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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探靈筆錄在線閱讀 - 第80節

第80節

    太子伸出手關掉了手機,站起身一個人出去,云杜若說的一點都沒錯,看他心如止水可一副慈悲心,這樣的場景讓他多看一眼都是煎熬。

    是自殺!

    這視頻足以證明我驗尸的結果是正確的,不過對于這樣的結果,我相信房間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會信服,如此離奇的自殺不但詭異恐怖,而且讓人匪夷所思,我們原本以為在403宿舍中一定發生過什么,但事實上歸根結底能讓我們想到和唯一的解釋就只剩下請筆仙。

    韓煜也不知道如何說明他看見的這些畫面,最后只能重重嘆口氣無力的說。

    “說到底也只能怪這四名女生咎由自取,特別是聶冰婉,請筆仙最大的禁忌也被她破壞,應該是真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仔細看視頻就不難發現,那些女生完全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把自己吊死的,直到疼痛感才讓她們清醒過來,所以宿舍里怨氣才那么重?!?/br>
    “這案……這案怎么結?”我回頭看了南宮怡一眼茫然地問。

    “有這視頻足以證明她們是自殺,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們已經沒必要在再追查下去了?!蹦蠈m怡一本正經地回答?!懊魈炀桶寻讣蜉爡^警方移交,以自殺結案吧?!?/br>
    “可是……可是四名死者為什么會在死亡兩小時后出現在其他地方呢?”云杜若不肯就此放棄認真的說?!半y道就這么草草結案?”

    “當然不是,死因既然已經確定就公布出去,合德醫學院都是學生,年紀也不大很容易受到這些虛無縹緲之事的影響,指不定還會有其他人效仿,那死的人會更多?!蹦蠈m怡搖搖頭回答?!跋劝寻讣Y了,至于死亡后兩小時又出現在其他地方,這就是我們要追查下去的方向,看來這自殺案沒那么簡單?!?/br>
    我們都同意南宮怡的想法,第二天一大早,云杜若和南宮怡留在局里整理案件的資料,試圖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而我帶著太子和韓煜重新去合德醫學院,既然那四名女生出現在第十九棟大樓,我想一定會有線索留在那里。

    要進入地下室的病房必須得到蔣馨予的同意,可惜我們去的時候蔣馨予因為外出有事沒遇到,找到李河君問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去地下室的病房,他告訴我們蔣馨予不在的時候,那些病人的治療是由副院長親自負責的。

    按照李河君的提示我們到教學樓去找副院長,在三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外看著上面有副院長室的門牌,我敲了幾下門,里面的人回了一句,請進。

    推門進去看見坐在辦公桌前的是一個體型肥碩的男人,不過樣子很和善,一見我們很客氣的起身,或許是因為太肥胖,簡單的動作在他那里也變的吃力,一笑起來臉上的rou都在跟著抖。

    “你好,我們是負責調查合德醫學院女生院命案的,請問你是副院長嗎?”我不卑不亢地問。

    “坐,坐,坐?!蹦侨诵θ菘赊湟贿B說了三個坐,等我們坐下后,他才慢慢坐回到椅子上?!拔揖褪歉痹洪L,哦,我叫華冠文,蔣院長臨走的時候交代過,如果和案件有關的事,我會全力配合你們,有什么能幫到你們的?”

    華冠文看年紀也是五十多的人,好歹也是久負盛名醫學院的副院長,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竟然一點架子都沒有,感覺這個人挺好說話。

    我正想開口忽然聞到這辦公室里有很香的菜肴味道,韓煜和太子想必也聞到了,到處找了找這才發現在華冠文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三個飯盒,我隨意瞟了一眼,里面都是些色香俱全的菜,但不是中式菜肴。

    第一盒是雞肝醬,第二盒是清爽檸檬牛肝,第三盒是玉米濃湯。

    我們來的時間不過才十點,這華冠文就大快朵頤的躲在辦公室里吃這些美味佳肴,難怪他會長的這么胖。

    應該是看見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辦公桌上的菜肴,華冠文連忙很歉意的笑了笑,把菜用蓋子裝了起來。

    “實在對不起,真不知道你們會來,我沒什么愛好,就落下這口腹之欲,年輕時在國外呆過,對西餐情有獨鐘,瞧我這體型全給吃壞了,讓你們見笑了?!?/br>
    華冠文很開朗地自嘲一點不因為自己的體型遮遮掩掩,反而讓我感覺這人挺實在。

    “華院,因為案件還有些地方需要驗證,我們打算去一趟地下室的病房,蔣院長今天不在,聽說地下室病房里的病人由你親自負責治療,所以想請你協助?!蔽液苡卸Y貌地說。

    “成,應該的,學校出了這么大的事對我們的聲譽也有極大影響,我們也期盼能早日破案?!比A冠文二話沒說點頭答應?!鞍?,現在這些學生,好好的課不上亂七糟八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是有大好前途的學生結果就這么沒了,我們真不知道怎么給學生家長交代?!?/br>
    華冠文一邊說一邊吃力的起來換上白大褂,從旁邊端出一個醫用托盤,里面擺放著注射器和藥物,我瞟了一眼這些注射劑我認識,大多是鎮靜之類的藥物,對于精神病患者注射這樣的藥物治標不治本。

    在翻看合德醫學院的資料中多次看到,在治理精神類疾病方面這里獨樹一幟,沒想到用的卻是對病人身體危害極大的鎮靜劑。

    “給病人治療就是注射這些藥物?”或許是因為我也是醫生的緣故很好奇的問?!半y道不怕損傷病人的身體?”

    華冠文回頭看了我一眼,再低頭看看托盤里的藥物,估計是沒想到我會認出這些藥,重重嘆了口氣無奈的說。

    “能治好我們當然會全力以赴的治,不過收治在地下室里的病人說好聽點叫治療效果收效甚微,說難聽點那是病入膏肓,精神病是先天基因引發的病變,打針吃藥能治好才怪了,何況還真不要小看了地下室里面那些病人,大多智商都高于我們,而且很多在某些領域還是出類拔萃的人物,若不是因為患病現在他們的名字怕是家喻戶曉,說直白點不是不治,是一點用都沒有?!?/br>
    華冠文還真是性情中人,一點都不像摸爬滾打幾十年才爬到這個位置上的老學究,在他身上看不見一點油滑和官腔,句句都是實在話。

    “那也不至于給他們注射這些鎮靜劑???”我還是有些擔心的問。

    “不是我……”

    華冠文剛開口坐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那三個飯盒,他連忙停了下來,神情專注的把每一個飯盒都擺放整齊。

    “不是我要給他們注射?!?/br>
    華冠文又只說了一半停了下來,反復看了好幾眼那三個飯盒,他本來就肥胖動一下都會喘氣的人,居然不惜半蹲下身體去仔細看那三個飯盒,然后再伸出手小心翼翼把其中一個飯盒重新移動了絲毫,他怪異的動作讓我有些好奇,觀察了好半天,才明白他是想把三個飯盒絲毫不差的擺放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看樣子華冠文有很嚴重的強迫癥,等到他多次確定后注意力才重新回到之前的問題。

    “不是我要給他們注射,這些病人無時無刻不是想方設法逃出去,而且他們極具攻擊性,多次趁著醫務人員不備發動襲擊?!比A冠文一邊說一邊把他的右耳翻下來?!澳銈兛纯?,這就是我之前在治療其中一個病人的時候,稍微不留神就被從身后襲擊,幸好我反應快只咬到耳朵,否則我的頸總動脈就被咬破了?!?/br>
    我們的目光落在華冠文的耳朵上,上面的確有一塊殘缺,從傷口愈合的程度應該是很多年前留下的。

    “為什么要在地下室加固一道鐵門,就是蔣院長擔心有疏忽,讓這些危險的病人逃脫危及社會,所以她才要求除了我和她之外,任何醫務人員不得擅自接近這些病人,原因就是為了避免再出現像我這樣的類似情況發生?!?/br>
    我們若有所思的點頭,再看看華冠文那肥碩的身體,要給這些病人治療注射本身就是一件很費力和危險的事,想到這里多少對華冠文還有蔣馨予有些欽佩。

    “華院,今天我們想勘查一下地下室的病房,如果有可能我還想接觸一下里面關押的病人?!蔽液芸蜌獾目粗A冠文說?!澳懿荒苷埬銜簳r先不給病人注視鎮靜劑,我想在他們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接觸他們?!?/br>
    “這個……”華冠文面有難色,很為難的說?!安皇俏也慌浜夏銈?,就怕萬一出什么事這責任……”

    有口腹之欲的人多膽小怕事,看來這華冠文也是這類人。

    “你放心,我們是查案一切責任我們會自己承擔?!蔽依碇睔鈮训恼f。

    第十三章 血色壁畫

    華冠文考慮了半天,我猜畢竟學校接連發生五起命案,如果案件不盡早偵破,問責下來他這個副院長也難辭其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我們的要求。

    華冠文把我們帶到十九號大樓,在去地下室的臺階處再次遇到管理員文繼科,見我們再次出現在這里文繼科似乎有些抗拒的意思,不過華冠文吩咐他把緊鎖的鐵門打開,等我們進入后,文繼科寸步不離的跟了進來,在他身后是行動遲緩的華冠文。

    “對不起,這次調查我們希望能單獨進行,如果不介意的話,還請你們兩位回避?!蔽覕r在門口很客氣的說。

    嗚,嗚,嗚。

    文繼科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表情很緊張和慌亂,看著華冠文憂心忡忡的指著病房里面,我們都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可我總感覺他是刻意不想我們接觸到這些病人。

    華冠文沉思了片刻,估計也知道事關重大,最終還是對文繼科搖了搖頭。

    “蔣院長特別交代過,務必全力配合調查,你擔心這些病人沒注射鎮靜劑會病情反復,不過不是還有兩道玻璃門嘛,相信不會出現什么變故?!?/br>
    文繼科聽華冠文這么說口中也慢慢沒有了聲音,華冠文讓文繼科把病房里所有的鑰匙都拿出來,然后遞給我時鄭重其事的加重語氣說。

    “我配合你們查案是分內之事,可是我再次提醒你們,這病房之所以是醫學院的禁區,就是因為收治在這里面的人都是重癥精神病患者,他們的情緒極度不穩定而且還具備極強的攻擊性,所以你們務必要小心謹慎,我就不妨礙你們工作,鑰匙交給你們,我讓文繼科留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們大聲喊他,遇到突發情況他知道如何應對和處理?!?/br>
    我很感激的接過華冠文交給我們的鑰匙,等他和文繼科出去后我把那扇鐵門重新閉合上,沉重的關門聲在安靜的病房中響起,精神病患者對外界的刺激和陌生的環境尤為敏感,我們三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加上那厚重的關門撞擊聲瞬間就引發了這病房中的sao亂。

    因為由兩道玻璃門阻隔我們能清楚的看見每一個病人的情況,我猜想之所以用厚實的玻璃門主要就是能及時了解這些病人的精神狀態和病情發展的程度,我環顧四周每一個病人我們都一目了然。

    他們不斷沖擊著玻璃門,拼命的撞擊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喊叫聲,像是想要從里面掙脫出來把我們撕成碎末,每一個病人的表情都是猙獰可怖,他們敲擊這玻璃門發出的聲響每一下都如同撞擊在我的心房上,站在這幽暗的地下室里莫名的壓抑,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光線對精神病患者的刺激很明顯,所以這地下室病房只有幾盞昏暗的小燈,華冠文離開的時候很細心的讓文繼科把備用手電交給我們以防萬一。

    我們借助這微弱的燈光往前走,每走一步我都來回看兩邊收治關押的病人,很明顯他們的眼中充滿的敵意和狂暴,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

    我開始有些理解為什么華冠文要給這些人注射鎮靜劑,這樣抓狂的狀態長時間延續會讓病人心力交瘁以至于猝死,我一邊翻看帶來的病人檔案一邊對比這些病人,最短收治關押在這里的也有三十多年,很難想象在這暗無天日的病房中這些人是怎么度過的,但有一點我很確定,他們的治療效果正如同華冠文說的那樣,幾乎沒有任何效果。

    從檔案和病歷上看,這些人不但是精神病患者也是窮兇極惡的兇犯,每一個人身上都背負著好幾條人命,而且手段都極其殘忍令人發指,比起普通的兇犯這些人更加危險和不可預知性。

    我每翻看一份檔案都看的心驚膽戰,他們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處以極刑,可是他們在我眼中更多的卻是病人,先天的基因決定了他們的命運,失控的狀態下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都干了什么,或許他們也會有暫時的清醒,我相信面對他們自己犯下的罪行也會震驚和茫然。

    你們都是惡鬼!

    哈哈哈,終于有人來陪我了。

    你有病,來我給你看看。

    你們才是精神病,放我出去,我沒??!

    ……

    我們耳邊此起彼伏的都是這些病人歇斯底里的喊叫聲,充盈在我的耳朵里變成無力的抗爭,越是往里面走我慢慢越發有些同情這些人。

    直到我走到病房的最后,那是一間比其他病房大很多的房間,但和其他病房并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如果真有那就是我在正中的墻上看見了一副油畫,可惜光線太暗畫的是什么看不清。

    這病房沒有喧鬧也沒有掙扎,我甚至都以為這病房沒有人,直到我看見黑暗陰影中蠕動的背影,一個人蹲在墻角抬著手在墻上畫著什么。

    徐婉君,女,五十七歲,反社會人格,重癥精神分裂,一級攻擊性精神病變……

    我翻看檔案得知那畫畫的是一個五十七歲的女人,而她的病歷和檔案和其他病人截然不同,都是用很醒目的紅色,這是特級監護的病人,我不明白一個五十七歲的女人為什么在這群異常危險的病人中脫穎而出,受到如此高級別的監護。

    更讓我好奇的是她的舉動,和其他病人的抓狂和暴戾截然相反,她很安靜一點也沒被我們刺激到,我們靠近玻璃門試圖想看清她到底在干什么,可惜光線太昏暗我只能看見她的背影以及她畫畫的動作,其他的完全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應該是好奇驅使我把華冠文交給我的鑰匙拿了出來。

    “你干什么?這些病人極具攻擊性,而且這個還是特級監護的精神病患者?!表n煜按住我的手很吃驚的說?!澳銢]看華冠文那殘缺的耳朵,你是不是也想在這里留下點什么?!?/br>
    “沒事,我好歹也是醫生,對病人我有分寸,我只想看看她到底在畫什么,真發生什么事?!蔽业恍仡^看看太子和韓煜?!安皇沁€有你們在嘛,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相信也不能把我怎么樣?!?/br>
    韓煜見我態度堅定,太子也默默點點頭,他才把手松開,我小心翼翼打開那兩道玻璃門,盡量讓自己腳步輕一點免得驚動刺激了那蹲在墻角的女人,韓煜和太子本來打算跟進來被我制止,精神病患者對外界刺激很敏感,陌生面孔的出現在病人眼里是具有敵意的,我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病房很干凈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凌亂,我特意去看了墻上的那幅油畫,是抽象派的畫風,畫的應該是一個動物,可我分不清到底是什么,隱約能看見很多動物的輪廓,但又不能確定,似乎是很多形態組合在一起的,一時半會不明白代表什么意思,而在油畫的右下角我看見一個模糊的簽名,也沒太留意一晃而過,注意力完全在徐婉君的身上。

    我小心翼翼的向她靠近,聽見她手中在用什么東西摩擦墻體,發出吱吱的聲音,我走到她的身后試圖去看清她畫的東西,可惜光線太暗我打開了手中的手電,明亮的光線瞬間照亮了墻壁,徐婉君明顯對光線很敏感猛然轉過頭來。

    燈光下我看見一張焦爛的臉,卷曲的皮膚觸目驚心的貼在她臉上,扭曲變形的五官雜亂無章的拼湊在一起,我突然想到了蔣馨予,她的臉也是這樣,只不過在光線下徐婉君更讓人毛骨悚然。

    我著實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手電險些掉落在地上,我低頭的時候留意到徐婉君另一只衣袖空蕩蕩的,沒有手掌只有一截手臂,已經完全愈合的傷口參差不齊想必她曾經左手受到過嚴重的創傷,以至于斷掌殘疾。

    她忽然向我面前走了一步,嘴慢慢張開,在手電的光線下我驚恐的發現她嘴里的牙齒大部分掉落,還有絲絲鮮血從她嘴角流淌出來,而她的牙床受損情況極其嚴重,我正在思索是什么原因造成她這樣,突然看見她轉身時抬起的右手。

    一顆血淋淋的牙齒被她捏在手指中,那顆牙齒的前端被磨平,我突然意識到她是用什么在墻體上畫畫,徐婉君活生生拔掉自己的牙齒,而且從她牙床上殘留的牙齒看,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

    我正想開口說什么,徐婉君突然狂暴的一把箍住我脖子,精神病患者一旦發病,潛意識中爆發的力量是難以想象的,我又是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她襲擊,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感覺一把鐵鉗快要捏斷我的脖子連呼吸都變的困難,我想應該是我某個動作或者就是燈光刺激誘發了徐婉君的病情。

    她用力把我推到墻上,她雖然只有一只手可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徐婉君突然抓住我的頭發,猛然像墻上撞去,我只感覺劇烈的撞擊讓我差一點昏厥過去,然后感覺到后背有潮濕的熱流在涌動,徐婉君反復把我的頭撞擊在墻上,若不是太子和韓煜及時沖進來,我想今天怕是只會死在這里。

    太子一掌推開徐婉君,我被韓煜一把拉了回來,頭劇烈的疼痛半跪在地上,本能的用手去摸后腦,發現滿手都是鮮血。

    徐婉君的注意力似乎并沒有在我們的身上,而是全神貫注把我流淌在墻壁上的鮮血恣意的均勻涂抹在墻體上,太子攙扶我的時候不小心踢到我掉落在地上的手電,光線不偏不倚照亮了那面墻壁。

    我頓時忘記了劇烈的疼痛,嘴慢慢的張開,旁邊的韓煜和太子表情也和我差不多,都瞠目結舌的看著那面被我鮮血染紅的墻面。

    徐婉君用牙齒在墻面上畫畫,我一直想知道她畫的是什么,可是牙齒終究不能畫出太深的線條,所以我始終沒看出她畫的是什么,但當我的鮮血被涂抹在墻上,那些順著墻面緩緩往下流淌的血液充盈進淺淺的線條中,在燈光下那副畫終于慢慢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一群人手牽著手從一處臺階往下走,而在臺階的盡頭是一個偌大的血池,里面是無數張牙舞爪的手,從臺階上掉落進血池的人,都被這些手撕成支離破碎的碎片,這用鮮血才能呈現出的畫像讓我后背隱隱發涼,一片寒涼由內而外的充斥著我整個身體。

    韓煜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突然太子拿著念珠的手慢慢抬了起來,指著那墻上的畫聲音不再平靜。

    那臺階……

    我循聲望去,那一群人手牽著手走下一處臺階。

    一、二、三……十七、十八……

    十九!

    那臺階不多不少剛好有十九階!

    我突然想起這醫學院那詭異的傳聞,若是第十九階臺階出現,那便是通往陰間的通道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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