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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約24:10時,最后一個女工急急忙忙經過土路,她要遲到了,此刻路上只有她一個人,雨漸漸打起來,她的衣服都濕了,傘在風雨中搖搖晃晃,而她只是一心想要快點趕到工廠上工,不要被扣工資,她還要把這筆錢寄回老家,或許能再給自己買一件新衣服……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從路另一側趟過長草,走了過來。雨幕很大,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女工撐著一把藍色的天堂鳥雨傘,那個男人很高,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色膠皮雨衣,里面似乎是一套西裝,他手上還拿著一個辦公包,戴著黑色的手套,看起來像個公司白領。 他走到了女工面前,似乎和女工說了什么,女工扭頭看向工廠,做出了指路的姿勢,背對著他,男人的手摸到了公文包的扣子…… 然后林月天就像離弦之箭一般一躍而出,沖了出去! 畢竟這個原身身體素質不錯,不能浪費。 林月天一直握著那把開槽的匕首,電光石火間,他一手握著匕首直接刺向那人的手掌,隨后狠狠拔出,血花四濺,隨后被暴雨沖刷一盡,冰冷的暴雨從雨披兜帽的前沿源源不斷地墜落雨幕,視野被影響。這就是雨戰的困難了,視物不清、行動遲緩,在這種情況下,很多格斗架勢都會凌亂起來,所以林月天知道,要贏,就要快、更快、比你的對手快! 他毫不猶豫,手中匕首一轉,又往那人面門來了一刺。那男人人高馬大,方剛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此刻右手被刺,慘嚎一聲,又見一點冰冷寒光破開雨滴往自己臉上刺來,哪敢繼續發呆,很快下意識往后避開。那女工聽見男人慘叫,回頭來就看見二人交手,其中一人還拿著利器,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一聲尖叫徹底打破了雨夜的寧靜男人暗道不好,這次沒辦法作案了,而林月天可不會給他分神的機會,趁他慌神,當機立斷劈手奪過他的包,直接甩在地上!一把石工錘從里面滾落出來! “他就是雨季狂徒,我是警察,快去報警!”林月天大喊。 女工雖然驚恐,但并沒有喪失理智,知道事況緊急,直接向工廠方向跑去。而林月天更是打得更狠,匕首往那人大腿腰腹如驟雨般輪刺,那人被奪了武器,赤手空拳根本不是林月天的對手,身上雨衣多出好幾個口子,流出點血滴落在土路上,被雨一沖刷,混著泥漿一同流淌開。 林月天見時機差不多,好心勸慰道:“你已經輸了,你打不過我,我已經見到了你的臉,之后你肯定會被逮住的,警察很快會來。要是想活命,你還是現在跑吧,沒準還能多活幾天?!?/br> 那男人面色慘白,怒道:“我他媽認識你??!你是那個偵探??!你憑什么出外勤???” “因為我綜合素質強,職業素養好,業務水平高?!绷衷绿旎卮?,“捉拿你這種犯罪分子義不容辭?!?/br> 系統為表示自己的嘲諷之意,特意為他大義凜然的話語播放bgm:“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那人猶豫了幾下,最終一咬牙,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準備跑路。林月天并未追趕,還在他背后大喊:“你知道為什么我放你走嗎?因為我想看你多負隅頑抗幾天,折磨不死你!” 那男人氣得發瘋,渾身傷口都痛,雨水讓膠皮雨衣貼近身體,幾乎能感到成聚的雨水流淌,這讓他更是又冷又痛,幾乎渾身發抖,只回頭發瘋般大喊:“你等著??!我做鬼也不放過你?!?/br> “我等著你,有種你就來找我!”林月天也大吼。 之后林月天往自己胳膊上來了幾刀,等陳晨帶著隊員來此,他解釋自己回到家中這些天一直想為警隊分憂,故而一直在思考到底有哪些地方是兇犯可能出沒的地點。他重復了一次自己對系統說過的推理,解釋自己是在今晚快十一點時突然想到這個可能的地點,害怕兇犯行兇成功,來不及通知陳晨就趕來了。 他喝了熱水,又一臉柔弱道,自己一時托大,忘了自己只是個文質彬彬的偵探,并不擅長格斗,跟犯人大戰五百回合后落敗,受了重傷無力追趕,真的太慘了。 系統棒讀:“太慘了,太慘了?!?/br> 陳晨對原身還是很了解的,知道原身雖然經常跟著警隊跑,身體素質不錯,但確實沒有系統地學習過格斗,還是個有點心軟的老好人,能夠阻止一場兇案,恐怕已經費盡全力。他安慰林月天:“沒事,小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不是看見兇手的臉了嗎?待會兒去幫助畫一下復原圖像,我們準備發通緝令——這家伙已經沒地方逃了?!?/br> 林月天在警局折騰到第二天上午,陳晨請他吃了頓早餐,又開車送他回家。雖然都很疲勞,但陳晨看起來很興奮。就在前一天,他們還對這起案子毫無頭緒,今天他們就得到了犯人的面部畫像!曙光就在前方,這如何不讓人激動呢? “之后等抓到人,可能還要請你回局里指認一下?!标惓空f,“畢竟你和那名女工就是唯二的目擊者了?!?/br> “放心吧陳隊?!绷衷绿煳⑿χc頭。 “案子結束,你的偵探等級還能升升,”陳晨也有心情和他開玩笑了,“之后請你吃飯 ?!?/br> 目送陳晨開車離開后,林月天轉身回家,一刻也不耽擱,動用自己上個世界購買的黑客技術,按照那張臉黑出了兇手的身份和電話號碼,真兇的名字叫蔣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