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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剛才去洗了個手?!倍魏隽藗€小謊,“昨天喝了點酒,早就睡了?!?/br> 早個屁。 徐冉昨天一回家就跟她匯報了,喝到半夜了才肯回家。 徐女士呵呵笑了一聲,也沒再提這事,反而罕見地關心起了兒子,“少喝點酒,本來做生意應酬就多,下了班就好好休息。像你爸早年那是一桌一桌地喝,現在呢?心臟胃肝肺,哪兒哪兒都是問題……” 她絮絮叨叨的,段含安安靜靜聽完,并不領這一份情,“您有什么事找我?” 徐女士:“……” “沒事還不能關心你么?!彼卣f了一句,又改口,“還不是你昨天和我說結婚的事,我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掐著點給你打電話——” “等等?!倍魏碱^立刻一皺,“結婚?我跟您說要結婚?和誰結?” 縱然是徐女士,也被他這睡一覺翻臉不認人的態度給驚呆了,半響后才狐疑地道,“就你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啊,說什么你要和江小姐復合,人家也同意了,還在電話里催我趕緊辦婚禮呢?!?/br> 段含:“?” 段含:“……” 他下意識想去看微信,手指剛碰到屏幕、愣是停住了。 “沒有這回事,玩笑話罷了?!?/br> “沒有?你這是轉臉不認人啊?!毙炫糠饬?,“你自己看看通話記錄,昨天是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我和你爸那會兒都在呢,他也聽見了,不相信你問他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半晌后,段含慢慢地道,“喝醉了的人說的話,也能當真?” 他瘋了要跟一個騙了自己小半年的男人求復合? 抱歉,還沒那么賤。 “總之,”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我沒這個意思,江小姐也沒這個意思。昨天只是喝醉了說的糊涂話,您就當聽了個笑話吧?!?/br> “???” 徐女士簡直是一臉問號,昨天突擊電話信誓旦旦說要結婚是他,現在說喝醉了的話不能當真,他們倆都沒那個意思???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怎么男人也是這樣,睡了個覺就變卦了,那她這看了一晚上的彩禮怎么辦? 她左思右想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畢竟是個女人,比起男人來心思更容易轉彎。 略一思考后,她忽然脫口問:?“你不會是喜歡上人家小姑娘,結果人家沒看上你吧?” “……” 段含沉默半響,避開了這個話題,“掛了?!?/br> “?掛什么掛,你還沒回——” 徐女士話還沒說完,耳邊就響起了冷漠的嘟嘟聲。 “……” 這一言不合就掛電話的狗脾氣到底是跟誰學的啊。 徐女士一臉無語,可是想想剛才的舉動,那股怪異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 要是不喜歡,直接開口說不就好了,憋著避開話題干什么? 她坐在沙發上沉思了半響,傭人過來請示她今天要不要做少爺喜歡吃的那幾樣菜,她胡亂擺了擺手,片刻后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拿過自己的包,吩咐道,“今天先生不在家吃,就不用做了。等下你們自己吃吧?!?/br> “不用做飯嗎?”傭人愣了一下,“那夫人呢?夫人想吃些什么?” “不用做我的?!毙炫繐P起包晃了晃,“我出去一趟,晚上再回來?!?/br> · 段含掛了電話,想起徐女士的最后一句質問,心頭忽然涌起各種紛雜的復雜情緒。 他深呼吸一口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逐出腦海,抽空看了眼手表——距離打卡還有十五分鐘。 熱好的粥是來不及喝了,段含取下剛熨燙好的領帶,襯衫的紐扣都沒來得及系好,一把抓起車鑰匙,匆匆地出了門。 開車到公司樓下,只花了五分鐘的時間。 臨近打卡,大廳里有不少員工走動。段含一過去瞬間變成被眾人圍觀的對象,一路有人向他彎腰打招呼,等到拿工作證打卡的時候,還能聽到不遠處一個新員工哇了一聲,一臉驚奇地對身旁的前輩小聲說:“原來總裁上班也要打卡???還這么年輕,我還以為富二代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每天十一點吃完午飯來上班,下午四點就下班呢?!?/br> 段含:“……” 那不是總裁,那是豬。 等到打完卡,電子框上打上了當前的時間,段含才轉過頭來,不輕不重地提點,“少看點偶像劇和小說,在工作時間外也要多豐富豐富自己?!?/br> 新員工沒想到總裁聽到了他剛才說的話,頓時嚇得脖子一縮,只能點頭不敢吱聲了。 段含點到為止,路過前臺時忽然又被前臺姑娘叫住,“段總,剛才有人來前臺找您,是之前那個、呃——” 說到一半,前臺忽然卡了殼,一不小心忘記了剛才那人的名字。 段含沒在意,“我今天沒約人,沒什么重要的事,就給我推了吧?!?/br> “不是客戶?!鼻芭_姑娘說,“是之前給您送過飯的那個,他說找您有點事。那會兒您還沒來,我怕真有什么事耽誤了不好,就讓他等一會兒。他就坐在沙發——哎?” 前臺疑惑地在沙發區掃了一圈,“剛才還在這兒呢,這人去哪兒了?” 能找到這兒,又給他送過飯的,還能是誰? 段含心一沉,片刻后低聲說,“可能是有什么事,沒等到就走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