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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懷酒一推他的手臂,非常做作,“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有什么麻煩的?!?/br> 眾人:“……” 顧應樓:“……” 徐瑤瑤下意識地推了推張鵬,低聲問,“他平時……是這樣?” “我們倆玩的時候不這樣?!睆堸i也茫然了,“但是夫妻情趣也、也說不定……?” 饒是張鵬再大條的人也能感覺到不對勁,更別說顧應樓本身就是一個異常敏感的人。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手臂,還有一點點的不知所措,“你今天怎么回事?張姨給你吃什么藥了?” “沒有啊?!睉丫普A苏Q劬?,重點強調,“我很正常,我從來沒有任何一天覺得比今天更正常的了?!?/br> “呵呵?!?/br> 講個冷笑話,懷酒在跟他撒嬌。 “我看你現在好像也不是很忙……” 懷酒掃了一眼他的筆記本,合著屏幕什么都看不出來,桌上也是干干凈凈的,擺放著幾個文件夾、筆筒和幾盆小盆栽,抽屜上全都掛了鎖,估計存放著重要文件。 他眼睛咕嚕一轉,手指點在了盆栽上,“沒想到咱們顧總還有這個閑情逸致,還種小花小草啊?!?/br> “這是多rou,前段時間有個合作,特助放在這里美化環境的?!?/br> 要不是懷酒提了一嘴,顧應樓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桌面上還有這種小東西。 懷酒隨口稱贊,“那看來你的特助打理得不錯啊?!?/br> 顧應樓掃了他一眼,“不是我的特助,是葉賢的,我的替補特助正坐在這兒呢?!?/br> 懷酒攤手,“合同都沒簽,那我就默認不作數咯。再說了,我可沒攔著你聘請臨時秘書,別說得你多癡心,等不到我就要一直空懸‘秘’位似的?!?/br> “……”顧應樓微微瞇眼,“你今天膽子很大啊。到底有什么事?” “哎呀,也沒什么啦?!?/br> 懷酒羞澀地從書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六級詞匯,啪地重重一聲拍在桌上,“就是上次比完了之后我還是有點不服氣,所以想再來考考你?!?/br> 顧應樓:“……你這么閑?不是說有問題要問的嗎?” “你不是也挺閑的嘛,不要這么沒有耐心,你的老下屬還在這兒呢。老板太過嚴厲很容易打消工作積極性的?!?/br> 懷酒又從書包里掏出一本政治筆記和歷史筆記,“你要是不想背英語,政治和歷史也是很好的選擇。政治口味偏青澀,像夏日的青檸;歷史口味偏醇厚,更像是冬日的寒梅,兩種口味都是本店銷量top2哦,顧總想先試試哪個口味呢?” 顧應樓:“…………” 室內的氣溫瞬間低了兩個度,穿吊帶的女生忍不住摸了摸胳膊,全是被凍出來的雞皮疙瘩。還有一個體寒的女同學,手背上的汗毛直接豎起了一片。 “比起這個,可能你會更喜歡竹板炒rou的滋味?!?/br> 顧應樓一掌按在筆記本的封皮上,表情冷凝,“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才不會傻到認為懷酒到如今還在懷疑自己記憶的水平,事出反常必有妖,要是按照懷酒現在的這個作法,那簡直就是黑山老妖重出江湖了。 “我想干什么,顧總心里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懷酒挑了挑眉,他撐手坐上辦公桌、在一片驚呼聲中俯下身,兩只手指輕輕揪住顧應樓耳朵的一角,輕笑,“一個考試中規中矩、雅思考兩遍才能過的中等學生,是怎么做到在車禍后突然變成超憶癥患者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回來啦,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那種,跑一公里疼三天 姨媽期的雙重攻擊…… 第42章 (禁盜) “一個成績中規中矩的學生,?是如何在車禍后突然成為超憶癥患者的呢?” 懷酒一只手按在桌上,俯身在顧應樓耳邊說話,看上去像是在親吻一樣。 張鵬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徐瑤瑤和幾個小女生捂住了嘴巴,?眼睛里閃爍著光;葉賢偷偷摸摸地拿出了手機,?關掉閃光燈,?躲在沙發上來了個十連拍。 顧應樓神色不變,?“你這是什么意思?在懷疑我?” “哎呀,?人家也沒有那個意思?!?/br> 懷酒勾了勾他的領帶,扯松了一小截,?“我只是做個猜想嘛,顧總千萬不要多想?!?/br> 他現在終于體會到當初顧應樓扒他馬甲時的舒爽了,?這種把別人拿捏在掌心、一步步逼近的感覺真的很爽! 要是顧應樓能配合著做一些驚恐的表情,那完全就是爽度翻倍。 顧應樓一挑,?撥開了他的手,?冷靜地回答,“你不知道有一種情況叫做特別事情激發嗎?超憶癥并不代表著生來就有,?我是車禍后大腦受到刺激,促進了左額葉和后頭區二次發育,從來導致了超憶癥?!?/br> “你明明說你是天生——” “我從來沒說過?!?/br> 顧應樓打斷了他的話,“我只說過我有超憶癥,但是從什么時候患上的,?這個我可從來沒告訴你。還是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懷酒深吸一口氣,“還在負隅頑抗是吧?那我問你,?你既然是車禍后患上的,那你的語氣搞得像為此受累十幾年、還什么超憶癥失去了遺忘的能力,這個怎么說?” 顧應樓:“度日如年,?不可以嗎?” 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