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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又一想,得罪人又何妨,有自己給他撐腰,還怕得罪人嗎? “那我明天就去套李陽的話,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交代沒有,只是你小心別讓他套了話?!?/br> “他能套我什么話?”葉雨銘不以為意:“我坦坦蕩蕩?!?/br> 韓遂:……行吧。 “少喝點酒?!痹摱谶€是要叮囑的:“酒多誤事?!?/br> “放心吧,我跟別人不喝酒?!比~雨銘沖韓遂放了個電:“酒當然是留給能喝會喝的,有情趣的人一起喝的,我怎么能跟除了王爺以外的旁人喝酒呢?” 說得跟真的一樣,韓遂差點就信了。 再說李陽,莫名其妙接到葉雨銘那么一個邀請,他也是滿頭霧水,在望京的時候他就得了消息,這個葉雨銘不是已經背叛葉相了嗎? 他找自己是干什么?替靖王當說客?還是有別的目的?那他是去還是不去? 糾結來糾結去,他還是去了,到底這個葉二公子玩的什么花樣,是龍潭還是虎xue,不去探探怎么知道實情? 李陽到的時候,葉雨銘已經在了。 葉二公子這次沒拿扇子,自顧自地品著一杯茶,李陽進來的時候,他連眼皮子都沒抬,一杯茶慢悠悠喝完,放下杯子,才撇了李陽一眼。 “李大人你高升呀,官升了架子也大了,竟然讓本公子等你,呵,怎么,是嫌本公子沒有下拜貼嗎?” “葉公子說得哪里話?!崩铌栄b著糊涂:“不知葉公子請在下來,是有何要事?” “無事就不能請你李大人了?”葉雨銘哼了一聲:“父親可有帶話給我?” “帶什么話?”李陽更糊涂了。 葉二公子的父親能是誰,那自然就是葉相。 他來時確實去過葉相府上,葉相也多有交代,可那些交代里面,沒一句提到了這位二公子呀。 朝中人都知道,葉相家的二公子不明不白就跟了靖王,有人說是二公子情迷靖王執意相隨,有人說是葉相賣子求榮,想攀附靖王,可李陽清楚,這位二公子不過是枚棋子罷了。 而且他現在還是枚廢棋! 也不知道靖王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他竟然背叛了葉相,甘愿去做那個以身侍人的寵兒,實在是有辱葉相家門! 李陽心中暗自揣摩,覺得葉雨銘此番叫他過來,多半是為了試探或者是想從自己嘴里打探什么消息,好去靖王跟前賣乖。 “你那是什么表情?”葉雨銘不悅:“李大人是升了官以后脾性跟著漲了嗎?跟本公子說話就這么不耐煩,你在望京時,也是這個態度對我爹的?哼,吃里扒外的玩意兒!” 罵人罵得相當狠,說李陽吃里 扒外的時候還真有那個義憤填膺的勁兒,看起來他好像真的就是讓人怠慢了的葉家二公子一樣。 那李陽是什么人?說好聽點是葉相門生,其實不過就是葉相府上的一條狗而已,全仰仗這葉相,如果不是葉相抬舉他,李陽能有幾天? 一個窮酸書生,上大街上去算卦,都沒個站腳地兒。 葉相抬舉他,葉雨銘現在可是葉相的兒子,他這個態度對待葉雨銘,那是怎么都說不過去的。 “公子還請慎言?!崩铌柲樕⒖叹妥兞?,語氣也開始變得十分不客氣:“若論吃里扒外我可比不上公子,公子好自為之吧!” “呵?!比~雨銘嗤笑一聲:“李陽,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葉雨銘也不跟他廢話,將之前早就準備好的一本奏折扔給李陽:“拿去謄抄一遍,剩下的你知道該怎么做,父親怎么選了你這么個蠢貨?!?/br> 人身攻擊完,葉雨銘就要起身離開。 這叫欲擒故縱,還是韓遂親自提點他的。 李陽是什么人,要是沒有兩把刷子,他一個門客,能混到今天?所以他也不用點破,上來先用氣勢壓倒,氣足就不虛,這樣才能唬住人,再把之前準備好的彈劾韓遂的奏折扔給他,做出一副不耐煩要走人的樣子,從心理上打壓對手。 就很厲害。 “公子且慢!” 果然,李陽只是打開奏折隨意掃了兩眼,就趕緊叫住了葉雨銘:“這上面可是……” 葉雨銘很不耐煩:“自己不會看,長眼睛是擺設嗎?” 被搶白一通的李陽也不敢頂嘴:“下官只是不確定,這上面可是靖王在蜀州時所犯下的不端之事?”看完奏折的李陽已經不自覺地換了稱呼,氣勢上就矮了下來。 葉雨銘:“李大人,你此番到蜀州來的目的是什么?父親難道沒有給你交代交代,既然到了蜀州,就好好找找韓遂的把柄,回去參他一本,讓他沒有翻身的余地嗎?” 李陽暗戳戳擦了一把汗。 葉相是這么交代的沒錯。 如今朝中局勢不穩,太子一黨最近是出盡了風頭,陛下身體微恙,朝中諸事都由太子監管,那太子借此機會似乎一直在為靖王開脫,想把靖王重新調回望京,若果真讓太子把靖王弄了望京,裕王就更難施展拳腳,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靖王再重新回到望京,不僅不能,最好能徹底絕了他再回望京的路! 李陽這次過來,就是帶著這個任務來的。 “靖王驕奢yin逸搜刮民脂民膏,與蜀州知州多有往來,勾結地方官員大興土木,新建的王府足足用了百萬兩的雪花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