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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再再再再世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縱然南明王府被毀也絕不見半分軟弱的長公主,卻苦笑開口,說權力會如同毒刺一般扎在親近的人之間,愈是渴望權力的那個人,愈是會身上不斷滋生看不見的尖銳毒刺,緩緩扎入身邊人的心臟中。

    幸而左家的孩子們,似乎都繼承了左安明與她那珍貴也傻缺的赤誠……以及對權力的遲鈍。

    國庫虧空下強撐出隆重莊嚴的典禮,幾乎是在他這般感慨的走神中走到了盡頭,上位的皇后注視著太子,眼神中更多的卻是不忍與痛楚。太子去忽視那個令他坐如針氈的目光,轉眼看向左陽,似乎在征詢的問他表現如何。

    這個無人依靠的小少年還是想要得到一點肯定,左陽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太子也緩緩舒了一口氣。他帶上冕旒冠,站在最高臺階上,直視天地朗聲開口,前半段還是例行登記的祝詞與宣言,后半段的內容卻急轉直下,幾乎讓所有人差點掉了下巴。

    開官道特護送左坤入長安,封秦王兼任驃騎將軍,給予三軍帥權。

    左陽掌長安十六衛與領軍衛虎符,與朝堂上坐而共理政事。

    在一部分野心膽子大到早想著長安都被鉞國打下來的人眼里,左坤這是憋屈了。從為帝成了為王,指不定硬氣點這皇位都是他的。然而另一部分態度并不鮮明的五姓七望老世家卻心驚,別說是長安,左家人除了沒坐上皇位,什么都有了,這天下說是他們的也絕不為過!

    左陽淡定的承受著各個方向而來的目光,不過半年多些,他的形象已然從那個有兵權但不管政事的閑散王爺,成了如今朝堂上的一把手,左陽縱然裝也要裝的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這是登基大典,不是往日朝堂,沒幾個大臣敢在皇廟面前大聲反對,左陽十分淡然的在登基大典結束的那一刻就轉身離開,毫不猶豫的大步往宮里走去。

    他主要是擔心北千秋,也不想受著群臣的眼神。

    左陽甚少穿著廣袖長衣,大步走起來反而更奇怪,不過幸而離上書房也不算太遠,他正要往側殿走去,走過側殿那一排合攏的窗邊,卻聽著屋里頭傳來徐瑞福央求的聲音。

    “何總管,老奴真的是要被這宮廷壓死了……你看在老奴守了三代帝王的份上,就讓我歸鄉了吧?!毙烊鸶5穆曇羲愕蒙鲜窃趹┣?。

    “你何必在我面前也自稱老奴?!北鼻锏穆曇艨v然還是有些嬌柔,可那語氣再熟悉不過了,她發出了一聲冷笑:“徐總管,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覺得你身上秘密壓得太多,直接將您命也要了去。我北千秋不是那樣的人,也不會要了你的命——”

    左陽心中卻是陡然一驚,她想起來了?亦或是她早就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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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瑞??嘈Φ溃骸澳灰业拿?,可總有人要。老奴若是不趁著這個機會走,這輩子都恐怕離不開這皇城了?!?/br>
    “你歸鄉又往何處去,十三歲入宮,如今幾十年,你哪里還有家?”北千秋冷聲道:“更何況我只是說不要你的命,卻不代表我會允許你走。新帝登基,宮內不穩,何榮兒還太年輕,您不坐鎮我也放心不下。好歹等入了夏,新進來的人安頓的差不多了,您才有可能離開這宮廷?!?/br>
    徐瑞福幽幽嘆了一口氣:“老奴以為何總管要撒手不再管事,這次年關宮內新入那么多宮人,何總管還是要讓這宮廷成為您囊中之物?”

    北千秋仿佛是被他逗笑了:“既然得到了怎么還可能撒手,北門是我的事業,我辛辛苦苦養大的一幫子人,難道就因為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可以撒手不管?我從來不是這樣不負責任一個人……”

    “我看您的樣子,以為您是打算不再想別的,干脆就在南明王府里做個閑散王妃,好好享受?!毙烊鸶Uf完,北千秋半天沒有回話,屋內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站在外頭的左陽也不敢多發出一分聲音,他也想聽北千秋的回答。

    “我的性子,太要強了,有些不討喜?!彼舶畎畹恼f道:“我也想只去吃喝玩樂,可我實在是做不到,我不將北門做大就難以安心,這樣或許對我來說并沒有什么好處,可我天性如此,喜歡牢牢把控住屬于自己的東西,所以北門必須要扎根長安?!?/br>
    她所謂的討喜,到底是討誰的喜……以至于讓她這般評判自己。

    徐瑞福并不承認她自認為“不討喜”的性子,只是說道:“那在何總管眼里頭,我這個老奴還有用,您是無論如何不肯讓我離開長安了把……”

    北千秋似乎點了點頭,徐瑞福了然卻也無奈的叩頭離開了房間,一走出門便看見了一身玄色莊重朝服站在門外的左陽,他還沒來得及叫一聲王爺,就看著左陽大步走過去,掀開門簾如風一樣邁入屋內。

    他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就提起了臥在榻上一小只的北千秋,將她放在主位座椅上,指著她道:“你很喜歡這樣逗我么?”

    那臉色絕不算好,北千秋卻托腮一臉懵懂:“什么?”

    “坐好了!別翹著二郎腿!”他伸手狠狠拍了一下她膝蓋,怒視過去要北千秋坐端正,北千秋只好兩手放在膝頭挺直了腰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左陽的手指卻恨恨的頂在她腦門上:“北千秋!你是覺得做熊孩子很好玩么?!整天就往那兒一攤什么都不用干?!”

    北千秋捂著腦門,淚語漣漣:“左陽你干嘛這樣啊……我又怎么了?”

    “變臉可真是快??!剛剛我可在外頭聽著呢!”左陽更多的是臉上有些燒,只是惱羞成怒的掩飾下去。因為他以為北千秋反正也是個二缺,什么都不懂,他再這樣的北千秋面前反而是經驗豐富的那個,于是沒少在夜里哄騙著她玩些所謂的……游戲。

    如今想來,若是那時候北千秋根本就是裝的,簡直就是內心嘲諷外表裝純的配合他??!想死的心都有??!如同王各莊村頭有錢屠戶在江南鹽商面前炫富,對方就再默默笑看你裝逼——

    “我沒有……”北千秋表情不似作偽:“我因為進了宮里來,場景有些熟悉,事情也想得多起來一點,有時候我能想起來一點,但是過一會兒又會記不得了。我的腦袋瓜子不穩定,你也不能怪我?!?/br>
    左陽咬牙切齒斜眼不肯信她,北千秋赤著腳跪坐在椅子上,直起上半身攀著他籠著金紗的朝服,雙手穿過他腰邊去摟緊他,一副撒嬌模樣,低聲道:“是我的不對,要是以后我想起來了我就告訴你好不好。主要是徐瑞福的臉讓我覺得熟悉的緊,他一開口,我就想起了一些事情嘛?!?/br>
    “我可不信你說你只記得一點?!弊箨栕焐线@般說,卻哪里敵得過北千秋裝作聽不見他說話般的撒嬌。

    看她偶爾嬌憨,左陽心里竟然冒出了一個詞……鐵漢柔情。

    什么鬼!

    北千秋伏在他頸邊,又舔又啃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你喜歡哪個呢?”

    “什么?”左陽擁著她,有些沒聽懂。

    “我是說,你喜歡我以前的樣子,還是現在這樣?”北千秋輕輕說道:“我現在性命是有限的,時間也是有限的,所以你喜歡什么樣,我就變成什么樣好不好?”

    這句話實在是極度的縱容和愛情中隱隱的卑微,左陽猛然愣了,幾乎是鼻子不受控制的一酸,兩手緊緊攀著她如今單薄的肩膀,心中的感動不是一分半點。他想說,還是以前霸道無賴又強勢的樣子更好一點,卻又覺得這么說來是自己被虐慣了。

    “什么樣都好?!彼吐暤?,感受著北千秋血脈中活躍的跳動:“只要是你真的什么都好。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耍我也好,我以后再也不訓你了,我保證……”

    北千秋猛然掙開,一臉驚喜指著他:“你說的!你要是再說我一句不好,就是打臉!”

    左陽還沒從片刻溫情中脫離出來,懷里還殘存著她的溫度,卻看她一臉得意,怎么感覺他好像是——又被耍了?!

    “你說過的,不許不作數!嗷嗷!”她仰頭大笑。

    左陽算是服了她,不過好歹漸漸在恢復就好,再過些日子,左坤就要進長安了,左陽意欲在左坤往西北去之前,辦一場像模像樣的婚禮。陸玖兒都在宣州大張旗鼓的登后位,北千秋卻一直什么也沒得到,她相當不在意,可左陽心里頭卻在意。

    這是個盟約,正是成了婚才覺得可以正兒八經的后邊幾十年都彼此相守。

    在宮中又忙了一個下午,等到帶著她歸家的時候,都已經入夜,旁人都用過飯了。北千秋對于只有小廚房熱的飯菜表示相當不滿,潦草吃了幾口就讓棋玉給她解了發辮,披發窩在榻上一邊看小人書一邊吃地瓜干。

    左陽將從宮內拿回來的折子放到東月閣里,一邊陪著一邊批著折子,北千秋不講理的將冰涼的腳塞到他懷里,非要他給暖著。

    那雙腳從來不穿襪套,珠圓玉潤的腳趾,白皙的如同上好的玉雕,他極其容易被那雙玉足吸去目光,卻覺得這樣盯著人家的腳看相當不要臉,只得去斥責北千秋這樣總是光著腳。她卻看出了左陽的喜歡,總是拿腳去蹭他,左陽于是干脆將北千秋的腳攬進外衣里,不言不語的這么暖著。

    對于政事方面,他對于京中各家的做法和宮內行事流程了解的透徹,卻并不太擅長所謂帝王心術。遞入上書房的折子,也就是在新帝登基的關頭,群臣與家族想要肆意瓜分還未被年幼新皇所掌控的權力,肆意貪婪的手已經在這折子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忍不住還想去問問北千秋的意見,她咬著嘎嘣脆的地瓜干,崩的衣領上都是渣渣,卻對于一部分左陽最關心的問題作了解答,只說是如何才能讓群臣自個兒先撕個你死我活,便在折子中對于多位重臣示好,表示出想要大力扶持的意愿,讓他們每個人都自以為是未來的權臣,相互廝殺。

    具體cao作的細節,她娓娓道來,說了一會兒就困了,在后頭幾個問題,問她她也一臉茫然不太明白,似乎是還有些記憶沒有醒過來。

    眼見著她打了好幾個哈欠,左陽便先吹了榻邊的燈,抱她起來往床邊走去,北千秋今天卻似乎凍著了,在他懷里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滾進床里抱著杯子,吸了吸鼻子等著左陽也坐到床上來。

    卻見著左陽極快的吹滅了床頭的燭臺,立在床頭似乎在猶疑什么,北千秋伸出手來喚他,心中也奇怪,一般都會看著她快睡著了才熄燈呀。她又喚了一聲,才見著左陽脫了外衣,掀開被子卻是朝她緊緊靠來。

    待到他覆身在她身上,伸出手去捉她的腰去解她的衣帶,北千秋才開口道:“你要做什么呀?”

    她問的這般坦蕩,聲音干脆,左陽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他含混道:“你不是都想起來了么?”

    “沒有都想起來……”北千秋補充道。

    “那也無所謂?!弊箨栆踩ソ忾_中衣,引著她的手去撫他,北千秋的手很涼,攀著他的背,左陽很喜歡這樣,卻看她似乎動作有幾分猶疑,接著補充道:“你也白吃白喝了幾個月,日日使喚我跑前跑后的,怎的還不要還債么?”

    北千秋嘟囔道:“我沒有抵賴啊,我們以前做過那事么?”

    她竟是不記得這些了,左陽也不好回答說只有一次情境極為奇葩的荒唐,更不好說他心心念念了許久卻也未曾和她真的親密過,只騙她道:“自然有?!?/br>
    北千秋不信。

    “很多次啊。我們既然互通心意,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水到渠成,早就有過的么?!彼a充道,幸而屋內太黑,北千秋也看不見他臉上撒這種謊而羞愧的表情。

    一聽說是以前很多次這樣了,北千秋倒是放松下來,主動將唇送上去,左陽哪里想到她這般容易就交出自己,心里頭高興,卻也有一份不肯說的心虛。

    她如今可真嫩,仿佛張口便可生吃了,因為還不太能想得起這相關的事情,便將主動權都交給了左陽,這是不是她故意的心思,左陽沒有多余心思去猜,他專注在北千秋身上,她不論怎樣都很美,但她一直不自知。

    而左陽覺得自己如今的笨拙,簡直就是生生打了剛剛那句‘很多次’的臉。在當初荒唐的那張床上,他想要盡力去彌補,一邊問她,一邊才肯繼續下一步,輕輕吮噬只怕唐突了她。北千秋很無所謂,她似乎因為以為和他數度有過肌膚之親,反而毫不覺得羞恥的解開里頭小衣,任憑他的指尖肆意去揉捏。

    左陽心里頭總算是平衡了一點,以前每次都是北千秋衣冠楚楚,他卻狼狽不堪,如今總算是能將她也扒光了捂在被子里。北千秋向來喜歡用牙咬他,他便去以牙還牙,只仿佛在咬一塊豆腐,引起北千秋吃痛的嗚咽和咒罵。

    “你如今罵人的花樣也不如以前了?!弊箨柹砩系能浺乱脖贿@個手上不閑的家伙扯了干凈,北千秋回嘴道:“我卻不知道,原來你是話嘮派的?!?/br>
    左陽挺起身子微微在她腿邊摩挲著,一邊好奇問道:“什么是話嘮派的?”

    “就是一個勁兒說個沒完,問個沒完。指不定一會兒就問我舒不舒服,有沒有覺得很爽很大之類的,非逼著別人也要在床上多話?!北鼻镎f起話來真是不檢點的很:“別人在床上爽了就是哼哼,話嘮派就是越爽話越多……”

    左陽羞惱起來:“我哪有這樣!”

    北千秋如今也十分了解左陽了,她知道左陽就是極容易感覺到不好意思與羞恥,卻仍然伸手順著他的腰腹去摸那變化了的挺立,引得他抽氣,卻央著要他點燈。

    “哪有這樣還去點燈的,你也不覺得羞?!弊箨柸コ庳熕?,似乎覺得□□中都要這樣黑燈瞎火的才對。北千秋內心小小的哀嘆了一下某人的死腦筋與老實,手上卻去細細摩挲,引得左陽耳根都紅了,身子有些戰栗貼在她身上,腦袋里回蕩著驚喜的歡愉。

    北千秋不依不饒,兩只手去抓住,小聲道:“左陽,你去點燈嘛,人家想看看。我都沒見過那長什么樣……”

    她這要求在左陽這個毫無浪漫也不夠大膽的人聽來,簡直是荒唐的嚇人,他連忙斥道:“你瘋了不成?!庇秩コ堕_她的手,說道是:“適可而止?!?/br>
    北千秋在黑暗中扁了扁嘴,開口卻是:“你怎的這般小氣,怪不得男人都寶貝的緊,看也不讓看,摸也不讓摸多,難道還會摸壞了么?”

    左陽沉默了半天才道:“等會兒,等一會兒再讓你摸好吧……”

    左陽羞惱起來:“我哪有這樣!”

    北千秋如今也十分了解左陽了,她知道左陽就是極容易感覺到不好意思與羞恥,卻仍然伸手順著他的腰腹去摸那變化了的挺立,引得他抽氣,卻央著要他點燈。

    “哪有這樣還去點燈的,你也不覺得羞?!弊箨柸コ庳熕?,似乎覺得□□中都要這樣黑燈瞎火的才對。北千秋內心小小的哀嘆了一下某人的死腦筋與老實,手上卻去細細摩挲,引得左陽耳根都紅了,身子有些戰栗貼在她身上,腦袋里回蕩著驚喜的歡愉。

    北千秋不依不饒,兩只手去抓住,小聲道:“左陽,你去點燈嘛,人家想看看。我都沒見過那長什么樣……”

    她這要求在左陽這個毫無浪漫也不夠大膽的人聽來,簡直是荒唐的嚇人,他連忙斥道:“你瘋了不成?!庇秩コ堕_她的手,說道是:“適可而止?!?/br>
    北千秋在黑暗中扁了扁嘴,開口卻是:“你怎的這般小氣,怪不得男人都寶貝的緊,看也不讓看,摸也不讓摸多,難道還會摸壞了么?”

    左陽沉默了半天才道:“等會兒,等一會兒再讓你摸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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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等會兒?”北千秋不依不饒。

    “還要忙別的啊……”左陽含混著說道,擒住她兩只手腕,背在她身后。北千秋身子抬起來,正好迎上他的唇舌,她還要鬧,可卻再沒能說出話,身子顫抖起來,低低的吟哦一聲,卻又含回了嘴里。

    黑暗中能讓他更專心,也能僅憑指尖去勾勒她。北千秋反應如何,他難以去觀察,可他卻因為北千秋同樣貼上來的指尖而感覺到了滅頂般的歡愉。情愛一事,本就應當是兩頭燃燒的蠟燭,誰也不該做被動的那個,北千秋的回應才是讓他覺得情動難忍的。

    被窩里是從未有過的熱情騰騰,她動了動身子,仿佛肌膚上蒸出了中衣殘留的熏香,肌膚上滿是少女體態還未完全成熟的那種誘人。

    左陽一次次去看她的眼,追求她的回應,他的情動從來跟身體的模樣沒有什么關系,縱然那足夠引人垂涎。此刻他抬臉看過去,黑暗中北千秋的面容只有模糊的樣子,可她醉了酒一般的神態,與微微啟唇喚他的樣子,兩只手十分強勢的緊緊攀著他的背,仿佛是要刻下抓痕,卻足以令左陽感受到不可思議的震撼,將所有的清明神志拋得遠遠,失了方向。

    左陽置身在她腿間,北千秋閉著眼睛,她極少沉淪,此刻卻也有些茫然,卻又對自己的這些反應而感覺羞恥。她羞恥不是因為女子天然的反應,而是她從來沒有不安無措的樣子,如今在他身下的這份無措,便讓她覺得難以接受罷了。

    他沒有再去問,北千秋的手劃過他身側,貼在他腰間,她交出自己,完全沒有抗拒的意思,左陽沉聲進入,她卻猛然戰栗起來,想要罵人卻生生忍住了,仍是痛的弓起身子。

    左陽知道上一次,二人并不美好,生怕她覺得不舒服再不肯同床,連忙停下來看她的反應,北千秋身子直打顫,她自覺這樣狼狽,抬手擋住臉不肯讓左陽看,他低頭拿開她的手反復去吻她,腦子都不再運轉,問道:“很疼?”

    “屁話?!北鼻锖莺菀Я怂豢?,憋出倆字。左陽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他想要退出來實際卻做不到,只哄道:“我輕輕的,應該一會兒就不疼了。明天我叫人給你蒸奶黃包吃好不好……”

    北千秋差點氣笑了,這他媽算是什么安慰!

    她能忍痛,更何況此情此景避不過去,左陽滿頭是汗她不忍苛責,只點頭道:“我不要奶黃包,我要金戒指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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