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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應樓卻沒給他,狐疑地問,“你這次不會鉆進圖書館里,又讓我在外面等好幾個小時吧?” “不會的!我不是那種人?!?/br> 見他滿臉的不相信,懷酒只得把書包脫下來,交到對方手上,“這樣總可以了吧?”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br> 顧應樓這下終于放心,把雜志遞到他的手中,又拍了拍鼓鼓囊囊的書包,“只給你五分鐘,不然我就要撕票了?!?/br> 懷酒:“……” 幼稚。 他轉身蹭蹭蹭地跑上樓梯,三步并做兩步,幾十層臺階爬下來,只看背影都能察覺到那股青春與活力。 顧應樓收回目光,把書包帶往自己肩上摟了摟,然而動作太大,松垮垮的拉鏈撕拉一聲,直接裂開一條大口子。 書包拉鏈都不好好拉。 顧應樓盯著那條黑洞洞的縫隙,在無視和整理兩個選項之間遲疑半天,還是把包脫了下來,放在自己的皮鞋上以免沾到灰塵,然后把拉鏈重新拉好。 拉鏈上滑到一半,借著淡淡的月光,書包淺淺地敞開小口,露出一道被包得漂漂亮亮的書衣角。 懷酒是不包書衣的。 更何況這顏色和圖案,一看就是小女生用的東西。 “……” 顧應樓面無表情地看著那角半天,還是把書抽了出來。 翻到第一頁,上面果然署了名,字體端端正正的,寫著:國貿2班徐瑤瑤。 女里女氣的名字。 懷酒把書送完回來,上上下下爬了近兩百層的小臺階,累得他額頭都冒了一層薄薄的汗,風一吹涼絲絲的。 “我回來了!” 他喘了兩口氣,回來后就看見自己干干凈凈的書包被放在地上,兩條眉毛一擰,“顧應樓,你干什么把我的書包放在地上?多臟??!” 他趕緊上前一把抱了起來,再摸摸底部,果然沾了點點的灰塵,有些地方都蹭臟了。 這書包他才背了一天…… “又不是我的包?!?/br> 顧應樓雙手插袋,涼涼地望著他,“再說我坐累了,手臂沒力氣。你的包又這么沉,拿不動?!?/br> “……” 懷酒白了他一眼,背起書包直接往大門外走去。 “喂?!?/br> 顧應樓懶散地跟在他身后,懷酒步子小,走兩步他一步就能跟上。 他目光落在那個直沖沖往前走的背影上,隨口問了一句,“你下星期考試?” 懷酒微微一頓,目光警惕,“你問這個干什么?” “不干什么?!?/br> 顧應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復習好了嗎?” “考試肯定沒問題?!?/br> 懷酒一看他的神情,就覺得有一個巨大的坑擺在眼前,等著自己跳。 他毫不猶豫地反擊,“你管管你自己的事吧,瞎cao什么心?!?/br> “我cao什么心?” 顧應樓一伸胳膊,就能拍到懷酒的腦袋。 他瞇了瞇眼,在對方的頭發上不輕不重地搓了一頓,“你整理筆記的方法都和我一模一樣,這還不夠讓我cao心?” “……什么一模一樣?!?/br> 懷酒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后猛地拍掉他的手,瞬間炸了,“你怎么偷翻我書包?!” “什么叫偷翻?你書包拉鏈掉下來,筆記本掉在地上,我幫你塞回去的時候無意中看見的?!?/br> 顧應樓涼涼地問,“要是說‘偷’這個字,也是你先吧?!?/br> “寫個大綱就叫偷?” 懷酒氣沖沖地說,“拜托,小學三年級的小孩子都會打大綱好嗎?思維導圖了解一下?要按你的說法,我還說你是偷的呢,仗著記憶好把人家的目錄換了個寫法,你這才叫偷!” 顧應樓:“……” “請你距離我至少一米遠?!?/br> 剛才在圖書館前遇到他的那點小驚喜全被沖得一干二凈,懷酒冷著臉,把書包重新背上,警告道,“咱倆有婚約也不能代表我不能告你婚內強.jian。你要是再動手動腳,我就報警了?!?/br> 顧應樓:“……” 他站在原地,眼看著懷酒跟小學生似的背著雙肩包走出十幾米遠,突然輕輕一哂。 開了個玩笑逗逗他,怎么就炸了。 ……真是個小炮仗。 · 因為書包被弄臟,得讓張姨拿去洗。 懷酒翻箱倒柜,重新換了個黑色的單肩包,看上去簡約大方,上面還有一個牌子的標,寫著Hermès。 懷酒不太關注時尚和品牌,對這個牌子一無所知,只是覺得挎得挺好看,還挺能裝的,就背在了身上。 ——午飯他都沒在家吃,被顧應樓那個老王八氣到了。 下午到教室時,班里沒什么人。 懷酒記得那幾個小女生經常坐在講臺正中央靠后的位置,于是他把徐瑤瑤的書放在第五排,還留了個便簽,注明這是她的書。 他松了口氣,看時間還早,就去上了個廁所。 回來的時候還差一分鐘打鈴,今天是兩個班合上一節課,教室里人都快坐滿了。 懷酒看了一眼,徐瑤瑤還是坐在她們固定的位置。 那應該是拿到書了吧。 沒想到徐瑤瑤左右看了看,見他坐回位置,咬了咬唇,還是跑了過來,小聲地問他,“懷酒,我的書……你還沒有還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