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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紫玉夢華在線閱讀 - 第42節

第42節

    想到這里,杜若不禁有些慌了,自己初入王府就給盛王留下這樣糟糕的印象,只怕日后很難再得到寵愛。她心念一轉,忙一撩裙擺柔順地跪了下來,一雙皎如明玉的纖纖素手搭在他的膝上,眨著一雙明艷嫵媚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說:“妾有眼無珠,那天沒能認出殿下的身份,一時言語無狀冒犯了殿下,真是對不起……可是,妾真的不是有心的。卻不知那天殿下身邊隨侍的那位小娘子是什么人,改日妾也應當向她賠罪才是?!?/br>
    想起那日杜若囂張跋扈的樣子,與此時的柔順嫵媚簡直判若兩人,李琦不禁蹙了蹙眉,淡淡回答:“哦,那位小娘子是我的孺人裴氏?!?/br>
    杜若慢啟秋波,仰起嬌艷無雙的臉龐看向他,軟語懇求道:“殿下,妾知錯了,改日一定會親自去向孺人meimei賠罪的,請您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好了,你起來吧?!崩铉p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與她嬌媚的眼波一觸,心便似微微顫了一下,聲音也不禁溫和了許多,“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如今你既已入我家門,就希望以后你能勤謹持家,做一個盡職盡責的王妃?!?/br>
    “是?!倍湃粜老驳貞艘宦?,卻并未起身,而是把臉輕輕靠在了他的腿上,一抹嬌羞的紅暈從面頰一直竄到了耳根后面,低低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惑人的媚勁兒,“妾以后一定會盡心服侍殿下的……來,讓妾伺候您更衣?!?/br>
    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姑娘,她說話時聲音微微顫抖著,有些忐忑地伸手去解他的衣帶,為他換上寬松舒適的寢衣,然后又嬌羞地卸下自己的釵鈿簪環,脫下身上層層疊疊的錦繡羅裳、素紗中單,露出白嫩如凝脂的曼妙*,動婉含顰,冶態橫生。

    案上紅燭的火焰驀地跳動了一下,綻出一室旖旎春光。

    杜若雙頰艷若桃花,用纖長柔滑的手臂緊緊攀住他的脖頸,在他耳畔媚聲呢喃:“妾年少無知,不諳人事,枕席之上,望君見憐……”

    她驚人的麗色和天生的媚骨,竟讓他沉靜淡定的眼眸里也有一瞬間的失神。

    床前的帷幔悄然垂下,之后發生的一切,便如世間千千萬萬個洞房花燭夜一樣,*巫山,被翻紅浪,低幃昵枕,兩相歡愛……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夜,然而對于他來說,接下來的事情都不過是一種必要的儀式而已。也不知怎么,在這樣溫香縈懷的*時刻,他竟不自覺地想起另一個女孩兒——這段時日紫芝身子一直不太好,夜里總是咳嗽,也不知今晚她自己一個人能否睡得安穩?

    承歡之后,杜若埋首于柔軟的衾枕間,酣然入夢,夢里仿佛依然有某種熾熱如火的情愫,在她疲憊而飽滿的身體中歡騰不息。直到夜半時分,簾外忽然響起一陣隱秘的低語,將她從斷斷續續的淺眠中喚醒。

    李琦也被那細細的說話聲吵醒,翻了個身不悅地問:“誰在外面?”

    簾外傳來侍女碧落柔婉的聲音:“殿下,是朗風軒的阿芊姑娘來了,奴婢怕打擾到您和王妃休息,就沒讓她進來……”

    李琦心頭一跳,半夢半醒中的頭腦頓時清明了許多,吩咐道:“喚她進來?!?/br>
    阿芊疾步走進房內,在床前的帳幔外跪下,強壓著聲音中的哽咽說:“殿下,裴娘子病了……也不知怎么搞的,今天夜里忽然發起高燒來,胸口也疼得厲害,還咳了好些血……裴娘子本來不讓我們來打擾殿下,可是,奴婢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杜若自以為得到了盛王的寵愛,聞言不禁沉下臉來,端起王妃的架子驕橫地訓斥道:“沒規矩的丫頭!府中姬妾生病,趕快去請個醫官來給她看看便是,殿下又不會診病,深更半夜的巴巴地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阿芊被她罵得一愣,忙擦了擦眼淚解釋道:“王妃息怒,奴婢并非有意打擾,只是裴娘子實在病得太重……”

    新婚之夜就要離開洞房去探望生病的側室,李琦對王妃本有幾分歉疚,然而一聽她用這樣蠻橫的語氣訓斥紫芝的侍女,一時不禁心頭火起,當即披衣起身,對阿芊道:“走吧,我跟你去看看?!?/br>
    “殿下!”杜若心中漾起一絲委屈,伸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角,撒嬌似的挽留,“今天是咱們倆的洞房花燭夜,你不能走!”

    “放手?!崩铉厥灼沉怂谎?,見她始終抓住自己不放,心里頓時涌起一陣說不出的厭煩,毫無耐心地推開她的手,聲音冷漠,“夜深了,王妃先歇息吧?!?/br>
    “殿下,你……”杜若被他推得跌在床上,定定地看著新婚夫君遠去的背影,鼻子一酸,淚珠便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第120章 荼蘼

    夜色深沉,開滿荼蘼花的庭院寂寂無聲。

    李琦疾步走進朗風軒的臥房時,紫芝已經迷迷糊糊地睡去,纖瘦的身子側臥在錦衾內,胸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侍女們都在一旁默默伺候著,李琦輕手輕腳地走到她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guntang的額頭,壓低了聲音問:“太醫來看過了嗎?”

    侍女白芷輕聲答道:“是,剛才已經請太醫署的何太醫來看過了,開了幾劑藥,裴娘子服下之后就睡著了。太醫說,裴娘子仍是去年受傷時落下的病根,病勢雖兇險,但只要放寬了心、精心調養就不礙事的,殿下不必憂心?!?/br>
    李琦似乎松了口氣,然而側頭望向病榻上沉睡的女孩兒時,眉宇間的憂色卻沒有減少半分。

    “殿下……”阿芊覷著他的神色,略一猶豫,忽然上前一步跪了下來,低著頭怯生生地開口,“其實,裴娘子并不知道奴婢去找您,是奴婢見裴娘子太難受了,覺得她見到您可能會好一些,所以才自作主張……若是奴婢做得不對,就請殿下責罰奴婢吧,千萬不要怪罪裴娘子……”

    “噓——”李琦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噤聲,低低吩咐,“好,我知道了,你們都去歇著吧?!?/br>
    侍女們施了一禮,默默退下。

    幽暗的燭光下,紫芝微微翻了個身,懷里仍緊緊抱著那個毛茸茸的布娃娃,仿佛很沒有安全感似的。她熟睡的模樣是如此可愛,鉛華不御,粉黛不施,一把烏黑的青絲拖于枕畔,更襯得她清秀的面龐純潔無瑕,全無一絲世俗女子的媚態。枕邊,一袋金光閃閃的拂菻國金幣被隨手擱在那里,底下還壓著幾張題著字的紙,皆是這幾年他送給她的舊物。

    “紫芝……”他在心底輕輕喚了一聲,低頭凝視她時,眼眸中的柔情幾乎要溢了出來。

    一室靜謐,清風拂動的簾帷間,隱隱有荼蘼花哀婉的芬芳。

    而她似乎真的聽到了他心底的輕喚,恰在此時緩緩睜開眼睛,睡眼朦朧卻一臉驚喜地說:“殿下,你來了?”

    “嗯?!崩铉⑿χc頭,伸手替她攏了攏鬢邊的散發,“聽說你不舒服,過來看看你?!?/br>
    紫芝很開心地抿嘴笑了,又問他:“在這兒坐了多久了?”

    “也快有小半個時辰了吧?!崩铉嬷靸炑诺卮蛄藗€哈欠,隨口逗她,“你若再不醒,我可要走了?!?/br>
    “你去哪兒?”紫芝頓覺清醒,忙伸手攥緊了他的衣袖,仿佛生怕他會跑了似的。然而話一出口,她立刻發現自己這話問得頗為可笑——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除了王妃的新房,他還能去哪兒呢?

    想到此處,她忙訕訕地松開了手,眼眸深處露出一絲令人憐惜的落寞。

    “逗你呢,我哪兒也不去?!崩铉鶇s笑著牽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唇邊吻了吻,“你這身子時好時壞的,可真嚇死我了。是不是又嫌藥苦,沒有按時吃???”

    紫芝輕輕搖頭:“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難受?!?/br>
    他又問:“現在覺得怎么樣,好些了沒有?”

    她一笑,撒嬌似的嘟了嘟嘴:“你一來,我就全好了?!?/br>
    李琦愛憐地捏了捏她猶顯蒼白的臉頰,微微俯身,在她耳畔含笑低語:“怎么,娘子想我了?”

    “才沒有呢!”紫芝笑著用錦被蒙住頭,不一會兒又紅著臉從里面鉆了出來,望了望窗外黑漆漆的天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這么晚了還麻煩你過來,我……我不應該這么任性的。你快回去吧,不用在這兒陪我了?!?/br>
    “你呀,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呢,偶爾任性一點又有什么關系?”李琦體貼地替她掖好被子,忽然感慨,“還記得那年我娘病得很重,她在人世的最后一晚,父皇卻在蓬萊殿召幸沈才人,和一個更年輕美麗的女人共享魚水之歡……我知道,他是皇帝,這樣的事情很正常??赡菚r候我就在想,如果以后我也有了心愛的女子,絕不會讓她如此無助,只要她需要我,我就會一直守護在她身邊?!?/br>
    紫芝定定地看著他,沉靜的眸光中似是閃爍著某種幸福。

    “紫芝,我知道你心里很不開心?!彼^續說,語氣溫柔而誠懇,“可是你也知道,這位王妃是阿娘生前替我選定的,我現在不可能擅自退婚,讓阿娘在九泉之下背上失信之名。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你的心意絕不會有任何改變,無論是誰闖入我們的生活,我心中一生摯愛的妻子,永遠都只有你一個?!?/br>
    紫芝聽得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側過頭去,用衣袖悄悄拭去眼角溢出的幾滴熱淚。

    “二十一郎……”她還不太習慣這樣喚他,聲音顯得有些澀澀的,“聽你這樣說,我很高興……其實我一直都明白,以你的身份,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女子,我也從來都不敢有這樣的奢望。只要你心里還念著我,別把我丟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br>
    李琦微微笑了一下,說:“如果你見到那位杜王妃,就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喜歡她?!?/br>
    “為什么?”紫芝不免有些好奇,猜測道,“她……長得很丑?”

    李琦搖了搖頭:“不,很美?!?/br>
    聽他夸贊別的女子長得美麗,紫芝心里便有些酸溜溜的,撅著小嘴兒悶悶的沒有說話。

    “你還記得去年春天咱們一起逛東市的時候,在街上遇見的那只母老虎么?”見她微露迷惑之色,李琦又繼續解釋,“就是那個很驕橫的女人,自稱姓杜,長得倒還不錯,只可惜為人蠻不講理又沒教養。你不小心把油餅甩在她身上,弄臟了她的裙子,結果她就要動手打人,后來還是我把隨身的玉佩給她做賠償,這才作罷?!?/br>
    紫芝心里咯噔一沉:“是她?”

    李琦點點頭,苦笑著嘆了口氣:“這回你總該放心了吧?這樣的女人如何能與你相比,更何況,天家的婚姻本來就只是政治交易,各取所需罷了。我會竭盡所能給她和她的家族想要的富貴榮耀,但是,感情并不在我承諾的范圍之內?!?/br>
    聽了這話,紫芝心里卻絲毫沒有輕松的感覺,相反,某種不可言說的隱憂似乎更加深重了。

    “自從爹爹獲罪流放,我在深宮的最底層整整生活了五年?!彼诳诳人粤藥茁?,然后直視他的眼睛,微笑著轉移了話題,“我想,宮廷教給我的最殘忍的一課,就是在每一個最無助的時候,慢慢割舍掉對任何人的依賴心。幸運的是,自從遇見你之后,我就一直在不知不覺地依賴著你,依賴你給我的關懷和保護。在你面前,我可以任性、可以軟弱、可以隨心所欲,這種感覺真的很幸福。不過,我相信自己依然可以做一個堅強的人。所以,你不要總是顧念我,回王妃那里歇息吧,有些事,注定是要我自己一個人來面對的?!?/br>
    此時此刻,她的微笑遠比眼淚要讓人心疼。

    李琦一時無言,只是用手輕撫著她的柔發,半晌,才對她溫和道:“你先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br>
    “嗯?!弊现ポp輕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唇角猶帶笑意,而眼睫上卻殘留著幾滴細小的淚珠,在幽幽燭火下閃爍著晶瑩的光。

    ☆、第121章 杜若

    杜若一夜未眠。

    夜色淡去,東方漸白,案上的兩根龍鳳花燭皆已燃盡,而華麗的新房中卻依舊空蕩蕩的,唯有新婚的王妃伏在枕上悄然飲泣,宛如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天色大亮后,杜若的陪嫁侍女阿昭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帳前,輕聲喚她:“王妃,時候不早了,奴婢服侍您起身吧,一會兒府里的諸位娘子還要過來拜見呢。咱們初入王府,可不能讓人家給看輕了?!?/br>
    杜若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纖長的十指緊緊攥著被子,心里越想越覺得氣惱,忽而揚手將盛王昨夜睡過的瓷枕向地上狠狠砸去,咬著牙,流著淚,一張明艷嫵媚的面孔竟氣成了豬肝色。

    “王妃息怒?!卑⒄阎划斒亲约赫f錯了話惹得主人不悅,慌忙跪下來叩首請罪,“奴婢該死,一大早就胡言亂語的惹王妃生氣……奴婢知錯了,請王妃狠狠責罰奴婢吧,只求您千萬別氣壞了身子?!?/br>
    “起來吧,不關你的事?!倍湃羧嗔巳嗫藜t的眼睛,聲音微微有些哽咽,“阿昭,你說說……我好歹也是他三媒六聘娶過來的王妃,新婚之夜卻被他獨自撇在洞房里,我……我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去見人???”

    阿昭深知自家小姐的火爆脾氣,哪里還敢多說什么,跪在地上側耳聽了聽床帳內的動靜,確定并無異樣,這才提心吊膽地爬起來,賠著十二分的小心服侍她穿戴梳妝。不過一夜之間,新王妃失寵的消息就已在府內不脛而走,前來拜謁時,那些素來不得寵的姬妾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添油加醋地聊得不亦樂乎。

    梳洗罷,杜若緩緩步入前廳,只見一道道帶著探尋意味的目光齊齊向她射來,或面含嘲諷,或暗藏機鋒。她定了定神,在眾姬妾不懷好意的注視下端然落座,眸波淡定,儀態萬方,那雍容高雅的姿態幾乎完美得無懈可擊。眾女子表面上倒還算恭敬,皆舉手加額,肅然下拜,向新王妃行了初見的大禮。

    杜若和顏示意眾人平身,含笑問道:“諸位娘子可都到齊了?”

    眾姬妾偷偷抬眼打量著這位新王妃,只見她雖妝容華美,眼圈周圍卻隱隱有哭泣過的紅腫,顯然已遭盛王冷待,心中皆暗自稱快。聽到詢問,許倩第一個欠身答道:“妾等皆謹遵嫡庶之禮,前來向王妃問安,唯有裴孺人沒來?!?/br>
    “裴孺人?”杜若微微蹙眉,有些不悅地問,“可就是昨晚生病的那位裴娘子么?”

    “正是?!痹S倩笑盈盈地點頭,語氣中卻透著一股子醋勁兒,“裴娘子本來身子就嬌弱,又日夜忙著侍奉殿下,哪里能像我們一樣清閑呢?以前我們去朗風軒問安時,她也時常推脫著不見呢?!?/br>
    不待杜若發話,便又有一女子笑著接口道:“裴娘子這病來得可真是時候,依我看……呵呵,只怕是夜里勞累太過,把身子都給耗虛了吧?”

    眾女紅著臉一陣嬌笑,須臾,又有一人道:“耗虛了身子又如何?這樣的福氣,咱們想求還求不來呢。再說了,裴娘子如此受殿下寵愛,尊貴得就像正室夫人似的,日后就算見了王妃,恐怕也無需像我們這樣跪下來行大禮吧?”

    “那是自然。人家裴娘子是何等人物,在咱們府里一向說一不二,見了殿下都不用拜呢,又豈會甘心向一個女人屈膝?”

    “所以說,裴娘子來與不來都是一樣的,王妃可千萬別因為這事跟她傷了和氣,惹惱了殿下就不值了……唉,誰讓人家手段高,比咱們得寵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廳堂中一片嬌嬈的笑聲,顯然都沒把這位新王妃放在眼里。

    杜若自幼在家中嬌慣壞了,何嘗經歷過這等場面,一時不禁又羞又惱,卻終是不便在眾人面前發作,只得狠命忍著,眼中幾乎要掉下淚來。眾女子嘰嘰喳喳地說得正起勁兒,卻見盛王的貼身侍女碧落款款走進門來,向杜若盈盈一拜,恭謹笑道:“奴婢碧落見過王妃。殿下昨晚走得急,生怕對王妃有怠慢之處,故而特地遣奴婢來向王妃賠個不是,還望王妃能體諒殿下的難處,莫要計較才是?!?/br>
    她言辭得體,寥寥數語就替杜若解了圍。杜若也稍稍緩和了神色,微笑道:“殿下太客氣了。我與殿下既已結為夫妻,就應該相互體諒,哪里還用賠什么不是呢?”

    碧落謙恭地一笑,目光在眾姬妾臉上淡淡掃過時,仿佛別有深意:“殿下還吩咐,今后府中大小事宜皆由王妃執掌。裴孺人臥病體虛,一應禮數皆免,其余諸位娘子務必要尊重王妃,勤謹侍奉,若有人膽敢以下犯上,定當嚴懲不貸!”

    “是,妾等謹遵殿下教誨?!北娂ф砸c衽施禮,再度抬眼看向杜若時,目光中都帶了幾分敬畏。

    見盛王這般顧全她的顏面,杜若心里方才覺得舒坦些,又與眾女客氣地閑話片刻,便吩咐她們各自散去了。眾姬妾也不愿意在此拘束著,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一出了門便又是有說有笑。吳清越卻沒有走,始終低眉斂首地站在原處,姿態溫順而謙恭。適才眾人肆意談笑時,唯有吳清越一直恪守本分,緘口不語。杜若最喜歡這種謙順知禮的女子,遂微笑著問:“這位meimei,可還有什么事嗎?”

    吳清越捧著一只細長的螺鈿紫檀木盒走到她近前,盈盈下拜道:“妾吳氏久慕王妃風采,特備下薄禮,聊表敬意,還望王妃笑納?!?/br>
    杜若命侍女阿昭取來盒子,打開一瞧,只見里面是一支纏絲嵌珠并蒂海棠金步搖,光華燦爛,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她生于豪門,自幼見慣了深宅大院中的妻妾爭斗,對吳清越的無事獻殷勤便不免存了幾分戒心,于是淡淡一笑把盒子還了回去,推辭道:“meimei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禮物太過貴重,我初來乍到,實在不便領受?!?/br>
    吳清越含著謙順得體的笑容,徐徐解釋道:“王妃有所不知,您的母親同昌郡君正與家父是同宗,論起親戚來還算是堂姐弟呢。若王妃恕妾僭越之罪,妾便斗膽稱您一聲jiejie了?!?/br>
    “哦?”杜若有些驚訝地打量著她,笑容親切,“原來是一家人,彼此正應該親熱些才是。meimei快起來吧,既然叫我一聲‘jiejie’,就別只顧著拘禮了?!?/br>
    吳清越依著規矩謝了恩,這才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在一旁,面上帶著謙卑的微笑。杜若愈發覺得瞧她順眼,于是又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和言問道:“敢問令尊名諱,如今在哪里任職?”

    吳清越欠身回答:“家父吳崢,現任國子監司業?!?/br>
    杜若母家亦是豪門大族,族中子弟親眷不計其數,一時也想不起有這么一位親戚,只得含笑點了點頭,隨口贊道:“令尊能在國子監任職,定是學富五車的鴻儒了。meimei出身書香門第,自幼耳濡目染,想必也是個精通詩書的才女,日后咱們在一塊兒吟詩作對,彼此也能做個伴兒?!?/br>
    “jiejie謬贊了?!眳乔逶矫ζ鹕矸Q謝,又適時地將那裝著金步搖的木盒雙手奉上,笑容中頗帶幾分幽涼,“妾自知愚鈍鄙陋,入府一年有余,卻始終不得殿下眷顧……王府中長日寂寂,若能有幸與jiejie親近,日日侍奉左右,便是妾的福分了。妾不善言辭,只想為jiejie稍稍盡些心意,還望jiejie莫要嫌棄這禮太薄了。說到底,這金步搖是要配jiejie這樣的美人才能粲然生輝呢?!?/br>
    杜若被她奉承得十分受用,于是便也不再推辭,嫣然一笑示意阿昭將東西收下,又對吳清越道:“meimei太客氣了。我初入王府,許多事情都不太懂,日后還要請meimei多多指點呢?!?/br>
    吳清越謙遜笑道:“不敢當。jiejie但凡有所垂詢,妾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杜若雙頰微微一紅,隨即道出心中疑惑:“不知……如今殿下最寵愛的是哪幾位娘子?那個裴孺人,從前又是誰家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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