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等幾天?”喬蓉追問,“等一輩子?讓我每天看著你和你老婆上演恩愛戲碼?” “什么我老婆,那就是前妻!” “如果不領證,我們就分手!”喬蓉也發了狠,推開他要走。 周旭瀚連忙將她抵在墻上,“就算領證也得回去拿戶口本吧!” 喬蓉看著他,“你答應了?” “我又沒說不答應,反正早晚也得結婚,現在去領證就現在去領證吧,我們現在就回去拿戶口本?!?/br> 喬蓉聽了這話才滿意。 “不生氣了?”周旭瀚湊過去就吻她。 喬蓉推開他,“這里是機場,小心讓人看到?!?/br> “我吻我老婆,怕什么?” “討厭!”喬蓉捶了他一下。 兩人一起出了機場,周旭瀚的司機已經開著車等在機場大廳外。 兩人上了車,就迫不及待的在后車座做了起來。 喬蓉半推半就,“有人……” “沒事?!敝苄皴珜倘貕涸诤筌囎?。 開車的司機一陣尷尬。 到了住所,兩人繼續一番親熱,完事后喬蓉讓他去拿戶口本趁民政局的人還沒下班將結婚證領了。 周旭瀚翻找半天,說戶口本在前妻那里。 喬蓉當時就黑了臉,周旭瀚怕她生氣,連忙說:“我現在就打電話讓我前妻給我送過來,最晚明天下午我們肯定能去登記?!?/br> “那你女兒不是也要跟著來?讓你女兒知道你們之間的事對她成長也不好,等過幾天有時間我們自己再去一趟晉城拿戶口簿吧?!眴倘匦睦锸遣桓市?,但也不能逼的太急,否則適得其反,對自己反而不利。 “老婆,你真是太體貼太善解人意了?!敝苄皴蛋邓闪艘豢跉?,笑著摟住喬蓉。 晚上,喬蓉趁周旭瀚去浴室洗澡,偷偷拿過他手機查看里面的通話記錄,找到了他所謂前妻的聯系號碼。 夜里,喬蓉故意在兩人親熱時偷偷伸進枕頭下面拿出里面的手機撥通他所謂前妻的電話號碼。 另一頭的女人看到陌生來電,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里頭傳來聲音讓女人瞬間變了臉色。 ☆、49他們都變了 林安睿一直在查找杰尼醫生的下落,甚至還請了秦墨和容少臣幫忙。 他從來都不會低頭求人幫忙,可是為了治喬婉的眼睛,他放下了自尊和驕傲。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只要能找到杰尼醫生治好喬婉的眼睛,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安睿,我們都找了快半個月了,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幾乎都將整個江城挖地三尺了?!?/br> 秦墨坐在林安睿辦公室的沙發上,雙腿慵懶地耷在茶幾上。 “這件事我看還是直接去找你爸吧?!?/br> 秦墨又說:“這杰尼醫生八成是讓林伯伯給藏起來了,他不想讓你找到杰尼醫生,那我們就算挖地三尺也甭想找到?!?/br> 林安睿始終沉默。 “安睿,秦墨說的有道理,你還是找你父親再談談?!弊趯γ嫔嘲l上氣質儒雅容貌帥氣一看便知好休養的容少臣開口勸說。 林安睿知道找自己父親談意味著什么。 那就意味著妥協。 而妥協的代價就是和嚴紫彤在一起,徹底放棄喬婉。 “江城肯定還有地方是我們沒有想到的?!绷职差Uf,“只要杰尼醫生在江城,我們就一定能夠找到,除非他根本就不在江城?!?/br> “不可能!”秦墨立刻否定,“杰尼醫生只有來江城的入境記錄,并沒有出境記錄,說明他肯定在江城?!?/br> “那就是還有地方我們沒有是想到的?!绷职差R彩枪虉?,不肯向自己父親低頭。 容少臣和秦墨對視一眼,打小一起長大的,又怎會不了解他的脾氣。 總裁辦公室外的走廊里,林安睿的專屬司機急匆匆過來,連門都忘了敲,直接推開門,“林少,喬小姐不見了?!?/br> 向來平靜淡漠的仿佛不染世間一點顏色的林安睿臉色陡然變了。 …… — 白色的小木屋,鵝卵石鋪就的蜿蜒小路干凈的仿佛沒有一點灰塵。 木籬笆圈住的院子里栽種了各種花卉,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經開出了燦爛的花兒來,姹紫嫣紅的,好看極了。 花叢中的草坪上放著一架秋千,風一吹,秋千微微搖晃了起來。 院子里還有許多名貴的植物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讓人仿佛瞬間走進了童話世界。 喬婉聞到了花兒散發出來的芬芳,以及植物釋放出的潮濕氤氳的空氣。 “這里是……?” 容晴站在她前面不遠的地方,正在專注地看面前那株開的正盛的玫瑰,伸手想去撫摸,“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啊……” 白皙纖細的手指被玫瑰花枝上的一根刺兒扎到,往外冒著血絲。 “怎么了?”喬婉聽到她的痛呼,擔心地問。 “沒事,被花枝上的刺扎了一下?!比萸缈粗侵觊_得正盛的玫瑰,“玫瑰雖美,卻是帶刺的,摸都摸不得?!?/br> “容小姐,請問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喬婉低聲問,語氣里總帶著那么一絲卑微,就好像處處不如人,總低人一頭似的。 “你救了我,我想請你喝杯咖啡,一起曬曬太陽隨便聊聊?!比萸缯f,“這個地方是我自己設計的,沒告訴過任何人,你是我第一個請來做客的朋友?!?/br> 朋友? 喬婉受寵若驚,卑微的不敢當。 覺得自己配不上。 容晴看著喬婉,許久,淡淡地說了一句:“真的是變了?!?/br> “什么?”喬婉沒聽清。 “沒什么,走吧,我們進去坐坐?!比萸邕^來扶著她進了小木屋。 小木屋四周都是玻璃墻,坐在里面可以看到玻璃墻外的各種鮮艷的花卉和名貴植物,旁邊還有個圓形小陽臺,上面放著一張圓形的藤桌和三張藤椅,旁邊支撐著一把透明的大遮陽扇,抬頭便可以看到蔚藍的天空。 微風一吹,格外舒服。 像極了童話世界里漂亮的小木屋,真正是個令人向往的好地方。 喬婉站在微風里感受著這份寧靜和美好。 容晴看著她,沒想到她瞎了。 多年前她曾見過她幾次,但頂多也就是打個照面,不算認識。 更多的是聽自己哥哥提起過這個人。 后來因為她,林家鬧得很兇。 再后來她就消失了。 沒人再提起過她,好像她從來不曾存在過。 那時的她遠遠看去,就像一朵長在懸崖峭壁上的野玫瑰,帶著扎人的刺兒,清冷孤傲的不容許任何人觸碰。 聽自己哥哥說過,曾經的林安睿想包她,被她一口回絕,還毫不留情地諷了他一頓,讓林安睿被他的一幫損友足足笑了一個月。 也許正是她的那份潔身自好和拒人于千里之外,吸引了當時的林安睿,讓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那時的她是不會笑的,眉眼之間總是一片清涼。 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怎么都捂不熱。 因此也得來了“冰山玫瑰”的外號。 哪里像現在,變得這么自卑甚至有些怯懦。 第一次在海島上被她所救,她都沒認出她。 要不是最近聽自己哥哥又提起,她都還沒想起她就是曾經那個冰山玫瑰。 其實他們都變了。 她變了,林安睿也變了。 都不再是過去的他們了。 容晴親手煮了咖啡,兩人坐在藤椅上,一邊感受著這份美好和寧靜,一邊隨意的閑聊著。 喬婉從來沒覺得內心這么平靜過。 她喜歡這個安靜又美好的地方。 身上的手機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喬婉摸出手機,接聽。 還沒等她開口,那頭就傳來林安睿緊張的聲音,“你在哪兒?” 喬婉被問住,一臉茫然。 容晴聽到手機聽筒里傳來的林安睿的聲音,禮貌地開口說:“喬小姐和我在一起,不用擔心,一會兒我們喝完咖啡聊完天我就送她回去?!?/br> “誰在說話?”林安睿和容晴不算很熟,近幾年連面都沒見過幾次,自然沒聽出她的聲音。 “容晴!”電話那頭的容晴平靜地說。 “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