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第155章:18:18:32 林曉月復明當然是件好事,遠坂凜高興得拉著她左看右看,還拿出各種東西擺在林曉月面前,問她這個是什么顏色,那個是什么形狀。幸好她不是本來就是盲人,不然對顏色沒有定義,還回答不上遠坂凜的問題了。不過這幾天遠坂凜顯然一直在擔心她,林曉月也不介意花些時間。 等遠坂凜沒那么激動了,精神也放松下來,打了個呵欠就回房間去寫作業了。 林曉月坐在沙發上,被傳染似的也打了個呵欠,隨即揉了揉帶著水意的眼睛,笑瞇瞇地看向旁邊的吉爾伽美什:“到現在都沒說兩句話,就算是驚訝,也該緩過來了吧?” 這句話顯然帶著開玩笑的意味,吉爾伽美什掃了她一眼,剛想像往常那樣嗤笑,卻在對上林曉月的視線后,將嗤笑抑制住了。林曉月本來就是被各個世界的經歷鍛煉出來的人,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以說是一級棒,當下挑眉道:“怎么了?”說著就往吉爾伽美什身邊挪了挪。 非常不習慣——這大概就是吉爾伽美什現在的想法,他習慣了面對失明的林曉月,也因此能夠在林曉月面前展露出真實的情緒,反正大多數時候都只有他和林曉月兩個人在,不怕別人看到。 可是現在不一樣,林曉月能夠看得到,而且她肯定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更多的東西。 這個女人絕對會因為些許的表情變化就猜測到他的想法,畢竟之前只能夠聽到聲音,她都能大致做到這一點。不過,可能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吉爾伽美什回過神的時候,林曉月已經近在咫尺,臉上還帶著饒有興致的笑容:“嗯?”擺明了是在觀察他的反應,就像是要盡快把這大半年來沒有看到的地方全部看個夠一樣。 形容成這樣,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吉爾伽美什斂下神色,胳膊一伸就將林曉月撈進懷里,語氣和往常一般無二,散漫而又戲謔:“你以為我怎么了?” 林曉月扯了扯嘴角,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她不過是逮著吉爾伽美什的疏忽開了句玩笑,就轉換到享樂至上主義的王者模式,讓她都有種自己是寵姬的錯覺。 被按在吉爾伽美什的懷里,林曉月眼神往上抬,也只能順著他的脖頸上移至下巴。用手摸的時候的確能確認輪廓,在夢境里看到后也有大體的印象,可是那和眼前的男人都不能比。 “金發啊……”林曉月嘀咕了一聲,她見過的金發不少,不過光是換個發型氣質就能從桀驁不馴變成模特范,到目前也就只有吉爾伽美什了。她試著伸出手,見吉爾伽美什默認了這種舉動,就大著膽子直起身子,雖然還是跪坐在沙發上,但是比起吉爾伽美什要高出一截。 柔軟修長的手指自下而上地撫上額頭,將細碎的劉海往后梳去。 僅僅如此看不出什么,林曉月倒是對上了吉爾伽美什的眼睛,赤色的雙瞳讓她有瞬間的恍惚。在第一個世界她也做過這種事,惡作劇般將那個身高還不及她胸口的孩子的劉海梳上去,然后與他大眼對小眼,齊齊地笑出來——那時候不過是姐弟間的玩鬧而已。 已經過去很久了,她不應該再掛心于往事。這樣想著,林曉月忽然感到索然無味,她松開了手,于是金色的劉海又落了下來,細碎地鋪灑開來,像是一道簾幕。 “不玩了?”吉爾伽美什倒是沒在意她的舉動,只是看她沒了再動手的跡象,就將她重新摟進了懷里?!翱雌饋碚嫦袷窃诤蛯櫦骠[的君王呢?!绷謺栽侣柫寺柤?,不著痕跡地推開吉爾伽美什,她理了理衣服,朝著廚房走去:“我到現在還沒吃晚飯,你和凜也是吧?” 遠坂凜上去寫作業了,等她寫完按照習慣會下來喝水,等到時候再給她吃好了。 這樣想著,林曉月打算把外衣脫掉換上圍裙,這樣在做菜時也要方便些,只是外衣脫到一半,她又迅速地重新穿好。不過晚了,吉爾伽美什已經看到了她肩膀上纏繞著的繃帶,當即瞇起了眼睛。 林曉月面無表情地轉過頭,語氣里帶著警告的意味:“不能告訴凜?!?/br> “在那個醫院弄的?”吉爾伽美什的手指動了動,她說過她是逃出來的吧?哪個醫院居然敢做出這種事,又或者說,居然能對身為魔術師的林曉月造成這樣大的束縛和傷害? “是啊,‘醫院’?!绷謺栽旅嗣约旱募绨?,特意加重了讀音,“院長老得能埋進土里了,有個小護士倒是很可愛,但是心靈已經被污染得差不多了,努力了也沒讓她回來?!?/br> 回來?這個詞用得有些微妙,吉爾伽美什挑眉。這里可是遠坂家,能回來這里的,只有遠坂家的人了。再結合林曉月說的話來看……間桐家?他皺起了眉。 最初參加圣杯戰爭的三大家族除了遠坂家,還有愛因茲貝倫家和間桐家。言峰跟他說過,遠坂家其實有兩個女兒,除了遠坂凜,還有遠坂櫻。間桐家因為種種原因,魔術師的血統面臨斷絕,為了將家族的魔術回路延續下去,間桐家和遠坂家達成盟約,遠坂櫻這個meimei就被過繼到了間桐家,也改名為間桐櫻。 想到第四次圣杯戰爭時間桐家派出的英靈,吉爾伽美什有些厭惡,眉頭又皺緊了些。遠坂時臣當初和間桐家的御主交戰過,那個借助使魔的力量,強行提升實力的偽魔術師,實際上不過是個想當英雄卻失敗了的悲劇角色。 不過,他記得那個家族的族長——間桐臟硯,擅長cao縱的是令人作嘔的蟲子吧? 吉爾伽美什的臉色又難看了不少,林曉月注意到這點,眉梢一揚:“看來你知道啊?!辈坏人賳?,她就說道:“嘛,事實就是在醫院好好休養了幾天,視力恢復后就回來了,結果進入冬木市后,就遇到了那個老頭子。我看過遠坂家的資料,大致了解那種蟲子,所以被黏液淋到的時候直接把那塊皮膚切掉了,為了止血直接用火焰魔術燒了一遍傷口,才不得不用繃帶扎起來?!?/br> 想想林曉月也覺得反胃,她覺得這個世界一定有哪里不對,補魔得身體接觸就算了,而且間桐家的那種蟲子,簡直是瞎眼的存在。她擺了擺手:“不要計較那個了,反正我現在沒事?!?/br> 間桐臟硯只是趁著她由于綁架落單才敢這么做,名義上她還是遠坂家的監管人,以間桐家家主的身份擅自對遠坂家出手的話,魔術協會會介入,那可就不是間桐臟硯想要看到的情況了。 林曉月說完就走進廚房,她本來打算煮點好吃的,但是冰箱里實在沒什么東西,最后只好隨便找了點蔬菜和雞翅,又拿了咖喱塊,準備煮咖喱。 煮咖喱的時候還得一直攪拌防止糊掉,林曉月就站在燃氣灶前攪拌,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時,也懶得回頭,只是淡淡地說:“還有會兒就好了,你再等……你在做什么?” 話說到中途改了口,林曉月抬起空閑著的手,反過來抵住吉爾伽美什的腦袋,語氣危險:“你想嘗試廚房play的話請去找別人,好歹我現在是個傷員?!?/br> 剛剛親吻在林曉月的后頸上的吉爾伽美什低笑了一聲:“你倒是知道不少?!?/br> 他對賢妻良母類型的女人沒什么興趣,不過看著林曉月動作利落的模樣,又習慣性地來折騰她。除了剛才的親吻,他的手還環著林曉月的腰,單看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不過他現在另外有問題想問:“你擅長料理?”這并不是問題的重點,在聽到林曉月肯定的回答后,吉爾伽美什問出了下一句話:“也給那個艾梵做過?” 當初聽到的名字,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要不是聽到了別的男人的名字,他才不會停下來,而是將這個女人就地正法了。生米煮成熟飯也是一種達成目標的手段,他不介意使用。 可是當時他停了下來,會在那種情況下說出的名字,想也知道意味著什么。 林曉月手上的動作一頓,很快又恢復正常,直到咖喱煮好,她才放下長勺蓋上鍋蓋,也關掉火。廚房里很安靜,吉爾伽美什也難得地給出了耐心,等著林曉月回答。 “是一個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绷謺栽潞芷届o,雖然不知道吉爾伽美什是怎么知道艾梵的名字的,但是只可能是她偶然說漏了嘴被聽到,而他現在顯然在意的是艾梵的身份,以及她對艾梵的感情,做料理什么的只是個引出話題的道具。 她仍然背對著吉爾伽美什,而這個回答則是讓吉爾伽美什收緊了胳膊,被壓迫的腹部顯然說明他處于不快中。會有這種反應,說明吉爾伽美什現在的確很在意她吧?能說是喜歡嗎?林曉月一邊想著一邊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他,我現在不會在這里?!?/br> “你喜歡那個人?”吉爾伽美什的嘴唇移到了林曉月的耳朵上,她一點兒都不懷疑只要她點頭,柔軟的嘴唇就會變成尖利的牙齒。不過欺騙是沒有用的,她也用不著欺騙。 “我不知道?!狈浅S辛謺栽嘛L格的回答,吉爾伽美什的動作也隨之一停。 他沉默了半晌,又大笑起來:“不知道,果然是你會說的話!”能夠讓這個女人記到這種程度,說明那個艾梵也費了不少功夫,可是至此也只是一句“不知道”。 盡管他現在微妙地處于艾梵的敵對立場上,也不得不給出幾分同情——這些同情,建立在他確信自己能夠贏得他和林曉月的游戲的信心上。論起自信,英雄王當然不曾輸過。 這不是什么好話,林曉月說出來時,心里到底是有一絲愧疚的。艾梵對她的好,誰都看得出來,可是她并不認為,別人對她好,她就一定要喜歡那個人。 也許她現在的確是為了艾梵來到這個世界,但是感情這種事,又有誰能保證呢? 就好像她現在跟吉爾伽美什進行的游戲一樣,從開始就抱著故意的念頭讓對方喜歡上自己,這樣的喜歡只意味著各種心機,就算最后她贏了,又有什么意思? “說起來,游戲的贏家有什么獎勵?”林曉月順口問道。 “你將成為我的人?!奔獱栙っ朗驳幕卮鹱屃謺栽路鲎×祟^,咬牙切齒地反問:“你就這么確定贏的人會是你?”話說成為他的人是要鬧哪樣??!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對那位騎士王說過什么話! 吉爾伽美什皺眉,在林曉月看來相當大言不慚地說:“難道你以為你會贏?” “如果我贏了,你就慢慢回答我的問題吧?!蹦切﹩栴}太具有挑戰性,簡直就像是在對著王者的宣戰,以她目前的水平,恐怕問出來也不會被吉爾伽美什放在眼里,只有用賭注的方式了。 “可以?!奔獱栙っ朗菜砷_手,晚上還有遲到的補魔,現在就先順著她吧。 ☆、第156章 第156章:19:33:47 剛出了艙門,林曉月就感覺到一陣強風吹來,頭頂的帽子險些就要被風吹跑。身后的人一巴掌按在了她的腦袋上:“要是飛了,我看你去哪里撿?!?/br> 這家伙說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聽,林曉月撇了撇嘴,一手自己按住帽子,另一只手牽著遠坂凜的手,穩穩地下了飛機?,F在是暑假,林曉月帶著遠坂凜出來玩了。 本來這趟旅程里并不存在吉爾伽美什,林曉月更是以此為借口,跟言峰說她要“消失”,結果她剛帶著遠坂凜出了家門,就看到站在門口、連行李都沒帶的吉爾伽美什。 消失的時間不知道還有沒有上一次她去找吉爾伽美什的時間多,林曉月扶額。雖然這是件好事,但是要跟吉爾伽美什一起來旅游什么的,總覺得一點兒也不開心啊…… 想到剛才在飛機上,她睡著后也不知不覺靠到了旁邊的吉爾伽美什身上,可是這種舉動反而會讓她想到在第二個世界時發生的事。那時她也乘過飛機,入睡時那個人即使自己保持著古怪的姿勢,也不會讓她難受到半點——想到這里,她只覺得心臟隱隱作痛。 “樹理jiejie?”剛說完話卻沒從林曉月跟前得到回應的遠坂凜有些奇怪。 林曉月回過神來:“我在,剛才有點走神,我們去拿托運的行李吧?!?/br> 酒店是預定好的,東西也不需要收拾太多,林曉月本來幸災樂禍地想著吉爾伽美什是臨時得知的消息,沒有辦法提前訂房間,沒想到跟著就被吉爾伽美什牽著手,反客為主般拿過了房卡。 “吉爾伽美什!”林曉月磨牙,如果不是前面還有服務員,她能叫起來。 “你定的是雙人間吧?”吉爾伽美什完全不把林曉月的不滿當回事,沒看見服務員剛才都把他們當做出來旅行的家庭嗎?當然要逮著這個機會。 這點也有點像第三個世界里的那家伙,蠻橫、不講道理、自說自話、時刻宣示主權、占便宜……不對,再這么想下去就太奇怪了,那些都是已經過去了的事,為什么她最近總是想起來? 林曉月有些煩躁,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旁邊的吉爾伽美什自然注意到了她的情況,挑眉問道:“怎么了?”自從她恢復視力,平時表現得就更理智,會有這種表現相當奇怪。 “最近總是想到以前的事,包括以前曾經和我談過戀愛的男朋友?!绷謺栽抡f得坦蕩毫無壓力,聽到的吉爾伽美什則是瞇起了眼睛,盯著林曉月平靜的側臉,等著她說下去。 “大概男人與男人之間總是有相同點的吧,我又接觸過不少,所以發生類似的情況時,就不由得會跟以前的記憶對照起來?!绷謺栽抡f著按住了心口位置,“于是就心疼了?!?/br> 心疼?吉爾伽美什的眼神深邃起來,他伸出手,想要按在林曉月的肩窩,又不著痕跡地收回手。他對這個女人的本性看得再透不過,感情淡薄得幾乎不像是人類,居然會心疼? 林曉月倒是沒有注意到吉爾伽美什的動作,只是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以前明明都能放下過去,現在居然會回想起來,還會心疼……我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第四次圣杯戰爭的記憶影響了?!?/br> 這句話一出來,吉爾伽美什的關注重點就轉移了:“第四次圣杯戰爭的記憶?” “是啊,”林曉月轉過頭來,笑瞇瞇地看著他,“就是那場戰爭的全記錄我都看過,大概是黑泥的影響吧,恢復視力前的事。順便,你不是要讓那位saber成為你的王妃嗎?” 吃醋——吉爾伽美什對現在林曉月的行為給出了這樣的定義,而這個認知讓他先前那點不快瞬間被拋之腦后。沒有什么比發現游戲的勝利天平偏向自己這方時,更能讓他感到愉悅。尤其是在林曉月剛剛說了會因為想起以前的事心疼,卻轉眼又來吃他的醋——讓他有種“贏了”的感覺。 林曉月表示這家伙完全是自我意識過剩,英雄王就是英雄王,自傲得過了頭。 “我只是討厭花心的家伙而已?!绷謺栽碌臍鈩蒹E冷,“如果想找玩物,那位騎士王也好,我也好,都不可能會答應你的?!庇绕涫窃诳吹郊獱栙っ朗埠桶柾欣蜓抛詈髮χ诺哪且荒粫r,他拒絕聽到阿爾托莉雅的違抗,用寶具刺穿她的腿阻止她說出他不想聽到的話——那個場景簡直讓林曉月全身發寒,頓時在心里將吉爾伽美什拉入一級警戒范圍內。 提到阿爾托莉雅的事,吉爾伽美什嘖了一聲,顯然和林曉月想到了同一場景。 “因為是足夠美好的事物,所以應該成為你的,對吧?”林曉月嘆了口氣,“就好像你的寶具,世界上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是你的,因為你是王,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就連人也不例外。所以我也好,那位騎士王也好,只要你感興趣,只要你欣賞,那么就要得到?!?/br> 這種理論和庫洛洛還真是有點相似,林曉月揉了揉太陽xue,只不過庫洛洛是強搶,而吉爾伽美什還愿意給對方開口的機會——雖然反抗會被視之不見,但是曲折的方法可以使用。比如她現在就在跟吉爾伽美什進行這種游戲,他也樂得遵守游戲規則陪她玩。 只是等到他不耐煩了的時候,鬼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說的不錯?!奔獱栙っ朗差h首,這個女人果然能夠理解他的想法。 “我的理解僅僅是因為——我只是接收了那些記憶,并沒有親自參與進去?!绷謺栽铝⒖滩煊X了吉爾伽美什的滿意來自什么,“中國有句古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也一樣?!?/br> 他們說了這么多,實際上也沒有經過多少時間,遠坂凜看他們在談話,自己去收拾行李了,不時看一眼站在落地窗前交談著的兩人,樂滋滋地想著林曉月和吉爾伽美什的關系真好。 沒有特意去聽他們兩個的談話,對遠坂凜來說是件好事,她不用知道那場戰爭的詳情。 話題到此告一段落,旅游期間的相處一如既往,甚至比平時還要好些。大概是受到了這趟旅游的影響,林曉月想要好好享受,自然不會跟吉爾伽美什產生太大矛盾。 等回到冬木市,又是日常的相處,時不時再互相玩玩消失,還挺有意思。只不過,林曉月很快就遇到了麻煩事——她居然會被人介紹去相親,而且還是那種多人相親的活動! “日本的男女到底是有多想結婚啊?!睊鞌嚯娫挼臅r候林曉月還在吐槽,“雖然日本的法定結婚確實比中國要早兩年啦,可是按照我的偽造檔案,我現在只有二十二歲啊?!?/br> “只要樹理jiejie你和吉爾哥哥去領了結婚證就好了?!边h坂凜小大人似的說道。 林曉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直到遠坂凜主動求饒改口:“樹理jiejie要去參加嗎?” “去啊,”林曉月扯了扯嘴角,“顯然是公司里有人希望我早點結婚,安心當個家庭主婦,不要再插手公司事務了,才會找人來游說我,不答應的話以后還多的是?!?/br> “明明就有吉爾哥哥那樣的好男人……”遠坂凜嘀咕了一聲。 她的聲音雖小,林曉月還是聽清楚了,頓時滿頭黑線:好男人?吉爾伽美什也算是好男人?好吧他這一年多來在對待她的事時,還是挺不錯的,問題是他從來都只當作游戲,才不是認真呢! 如果系統還在的話,大概就會遺憾地告訴她,吉爾伽美什對她的喜歡只屬于對游戲另一方的欣賞與占有,要達到第二次喜歡還要多加努力——當然她現在沒有這種研究工程就是了。 這么一說又繞回來了:迄今為止,她從吉爾伽美什身上學到了什么?印象最深的依舊只有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時,那番關于“王”的宣言,后來就沒有絲毫半分了。 林曉月苦哈哈地趴在自己的床上:她缺少的、能讓她變強的,到底是什么呢? 吉爾伽美什抱著雙臂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翹著腿看林曉月跑步。 他沒有晨練的習慣,更別提早起了,今天會來這里,還是因為得知了林曉月參加相親的事。為了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侶,人類也算是花樣百出,一起晨跑順便交流感情,就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