖頭,立馬把腦中的想法壓下去。 他抬頭看了一眼宮殿門口的牌匾,才帶著靈風二人轉身往宮門方向走去。 皇貴妃在景文昊出去的時候,臉色終于黑了下來,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對含煙抱怨道:“早知道本宮就不該讓昊兒娶了蘇諾,現在倒好,昊兒為了他居然和我頂撞起來,以前昊兒沒成親之時明明不是這樣的,看來真的是本宮做錯了?!?/br> 含煙微笑著給她遞了杯茶過去,安慰道:“娘娘您別生氣,王爺這么孝順,興許只是不想因為納妾一事而耽誤了修煉吧,并非故意頂撞,據奴婢所知,逍遙王妃素來識得大體,待人和善,斷不會慫恿王爺做出此等事情,不然可是會犯七出之罪的?!?/br> 皇貴妃喝了一口茶,又被安撫了幾句,心里終于稍稍舒暢了一點,起身吩咐道:“你命人去準備一下,本宮要去御書房見一下圣上?!?/br> ※※※ 景文昊回到府中,并未向蘇諾提及在鳴翠宮被母妃逼著納妾一事,而是吃了早飯,就邀請夫郎到林中去看他練習武藝。 蘇諾自然點頭同意了,轉而讓夏青把他房里那把古琴抱到后山去,就和景文昊一起出了門。 景文昊牽著蘇諾的手,走到院子門口,突然轉頭說道:“夫郎,我抱著你飛過去吧,你放心,我的輕功已經練得出神入化了,絕對不會摔著你的?!?/br> 他突然想到自己練了這么久的輕功,還沒抱著夫郎飛過一次呢,也不知道夫郎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同意他的提議。 “好”蘇諾爽快地點頭同意了。 景文昊高興地把蘇諾摟在懷里,丹田一動,內力運于雙足之上,腳尖輕輕一點,兩人便輕飄飄地離地,來到了半空中,一路往后山飛去。 蘇諾只是感到一陣眩暈,等緩過神來,把頭從景文昊的胸膛處抬起,低頭一看,就見地面距離他們有好幾丈,府中的那些人影也越來越小,等到他們飛過了房頂,蘇諾便看到了腳下急速掠過的大片景色,清風拂過人的耳邊,閉上眼睛,鼻子仿佛也能聞到它清新的味道。 他雙手緊緊地攀住景文昊的肩膀,眼神充滿了新奇,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整個人輕飄飄的,仿佛什么煩惱壓力都盡皆散去。 看著王爺和王妃一起飛走,站在地上的夏柳呆愣著看著天上越來越小的人影,卻不知該怎么辦才好,難道要這樣跑到后山去? 就在他躊躇猶豫之時,旁邊靈風卻一把拉住他,并單手把他摟在懷里,腳尖一點,便飛速升到半空,往景文昊追去。 夏柳在被摟住的一瞬間,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后低頭一看,叫聲頓時更大了,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都給刺破,靈風眉頭一皺,冷聲道:“住嘴!” 夏柳立馬住嘴,用害怕的眼神看著靈風的下巴,鼻子一吸,眼睛里頓時眼淚汪汪的,委屈極了,雙手用力地揪著靈風胸前的衣服,手指微微發白,動也不敢動。 靈風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收回視線,內力一個運轉,輕功的速度更快了。 白玉在靈風二人飛起的瞬間,也跟著施展了輕功,只是身上沒有負重,很快就超過了兩人,還轉頭看了一眼夏柳,然后壞笑著沖靈風眨了眨眼睛,又轉頭飛走了。 到了后山竹林,蘇諾一個人站在石桌旁邊,長身玉立,看著不遠處那個背影,景文昊拿著的依舊是一把銹跡斑斑的大刀,卻依然掩蓋不了他傲人的身姿,一舉一動都頗有氣勢,鋒芒畢露。落葉紛飛,卻沒有一片沾在他身上,看似隨意的一個劈砍的動作,周圍就倒下無數根翠竹。 不一會兒,夏青就氣喘吁吁地抱著一把古琴跑了過來,對蘇諾行了禮,然后把琴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 蘇諾坐在凳子上,伸手撫摸了一下琴身,撥彈兩下,在心中醞釀了一下,便開始正式彈奏,鏗鏘有力的琴聲,頗有一番古韻。 夏青和夏柳二人一言不發地站在身后,靜靜地欣賞著美妙而動聽的旋律。 景文昊一聽這琴聲,手下的動作更為歡快,賣弄得也越發用力,琴音配合著景文昊流暢的動作,在這天地之間,竟顯得格外和諧。 ☆、第63章 貴妃無情,殿外罰跪 一輛寬大而華麗的馬車停在宮門前,車上的人掀開簾子,對騎在馬背上的兩名侍衛叫道:“易天,易云?!?/br> 車前的那兩個侍衛立即下馬,走到馬車門口,拱手道:“王妃殿下有何吩咐?” 車內的蘇諾想了一下剛才收到的那張紙條,對二人低聲吩咐道:“一會兒就夏青和夏柳兩人跟我進去,你們二人便守在宮門口,若是我一個時辰之后還沒出來,你們就去軍營里把王爺叫到宮里來,知道了嗎?” “是,王妃?!眱扇瞬]有問是為什么,直接聽從了他的吩咐,牽著馬退到宮門旁邊,目送蘇諾等人進了守衛森嚴的宮門,便開始按照王妃的吩咐守候在宮門口。 蘇諾坐在車內,卻有點心神不寧,覺得今天肯定會出點什么事,想著剛才收到的那張字條,上面說皇貴妃和好幾家達官貴族有秘密接觸,而且次數還不少,雖然還未查到是因為什么事,但他總覺得此事不簡單,而且他不確定圣上是否知曉此事。 想著前幾天景文昊從宮中回來之后,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隱約猜到可能是和納妾有關,今天皇貴妃又趁景文昊不在府中之時,低調地通知他入宮一敘,他總覺得皇貴妃肯定是要借此刁難自己,不過不知除了這件事,還會發生什么,雖然他沒有領教過皇貴妃的手段,但為了保險起見,他便留了一個后招。 在他看來,皇貴妃能夠在宮中坐到如今的位置,還育有兩子,又極得圣上寵愛,又怎么會是一個如此簡單的女人? 到了鳴翠宮的宮門口,蘇諾下了馬車,被門口的太監迎進門,來至鳴翠殿前,站在院中,引他們進門的太監和門口的宮女耳語了幾句,宮女看了蘇諾幾眼,并未連忙迎他進門,而是連忙踩著小碎步轉身進了殿內。 “娘娘,逍遙王妃正在殿外求見?!?/br> 此時的皇貴妃剛好吃過午飯不久,正在宮女們的伺候下準備午睡,她坐在梳妝臺前,纖長白皙的手指輕柔地撫摸了一下鬢發,仔細地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一聽宮女的話,臉上的笑容稍稍淡了幾分,轉頭看著宮女的發頂,問道:“居然讓本宮等了這么久,他身邊還跟著什么人?” “回娘娘,王妃身邊還跟著兩個下人,想必是經常貼身伺候的?!睂m女老實回答,不敢有絲毫懈怠。 雖然皇貴妃平時待人寬厚,從不輕易發火,但她周身自有一番威嚴的氣派,溫婉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容侵犯,宮女們就算不把眼睛看向她,都能感覺到一股明顯的壓力。 宮女剛答完話,正拿著一把木梳給皇貴妃梳發的含煙低頭問道:“娘娘是否要現在就傳召王妃進殿?” 哪知,皇貴妃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本宮現在要午睡,不便接見逍遙王妃,煙兒你去讓他在外面跪著,等我睡醒之后再讓他進來,你再順便帶幾個人去監視著?!彪m然她的聲音依舊溫婉如初,卻帶著幾分冰冷無情的意味。 聞言,含煙說道:“娘娘,王妃可是王爺最疼愛的人,您讓他在殿外跪著,天氣又這么炎熱,要是出了什么事該如何是好?王爺若是知道此事,對您有所埋怨可怎么辦?” 皇貴妃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微笑道:“何須擔心?據我所知,蘇諾的身子骨可是硬朗得很,哪有這么容易就跪出事的?況且昊兒正在軍營里,一時半刻也回不來,就算他知道了此事,難道還能明目張膽地責怪我這個生他養他的母親不成?” 再說了,她其實早就把蘇諾的性子給摸得一清二楚,平時總是一言不發的樣子,這種人大多都喜歡把心里的委屈往肚子里咽,是絕不會向任何人訴苦的,昊兒又很少來宮中,縱然這件事在皇宮里鬧得沸沸揚揚的,也未必會傳到昊兒的耳朵里去,至于蘇諾身邊的那兩個下人,只要警告一番,就會嚇得他們什么也不敢說了。 不過,就算昊兒從別人口中知道了這件事,那也是她這個婆婆在教導兒媳婦,并沒什么不對的,反而是蘇諾,慫恿自己的夫君不納妾,這在景王朝可是犯七出之罪的,要是鬧大了,傳出去對誰都沒什么好處。 含煙不敢多勸,只好無奈地服侍著皇貴妃躺到床上,然后帶著幾個宮女出殿,站在石階之上,看著下面的蘇諾等人,說道:“皇貴妃正在午睡,不便接見王妃殿下,因此,便命我前來通知王妃一聲,讓您在殿外跪著等候,等娘娘睡醒之后,自會接見王妃殿下?!?/br> 蘇諾站在殿外,原以為皇貴妃就算要敲打他,也應該見他一面,哪知道連寢殿都沒讓他進,就讓他跪在這里烈日之下,他自然要好好詢問一番:“敢問含煙姑娘,母妃既然要午睡,又為何召我前來,既召我前來,又為何遲遲不接見我?” 含煙被他質問的口氣弄得有點不悅,只是神色淡淡地回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曉個中緣由,王妃殿下若是有什么疑問,等一會兒娘娘醒后,您親自去問便好?!?/br> 知道問不出什么,蘇諾也就放棄了繼續追問,左右今天的懲罰也躲不過,縱然他再怎么不服,也只好跪在了地上。 他倒是想立馬轉身離開,但若是真這么做了,不等第二天,恐怕全帝都的人都知道逍遙王妃不孝長輩這件事,到了那時,皇貴妃恐怕就有理由讓景文昊將他休棄了,到那時,不僅是他自己,整個蘇家都將置身于水深火熱之中。 蘇諾穿著一身厚重的王妃服飾,在這烈陽之下,直挺挺地跪在了被曬得guntang,由石板鋪就的地面上,縱然雙膝傳來一股灼熱感,但他依舊面不改色,淡然地目視前方。 夏青和夏柳見自家王妃跪下,也跟著撲通一聲跪在身后,并不敢多言,只是夏青剛跪下,又突然站起來往不遠處的馬車跑去。 夏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見他起身,立馬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袖子,卻什么都沒摸到,只好收回手,繼續老老實實地跪著,眼睛不斷往夏青看去。 夏青兩三步爬上馬車,在里面待了一會兒,就拿著一把傘跳了下來。 他來到蘇諾的身后重新跪下,撐開那把傘,擋在他的頭頂,心想這下王妃就曬不到太陽了。 含煙看著夏青為蘇諾打傘,卻是什么都沒說就轉身走了進去,留下另外幾個宮女在殿外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三人。 現在正是午時剛過,烈日當空,驕陽炙烤著大地,周圍除了接二連三的蟬鳴聲,就是奄奄一息的花草,耷拉著枝葉和花瓣,偶爾有幾只螞蟻在地上覓食,來來回回地爬。 蘇諾面無表情地對夏青說道:“夏青,把傘拿開,給你自己遮吧!” 夏青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用堅定的語氣說道:“奴才身子骨好,不怎么熱,還是給王妃遮吧!” 一盞茶之后,三人身上都汗濕了一層,臉上也出了一層汗珠,空氣中的溫度沒有半點降下來的征兆。 蘇諾再次說道:“夏青,把傘拿開?!?/br> 夏青再次堅定地道:“恕奴才不能遵從您的吩咐?!彼げ趓ou厚,就算曬曬太陽也不會出什么問題,但王妃身嬌rou貴,若是有個什么好歹,等回了王府,王爺還不把他的皮給扒了。 雖然打傘好像也起不了多少作用,夏青看著王妃蒼白的臉色,心中擔憂地想到,只希望時間快點過去,皇貴妃快點醒來或者王爺快點趕到。 蘇諾只得再次閉口不言。 半個時辰過去了,夏青和夏柳臉上被曬得通紅一片,汗如雨下,背心被打濕了一層,手上也起了一層薄汗。而蘇諾的臉色卻更蒼白了一層,他覺得自己的頭部有點眩暈,膝蓋也麻木了很多,甚至夾雜著幾分刺痛,身上更是黏黏糊糊地很不好受,但他依舊堅硬地挺直了脊背,并沒有被這區區炎熱的天氣所打敗。 夏青和夏柳還好,因為是仆人,穿得比較簡單,身體也更加強壯,撐個幾個時辰估計沒什么問題。蘇諾就不同了,雖然他的身體比一般的女子要強壯不少,但畢竟從小養尊處優,沒吃過什么苦,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衣服穿了好幾層,縱然因為布料好而比較透氣,加上頭頂還遮了把傘,但也沒起什么作用。 一個時辰過去了,夏柳支撐不住地雙手撐地,不斷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汗水,又有無數的汗珠滾落,落在衣服上,渲染出一大片水跡。 夏青依舊直挺挺地為蘇諾撐著傘,這只手酸了,又換另一只手,也沒有去管臉上不斷滴落的汗水,本來白皙的一張臉蛋紅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蘇諾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膝蓋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他張大雙眼看著前方,只感覺到眼前的鳴翠殿在不斷晃悠,耳邊傳來清晰的轟鳴聲,胃里更是有種惡心到想吐的感覺,被掩蓋在袖子里面的雙手握成拳頭,他掐了掐手掌心,硬是面無表情地忍住了。 夏青一邊被曬得差點睜不開眼睛,一邊還留心觀察王妃的臉色,見他只是臉色比較蒼白,加上有汗水不斷往下滑落,神色依舊鎮定自若,便想著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心中稍稍放心,卻還不忘在心里埋怨皇貴妃的無情,王妃再怎么說也是她兒媳婦,他就沒見過這么狠心的婆婆,再說了,王妃又沒做什么得罪她的事,有必要這么懲罰王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