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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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諾斜睨他一眼,腳下的步子不停,嘴上開口道:“父皇只是讓臣好好管一管王爺罷了?!?/br> 得到了答案,知道沒什么大事,景文昊終于心滿意足,只是撇撇嘴道:“父皇也真是的,我有什么好管的?” 蘇諾挑眉問道:“王爺這樣說,是不希望臣管著您嗎?” 景文昊終于察覺到自己說錯話,連忙否認,然后又是一大堆甜言蜜語的話不斷往外冒,好似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跟在后面的夏青臉上眼里皆帶著笑意,不住地往景文昊的背影瞧,顯然是被王爺逗樂了。 景文昊還在說話之際,遠處也走來一隊宮女太監,看到景文昊等人,便連忙行禮。 他們雖然見過景文昊,卻不認識蘇諾,不過他們見他身上穿著代表親王妃身份的華麗服飾和頭冠,又見他站在逍遙王的旁邊,便立馬猜到了他就是逍遙王妃。 景文昊立馬收起那種狗腿的樣子,臉上帶著肅然的表情,手里拿著的折扇轉了一下,對眾宮女太監點頭道:“你們都平身吧!” 蘇諾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雖是一言不發,卻沒人忽視得了他的存在,看他那周身高貴儒雅的氣質,以及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幾分清冷的氣息,竟是比英俊瀟灑的景文昊還要引人注目。 眾宮女太監從蘇諾兩人身邊低頭走過,景文昊抬頭往前方望去,終于看到皇后所居住的鳳陽宮,便低聲對蘇諾提醒道:“前面那個就是皇后所住的鳳陽宮,一會兒你見到皇后,他若是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他在宮中素來和我母妃不大合得來,每次看到我也什么好臉色,要不是成親第二天必須來覲見皇后,我連他的鳳陽宮都不想踏進半步?!?/br> 雖然景文昊聲音比較小,但蘇諾還是擔心這些話被別人聽了去,于是阻止他繼續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王爺慎言,皇后殿下身份尊貴,不是我們可以隨意妄言的,若是王爺這話被別人聽了去,傳到皇后的耳邊,恐怕會多生事端?!?/br> 景文昊不在意地道:“沒關系,就算這話真被皇后聽了去,頂多被他刁難幾句罷了,我什么事沒做過,還怕這些不成?”他說完,才發覺自己又沒有順著蘇諾的話說,雖然見夫郎的臉色沒什么變化,他還是轉口道:“不過既然夫郎都這樣說了,那我自然什么都聽你的,以后不再非議皇后就是了,你說可好?” 蘇諾微微頷首,對景文昊的話還比較滿意:“自然,王爺懂得其中道理就行?!?/br> 正說著,兩人就來到了鳳陽宮門外。 門口的侍女進門通報,然后出來把他們引了進去,而夏青三人則守在門外,并未進去。 蘇諾隨著景文昊一路往前,忽然被他緊緊抓住手,他詫異地側首而望,便見景文昊眼里帶著一抹安撫的意味,他說道:“夫郎不用緊張?!?/br> 蘇諾點頭不語。 景文昊也許是以為他從來沒進過皇宮,雖然面上不顯,心里卻是緊張的,不過相反的是,他心里卻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感覺,反而有些好奇。 蘇諾很小的時候就聽聞過皇后還未入宮之前在整個帝都就是出了名的美人,素有‘君子世無雙’的美稱,不過他卻從未見過這位皇后的真面目,然而,現在終于有機會見到,蘇諾自然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好奇心。 很快,兩人就被宮女帶到了正殿,一進門,就見他們要見的皇后殿下正坐在軟榻上慢條斯理地品茶。 兩人剛走進來,景文昊就放開了他的手,蘇諾偷偷看了一眼皇后的容貌,然后迅速低下了頭。 這位景王朝的皇后姓史名駿飛,字樂臨,是大將軍史建云之嫡次子,長得是風流俊逸,俊美非凡,果然不負當年盛名。 史駿飛穿著一身鸞鳥朝鳳繡紋朝服,頭上戴一頂金冠,雙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周身氣息冷冽,銳利的眼神往兩人看來,帶著幾分冷漠,好似任何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雖已人到中年,眼角眉梢也染上了歲月的痕跡,史俊飛的魅力卻半分未減。 景文昊和蘇諾向他跪下行禮,史駿飛也并未怎么刁難,便揮手讓他們站了起來。 看他今天的穿著這般隆重,還是給足了逍遙王和王妃的面子,而景文昊因為有蘇諾提醒著,并沒有對他出言不遜,兩方也算相安無事。 景文昊把禮物遞上去后,史駿飛隨便問了他們兩句,就揮手讓他們可以走了。 兩人出了鳳陽宮,就打算皇貴妃的鳴翠宮而去,因為鳴翠宮距離鳳陽宮甚遠,他們就上了隨行而來的步輦。 ☆、第33章 打道回府,突生變故 從皇貴妃處出來后,兩人便直接出了宮門,坐車往王府的方向趕去,打算在府中用過午飯,再一同帶著禮物到睿親王府去拜訪一番。 景文昊與蘇諾并排坐在車內,景文昊厚臉皮地和蘇諾緊靠在一起,不時地和他說幾句話,行了一段時間,忽而聽到吵鬧聲,他便掀開簾子往大街上看去。 這時得大街上,雖已臨近正午時分,但依舊有許多來來往往的百姓,顯得非常熱鬧,到處都是叫賣聲和討價還價的聲音,景文昊突然來了想要逛街的興致,便轉過頭對蘇諾說道:“夫郎,你看大街上如此熱鬧,不如我們下車逛逛,再順便買點東西吧!” 蘇諾思索片刻,略點了點頭,就跟著景文昊一起下了車,左右離正午時分還有點時間,正好可以借此散散心。 景文昊下車后,小心地把蘇諾拉下馬車,便牽著他的手不放了。 蘇諾想把手抽出來,奈何掙扎不開,也就隨他去了。 景文昊拉著蘇諾,一邊走一邊朝著兩旁的攤子上看去,忽然,他瞧著一個攤子上在賣各種發簪首飾之類的,他轉頭就對身邊的蘇諾說道:“夫郎,我們去那邊看看吧!”說著就拉著他旁邊攤上那里走去。 兩人身后的夏青三人連忙快步跟上,站在周圍貼身守護,以免周圍的人群沖撞了王爺和王妃。 “幾位客官若是買些發簪腕釧之類的東西,都可以隨便看一看,試一試?!?/br> 攤主送走前面一個客人,忽然又見自己變得冷清的攤子上圍上來幾個貴公子,立馬喜笑顏開地招呼起來,見到景文昊身后兩個拿著劍的年輕人,雖然心中有點畏懼,但面上絲毫不顯,帶著得體的笑容。 景文昊看了一眼攤子上的物品,因為覺得挺新奇的,便在攤子上搜索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終于發現有一個盒子里放著一只看起來雕刻精致,顏色樸素的腕釧,他拿起來摸了摸,發現手感也很不錯,鼻尖還聞到一陣香氣,便把蘇諾的手抓起來,給他戴到手腕處,心里暗自點頭,大小正好合適,便問道:“夫郎,這只腕釧你喜歡嗎?你若是喜歡,我們就買下來?!?/br> 腕釧是紫檀木做的,上面沒有鑲嵌著任何裝飾品,只有手工雕刻的一些花紋,簡單又不失大方,戴在蘇諾潔白如玉的手腕上,更顯得高貴大氣。 對面的攤主是個中年婦人,她見到此種情景,為了自己的東西能夠賣出去,就開始對蘇諾夸贊起那腕釧來,說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只腕釧是我家夫君花了好幾天的工夫做的,我家夫君的手藝還是從祖上傳下來的,不僅做工精細,價錢還便宜得很,只要二兩銀子,你看這只鐲子戴在你的手上,是不是顯得非常好看?您要是不喜歡這一只,這邊還有幾只其他樣式,都很不錯?!?/br> 攤主說到銀子的時候,伸出倆手指頭比了比,又從攤子上扒拉出幾個盒子來打開,把里面的幾只腕釧都放在景文昊和蘇諾的眼前,為他們介紹起來。 介紹完,攤主又對景文昊說道:“這位公子,不是奴家故意夸贊,您家的夫郎比朵花兒還好看幾百倍,手型也很漂亮,戴上這只手鐲,更是好看了不少,襯得他整個人都俊俏了幾分,想必你家夫郎也很喜歡這只腕釧,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公子你若是買了,你家夫郎肯定會高興的?!?/br> 在攤主說話之際,蘇諾看著手上的腕釧,伸手撫摸了一下,想要把它取下來,但聽到攤主的話,到底還是忍住了,畢竟是王爺的一片心意,而且他雖然沒有多喜歡,但對腕釧這東西也沒有多反感,便說道:“王爺決定就好?!?/br> 景文昊看不出蘇諾喜不喜歡,但見他沒有反對,又正好聽聞攤主說夫郎會高興,便高興地從讓旁邊的靈風付了銀子:“好,那就我夫郎戴的這只腕釧吧,多給的銀子你也不用找了,都是打賞你的?!?/br> 靈風從懷里摸出一錠十兩的銀元寶放在攤子上,然后又退后幾步,重新站回王爺的身后,景文昊說完話,便拉著蘇諾轉身離去,邊走邊說道:“夫郎我們再到前面的首飾鋪子去看看,我想再給你買只簪子?!?/br> 雖然王府里有很多更為華麗好看又極為珍貴的腕釧和發簪之類的首飾,但景文昊覺得還是要為夫郎親自買一些,最好能被夫郎天天戴在身上,而且他相信夫郎一定不是很喜歡那些華麗繁瑣的首飾,因為他平時都沒怎么見他戴過。 也不知道夫郎會不會喜歡自己給他買的,不過,說不定這次夫郎會喜歡他買的這些東西也未可知。 景文昊轉頭看了一眼被夫郎掛在腰間的一枚玉佩,心中一陣得意,那玉佩還是他一年前送給夫郎的定情之物,沒想到居然一直被夫郎戴在身上,這讓他怎么不高興呢。 想著想著,景文昊拿著扇子的手撫摸著被自己掛在腰間的香囊,只要想著這是一年前夫郎回贈給他的禮物,心里就越發高興了,雖然當時蘇諾什么話都沒有帶給他,但他給自己臉上貼金,把這個當成了是夫郎送給他的定情信物,還每天都沾沾自喜地戴在身上,即使如今已經戴舊了,他也舍不得扔。 景文昊從頭到尾滿眼都是笑意,不時地看自家夫郎一眼,仿佛怎么也看不夠。 蘇諾察覺到景文昊炙熱的目光,依舊不曾轉過頭去看他一眼,只是感受著掌心傳來暖熱的溫度,仿佛直達心底。 兩人進了前面不遠的一家首飾鋪子,景文昊給蘇諾挑挑揀揀,好不容易才給蘇諾選了一只晶瑩剔透的白玉簪子,上面依舊沒有任何的裝飾物,樣子極其普通,做工卻非常精細,用料雖然珍貴,卻并不罕見,適合平時在家的時候戴。 景文昊拿著簪子插在蘇諾頭上試了試,發現還不錯,取下來后,便對蘇諾問了一句是否喜歡,就聽他答道:“王爺挑選的自然是好的?!?/br> 于是,靈風上前付了銀子,一行人就出了店鋪。 景文昊最先跳上車,他站在馬車上面彎著腰,正打算把蘇諾牽上去,就聽到一陣吵鬧聲,抬頭看去,便見不遠處拐角快速奔出來一匹黑馬,馬上坐著一名穿著黑色騎馬裝的年輕男子,手里的馬鞭直往馬屁股后面甩,痛得那黑馬狂奔不止。 那馬的速度極快,街上本來就人來人往,很多人察覺到這一變故,都紛紛往兩旁避開,因為行動比較匆忙,手里的東西都掉到了地上,也有一些人差點摔倒,或是碰翻了兩旁的攤子,也有一些因為發現得完而躲避不及被黑馬直接撞翻在地,更有一名年老之人被馬蹄直接踩中手臂,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和馬蹄聲交織在一起。 因為這一番變故,蘇諾和景文昊所在的地方頓時變得混亂不堪,一陣雞飛狗跳,不斷有人發出慘叫和呼喊聲,整條大街上都顯得極其慘烈和壯觀。 靈風和白玉在變故發生的一瞬間,便立即攔在王爺和王妃的前方,抽出寶劍,幾步上前,便打算把那匹往馬車直沖而來的黑馬制服。 而站在馬車上的景文昊在看到那匹橫沖直撞的馬匹之時,便發覺自家拉著車廂的一匹白馬因為眼前的變故而受驚,開始在原地暴躁地亂轉。 而蘇諾此時正往景文昊伸著手打算上馬車,可見他距離馬車有多近,可謂危險至極,景文昊在馬匹暴躁地第一時間,想到就是蘇諾的安危,他立馬跳下馬車,抱著蘇諾往遠離馬車的一旁滾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馬揚起的蹄子立時落下,而它的落蹄之處正好是方才蘇諾所站之處。 ☆、第34章 當街行兇,王爺震怒 遠處的靈風和白玉二人在幾次三番都不能把那名黑衣男子打下馬后,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損失,直接拔出劍往那匹黑馬刺去,幾個回合后,他們終于把黑馬放倒。 那匹原本傷人無數的倒地不起,身上的多處劍傷流淌出猩紅的血液,把地上染紅了一大片。 馬上的黑衣男子在黑馬倒地的瞬間,一個縱身就飛了起來,一轉身便落在了黑馬的不遠處,和靈風與白玉二人相對而視,開口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傷我愛馬,你們可知我是什么人?” 靈風和白玉相視一眼,一言不發地提起劍就沖上去,和他打坐一團。 忽而,白玉聽到一聲馬的嘶鳴聲和馬蹄聲,余光往后一瞟,正好看到那匹白馬拉著王府的馬車向街道正中央的夏青沖過去,立時瞪大眼睛,劍勢一收,招呼也不打,就飛身往夏青那里奔去。 夏青在事故發生的一瞬間,還來不及反應,就見自家兩位主子身邊的白馬發生躁動,即將要把王妃撞倒,他的腦子還來不及反應,人就先奔過去了。 等景文昊帶著蘇諾躲到角落里,夏青卻正好在馬車的正前方,他連忙剎住腳步,想要逃離之時,白馬卻已近在眼前,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腳下卻連半分都挪不動,嚇得全身都在顫抖。 幸好,在這個生死攸關的盡頭,白玉來到他的身邊,一把抱住他,單手猛地附在白馬的額頭上,阻止它進一步上前,自己卻被沖力帶著往后滑行了好一段路,他對面的白馬終于止住奔跑的趨勢,并且安靜了下來,然后打了個響鼻,溫熱的鼻息噴灑在白玉的手上。 景文昊把蘇諾抱著倒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幾圈又連忙站起身把他扶起來往角落里走去,避開了馬車的襲擊。 景文昊停下腳步就連忙低下頭把蘇諾的全身上下都瞧了個遍,發現臉上和手上都沒有傷痕,而自己卻在活動手臂的時候,痛得微微皺了一下眉,以為自己的手臂只是被擦破皮了,便沒有在意,只是對蘇諾問道:“夫郎你沒事吧?有哪里受傷沒有?你要是哪里疼得厲害一定要告訴我,可千萬別硬撐著,知道嗎?” 一邊問一邊還注意著蘇諾的臉色,就怕他身體哪里受傷卻不說出來,還伸出手把他的袍子給拍干凈,把稍稍凌亂的頭發理順。 蘇諾沉默不語地站著,在景文昊看向自己的時候微微搖了搖頭,他看著景文昊為自己忙活,口中關懷不斷,心中一動,微微動了一下嘴唇,卻還是什么也沒說,轉頭往遠處看去,正好看到白玉救下夏青的那一幕。 蘇諾甩開景文昊的手,快步走到夏青的面前,沉著臉問道:“夏青,你沒事吧?” 夏青從怔愣中回過神來,一把把白玉推開,連忙奔過去拉住自家主子的手,全身上下看了個遍,急忙問道:“公子你沒事吧?身上可有傷痕?若是有的話,可要趕緊回府醫治才行,都是奴才沒有照顧公子周全,要不然,公子就不會受傷了?!?/br> 白玉被推開之時,翻了白眼,轉身就去幫靈風的忙,不一會兒就把那名黑衣男子制服了。 而此時,景文昊也跟在蘇諾的后面,跑了上來,正站在蘇諾的身后。 蘇諾還來不及開口,夏青就開始喋喋不休,卻連稱呼都變了也不自知,他淚眼朦朧地好像馬上就要掉下眼淚來,卻聽自家王妃說道:“我無事,你可有受傷?” 夏青聽到蘇諾沒事,終于不再哭喪著臉,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景文昊站在蘇諾的身后,一臉陰沉地看著他,立馬被嚇得閉嘴不語,不自覺地退后半步,卻又聽見后面傳來靈風的聲音,轉身一瞧,就見靈風把黑衣男子的雙手反剪在背后,壓著他跪在地上。 于是,夏青立馬退后幾步,站在蘇諾的身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 靈風低頭稟報道:“啟稟王爺,這當街鬧事之人,屬下已經擒拿,該如何處置這人,還請王爺決斷?!?/br> 白玉抱著剛才被黑馬踩中且奄奄一息的老人,與靈風一道站在一起,對景文昊說道:“啟稟王爺,這位老人家命在旦夕,屬下想立刻送去救治?!?/br> 景文昊上前幾步,面無表情地站在蘇諾的身前,棱角分明的臉上散發著陰沉的氣息,黑眸深邃,身上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對白玉點頭說道:“你且去吧!” 白玉立馬抱著老人往街上最近的一家醫官跑去。 等白玉走后,景文昊雙眸緊緊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迸發出陣陣寒光,聲音散發著一股冰冷徹骨的氣息,他對靈風吩咐道:“把他的頭抬起來,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竟敢對本王與王妃圖謀不軌,甚至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行兇!” 靈風單手扯著那人的頭發,強行把他的頭掰起來,讓他的臉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 景文昊背手而立,看著這人的面容,冷笑道:“哼!史從良,皇后的遠房表侄,怎么?見到本王就沒什么想說的?” 那名被景文昊叫做史從良的黑衣男子被全身痛得齜牙咧嘴,口中不斷發出痛呼聲,并未聽清景文昊的自稱,然后又被硬生生地扯著頭發仰起頭來,他憤怒地張口就想罵,卻發現面前這人竟是王爺,口中的粗言粗語頓時咽回了喉嚨,思索片刻,才皺眉道:“怎么不認識?你不就是逍遙王爺嘛,王爺讓侍衛帶微臣來此,可是有何要事?” 景文昊怒不可遏,一腳把他踹在地上趴著,吼道:“本王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逼得本王和你動粗,你才能好生說話?身為一個校尉,竟然當街行兇,還敢冒犯皇室威嚴,你說你該當何罪?” 景文昊可以不計較史從良冒犯他,但決不允許自己的夫郎傷害半分,若非他反應及時,夫郎不可能毫發無損地站在這里,想到此處,他想要扒他皮的心都有了。 史從良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地面,他側頭看著景文昊,眼里寒光四射,卻還是忍住脾氣道:“王爺這不是沒事嗎?何必與微臣一般計較,再說了,我乃皇后殿下的遠房表侄,王爺若是動了我,恐怕不好向皇后殿下交代吧?如果王爺愿意,我們可以握手言和,然后你再放我離去,日后我定有重禮相謝,您看怎樣?” 景文昊眼神冰冷地看著史從良,并未答他的話,只是對靈風吩咐道:“把這個人立即給本王當街誅殺,然后把尸體送到史家去,既然史府管不好自己的人,那本王就替他們管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