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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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尚書滿意地點頭,才道:“剛才我得知諾兒出事,心里一片慌亂,故沒來得及問一問王爺的意思,等明日早朝過后我問一下王爺,回來再和你商量,不過我估計這事,十有八九會成?!?/br> 其實他剛開始得知諾兒是逍遙王送回家之時,心里非常生氣,想著景文昊雖然是圣上最寵愛的皇子,但其品性不端,毫無作為,又最愛惹是生非,如何會是諾兒的良配?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堅決不讓逍遙王再和諾兒有絲毫接觸。 后來冷靜一想,又驚覺現在恐怕整個帝都都在對逍遙王和他長子的事情議論紛紛,果然,下人帶回來的消息證明了他的猜測,現在若是諾兒不嫁進王府,恐怕名譽定會受損。 況且,逍遙王雖然性格方面稍稍惡劣了一點,但畢竟是皇室中人,說不定也有可取之處,而且他的內宅當中除了幾個通房,連一個妾室都沒有,要是逍遙王看上了他們家諾兒,以他在朝中的地位加上諾兒是他的嫡長子,說不定諾兒有成為王妃的可能,要是入府之后能夠盡早誕下王府的嫡長子,那地位就更加穩固了。 孟蓮思索了一陣,覺得這件事急不來,就算她再著急,該是他們的就是他們的,不是他們的就算再著急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于是心里頓時平靜了下來,道:“是,老爺,妾身知道了,不知道諾兒現在醒了沒有,妾身打算再去看一下,就不打擾老爺處理公務了?!?/br> 蘇尚書抬起頭來,目光柔和地看著她道:“好,你先去吧!” “妾身告退!”孟蓮行個禮就走出了書房。 ☆、第13章 王爺紈绔,圣上震怒 蘇諾睡了好幾個時辰才醒轉過來。 先前夏柳從廚房帶了點吃的過來,夏青見他又睡了過去,就沒讓夏柳吵醒他,而送來的吃食也被重新送回了廚房。 蘇諾揉了揉太陽xue,把夏青叫進門,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高燒未退,他此時的腦袋還在發疼。 “現在是申時三刻,奴才剛才看公子睡得香,就沒有叫您起床用午飯,公子現在可是餓了?廚房給您準備有吃食,我這就叫人給您端來?對了,公子,剛才老爺著人送來一些糕點,聽說是逍遙王爺送來的,您要不要吃點兒?”夏青扶著蘇諾坐起身,開口答道。 “都是些什么糕點?” “聽說是御膳房手藝最好的糕點師做的,一般人都吃不到呢!有芙蓉糕,百合酥,棗泥糕什么的,我看造型挺漂亮的,聞著味兒也覺不錯?!?/br> 蘇諾思索了片刻,吩咐道:“既如此,你去把糕點拿來我嘗嘗吧,再端一碗粥過來?!?/br> 夏青喜笑顏開地道:“是,公子,我這就去?!?/br> 他出了門,把外面的夏柳叫進來照顧蘇諾,自己往廚房走去。 過了一會兒,夏青領著兩個小丫頭進門,把手里的吃食都放下,就讓她們退了出去。 夏青端起一碗粥坐在床邊,打算喂蘇諾,卻被他拒絕了:“把粥給我,我自己吃吧!” “是,公子?!?/br> 蘇諾把一小碗粥喝完,就把碗遞給了夏青,夏青把碗放在桌子上,又從地上的小方桌上拿起一盤糕點送到蘇諾的面前,說道:“公子,你嘗嘗看好不好吃?這還是王爺特意從宮里帶出來的,據說宮里品級不夠的妃嬪都沒有資格吃到這么好吃的糕點,我看王爺一定是對公子上心了?!?/br> 蘇諾拿起一塊,聞言,看了他一眼,道:“就你話多?!比缓筝p輕咬了一口手中糕點,入口即化,頓時唇齒留香,香甜中帶著一絲清涼的感覺。 因為發燒的緣故,蘇諾的味覺要差了許多,但還是能夠嘗出糕點的味道要比他平時吃的好上不知多少。 記得上輩子逍遙王派人送給他的糕點,他好像全部都分給其他人吃了,自己連一口都未曾嘗過。 因為上輩子的緣故,他現在對食物不是很挑剔了,只要能吃就好,不過對逍遙王討好他的心思還是有點感動,但也僅此而已。 他已經受過一次傷,自然不可能再奢望感情一事,只想著以后嫁進王府之后能夠掌握后宅大權,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再有個孩子,然后平平安安度過一生便好。 吃了點東西,蘇諾又睡下了,晚上天剛黑的樣子,夏青就發現他開始說胡話,額頭的溫度也更高了,臉色通紅,他連忙用毛巾給他敷額頭,再派人去通知蘇尚書和大夫人。 因為太醫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并且給他們講了應對方法,下人們倒不是很驚慌,只要好好照看著,熬過今晚就會沒事。 蘇尚書和大夫人來了之后,守到半夜,看著下人們忙活了很久,發現蘇諾終于退了燒,兩人才回房睡覺。 第二天天不亮,蘇尚書就起床梳洗好,吃過早飯,坐著轎子去上早朝。 在早朝上,蘇尚書把早就準備好的奏折拿了出來,參了夏邑一本,言明夏邑對自己的兒子管教不嚴,使得夏之槐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欲對他的長子行不軌之事,并且要皇上為他做主,對夏邑父子嚴懲不貸。 之所以這樣公開說了出來,蘇尚書就是吃了心想讓皇帝處罰夏邑,雖然幕后之人還未找到,但夏之槐確實對他兒子造成了傷害,做老子自然要幫著討回公道。 景文昊見蘇尚書如此說,自然也要站出來幫著他說話,畢竟蘇尚書是他未來的岳丈。 不過景文昊話音一落,夏邑也站出來對景文昊參了一本,說他目無王法,囂張跋扈,仗著自己是王爺就胡作非為,把他兒子打成了重傷,然后開始哭哭啼啼地要皇上為他兒子做主。 夏邑是都察院的御史,行使彈劾、監察的權力,是朝中大臣,皇上要考慮他的發言。 但景文昊是他最寵愛的兒子,蘇云輝也是朝中的得力臣子,再加上被夏之槐調戲的蘇大公子是他兒子看上的人,所以皇上必然會有所偏袒。 還有一點,夏邑說的那些話無所顧忌,景文昊雖然沒什么出息,但畢竟是皇上的兒子,若是有不對,自有他這個皇帝親自教訓,堂堂王爺,還輪不到一個臣子對其出言不遜,隨意責罵。 坐在龍座上的皇帝考慮了片刻,當場做出決定,景文昊打傷夏御史的獨子,行為不端,屢教不改,自今日起,面壁思過三個月,期間不得離開王府半步。而夏邑因為管教不嚴,罰俸半年,至于夏之槐,皇上會派一個御醫去為他治療,傷好之后就去軍營里待一年,期間不得離開軍營半步。 ...... 早朝過后,景文昊本打算立馬出宮去蘇府見一眼蘇諾,剛一出了金鑾殿的大門,就被宮里的劉公公攔住了。 劉公公是圣上跟前的大紅人,景文昊一見到他,便知道是父皇要找他,于是問道:“劉公公,父皇找我有什么事???” 劉公公點頭道:“圣上只是讓奴才帶您去御書房,并沒有說是什么事?!?/br> 景文昊走到御書房外的時候,剛好看見蘇云輝滿面紅光地從里面出來。 蘇云輝見是景文昊,立馬收斂了臉上放肆的笑容,拱手淡笑道:“微臣見過王爺?!?/br> “蘇尚書好?!本拔年稽c點頭,便問道:“不知父皇把蘇尚書找來可是為了賜婚一事?” 蘇云輝微笑道:“確是為了此事,圣上明日一早便會派人把賜婚圣旨送到尚書府,承蒙王爺看得上犬子,微臣惶恐?!?/br> 景文昊的心里終于松了口氣,也笑道:“蘇尚書嚴重了,本王既然決定迎娶蘇大公子,您便是本王的岳丈,蘇尚書無需和本王如此見外,說什么惶恐不惶恐的?” 蘇云輝道:“王爺說的是,微臣謹記,王爺要是沒什么事,那微臣就告退了?!?/br> 景文昊點頭道:“蘇尚書慢走?!?/br> 等他目送蘇云輝離去,劉公公便催促道:“王爺,您快進去吧,圣上還在里面等著呢!” 景文昊壓抑住內心的激動,點點頭,走了進去。 劉公公把門輕輕關上,便候在門外。 景文昊一進門,迎頭就被一本奏折擊中,心里涼了大半截,然后他的耳邊就傳來一陣暴怒聲。 “混賬——” ☆、第14章 父皇暴打,還罰了跪 奏折啪的一聲拍在景文昊的腦袋上,又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嚇得他連忙閉了一下眼睛,看著父皇那一臉震怒的表情,心里還是感覺怕怕的。 一襲龍袍加身,身形修長而容貌英俊的皇帝站在景文昊的正前方,待他走進門,一本奏折狠狠砸了過去,開始大喝道:“看你干的好事,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像地痞無賴一樣跑到人家家里去打人,還把人給打成重傷,你真是半點也不讓朕省心,你要不是我兒子,我早就把你押進大牢去了?!?/br> 景文昊的父皇叫景無痕,二十多年前從景文昊的皇祖父手中接過皇位,經過他長達二十四年的勵精圖治,景國比從前更加強大,兵強馬壯,國泰民安,既無天災,也無人禍,呈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景無痕如今膝下雖有十幾位皇子皇女,卻在幾年前就已立皇后所生的大皇子為儲。 雖然大皇子是當今太子,然而,景無痕最喜愛的還是皇貴妃所出的二皇子和四皇子,滿朝大臣都知道,他對景文昊最縱容,最寵溺,對景文釗卻最嚴苛,也最看重。于是,不少人都在傳言景無痕遲早會廢掉太子,改立景文釗為儲君,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大臣們卻始終沒有看到這一天。 因為皇帝和皇貴妃對景文昊的縱容,造成了他無法無天,胡作非為的個性,而景文昊雖然時常被景無痕威脅打罵,卻從沒覺得父皇會真的對他怎么樣,所以從來沒想過改過自新。 景文昊把地上的奏折撿起來,里面寫的,正是夏邑剛才在大殿上指責他的那些話,字字鏗鏘,語氣無比犀利,景文昊毫不在意把奏折往手心里拍了一下,又重新扔在地上,面上淡定,撇著嘴道:“這有什么???兒臣是個王爺,還不能打一個草民了?再說了,那個夏之槐膽大包天,竟敢調戲兒臣未來的王妃,怎么說也要給他個教訓,不然我皇家威嚴何在?” 說著,景文昊還抬了抬下巴,一副高傲的樣子看的景無痕想暴揍他一頓。 “混賬——” 于是,景無痕就真的就這么做了,他拿起桌上早就準備好的戒尺就往景文昊疾步走了過來,拿起戒尺就往他腦袋上拍。 “朕怎么會有你這么個兒子?你不知道他每次早朝都揪著你不放嗎?你倒是舒心了,你知不知道朕每天給你擦屁股都擦得心煩?你還想讓朕再丟多少次臉?我看你一天不被我打一頓心里就不舒服,今天你要是不給朕一個交代,休想過關?!?/br> 景文昊連忙捂著額頭,驚恐地看著皇帝的動作,見他又揚起了戒尺,連忙大叫一聲便跑開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鬼哭狼嚎。 “父皇,您就饒了兒臣吧!兒臣不是故意讓您難看的,我下次再也不敢這么做了,母妃,救命??!父皇要打死兒臣啦——” 兩個人,一個在后面追,一個在前面逃,正好大門也關上了,兩人就在屋子里繞圈子,把整個御書房弄得雞飛狗跳。 “站??!你這個臭小子還敢說,每次都說不會有下次,卻每次都屢教不改,你要是再有下次,朕一定扒了你的皮,還敢向你母妃求救?你以為她會這時候來嗎?想得美!今天誰也救不了你?!?/br> 景無痕一副兇神惡煞地樣子,瞪著景文昊,他雖如今已年過四十,但武功高強,身體非常強健,豈是景文昊這個半吊子可以比得上的?因此,不到半刻時間,景文昊就被打了好幾下,這還是景無痕手下留情的緣故。 “父皇饒命??!兒臣要被您打死了,兒臣不就打了個人嘛,您何必這樣斤斤計較???夏之槐只是個草民,我卻是個王爺,還不能收拾他一頓了?兒臣又沒犯什么大錯?!?/br> 景文昊一頓干嚎,他的手上有幾條淡淡的紅痕,痛得他五官糾結成一團,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嘴里卻還不忘反駁景無痕的話。 景無痕一聽他這么一說,心里的火氣噌噌噌的往上冒,他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只是為了這一件事?你想想你自己干了多少好事?遠的就不說了,五天前你到軍營里把五十匹良馬給放跑了,三天前把珍貴妃的宮殿給燒了,前天又把傅丞相給氣暈過去,還有昨天,你把藏書閣的一百多本經書都給燒沒了,這些都是你干的,我說的對不對?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干了多少蠢事,還說沒犯大錯,沒犯大錯會搞得每天都有人在朕面前告你的狀?” 景文昊跑過一扇屏風,掏出把扇子扇了兩下,喘著氣回道:“本來就沒犯大錯,那五十匹馬又沒真的跑掉,兒臣早就讓人給追回來了,那珍貴妃的宮殿我只是不小心燒著了幾道門簾,幾張桌椅板凳,又沒死人,最多只是把珍貴妃的妝容給弄花了,那傅丞相就是個死心眼的老頭子,我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話,既沒罵他也沒打他,是他自己身體不好,怪不著兒臣,還有,那藏書閣的一百多本經書早八百年就沒人看了,恐怕早就被蟲子啃爛了,就算我不燒,這些書拿著也沒用,還占地方,父皇應該感謝兒臣才是?!?/br> 景無痕氣得手腳發抖,把內力集中在腳上,一個飛身往他屁股上一踹,景文昊頓時像狗吃.屎一樣撲倒在地,口中還發出‘唉喲唉喲’的慘叫聲。 景無痕一只手把他提到前殿,讓他跪在大殿中央,命令道:“給我在這里跪幾個時辰,朕沒說起身不準站起來,也不許吃飯,不然我扣你三年俸祿,你這個不孝子,真是氣煞我也?!?/br> 景文昊揉著屁股,從地上直起身,齜牙咧嘴地道:“父皇你以大欺小,一定是被兒臣說地啞口無言,所以惱羞成怒了,要是母妃在這里,父皇你才不敢對我這么兇呢!兒臣本來就窮,您還要扣我的俸祿,當心餓死了兒臣,母妃找您算賬?!?/br> 景無痕冷笑道:“可惜你母妃不在這里,她今天也不會過來,朕早就安排了人纏著她,就算你餓死在這里了,她也不會知道的?!?/br> 景文昊低著頭,沒有說話,眼里卻帶著一抹壞笑,嘴角也高高揚起,他并不怕自己一直跪在這里,因為他早就派人去通知了母妃,想來她很快就會到這里來了。 ☆、第15章 母妃求情,從輕處罰 正想著,外面就傳來一陣說話聲。 皇貴妃帶著一眾宮女太監,站在御書房外,她身邊的含煙走上前對站在門口的劉公公說道:“劉公公,我們娘娘想要求見圣上一面,不知您可否通報一聲?” 皇貴妃站在劉公公對面,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身華麗的宮裝襯托著她絕色的容貌,一身雍容華貴的氣度,在眾人之中鶴立雞群,又有不食人間煙火的王母娘娘一般的溫柔大度。 劉公公對皇貴妃行了個禮,為難道:“娘娘,實在是對不住,圣上剛才吩咐過奴才,任何人都不許進去?!?/br> 皇貴妃輕蹙眉頭,問道:“就算本宮也不行嗎?剛才本宮吩咐御膳房燉了一碗雞湯,聽聞圣上早已下朝,就想著拿來給圣上補補身體,劉公公還是趕快進去稟報一聲吧,雞湯涼了就不好喝了?!?/br> “這……”劉公公躊躇片刻,想著圣上并沒有直說連皇貴妃來了也不準進去,況且皇貴妃也是皇上最為寵愛之人,只好說道:“那奴才就通報一聲,娘娘請稍等片刻?!?/br> 御書房是圣上辦公的重要場所,除了圣上,后宮之中,只有皇后才有資格進入御書房?;寿F妃可以進入這種辦公重地,完全是圣上親自允許的,這足以證明圣上對皇貴妃是有多寵愛。 只是片刻工夫,劉公公就弓著腰走了出來,對皇貴妃道:“娘娘,圣上讓您進去?!?/br> 皇貴妃從宮女手中接過托盤,對劉公公點頭,柔聲道:“勞煩劉公公了?!?/br> “娘娘折煞奴才了?!?/br> 劉公公進來稟報了景無痕,出去之后,景無痕便整理一下稍稍凌亂的龍袍,走回桌案前坐著,狠狠瞪了一眼景文昊,看到皇貴妃進來,立馬收回視線,裝作正在處理公務。 “臣妾參見皇上?!被寿F妃屈膝行禮,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