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是誰?!”我和韓煜異口同聲地問。 南宮怡把報告遞到我們面前,有些詫異和茫然地回答。 就是收治在合德醫學院地下室病房中的安溶月! 第六十八章 獵殺為卉卉vivi打賞皇冠加更。 我和韓煜聽到這個消息震驚的樣子不言而喻,回到云杜若的病房,她和太子想必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他們都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們,太子把一份檔案交給我,說這是和指紋鑒定結果一起送來的安溶月案件檔案。 我和韓煜認真翻看了一遍,很多情況之前從醫學院的病歷記錄中早就得知,但這一份案件檔案中記載的更為詳實。 安溶月,女,五十三歲,特級心理催眠師,具備極強的心靈控制力和長時間催眠以及潛意識控制的能力,在催眠這個領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權威人物。 她以殘殺男性目標曾經轟動一時,她在行兇的時候總是喜歡穿一身黑色的長裙,因此在被抓獲之前被稱之為黑寡婦,根據檔案中的記載,她殘殺的第一個被害者是她的男友,那個時候安溶月才三十七歲,因為一直醉心于催眠學和心靈控制方面的研究,在這個領域她很年輕的時候就取得了驚人的成就。 事業上安溶月是成功的,可在情感上她卻極其失敗,因為把全部的心力和時間都安排在學術研究上,而忽略了身邊的男友,導致最后男友和其他女人相愛并且向她提出分手時安溶月才知曉。 從性格上分析安溶月是一個占有欲和控制欲超乎常人的女人,這也注定她不可能接受被拋棄的事實,或許是因為事業上太過于成功,讓她無法面對挫折更無法正確的領悟情感,在她眼里分手就是背叛,也是她的失敗,在她的眼中失敗永遠是無法被接受的。 安溶月偏執的認為屬于她的東西,即便是死了也不能給其他人,因此她利用自己的專業催眠技能,找到了男友和那個女人的家,對他們實施了催眠,男友新婚的那天晚上,她就坐在新房的沙發上,看著男友和新娘在被她控制意識后,男友揮舞著刀,而新娘拿著剪刀,兩人猶如牽線木偶般在安溶月的面前相互輪流砍殺對方。 等第二天兩人的尸體被發現時,已經是兩具血rou模糊根本無法分辨出模樣的尸體,鮮血浸透了紅色的床單,分不清是血的顏色還是婚床的顏色,滿屋流淌的鮮血觸目驚心。 安溶月也就是從那一天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我想她的精神失??峙乱簿褪菑哪莻€時候開始的,獵殺背信棄義的男人變成了她最大的樂趣和愛好,她開始樂此不疲的找尋這樣的男人來殘殺,只有看著這些男人死在她的面前,她那顆被失敗和遺棄的心才會得到短暫的滿足甚至是興奮。 隨著她殺的人越來越多,安溶月的精神病也越發嚴重,到最后她甚至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若是有男人無意多看了她一眼,她都會認為這個男人薄情寡義,在她心中這樣的男人和她男友一樣,活著對安溶月來說就是無休止的提醒她的失敗,她會尾隨這樣的男人回家。 然后對其催眠依舊是把刀交到男人的手中,然后泡上一杯茶坐在一邊,眼睜睜看著意識被控制的男人一刀一刀捅進自己身體里,直到這個男人倒在血泊之中,安溶月會躺到床上去,就睡在尸體的旁邊浸yin在血泊里,那一刻她相信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再背叛和離開她。 安溶月被抓獲是因為她最后一次行兇的時候,精神病已經極其嚴重,到最后她甚至都分辨不清真實和虛假,她殺掉受害者后,還沉浸在她的精神世界中,直到第二天被發現她還未清醒,被警方抓獲后知道她的危險性,當時控制和治療精神病方面的權威正是莫永元,為了防止安溶月利用她的催眠能力有機可乘,把安溶月送到合德精神病院讓莫永元收治。 我合上厚厚的案件檔案,重重的嘆了口氣,突然無助的苦笑,我始終不明白為什么但凡和合德醫學院有關的任何事都是矛盾的。 安溶月的出現更是如此,之前我們推斷籌劃和實施403宿舍和喬可薇命案的真兇一定上過鐘樓,并且撥動過上面的指針,那三組指紋中其中一人便是真兇。 安溶月絕對具備這樣的殺人能力,甚至可以說這些手段對她完全是輕而易舉,何況她的指紋如今已經被確定和鐘樓上發現的指紋吻合,安溶月是真兇看似毋容置疑才對。 可是安溶月明明被收治關押在十九號大樓的病房里,像她這樣高度危險的病人,蔣馨予有過前車之鑒又怎么可能會掉以輕心,安溶月是絕對沒有機會離開那病房半步。 何況今天我和韓煜在鐘樓上也看見過安溶月,她哪兒像是案件檔案中所描述的那個,讓人談虎色變的黑寡婦,在一個走路都殘缺的啞巴手中她卑微可憐的如同玩具。 安溶月真要是有能力離開病房,我估計文繼科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何況安溶月既然可以離開,又何必再回到那暗無天日的病房中。 想到這里云杜若說解鈴還須系鈴人,真正了解安溶月的怕只有為其治療三十多年的蔣馨予,我也是這樣認為,我們找到蔣馨予,沒有過多的客套,直截了當地問蔣馨予,安溶月有沒有可能在單獨的情況下離開病房。 “……”蔣馨予一愣,用詫異和茫然的眼光注視著我們很久,好像是在思索一個根本不需要回答地問題?!拔遗c其回答你們有沒有可能,不如換一種方式或許你們能理解的更明白?!?/br> 蔣馨予說完起身讓我們跟著她去十九號大樓地下室病房,文繼科因為被臨時通知前來開門,他一瘸一拐很吃力的才打開鐵門,蔣馨予帶著我們進去,指著一處病房告訴我們那就是安溶月的房間。 我們走了過去,我回頭發現蔣馨予和文繼科都站在安溶月視線看不見的地方,他們好像是想要我們單獨接觸安溶月,隔著那兩層厚實的玻璃,我們看見安溶月披頭散發舉動古怪的趴著,耳朵緊緊的貼在地上。 “安溶月……”我想試圖通過交流來判斷她的精神狀態,叫了她一聲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加重聲音?!鞍病?/br> 噓! 安溶月在里面豎起指頭放在嘴邊表情嚴峻的打斷了我的話,她的樣子好像是在聽什么,我們相互疑惑的對視,茫然的注視著她古怪的舉動。 “你們聽見了嗎?”安溶月在地上側著臉,露出一絲詭異地笑容用很嘶啞的聲音問我們。 “聽見什么?”南宮怡好奇地問。 “幽冥地府的哀嚎聲!這下面就是陰間,我聽見下面傳來的召喚聲,好多人在喊著我的名字,要讓我下去陪那些人……”安溶月慢慢從地上站起聲,一臉令人毛骨悚然的抽笑向我們走過來,隔著玻璃冷冷地說?!澳銈円部炝?!因為你們很快就會到陰間去……” 看著安溶月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我絕對相信她的精神狀態是完全崩潰的,可在她口中居然也提到了陰間,而且她的表情是那樣真實,若不是知道她的情況,某一瞬間我甚至都有些恍惚她說的這些話就如同是真的一般。 為什么我們接觸過的人都提到陰間,那明明是徐婉君虛構出來的世界,可為什么在這些人眼中和心里卻如同真正的存在一般。 安溶月是這樣,赫連漪也是這樣,甚至包括死去的喬可薇,她們都不約而同提及這個地方,我一直認為任何事都不會平白無故的空xue來風,倘若陰間僅僅是傳聞,那根源又是什么,如果說所謂的陰間只是徐婉君杜撰虛構再強加給其他人的意識世界,那徐婉君又是憑什么構架這一切的? 我們還在陷入茫然的思緒中,旁邊的蔣馨予對我們無聲的招手,示意我們過去然后把幾件白大褂吩咐我們穿上,我不明白她這樣安排的舉動是什么意圖,蔣馨予也沒有直接回答,等我們都穿上白衣后,蔣馨予叫我們再站到安溶月的面前去。 當我們五人隔著玻璃重新站在安溶月面前時,剛才還稍微平靜的她頓時眼睛一直,整個人都呆滯住,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身上的衣服,猛然間整個人完全失控,瘋狂的張開雙手撕扯著玻璃,指甲滑動在玻璃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甚至不惜用頭拼命撞擊著玻璃,看她的樣子是想從里面沖出來,我相信以安溶月如今的狀態,若不是有這兩道厚實的玻璃門阻隔,她一定會活生生把我們撕成碎片才會心滿意足。 南宮怡抿著嘴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恍然大悟的對我們小聲說。 “安溶月似乎對這白大褂特別敏感,她突然抓狂失控就是因為我們換上了這身衣服?!?/br> “不是敏感!”蔣馨予終于說話,她慢慢走了過來文繼科跟著她身后,她很嚴峻地看了安溶月一眼?!笆浅鹨?,能激發起她內心最深處殺戮的仇視!” 安溶月看見蔣馨予突然的出現,立刻安靜下來,我想這應該是蔣馨予三十年為她治療后產生的條件反射,安溶月懼怕蔣馨予是因為她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會喂她吃藥,可見安溶月對于治療的手段有多抗拒,久而久之這種對治療的厭惡就變成對蔣馨予的害怕。 安溶月整個人恢復了安靜,退到陰暗的角落蜷縮在一起,蔣馨予轉過頭看著我意味深長的反問。 “你現在還認為她會離開這里?” 蔣馨予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但現在我們都已經知道確切的答案,安溶月若真有能力離開這里,以她對醫生的仇視程度,在她心上被關押和強行治療都是不能被接受的失敗,以她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她若能離開這里相信合德醫學院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她手中。 可至今蔣馨予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還有那個把安溶月當成玩具般粗暴對待的文繼科也完好無損,這就足夠說明一個問題,安溶月絕對沒有離開過病房! 第六十九章 沉淪的神今日四更 蔣馨予對著角落陰影中蜷縮在一起的安溶月失望的搖搖頭,告訴我們她這三十年從未放棄過對安溶月的治療,可是安溶月的主觀臆想太嚴重,再加上她在被抓獲前一直處于殺人的狀態,她的精神受創隨著殺人的數量一直累積。 等到開始治療的時候安溶月已經病入膏肓,她的殺戮太重潛意識中充滿了暴戾和宣泄,常規的引導舒服治療對她一點效果都沒有,各種方法蔣馨予都嘗試過,在安溶月的身上沒有取得絲毫有用的進展。 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對安溶月采用藥物鎮靜控制,其實這三十年來安溶月一直都處于混沌的模糊意識狀態,說簡單點安溶月一直就沒有完全清醒過,全靠藥物讓她終日都猶如行尸走rou般活著,但這對于安溶月來說就是最好的治療結果,畢竟只有在呆滯模糊的狀態意識下,安溶月才是完全安全的的。 蔣馨予說到這里攤開手,在她手心中放著兩粒白色的藥物,上面的字母縮寫讓我很清楚的辨認出,這是對精神病重癥患者才使用的精神鎮靜藥物,這類藥物對病人的身體會造成極大的影響和危害,不到萬不得已一般很少給病人服用。 我想安溶月能老老實實被關押在這里,這三十年恐怕全靠這藥物的原因,一旦停藥就如同蔣馨予說的那樣,怕是這合德醫學院面臨的將會是一場慘不忍睹的腥風血雨。 “她最近的狀態比以往亢奮的多,應該是對藥物已經產生了耐藥性,我和其他醫生談論過打算加大安溶月服用的劑量?!笔Y馨予把手中的藥物交到文繼科的手中,對他吩咐說?!艾F在就開始給她喂下去?!?/br> 文繼科的動作有些遲疑,他很長時間都茫然的注視著蔣馨予手中的藥片,我看他目光中有一絲慌亂一閃而過,蔣馨予見他沒動靜加重語氣再說了一次,文繼科沒有聲音地點點頭,把藥片接過去打開那兩道玻璃門進去。 在蔣馨予的監督下,文繼科把藥片強行喂給抗拒的安溶月。 “這些藥對病人身體危害很大,安溶月已經服用了三十多年,如今再加大劑量,這樣的治療方式怕是治標不治本,何況安溶月的年紀這么大,再這樣服用下去即便可以控制她不犯病,但是她的身體早晚都會出問題?!蔽覒n心忡忡的對蔣馨予說。 “這個問題我和考慮過,為此我和其他醫生已經談論不能再用這個辦法治療下去,打算采取最直接的辦法,幫安溶月解脫這種痛苦?!笔Y馨予點點頭聲音沉穩地回答。 “還有辦法幫安溶月一次性根治?”韓煜疑惑地看看蔣馨予說?!凹热挥袨槭裁匆屗匀嗄晁??” “那是萬不得已才會采用的辦法?!笔Y馨予看著正在被文繼科喂水的安溶月說?!拔覀兇蛩銓Π踩茉聦嵤┠X葉切斷術?!?/br> 我一愣有些震驚地看向蔣馨予,突然當的一聲,把我的注意力又拉回到病房,文繼科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看他的樣子有些慌亂,他笨拙的彎腰去拾地上的水杯,我忽然發現他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或許是文繼科一時失手,我也沒太過留意,目光轉到蔣馨予的身上,她剛才提到對安溶月采用腦葉切斷術,這是一種神經外科手術,包括切除腦前額葉外皮的連接組織。 因為大腦前葉控制沖動和情緒調節,通過切除前葉能治愈暴力傾向、焦急暴躁等思想和行為病變,但這項手術涉及到大腦組織的破壞,術后是可以讓病人變的馴良和溫順,但病人因為腦葉受創,手術后往往喪失精神沖動,表現出類似癡呆、弱智的跡象。 我雖然是法醫但畢竟也是學醫的人,悲天憫人是談不上,但至少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沒有思維形同死尸的軀體,多少還是有些處于道德層面的抗拒。 我本想問蔣馨予還有沒有其他保守一點的治療方式,畢竟在這方面她是權威,可突然想到就是在這里,三十年前她因為要阻止莫永元對徐婉君實施這項手術,最終導致了拿起讓她永生都刻骨銘心的慘案,我想蔣馨予如今能提出這樣的資料方案,她一定經過深思熟慮。 我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在墻角中瑟瑟發抖的安溶月,比起她再這樣服用那些嚴重危害她身體的藥物,或許腦葉切斷術是她最好的解脫。 蔣馨予離開的時候并沒有讓我們走的意思,依舊是半小時,她應該是計算好藥物被安溶月消化并吸收后才放心,蔣馨予還特意吩咐文繼科如果我們有需要,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要求來辦。 “這所學校還真是有意思,安溶月既然沒有離開這里的能力,那她的指紋又是怎么會出現在鐘樓上的?”韓煜搖著頭一臉苦笑地說。 “會不會是有人帶她出去,然后再……”云杜若說到一半就停住,然后自我否定地說?!斑@也說不通,安溶月如果一直處于混沌的模糊狀態,即便被帶出去她也只不過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br> “是啊,她既然能遠程cao控聶冰婉宿舍的兇案,說明她已經恢復了催眠的能力,這樣的安溶月有多危險就不言而喻了,誰能帶她出去,還有誰能控制的住她?!蔽胰嘀~頭默默點點頭說?!昂螞r安溶月若是恢復能力,她還會等著任人擺布乖乖回到這里?” “就連作案動機也說不通,先不管安溶月是在什么狀態下離開這里,她平白無故為什么要制造403宿舍和喬可薇的命案,按理說這些死者和安溶月之間是沒有任何交集的?!蹦蠈m怡也有些不解的喃喃自語。 文繼科從病房出來打算把玻璃門關上,我伸出手阻攔,告訴他想要進去,他用抗拒的眼神看著我,嘴里嗚嗚發出聲音,然后在我面前比劃著動作,一會指著里面的安溶月張牙舞爪,一會又指著我的后腦。 慢慢我算是明白文繼科的意思,他是在提醒我不要忘了上次被徐婉君襲擊的事,里面的安溶月即便是吃過藥同樣也很危險,精神病重癥患者對陌生環境和事物都會產生很強的敵意,沒有誰知道安溶月會對我做出什么事。 我搖搖手對他說我會注意,文繼科見我執意要進去,緊張地看看角落中蜷縮的安溶月,最終還是無奈的從門口讓開,我剛一進去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跟了進來,韓煜和太子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站在我兩邊,我知道他們是擔心我再被襲擊。 我對他們淡淡笑了笑示意我會注意,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安溶月走過去,我聽見她口中斷斷續續念著什么,整個人蜷縮在陰影中完全看不見她的臉。 我就站在她面前,安溶月現在的狀態還算安靜,我慢慢蹲下去任何一個動作都刻意的緩慢輕柔,生怕會突然刺激到安溶月,越是靠近她越能聽見她口中快速重復的話語。 我仔細聆聽了很久終于知道安溶月一直在說什么。 等到通往陰間的通道打開,便可下到幽冥地府…… 我用很吃驚的目光看著安溶月,她服用的藥片具有很強的鎮靜作用,而且蔣馨予監督她服下后按理說她應該很呆滯才對,至少她的思維會很遲緩和混沌,可到如今安溶月居然還反復提到陰間,可見在她潛意識中這個地方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你所說的陰間里面到底有什么?”我慢慢靠近她很輕聲地問。 “鬼!各種各樣的鬼……”安溶月緩緩抬起頭,用她那空洞無神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嘶啞地說?!坝行]有頭,有些沒有手,還有些……有好幾個頭,哈哈哈,陰間的通道開啟的時候,這些鬼就會從下面爬出來,到時候……” 安溶月越說越激動,她開始把那張死灰一般的臉靠向我,默不作聲的注視我很久,陰森可怖的聲音穿透病房里的死寂。 “到時候人間地獄,你們都會被拖入到陰間,一塊一塊被撕裂成支離破碎的碎片,你們的血會聚集在一起,蜿蜒成河的注入到陰間的血河之中,你們……不!是所有人,都會永生永世在血河中哀嚎煎熬,哈哈哈?!?/br> “陰陽兩界各司其職,你既然相信有陰曹地府,那同樣就有神靈仙師,倘若陰間鬼魅作亂,自有神靈斬妖除魔?!表n煜在旁邊義正言辭的對安溶月說。 “神……呵呵?!卑踩茉绿ь^陰森地看著韓煜,詭異地笑容掛在她嘴角,在這暗無天日的病房中格外的恐怖,冷冷的對我們說?!拔揖褪巧?,我就是神……神都已經墜落沉淪在這里,還有誰能救世人?!?/br> 第七十章 黑暗迷霧 韓煜估計是因為安溶月褻瀆神明,憤憤不平的不再說話,可我很詫異的發現安溶月的邏輯思維似乎很正常,她所說的這些明顯是經過思維后地回答,如果是這樣的話安溶月現在并沒有處于意識模糊的狀態,那她說的話到底是什么含義? “陰間,你說的陰間在什么地方?”我急迫地問。 安溶月的手指慢慢指向地面,詭異地笑容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就在……就在下面?!?/br> 我震驚的回過頭和其他人對視,太子都有些茫然,停下手中一直撥動的念珠試探地問。 “要怎么樣才能去你所說的陰間?” 安溶月把頭偏向一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墻壁,聲音中斷了很久,才幽幽的響起。 “當第十九階臺階出現的時候,陰間的通道就會被開啟?!?/br> 我深吸一口氣,嘴角蠕動一下,沒想到在安溶月的口中我們居然又聽到這個傳聞,之前蔣馨予告訴我們,這個傳聞其實是徐婉君杜撰虛構出來的世界,她通過精神控制和思維破壞,把這些強加到接觸過她的人潛意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