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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點事兒至于反悔?!?/br> 葉雨銘抿著嘴笑:“韓遂,我發現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樣?!?/br> “哪里不一樣?” 葉雨銘:“就、反正不一樣,其實你沒我想的那么大的王爺架子?!?/br> “王爺能有多大的架子,不過身份不一樣罷了?!?/br> “嘖,你這話說的有點意思?!?/br> 葉雨銘笑著拍了拍韓遂的手臂,那態度顯然是欣賞和贊同。 韓遂自然明白,這是夸他呢,只不過某人有點不好意思罷了。 不過是身份不一樣罷了,這話要是從別的王公貴族嘴里說出來,就不是那個意思,葉雨銘只會覺得這人是仗著身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跟底下這些老百姓不一樣,但韓遂的意思顯然不是這樣。 身份不一樣,他是王爺,他做著王爺應該做的事情,其余地方都跟普通人一樣,普通人能做的,比如動手做個什么桌椅板凳的,他當然也能做,并沒有什么不一樣。 確實有點讓葉雨銘刮目相看。 跟韓遂認真相處下來,其實并沒有葉雨銘想得那么難,韓遂脾氣其實挺好的,知冷知熱也會哄人,還知道讓著葉雨銘,就是各方面的讓著葉雨銘,哪怕是在床上,都知道先顧著葉雨銘舒坦,而不是一味地只知道索取,就、還挺好的。 有美的感覺。 “想什么呢?”韓遂拽了一把神游的葉雨銘:“撞上了?!?/br> 門外守著士兵,見韓遂過來都恭敬地行禮,見完王爺了,竟然還知道對著葉雨銘行禮齊聲喊王妃,把葉雨銘都給驚了一下。 “不用客氣?!?/br> 這些人平時都是吳江在訓練,沒想到吳江成天看他不順眼,這訓練出來的人倒是比他懂事多了。 “開門?!?/br> 韓遂想牽著葉雨銘,被葉雨銘甩開,壓低聲音:“氣勢拿出來,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咳!” 然后挺胸抬頭等著韓遂先進。 主意還是一套一套的,韓遂搖頭沒管他,直接進了房間,屋里一男一女,那女的赫然就是藍姑,不得不說葉雨銘眼神是真的好,當時天色都已經黑了,人家倆人擠在墻角的位置親 熱都能讓他給看出來。 也是本事。 藍姑被擋在身后,沖著韓遂嚷嚷:“你們要干什么?” “帶她出去?!表n遂才懶得搭理她,看著擋在藍姑面前的人,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本王就不用介紹自己了吧?敢問閣下大名?” “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試試!” 韓遂:“我不動她,來人,帶走?!?/br> 葉雨銘在旁邊看熱鬧,心說這男人一看就不好惹,你說帶走就帶走,人家是吃素的?別一會兒再打起來,他還往旁邊挪了挪,就怕殃及池魚。 誰知道,沒打起來。 看著挺結實一男的,結果就是個繡花枕頭,草包一個,走路都帶晃悠的,別說韓遂的那些兵,就葉雨銘一拳頭都能把他打趴下。 “卑鄙無恥!” 韓遂嗤笑一聲:“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放心,這軟筋散不傷身體,藥效過了就什么事兒都沒有?!?/br> 怪不得韓遂那么放心,原來是早有準備,葉雨銘又走近了兩步,不會打起來了,就是打也打不過韓遂了,安心。 “路三,對吧?”韓遂老神在在,甚至還給自己倒了杯茶,葉雨銘跟著他一塊兒坐下,打算看看韓遂是怎么啃硬骨頭的。 沒想到靖王殿下直接嘮起了家常。 “馬上就要過年了,山里面的年貨都準備齊全了嗎?最近蜀州城出了幾項政策,米面魚rou怕是不好大批量采買了吧?!?/br> 那個叫路三的還是不理他。 韓遂也不急:“本王倒是可以幫忙,總歸是要過年的,你說是吧?” “休想有卑鄙的手段收買我們,不可能的,你以為斷糧我們就會向你屈服,你做夢!” 這人真是不識趣。 就聽韓遂繼續說道:“怎么能叫屈服,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藏在山里也是朝廷的勢力范圍,吃的用的還是蜀州地界上的東西,要沒有州衙在,你以為你們能有現在安生的日子過?” 葉雨銘深以為然點點頭:“對,不要總想著反對朝廷,要是沒有朝廷這些人的治理,蜀州能有今天的安穩和樂,老百姓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br> “你又是什么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在這兒說話?!?/br> 葉雨銘:“靖王妃,你有意見?” “有意見保留?!?/br> 頭一次發現這靖王妃的名號拿出來也挺好用的,能糊弄住人,起碼現在這個什么三的就沒有再瞎BB。 韓遂繼續往下說:“這么多年你們東躲西藏,好好一支強軍弄得沒一點樣子不說,下面的兄弟們也跟著受了不少的委屈,你這個首領心里面就真的一點也不內疚嗎?” “他們家不成家,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有,祖宗不能祭拜,逢年過年也不能出來熱鬧熱鬧,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難道說,你們就真的要就此在人世間銷聲匿跡嗎?” “你愿意,他們就真的都愿意嗎?” “耽誤了他們一輩子,你又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韓遂一句句逼問,幾乎每一句都是致命的問題,葉雨銘自問這些問題要都是問他,他可真回答不上來,他能保證自己,能保證別人嗎?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