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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是肯定必須不能再關了呀,這房子燒成這樣,雖然也沒有燒成什么樣,那床肯定是不能睡人的,韓遂要是還把他關在這里,讓他睡哪兒,總不能睡地板吧? 不像話! 再說了,就剛才韓遂沖過來救他那個勁兒,那么及時,那么英勇,那么帥,葉雨銘覺得自己只要努力一把,別說是關禁閉了,說不定今天晚上還能再搞點新的進展,光是這么一想,就已經有點心潮澎湃了。 說完他就眼巴巴地盯著韓遂看,奈何靖王只是冷冰冰吐出來四個字:“自去領罰?!?/br> 背著手轉身就要走的意思,葉雨銘趕緊追上去:“還罰什么罰呀,這種事情,就是意外,純粹的意外,咱做人不能這么不厚道,人家對你忠心耿耿的,你還罰,你這樣是不行的,會涼了人心,韓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韓遂腳步一頓,停在原地,扭臉看了葉雨銘一眼,很奇怪的眼神,然后提醒葉雨銘:“誰準你出來的?” “喂!” 葉雨銘不樂意了:“你還要個關我?你這人是沒、”脾氣剛要冒出來,就很快識時務地意識到,現在可不是他跟韓遂逞強斗嘴的時候,趕緊換上笑臉,還主動伸手攙住韓遂的胳膊:“我這不是認錯了嗎?再說了,我早就認錯了,就是王爺你老也不來看我,都不知道我已經知錯改錯,我表現可好了?!?/br> “再說了,王爺你看你為了救我,連衣服都燒了,現在濕漉漉的,雖然也不太狼狽,但總要有人在身邊伺候是吧?”葉雨銘不僅說,手指頭還故意在韓遂的胳膊上輕輕滑過,暗示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王爺身邊又沒有體己人,辛苦我一下也是沒關系的?!?/br> 胳膊上是酥酥麻麻的感覺,韓遂的視線在葉雨銘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兒,到底也沒有把人推開,不咸不淡地哼了一聲,就默許了葉雨銘跟他出來。 葉雨銘滿心歡喜,勝利的果實這就在眼前了呀,不用說,只要他再加把勁,再多說兩句好聽的哄哄韓遂,什么前塵往事絕對能一筆勾銷,至于韓遂為什么要關他緊閉,就只當是靖王的惡趣味好了,葉雨銘選擇大度的原諒他。 “哇,王爺你這幾天都睡書房?這么乖嗎?” 葉雨銘以為韓遂可能會有另外的安身地,雖然當初這王府裝修的時候,靖王給的預算也只夠收拾出來這么暫住的這幾間房子,剩下的地方都不太能住人,但、那畢竟是王爺呀,而且葉雨銘覺得就以韓遂這種態度來說,韓遂應該是不愿意看見他的,所以吵架鬧矛盾的時候另外找地方住,這是常規cao作。 結果韓遂就住在書房,書房里面可沒有正經睡覺的地方,有的都是不正經睡覺的地方,都是葉雨銘為了搞、咳,那啥,特意留出來的,雖然也寬敞舒坦,但到底沒有睡覺的意思,韓遂他好歹也是個王爺,雖然現在條件艱苦了一點,但畢竟是錦衣玉食養大的,能受這委屈? 韓遂已經在寬衣換掉濕噠噠的外衫了。 聞言眉心微蹙,不是很習慣聽見葉雨銘用“乖”這個字來形容他,這種字就是來夸獎稚兒的,幼年時倒是時常聽見皇后這么夸韓澤,那時候的韓澤有人疼有人寵,趾高氣昂的模樣總是讓韓遂看不慣,沒少跟韓澤打架,后來打著打著就不打了,因為不管打輸還是打贏,他從來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過來?!?/br> 葉雨銘已經爬到了床邊的大沙發上,鞋都已經蹬掉了,聽見韓遂叫他,就不是很情愿:“換個衣服而已,你自己換吧?!?/br> 韓遂看著他:“剛才是誰說要伺候本王的?” “我倒是想伺候,你讓嗎?你就只會使喚我?!?/br> 唉聲嘆氣彎腰穿鞋,不小心碰掉了放在旁邊的一本書,葉雨銘撿起來放到旁邊,就這么一個彎腰起身的功夫,忽然看見了點什么東西,他還不太確定,又重復了一下剛才的動作,然后干脆就整個人直接躺了回去。 韓遂看他磨磨蹭蹭,實在受不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 “不是,韓遂!”葉雨銘“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然后兩步跑到韓遂身邊,把他的衣服隨便一合,拉著韓遂的胳膊就跑到了窗戶邊,指著外面問:“你剛才是不是在這兒,看見我房間里著火,然后就馬上過來救我了?” 這個發現真的是非常地不經意。 書房里開了大窗戶,視野還是比較開闊的,但問題是,誰大冬天的會把窗戶大開著? 那不是神經病是什么? 但就剛才,葉雨銘一個彎腰再起來的功夫,剛好就看見,從這個角度,透過窗戶縫正好能看到對面臥室窗戶的一角,而且,臥室那個窗戶還因為韓遂個變態要關他禁閉,已經被封住了大部分,留下來的也只有一點窗紗的縫隙而已。 剛才,他彎腰的時候,正好看見那邊屋子里面的火光,葉雨銘知道那是下人在收拾殘局,但就是那一點的火光提醒了他。 韓遂是不是就在這里,注意到了他屋子里面的光亮了許多,察覺到不對,然后第一時間跑過來救了他,同時也避免了火災的進一步擴大? 要知道,葉雨銘醒過來的時候,就是被火苗嚇了一跳,其實認真來講當時的火勢并不是很大,完全在可控制范圍內,幾桶水的功夫就徹底澆滅了,足以說明韓遂他來得非常及時,幾乎就在火苗燒起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