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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著胳膊的葉雨銘憋著笑,他現在算是發現了,靖王就是個悶·sao又別扭的家伙,偏偏葉雨銘看著他變扭的樣子,就忍不住想故意逗逗他,那種感覺就特別的好。 韓遂長了一張俊俏的臉,平時端著的時候真的有那么點生人勿進的架子在,但葉雨銘卻總是能發現很多反差萌的地方,比如靖王發呆的時候,比如現在,靖王惱羞成怒的時候。 而且,葉雨銘還覺得靖王殿下有點純。 就是那種純! 之前在王府里的時候,葉雨銘好像就沒發現靖王府里面還有別的其他什么人,攏共好像就他這么一個名義上的寵妃,后院相當的空,書里面好像也沒有關于靖王艷情的故事,再加上之前在王府里韓遂想過來嚇唬他,結果反而被葉雨銘暗戳戳調·戲了一把,最后氣得甩袖子走人的樣子來看,靖王好像在這方面確實沒什么經驗的樣子。 葉雨銘感覺自己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暗戳戳又去看韓遂。 “看什么?誰準你盯著本王看的?” 韓遂抬手扔了本書過去,砸中了葉雨銘的腦袋。 葉雨銘捂著腦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書。 “我說王爺,你不要動不動就對我動武力好不好?你看咱倆才認識多長時間,你就對我動手動腳的,現在還砸我腦袋,萬一砸傻了怎么辦?你要負責嗎?”葉雨銘見韓遂臉色要變,趕緊后退兩步,跟韓遂保持安全距離:“我可跟你說,你這樣算家暴的,家暴不僅要受到道德的譴責還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你堂堂靖王成天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覺得臉上很有光嗎?” 韓遂:…… 韓遂就是不明白,這人怎么就那么多的話?而且那些歪理邪說到底又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而且家暴這個詞兒他是怎么想出來的? 然而最讓韓遂想不明白的是,葉雨銘在他面前沒大沒小的樣子,他完全不受限制,好像韓遂的存在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他想說什么話就說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不擔心會不會惹怒韓遂,會不會得罪韓遂,甚至都沒有考慮過,得罪了韓遂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不對,他是知道的,就是在明知道的前提下,他依舊這么肆無忌憚。 這就是葉相養出來的兒子嗎? 韓遂微微擰眉,他還記得葉雨銘剛剛入府時候的樣子,喪著一張臉,饒是那張臉有那么幾分姿色也被減了分,再看現在的葉雨銘,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勃勃的生機,像是冬日里的暖陽一樣,讓人忍不住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為什么會那么不一樣? “王爺,你、又在想什么?” 葉雨銘發現靖王殿下又發呆了,而且還是看著他在發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就要開始懷疑靖王是不是暗戀他。 “出去?!表n遂收回視線,不愿意跟他廢話。 “王爺你還沒答應我的事兒呢!”葉雨銘哪里會這么輕易出去,不僅不會輕易出去,他今天晚上還就沒打算出去。 不然,真當他來找靖王要衣服呢?幾件衣服而已,又何必勞煩王爺大駕? 韓遂終于有點繃不住了,望著葉雨銘帶著幾分的不悅:“就幾件衣服你來找本王,難道要本王帶你去買衣服嗎?” 葉雨銘一臉的無辜:“那總要知會王爺一聲的,王爺要是不答應,他們怎么會理我?” “王爺這是答應了?我就知道王爺人美心善最好不過了?!比~雨銘樂呵呵地打開房間里的柜子,從里面拿出來備用的被褥:“好了,王爺可以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呢,睡吧?!?/br> 韓遂看著他把被褥搬出來,嘴角抽了抽:“你要干什么?” “睡覺呀?!比~雨銘已經開始打地鋪:“還是說,王爺舍不得我睡地上?” 他抱著被子沒有動,臉上的表情有點苦惱:“那我也不能讓王爺你睡地上吧?一起睡床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客棧的床有點小,我怕王爺你、” 說著他還看了韓遂一眼,一副看小媳婦兒一樣的表情:“委屈了王爺總是不好的,還是我睡地上吧?!?/br> 韓遂覺得此刻有些眼冒金星,他怎么就沒明白這個事情的走向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板著臉,看著葉雨銘不說話。 也實在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些什么好。 說生氣,韓遂確實是有那么一點點的生氣,但這種事情又確實不值得生氣,而且他就是覺得葉雨銘這種行為就很、一般人做不出來,偏偏葉雨銘每次都那么一本正經,好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王爺我關燈、我吹蠟燭了,你睡不睡?用不用給你留個光?” “葉雨銘,滾回你的房間去!” 葉雨銘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不敢讓靖王看見,他摟著被子自己悄悄地笑,笑得彎了腰,摟著被子盡量假裝自己很平靜,并沒有在笑。 “王爺,殿下?我的房間回不去呀,屋子住著兩個女孩子呢?!比~雨銘很苦惱的語氣:“王爺你安排的這個客棧已經住滿了,你不讓我過來打地鋪,那我只能去外面大廳打地鋪了,你忍心?” 這是客觀事實,葉雨銘也是把葉雅帶回來之后才發現這個問題的。 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靖王故意整他,所以才沒有留出來空房間,那葉雨銘當然也不會讓韓遂好過,韓遂不讓他睡好覺,他也不可能讓韓遂睡好覺,于是就相當坦然地跑到韓遂這里來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